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发展路径探析

许 欢,贾婷宇

(西南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绵阳 621010)

元宇宙作为一种新生的现代互联网技术,正在飞速发展与广泛应用。元宇宙的发展进一步推进了科技革命的进程,同时也将推动人类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习近平同志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要“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全面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1]22。这表明数字化的全媒体体系建设对新时代意识形态工作和主流价值观建设影响深远,因此元宇宙技术作为数字化体系建设的要素也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聚焦元宇宙技术的优势和不足,并提出针对性的优化路径,是科学地将元宇宙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旨归,同时也是增强思想政治教育时代性、实效性的关键之举。

一、元宇宙的概念界定及主要特征

(一)元宇宙的概念界定

“元宇宙”这一概念首次出现在美国作家尼尔·斯蒂芬森于1992年出版的科幻小说《雪崩》(SnowCrash)中。汉语“元宇宙”直译自英语名词metaverse。其前缀“meta-”有“元的”“超越的”之义,词根“verse”代表宇宙(universe),二者组合起来为“超越宇宙”,意即元宇宙[2]。经过多年的研究,学术界对于元宇宙的概念存在着不同的观点。有学者将元宇宙与前两代互联网相比,并认为“相比第一代、第二代互联网而言,作为第三代互联网形态的元宇宙具有超越性、具身性和赋智性三个主要特征”[3]。同时,其他各种观点层出不穷,如认为“元宇宙是人类向虚拟领域纵深拓展生存形态和交往模式的创新探索”[4];“比我们的本宇宙层次更原始的背景宇宙层次,它具有与本宇宙不同的性质,属于另类宇宙;我们的本宇宙生长在元宇宙的基础上,本宇宙是由元宇宙演化生成的更高一级的宇宙”[5];“它以思考的力量克服了日渐薄弱无力的怀疑论体验,但又用数字的虚拟之强力挣脱出知识的狭域”[6];“元宇宙是一个聚焦于实现多虚拟世界间互操作的去中心化网络,用户通过拓展现实设备进入虚拟世界并接受虚拟世界的反馈,实现虚实相融;通过数字孪生技术建立现实镜像与逼真世界,通过区块链技术建立可信的经济、身份和社交体系,可以为用户提供持续的真实感、沉浸感和存在感,并允许用户对虚拟世界中的内容进行专有的创作、编辑与转移”[7]。

基于学者们对元宇宙概念的差别论述可以得知,不同学者都提及了元宇宙的虚拟性,并且通过不同的技术展现不同的宇宙维度。笔者对学术界关于元宇宙的若干概念进行整合,尝试将元宇宙的概念定义如下:元宇宙是指一个虚实结合的新型虚拟世界。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的各种新闻、数据、信息、地位、权力、情感等相互连接、融合、交互,并通过数字孪生技术产生新的生产方式、联系模式、社会秩序等,以满足人们身临其境的体验感,体现了人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期盼与超越。

(二)元宇宙的主要特征

元宇宙相较于其他新媒体、新技术具有自身的独特之处。元宇宙既是互联网发展迭代的题中之义,也是数字化生产的必然结果,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把握其主要特征。

一是数字与智能的有机集合。它是已经出现的各种数字技术高效整合的结果,将之前相对单一的各种新技术通过组装、整合的方式,集成到一个更大的技术体系中,使技术的整体功能更加强大,实现了“1+1>2”的效果[8]。20世纪中期以来,随着电子技术和信息科技的兴起,人类进入科技新时代,人工智能、5G、大数据、云平台、AR/VR、数字孪生等技术迅速发展。元宇宙将这些新兴技术进行有机融合、深度交互,形成了更深层次的数字与智能科技集合,支撑着元宇宙技术的发展。与此同时,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的不断发展,使一切事物以数字化的形式展现出来不再是天方夜谭。大数据为匹配不同用户的不同需求提供了更为全面的个性化偏好选择。随着数字科技与智能科技的不断发展,集合于元宇宙的技术也更为精进,从而推动元宇宙技术不断向集成化、精细化、智能化方向发展。

