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钊早期思想中“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的产生和解决

2023-05-15 23:23刘芷由刘海飞
党政干部学刊 2023年4期
关键词:决定论唯物史观李大钊

刘芷由 刘海飞

[摘  要]李大钊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早期的李大钊在学习、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时,着重关注唯物史观。在国内与国际大背景下,李大钊不断进行理论探索与革命实践,产生了“决定论”与“能动论”的矛盾。此矛盾究其根本是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知不清,李大钊在后期也纠正了这一认知,推进了唯物史观在革命中的传播与实践。基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经典文本,剖析早期李大钊在“决定论”与“能动论”上的认知矛盾,及其之后在正确理解唯物史观基础上解决这种认知矛盾,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唯物史观;李大钊;能动论;决定论

[中图分类号]D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23)04-0075-06

李大钊早年曾在日本留学,对马克思主义先进思想有较为前沿的接触与认知,是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在李大钊早期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认知中,其对唯物史观有一定的理解误区,主要体现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书中,即认为“决定论”与“能动论”之间存在矛盾,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李大钊对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期望以及政治革命的信心,使得其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产生了困惑与怀疑。而在后期,随着马克思主义理论相关著作进一步传入中国,加之社会实践的迫切需要,李大钊对唯物史观有了进一步的认知,辩证理解了其中生产力的决定性作用与人的主观能动性的重要地位,并以此指导中国革命的实践,从而解决了其在“决定论”与“能动论”之间的矛盾。学界之前对这一问题也有探讨。有学者认为,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中,李大钊遇到了“决定论”和“能动论”的矛盾问题。[1]李大钊把唯物史观理解为“决定论”,又认为“决定论”与自己思想中政治能动性的辩证法精神(即“能动论”)相矛盾[2]。也有学者认为,李大钊所理解的唯物史观是历史发展规律与阶级斗争作用两方面,但对于这两个方面,“李大钊却感受到其间的内在张力”[3],这实际上也是指出了“决定论”与“能动论”之间的矛盾。本文拟就此问题作更进一步的探讨。

一、唯物史观中“决定论”与“能动论”的有关论述

唯物史观是认识和把握历史的根本方法[4]24,是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的理论基础。唯物史观主要论述两对关系: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既论述了生产力发展起到的决定性作用,又强调了人的主观能动性作用。这方面的理论论述多体现在《哲学的贫困》《〈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和《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等著作当中。

(一)唯物史观中有关“决定论”论述

马克思在1847年写作的《哲学的贫困》中,通过批判《贫困的哲学》及其中包含的蒲鲁东的唯心史观和经济观,以论战的方式阐明了唯物史观的主要观点。在本书中,马克思指出,物质生产起到基础性的作用,“人们按照自己的物质生产率建立相应的社会关系”[5]603,进而衍生出观念、范畴等。因社会关系、观念和范畴等都以生产力为基础,故其是暂时的、运动的、变化的。马克思认为:“生产力的增长、社会关系的破坏、观念的形成都是不断运动的,只有运动的抽象即‘不死的死才是停滞不动的。”[5]603这进一步描述了生产力对于生产关系的基础性作用以及生产关系的运动性。马克思在1859年写作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相较于之前的文本进一步凝练了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内容,该书是深度理解唯物史观的重要路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的表述更为凝练、经典、成熟,对经济的基础性作用作了进一步阐述,主要可以概括为以下三方面:第一,生产关系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而是随物质生产力变化而变化,法律与政治等上层建筑在生产关系之上。第二,人的社会存在先于人的意识,决定人的意识。马克思认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6]591第三,生产力同生产关系的矛盾导致变革,在看待变革时必须将“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和“意识形态的形式”[6]591的变革区分开来,要从前者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去理解变革,不能用意识解释变革。

(二)唯物史观中有关“能动论”论述

马克思在论述经济基础的决定作用即“决定论”的同时,对人的主觀能动性即“能动论”也有所论述。《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是马克思对政治经济学和哲学研究的初步成果,其中马克思对唯物史观进行了梳理,对人的能动进行了重点论述。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当中,马克思对人的能动性进行了阐述,认为人是“具有自然力、生命力,是能动的自然存在物;这些力量作为天赋和才能、作为欲望存在于人身上。”[5]209。人本身具有的“自然力”“生命力”,推动人们进行自觉的能动活动。同时,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对于人的能动性也有较为深入、明确的阐述。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中特别强调了对于“天命”的看法,认为“天命,天命的目的,这是当前用以说明历史进程的一个响亮字眼。其实这个字眼不说明任何问题。它至多不过是一种修辞形式”[5]611。马克思进一步批判了分析经济社会的“宿命论”倾向,认为“宿命论学派有古典派和浪漫派两种”[5]615,二者都是为资本主义辩护,最终目的是提高资本主义的生产力与工商业发展。马克思对于“天命”与“宿命论”的态度,可以进一步表明其唯物史观并非人无法改变的、完全确定的历史发展过程,人类可以在尊重经济基础、把握规律的前提下,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改造世界。

二、李大钊早期思想中“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的产生及其产生原因

理解李大钊的“决定论”可以分为其思想早期和后期两个阶段。在早期,李大钊刚接触到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时候,学习的是一些日文译本资料,而且能获得的一手文献较少,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缺乏真正的了解。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书中,他表达了对“决定论”的质疑,认为“决定论”与“能动论”之间存在矛盾,但是后面随着其对唯物史观的进一步了解,他跳出了单一偏向“决定”的陷阱,解决了早期由于对唯物史观认知不清导致的“决定论”与“能动论”的矛盾问题。

(一)李大钊“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的产生

李大钊早期对唯物史观的表述集中于《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书。该书共十一章,前七章主要论述了“唯物史观”和“阶级斗争”的主题。其中“决定论”和“能动论”是研究李大钊思想中唯物史观的重点之一。“决定论”是指认为经济基础具有决定性作用,颇有“定命”的意味;而“能动论”则是指人民群众能够通过发挥主观能动性,进行政治变革而推动社会主义建设与发展。

在李大钊早期对唯物史观思想的认识中,“决定论”与“能动论”思想之间是存在矛盾的。李大钊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将其核心理解为“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即“决定论”)。根据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李大钊认为,中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经济十分落后,缺少物质条件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因而中国的政治革命存在缺少理论支撑的问题。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一书中,李大钊提出了“决定论”与“能动论”之间的矛盾:“历史的唯物论者所说经济现象有不屈不挠的性质,就是团体的意思、团体的活动,在他面前都得低头的话,也不能认为正确了。”[7]21李大钊在此对政治的能动性在经济的决定性前所能发挥的作用产生了质疑。

李大钊早期对唯物史观的认知,在于他极度重视经济基础的重要作用,因而相对弱化了其他因素的作用。李大钊认为经济现象是观察社会时最为重要的,“经济的要件是历史上唯一的物质要件。自己不能发生变化的,也不能使别的现象发生变化”[8]51,可见李大钊将经济要件放置在极其重要的地位,认为其直接决定其他一切范畴概念。马克思也有大致相同的论述:“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6]591

在马克思和李大钊早期的思想中,都弱化了物质条件(经济因素)之外的其他因素,具体表现在李大钊认为非物质条件的因素对人类发展影响较小:“其他的一切非经济因素的物质要件……本来变化就很少,因而及于社会现象的影响也很小。”[8]51李大钊认为,对于社会发展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物质要件这一主体。马克思也曾做出这样的表述:“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应)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6]591即认为解释一个时代最终应归属于生产力即一定的物质条件,不应该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矛盾范畴外的其他要件作为解释一个时代的依据。

(二)李大钊“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产生的原因

李大钊在早期对于唯物史观的认知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真正含义的分歧在于,李大钊在理解唯物史观概念时,将生产力作为推动历史发展的全部的、决定性的作用,认为其他要件对于推动社会的整体发展是没有决定性作用的,这造成了“决定论”与“能动论”的矛盾。李大钊还认为,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最大的弊端,在于它是一种“命定”色彩的学说,除去等待条件时机成熟之外,没有采取任何活动,认为唯物史观的“定命”直接导致了各国社会党的危机。①

可见, 在李大钊对唯物史观的早期理解当中,认为唯物史观有“定命”的意味,与其对政治变革和人的主观能动性的“能动论”认知有较大的分歧,他认为社会主义建设推进缓慢是因为唯物史观理论本身的“缺陷”,“可是当这过渡时代,伦理的感化,人道的运动,应该倍加努力,以图刬除人类在前史中所受的恶习染,所养的恶性质,不可单靠物质的变更。这是马氏学说应加救正的地方”[7]18。李大钊对于“决定论”与“能动论”的矛盾认知,源于他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理论认知不清,没有很好地理解马克思所论述的生产力在人类发展中的作用,忽视了唯物史观中关于阶级斗争和主观能动性的论述。