二是虚拟与现实的深度融合。虚拟与现实深度融合可表现为数字孪生为载体的技术形式。一些在物理世界中难以操作的行为,可以通过数字孪生技术映射到虚拟世界中,并在虚拟世界中进行模拟、预测和优化[9]。在元宇宙背景下,虚拟场景不是凭空而来,也不是复制现实环境,更不是与现实世界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个世界,而是作为现实世界的一种蔓延。人们可以分别存在于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元宇宙利用数智集合的先进科学技术,可以将在现实世界中出现的新样态,或即将在现实世界推出的产品或作品,预先利用数字化技术于虚拟世界中进行模拟运动和校验,以判断事物的走向,并依据走向的正负来制定相应的宣传推广或是舆情监控方案。由此可见,现实世界作用于元宇宙,而元宇宙又反作用于现实世界,是虚拟与现实的交替呈现。

三是沉浸与感官的拟真体验。沉浸式的感官体验是元宇宙最独特的特征之一。随着VR、AR等新技术在现代社会中的广泛应用,出现了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全力打造“沉浸式”的倾向。但由于技术的限制,当前的“沉浸式”体验通常局限于听觉或是视觉。元宇宙的兴起,打破了感官之间的壁垒。在元宇宙的应用下,沉浸式的感官体验将更加真实。例如在娱乐方面,沉浸式游戏、沉浸式观影等都给用户带来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在社交方面,云聚会、云会议、云购物等均可通过使用VR、AR等沉浸式设备,刺激用户的感官系统,足不出户即可聚会、办公、采购等;在文博方面,各大博物馆、科技馆、美术馆等将展品的时代背景音像进行数字化保存,加之时代环境的立体投影效果和特定的时代气味寻觅,将观者的触觉、听觉、视觉、嗅觉等感官体验融入立体化体验之中。在元宇宙的应用下,这种深度沉浸式体验不再是浅表的感官冲击,而是直抵人心的思想触动和精神洗礼。在特定的教育情境中,人们的各种知觉被充分调动起来,营造出一种深度共情体验,在知识传递的基础上实现价值引领。

二、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时代际遇

高校的立身之本在于“立德树人”,思想政治教育则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途径。在元宇宙发展的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借助元宇宙新技术创新教学形式、激发学习积极性的同时,也对教育的主体、客体以及教育内容、方式形成了冲击和挑战。

(一)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创新机遇

元宇宙是一种虚拟现实技术,可以让学习者在虚拟的环境中学习,通过模拟真实世界中的各种场景和事件,使学习者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和掌握知识。例如,通过采用大数据技术,对学习者的学习行为进行分析,从而为学习者提供更加个性化的学习方案;通过采用人工智能技术,自动评估学习者的学习成果,从而节省教师的时间和精力等。由此可见,通过元宇宙技术的应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能够更好地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同时,这些创新技术也能够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趣味性和互动性,让学生更加愿意参与学习,从而更好地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

第一,元宇宙整合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教学资源。思想政治教育的教学资源关系着思想政治教育“立德树人”目标的实现,也是思想政治教育保持鲜活生命力的关键。由于受到表达方式、技术手段和理论表述的制约,传统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在亲和力和感召力方面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在元宇宙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具有极强时效性特征的课程,也应符合当下时代需求而作出相应变革。我们通过元宇宙的区块链、云平台等更为具体、更为简明、更为通俗的技术方式,将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显现出来。例如运用大数据算法技术,收集各大学习应用软件用户的数据及其偏好,并对用户资源进行有效整合,以便更精准地定位受众人群,并根据用户的需求精准推送其所需要的学习资源等等。运用元宇宙技术将各类思想政治教育的资源进行智能整合,一方面是实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时效性的重要支撑。教师在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需要整合教材、教辅、多媒体、网络课程等多种教学资源,以提供丰富、立体、真实的学习材料。元宇宙背景下的资源整合能够提供更加贴近学生需求和社会实际的教学内容,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和学习兴趣。另一方面则是实现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多元性的有效路径。不同的教学方法需要不同的教学资源进行支持和配合。教学方法的多样性要求教师根据不同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和教学环境灵活选择和应用不同的教学资源。元宇宙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通过科学的资源整合,选择适合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以此提高教学质量和效果,促进学生的精准化发展。

第二,元宇宙创新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教学形式。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与课堂教学形式是否创新、恰切有关。思想政治教育课堂分为理论课堂与实践课堂。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理论课堂通常将学生置于“第三人称”的角度,以听取讲授、观看视频、查阅书目等形式为主;实践课堂通常以“走出教室”为目标,通过参与社区工作、参观红色基地、参加教育宣讲等方式,达到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随着元宇宙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教师可以在课堂中引入平板电脑、VR眼镜、电子书等先进教育教学设备。学生可以直接在平板电脑上签到或是举手提问,在教学过程中使用VR眼镜实现场景教学等等。在元宇宙的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突破了传统教学对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教师与学生可以随时在现实世界的任何位置,通过新的教学样态进入虚拟世界,从而摆脱现实世界的束缚。在元宇宙技术的支持下,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课与实践课逐渐从“第三人称”的平面叙事角度转变为立体沉浸的“第一视角”,通过无纸化的教学和对实践课堂场景的生动再现,持续增强学生对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度感官体验。

第三,元宇宙促成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精准教学。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的工作、生活、学习逐渐以信息化的方式呈现,“信息大爆炸”不再是遥远的明天,而是现实的当下。当前,信息的传播呈现出便捷化、去中心化、碎片化、实时化、多样化等特征。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传统思想政治教育在满足不同学生的信息化、个性化需求方面往往有心无力。在元宇宙背景的加持下,各项创新技术有机融合。对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而言,通过数据库以及云平台的收集归纳,教师能够一目了然地了解课程进度、学生情况、学习结果并进行全方位的记录与整合,对其生成的结果进行高效准确的分析,更加深层次地探索学生的爱好特点以及学习习惯,从而生成适合不同学生的个性化学习任务。元宇宙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更具有针对性、实用性和时效性的特征。技术支持下针对教育对象所做出的精准化评估,进一步确保了教育对象切实掌握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和要求。

(二)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现实隐忧

元宇宙作为一种新兴技术,在发展态势、应用层面和治理规范方面仍然存在未知因素。元宇宙技术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带来生机活力的同时,也对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关怀、伦理道德、数字异化等方面形成了潜在隐忧。

第一,弱化人文关怀体验。在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中,人文关怀主要表现为教育尊重人、关心人、理解人、激励人等方面。首先,尊重人是思想政治教育中人文关怀的核心。在思想政治教育中,要尊重学生的个性、兴趣等,关注学生的身心健康和全面发展;其次,思想政治教育不仅要关注学生的意识形态,还要关心学生的生活和情感需求,关注学生的成长和发展;再次,思想政治教育要理解学生的思想、行为和情感,尊重学生的个体差异,避免“一刀切”地对待学生;同时,思想政治教育要激励学生积极向上,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引导学生追求真善美;最后,思想政治教育同样关注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引导学生关切社会现实,增强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等等。这些都体现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本特点。元宇宙技术是包含各类新兴技术的集合,同样也是人工智能、5G、大数据、云平台、AR/VR、数字孪生、区块链等技术达到一定发展程度的融合体。但元宇宙技术不是万能的,它并不是大数据的理想国,也不能解决现实生活中的全部问题,更不能替代人类或者在人类的支配之外独立进行教育任务。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所关注的重点和中心,自始至终都是现实的人,而非网络空间中存在的“虚拟人”。一方面,在元宇宙背景下,对受教育者的意识形态引导和价值体系引领是在元宇宙技术所打造的虚拟场景中进行的,这无疑会更容易落入“技术成瘾”价值怪圈。久而久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在现实世界中直面交流与探讨的机会越来越少,从而进一步加速人文关怀与先进技术之间矛盾的激化。另一方面,教育是一种心灵与心灵之间精神交流与情感交融的过程,在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初心和根本目标可能逐渐衍生异化,使其偏离教育初心。原本的思想政治教育是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有温度、有思想、切实存在的现实世界中的人际关系与人际交往的过程。在元宇宙背景下或将逐渐演变为没有温度、没有思想、虚拟的抽象化和数字化交往过程。不论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者还是受教育者,都因为元宇宙带来的技术便利而逐渐遗忘了教育教学的本真所在。由于技术的不断发展与便捷,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人文精神情感也只能通过一串串冰冷的数字与代码之间的交互呈现出来,导致思想政治教育这门极具人文特征的课程,将其最不可替代的特性部分逐步淹没在元宇宙眼花缭乱的新技术中。