三、李大钊解决“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的路径与实证表述

随着马克思的大量原著传入中国,李大钊对唯物史观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跳出了单一的“决定论”的理论认识陷阱,对唯物史观有了正确的认知。

(一)李大钊解决“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的路径

第一,原著中译本的丰富,使李大钊对马克思主义有了更深层的理解。为了便于将马克思主义思想在中国传播,李大钊等人策划将《共产党宣言》等著作尽快翻译成中文。在1920年8月,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全译本出版,《科学社会主义》(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中第三章)、《马格斯资本论入門》(对《资本论》的概括介绍)也相继出版。李大钊早期在对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进行阅读学习时,只能从“只言片语”的引介[9]以及外文书籍中获取相关知识,由于资料的稀缺和语言的限制,其难以全面地把握马克思主义。而在章节式、较有整体性的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陆续出版后,李大钊有更加充分的理论资源进行阅读,推动其突破语言的限制探索唯物史观相关知识,其对唯物史观的认识也随着马克思主义相关著作中译本的增多而更加全面。

第二,李大钊扬弃了近代中国的意志至上倾向。[10]唯意志论在中国本土早已萌生,19世纪20年代的德国哲学的传入,使唯意志论在中国进一步传播发展。例如魏源将人的力量无限放大,认为人“大哉神乎”,可以做到“一念而赫日,一眼而雷霆,一举动而气满大宅”[11]13,将人的主观举动与整个世界联系起来。在辛亥革命期间,谭嗣同等人也对人的意志有特别关注,认为“人所以灵者,以心也。人力或做不到,心当无有做不到者”[12]460,将“人心”可行的事情无限放大,认为只要内心想做,人没有什么做不到的。[13]在中国唯意志论产生与发展之中,西方唯意志论思想丰富了其内容,叔本华、尼采、伯格森等哲学中都有唯意志论的倾向,被中国知识分子所引进。李大钊一方面受到中国本土唯意志论的影响,有先天的带有唯意志论的世界观,而后在留学中充分接触到了如伯格森等生命哲学的思想,进一步牢固了其唯意志论的倾向。在李大钊面对“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时,后期扬弃了唯意志论倾向,在承认经济具有决定性作用的同时,始终坚持人主观能动性作用的发挥,以此指导中国实践。意志至上的思想根基,让李大钊在面对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时,对于经济决定作用与人的主观能动性关系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从而对其在后期解决“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上,也发挥了较大作用。

(二)李大钊解决“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的实证表述

李大钊在《物质变动与道德变动》一文中,论述了意识是对物质的能动反映,认为“物质既然常有变动,精神构造也就随着变动”[8]139。他认为物质可以决定思想、哲学等精神、意识范畴的要件,对物质的决定性作用有了较为清楚、客观的认知。李大钊也跳出了“定命”的陷阱,强调在生产力决定社会历史发展的同时,强调个人以及群体在推动社会发展中的能动作用。李大钊在《唯物主义在现代史学上的价值》一文中特别强调,提醒人们不要掉入“宿命论”的统治阶级陷阱中,要认清人民的主观能动作用。他指出,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产生前,几乎一切的史观都强调宿命的决定性,认为人是无法控制的。唯物史观前的史观,完全将人麻木,给人们灌输一切都是天定,如果有人想要试图改变历史宿命进行自救,就被认定为是十分愚蠢的。[8]362-363李大钊认为,这样的史观是统治阶级对人民的压迫,对人民灌输的安定其行为的思想,他进一步论述,有许多“马克思派的社会主义者”[8]38,认为集体制是历史的必然,除了等待其自然地成熟,人们不需要有任何能动性活动,这直接导致了各国社会党面临危机。李大钊指出,真正正确的史观即唯物史观,是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以及阶级斗争的重要作用,而非只是等待。

李大钊论述了在唯物史观中人的主观能动性的重要地位。他指出,唯物史观要在社会的物质生产方式范畴内寻找社会历史发展的推动力,就要在“人民本身的性质中去寻,绝不在他们以外的什么势力”[8]363。他坚持并鼓励人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指出只有当人们拥有勇气与希望在身上时,才能看到只能由他们联合以获取进步,才会对自我在社会上的地位认知发生改变。唯物史观将人摆在十分重要的地位,对社会发展起到非凡的作用,大大增加了人们的积极性,使得人们“愿意把他的肩头放在生活轮前”[8]364,使人们在生活中满足并能真正对社会发展起到作用。

对唯物史观中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正确理解,使李大钊跳出了早期“决定论”的思想陷阱,得以充分发挥其政治革命的“能动性”,进行社会变革。他在后期充分认识到自己前期对于唯物史观的误解,指出人们对于唯物史观有很大误解,以为社会进步只需要等待,人不需要参与进去。还有人认为唯物史观的最大弊端,在于其“定命的人生观”[8]364-365,李大钊认为,唯物史观带来的影响与上述的误解恰恰相反。在正确理解唯物史观的基础上,厘清物质与意识的辩证关系与相互作用的前提下,单一的“决定论”思想就不攻而破,其与“能动论”的矛盾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四、李大钊“决定论”与“能动论”矛盾解决的启示

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解释世界需要将世界描述为一个决定论的体系,而探讨实践改变世界时须以世界非决定论为前提,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内在张力。[3]李大钊进行理论探索时直面这一张力,其在早期对唯物史观有认知误区,这导致了其早期思想中“决定论”和“能动论”之间的矛盾,但后期其能够正确认识唯物史观,矛盾得以解决,那么唯物史观中究竟是否包含“决定论”与“能动论”——答案是肯定的。但应注意,唯物史观中的“决定论”和“能动论”是辩证统一的,而绝对没有偏向一方而忽视、减轻另一方的作用,否则就会陷入对唯物史观的错误认知,导致“宿命论”或是唯心倾向的出现。

唯物史观的“决定论”主要体现在其对于生产力在历史发展中起到的决定性作用。正如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所阐释的,随着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会与生产关系发生矛盾,生产关系就会阻碍社会发展,“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6]591。唯物史观充分认可物质生产力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指出如果想要把握人类发展规律的“锁钥”,不应到“大厦之顶”去寻找,而应该到“市民社会”中去寻找。由此否定了纯粹的、没有实践的哲学思辨对于社会发展的阻碍作用,提倡应该重视生产力的考察与分析。此为其“决定论”的体现。

而“能動论”也是唯物史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李大钊在认知唯物史观上产生错误理解,也是由于其未能发掘唯物史观对人的主观能动性重要地位的论述。马克思在论述唯物史观作为一种考察方法时,充分肯定了人的作用。指出唯物史观的前提是“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5]525,抽象的经验主义者与唯心主义者都是因没有把活生生的人作为前提而对历史有错误的考察与认知。

由此可以看出,马克思将正确认识能动的人的地位作为唯物史观考察社会的重要前提。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也曾号召无产阶级者共同联合起来,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强调无产阶级的能动作用,指出无产阶级如果不炸毁构成官方社会的上层就不可能获得解放,无产阶级需先在一国内与资产阶级作斗争,推翻资产阶级并建立自己的统治。[6]42-43由此可见,唯物史观是充分肯定人的主观能动性在推动历史发展中的重要作用的。

综上,“决定论”和“能动论”在唯物史观中是辩证统一的,偏向任何一方,都会导致对唯物史观的认知错误,运用辩证统一的思想来理解“决定论”和“能动论”,“决定论”与“能动论”中所谓“矛盾”也就不攻自破。

注释:

①李大钊指出:“有人说,历史的唯物论者以经济行程的进路为必然的、不能免的,给他加上了一种定命的彩色,后来马克思派的社会党,因为信了这个定命说,除去等着集产制自然成熟以外,什么提议也没有,什么活动也没有,以致现代各国社会党都遇见很大的危机。这固然可以说是马氏唯物史观的流弊。”[李大钊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19.]

参考文献:

[1]张小平.李大钊思想研究[D].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2000.

[2]黄晓艳.李大钊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思想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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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2)[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7]李大钊全集(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

[8]李大钊文集(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9]张国伟.马克思主义著作在中国的出版与传播(1899—1945)[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7.

[10]张小平.李大钊对唯物史观的辩证理解[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3(2):12-15.

[11]魏源.魏源集(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6.

[12]谭嗣同集(增订本)[M].北京:中华书局,1988.

[13]汪建华.近代中国的唯意志论及其历史地位[J].衡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1999(5):97-101.

责任编辑  宋桂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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