第二,淡化伦理道德边界。伦理道德注重规范标准的制定与实施,我们往往通过道德教育和行为规范的引导来促进社会的道德建设和公平公正。在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必然会使用各类新兴技术,无论是沉浸式的VR、AR技术,还是大数据的收纳整合技术,都可以使人们在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之间迅速切换,随时互通,但这些都将成为淡化伦理道德的内部隐患。一方面,元宇宙是“数字化的王国”,任何利用元宇宙技术收集的数据都将经过元宇宙技术的“洗礼”,却很少有人去探究这些被数字化整合的信息背后所蕴含的内在机理,因此也大大增加了数据泄露的可能性。元宇宙是在现实空间中被数字化、符号化充斥着的虚拟技术空间,在包揽技术便利的同时,也包含着互联网时代必然的数据风险。例如个人信息被公开或泄露、压缩用户权利、操控用户个体意识、身份歧视问题、威胁意识形态安全等风险[10]。在元宇宙背景下进行思想政治教育,教育者或是受教育者的信息但凡遭遇泄露,必定会牵涉到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个人安全,也会影响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在思想、政治、情感、文化上的话语表达。元宇宙利用其超高的数智集合技术,将这些本应该是极为隐私的个人体系进行收集存储,在一定程度上威胁到了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隐私信息安全。一旦信息泄露,被泄露者可能遭遇人肉搜索、网络暴力等隐忧。另一方面,在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使用元宇宙技术可以忽略时间与空间的制约,随时随地虚实转换,形成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互为一体的新型学习场域和社交关系。正因如此,虚拟和现实之间的边界感越来越模糊,虚拟体验与现实境遇混淆不清,甚至出现思维受控等极限状况。在这种超越现实的精神刺激下,受教育者极有可能深陷沉溺虚拟、弱化现实、丧失责任的泥潭之中,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违背道德准则的事,甚至出现违反法律的行为。

第三,加剧数字异化可能。在元宇宙背景下,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信息技术加速发展,其根本目标是为了服务人、解放人。但是在元宇宙技术的实践应用中逐渐暴露出数字异化问题,以致于技术运用中可能出现与其根本目标相背离的情境,使得支配人的异化力量以更隐蔽、更广泛、更强烈的形式出现。在元宇宙背景下,不仅有对于环境以及场景的虚拟,同时还包括对人像身份的虚拟。身份的虚拟是用户较为广泛使用的一种技术形式,用户通过虚拟身份进行个性化创作,也可以利用这个虚拟身份进行沉浸式的体验,但与之相对的是虚拟身份难以反映用户的真实情况。在元宇宙技术支持下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受教育者身份的虚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他们的束缚,同时也会导致教育者难以精准把控受教育者的心理预期和知识掌握情况,从而制定出有针对性的教育方法。另一方面,在元宇宙背景下形成的大数据技术的广泛应用,加剧了所谓“信息茧房”的形成。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同样受到“信息茧房”的冲击,使受教育者接受到的资讯逐渐片面化和同质化,这一问题容易引起受教育者的思想政治观点过于片面与偏激。数据的异化也会导致受教育者的行为、情感、观点被量化,使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情感逐渐疏离,阻碍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良性运行。

三、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未来进路

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迎来了双向变革。元宇宙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带来机遇的同时,也潜伏着不容小觑的隐患。因此,推动元宇宙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良性发展,必须要加强人文关怀、强化价值引导、科学对待技术以消解元宇宙技术所带来的负面效应。

(一)加强人文关怀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任务在于加强对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引导学生将个人理想与国家、民族理想有机结合,为实现崇高的“中国梦”作出努力,即使在元宇宙背景下这些育人任务也不会改变。但是如果过于依赖技术,对学生缺少人文关怀,即使利用元宇宙等创新技术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也会丧失其应有的本质作用,甚至对人的教育起到反作用。因此,加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关怀,是有效防范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丧失其本真的有效举措。首先,教育者可以使用元宇宙技术提前模拟受教育者在与元宇宙技术融合后可能出现的一系列问题和情境,并且尝试寻找解决方法,以此在教学中规避此类问题的出现。其次,在模拟虚拟教学问题中寻找解决方法能够使教育者在现实情境中面临此类问题时与受教育者获得共情。这种共情意识与能力可以使教育者更容易站在受教育者的角度看待问题,加强与受教育者的沟通交流,从而建立更为平等、和谐的师生关系,提升思想政治教育成效。最后,在元宇宙背景下开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仍然需要时刻秉持“以人为本”“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将学生的需求和权益放在首位,并将促进人的全面健康发展作为其核心目标。教师需要真正实现以学生为中心,尊重学生的教育主体地位,关注学生的需求、学习风格和兴趣爱好,给予学生丰富的精神力量和情感支持,以此来消弭学生在空洞的虚拟数字场域所产生的情感匮乏等心理问题。同时,还需要完善技术的使用规范,集成学生更为全面的数据,从学生的文化涵养、素质品德、生活作风等更广泛的维度中进行预测,使学生的整体评估更全面、更立体。

(二)强化价值引导

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发展的过程中同样也存在诸多伦理道德隐忧,从而引发一系列学生人身安全乃至违法乱纪的问题。正因如此,我们要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持续加强对高校学生的价值引导。首先,要正确认识元宇宙科技的力量,不全盘否定,也不过分依赖,大力引导元宇宙背景下所集合的高新科技朝着“科技向善”的方向推进,处理好“道”与“术”之间的相互关系。在本质上,元宇宙的科技手段是“术”,但作为一种人造物,它的本质特征、性能和规律中蕴含着一系列价值要素,彰显出“道”的特质。要处理好“道”与“术”的关系,就需要进一步明确元宇宙技术发展的价值观,厘清科学技术是为人类的生活所服务的宗旨。其次,要在现实世界中积极开展普及元宇宙技术认知的活动,不断创新政府引导、学校教育、社会参与、科技普及等宣传元宇宙技术的方式方法,解开“元宇宙未解之谜”。尤其是当前与元宇宙技术相融合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更应加强对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科学普及,使其正确看待、理性应用元宇宙技术,以此避免元宇宙技术造成伦理道德问题,切实做到科技向善。最后,在元宇宙背景下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更应强化教育主体对元宇宙的认知态度。对教育者而言,要将元宇宙技术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其基础是了解新技术的运用方式,正确看待技术与人的关系。元宇宙背景下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究竟会走向何处,会产生何种影响,归根结底在于教育者如何运用这项新兴技术。教育者亦是支配者,教育者首先需要理性客观地对待元宇宙技术,才能更好地把客观理性的思维授予受教育者,促进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向上、向善发展。对受教育者而言,要更加关注现实世界,更加关注自身的发展。受教育者也需要把握好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边界,充分了解元宇宙技术的态势,处理好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相互转化的关系,丰富自身精神生活,享受现实世界的美好,抵御虚拟世界带来的虚假的感官刺激和精神快感。

(三)科学对待技术

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课程内容是否具有准确性和正确的价值取向,直接影响了受教育者的培养质量。虽然在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与高新技术实现高度耦合,创设出许多新奇的教学形式、方法和内容,但也存在着一些技术使用不规范、对技术盲目崇拜等现实问题。因此,教育者需要在保证教学质量的前提下正确对待技术。首先,既要重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质量,也要注意内容产出方面的技术操作。在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通过技术做到对不同专业、不同层面的受教育者选择适配度更高的教育内容,并在教育内容的产出上模拟教育所需的场景,增强受教育者的情感体验。其次,在运用元宇宙技术的同时,也要坚持使用传统教学技术。新的技术集成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更先进的教育模式,促进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提升,但这并不意味着传统的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教学形式就应该完全被替代。二者应当相互作用、协同发展、互为补充。最后,需要明确元宇宙技术参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操作规范。一方面,要通过完善元宇宙技术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融合的监管制度,使技术平台始终以受教育者为中心,以教育质量为底线,确保元宇宙技术在合理的范围内使用,从源头上避免因技术产生的教育秩序混乱。另一方面,要对教育者进行专项规范培训,提升教育者对于数字技术的敏感度,包括通过宣讲、座谈、实操等形式让教育者更加充分地了解元宇宙技术的产生、益处以及弊端,以利于教育者更加规范地使用元宇宙技术。

四、结语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教育技术也随之层出不穷、方兴未艾。元宇宙便是创新技术的典型代表之一,势必深刻影响着教育领域中思想政治教育教学的发展。本文系统分析了元宇宙背景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也尝试提出了发挥技术优势、规避技术隐忧的实践路径。虽然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但不断迭代的创新技术其实质始终不变,就是要内化为服务于人的技术。就教育技术而言,技术的根本还是要实现“以学习者为中心”的价值追求。未来已来,我们既要合理地利用创新技术来支撑精准化、科学化的现代教学,也要善于转危为机,有效应对和消解技术的负面效应,实现“科技向善”和“以人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