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碳”目标下加强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的思考

本文基于促进保险业发挥专业优势全方位服务“双碳”目标的视角，就“双碳”目标下加强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进行思考，以资参考。一是积极参与服务于稳步推进“双碳”目标工作的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既是行业发展需要更是时代使命；二是持续深入开展“双碳”目标下财产保险风险管理需求研究工作是促进财产保险业发挥风险管理功能的重要的基础支撑；三是进行应对气候变化的健康风险管理研究及转型中的人生财务风险管理规划研究是促进人身保险业服务“双碳”目标的重要的新的研究领域；四是提升保险资金投资管理全流程中的系统评估环境风险因素能力是加强保险资金绿色投资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五是“双碳”目标起步阶段应重视案例研究工作。

2020年9月，我国提出了力争2030年前二氧化碳排放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的目标。“积极稳妥推进碳达峰碳中和”是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中的重要工作。推进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工作，将对我国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带来越来越深刻的影响，产生系统性变革。在经济社会向绿色发展全面转型的广泛而深刻的系统性变革过程中会不断出现新的风险管理需求、新的融资需求，要求保险业通过积极开展研究工作，参与新的风险管理方案研究制定工作，有针对性地创新完善保险产品及服务，提升保险资金运用水平。因此，保险作为风险管理者、风险承担者以及重要的机构投资者，持续加强风险管理研究工作是促进保险业全面提升服务“双碳”目标服务能力的重要的基础性工作。

结合近年来从事相关研究工作的观察与思考，在本文中，基于促进保险业发挥专业优势全方位服务“双碳”目标的视角，就“双碳”目标下加强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进行思考，以资参考。

积极参与服务于稳步推进“双碳”目标工作的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既是行业发展需要更是时代使命

相关风险管理研究处于起步阶段且缺乏系统性

国际上，相关风险管理研究成果起初主要是从应对气候变化，进行低碳经济转型过程中组织机构、行业可能面临的风险的视角出发的。有关研究成果逐渐成为制定相应规则的理论依据。2015年9月，英国保险监管机构英国英格兰银行审慎监管局（PRA）发布专题报告《气候变化对英国保险业的影响》（The Impact of Climate Change on the UK Insurance Sector），对气候变化、低碳经济转型对英国保险机构的业务经营管理可能造成的影响进行了分析研究。2021年5月，国际保险监督官协会（IAIS）与联合国可持续保险论坛（SIF）联合发布《保险业气候风险监管应用文件》（Application Paper on the Supervision of Climate-related Risks in the Insurance Sector）（以下简称“《应用文件》”），将保险机构因全球气候逐渐变暖、向低碳经济转型所面临的风险分为三类：物理风险（Physical Risk）、转型风险（Transition Risk）和责任风险（Liability Risk），对相关风险管理提出了建议。

在《应用文件》中，物理风险是指与气候相关趋势（如天气模式变化、海平面上升）和事件（如自然灾害、极端天气）相关的物理现象造成的损害和损失增加所引起的风险。转型风险是指向低碳经济转型相关的中断和转移所引起的风险，这可能会影响资产的价值或经营成本。责任风险不仅包括责任保险保单中与气候管理责任相关的理赔风险，还包括对保险公司因未能管理气候风险而采取直接行动的风险。

《应用文件》中的风险分类同2017年6月金融稳定理事会（FSB）气候相关财务信息披露工作组（TCFD）发布的《TCFD建议》（Recommendations of the Task Force on Climate-related Financial Disclosures）中的风险分类相比较，增加了责任风险分类，包括了财产保险公司负债端业务经营可能产生的责任保险业务类风险。

这些研究成果从组织机构个体的视角对应对气候变化所产生的风险以及发展机遇进行评估分析，帮助企业（包括投资者）重视发展绿色低碳业务，增强应对极端天气事件、气候变化的能力。但是，企业个体特别是大型企业为规避风险采取行动时，仅仅考虑自身利益忽视相应的企业社会责任是会产生重大风险的。例如，从高碳行业突然进行大规模撤资、撤保，会对经济社会的平稳转型造成不利影响。2020年以来，聚焦应对气候变化和低碳转型的转型金融研究逐渐增多，越来越关注高碳行业的转型融资需求。

我国系统全面稳步推进“双碳”目标工作为形成相应的系统全面务实的风险管理理论成果提供了坚实的实践基础

自确定“双碳”目标以来，我国构建“1+N”政策体系，扎实推进碳达峰碳中和工作。2021年，《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2030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相继发布，为实现“双碳”目标作出顶层设计，明确了时间表、路线图、施工图。此后，能源、工业、城乡建设、交通运输等重点领域实施方案，煤炭、石油天然气、钢铁等重点行业实施方案，科技支撑、财政支持、统计核算等支撑保障方案陆续制定施行。实践是理论的基础，我国系统全面稳步推进“双碳”目标工作为形成相应的系统全面务实的风险管理理论成果提供了坚实的实践基础。

在推进“双碳”目标工作过程中，作为人口众多的发展中国家，我国经济社会转型升级发展所面临的诸多挑战，是其他国家和地区所未有的。一是我国推进“双碳”目标工作时间紧迫，任务艰巨。与发达国家是在二氧化碳排放自然达峰后承诺用40—80年的时间实现碳中和的情况不同，我国是在尚未实现碳达峰的情况下提出“双碳”目标的，从碳达峰到力争实现碳中和的时间为30年。二是产业转型升级发展面临诸多前所未有的新课题。经过多年努力，我国已建成了世界上最为完整的产业体系，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完整的工业体系，对于我国经济发展和国家安全，都具有重大意义。这同时也说明，在推进“双碳”目标工作过程中，进行产业转型升级需要我们创造性的开展各项工作。发挥我国制度优势，积极攻坚克难，在应对挑战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所形成的解决方案是系统、全面、务实、有效的。理论来源自实践，理论服务实践的发展。在我国稳步推進“双碳”目标过程中所形成的风险管理理论成果是系统、全面、务实的。相关研究成果在促进我国“双碳”目标实践工作的同时，也是为全球绿色转型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对于广大发展中国家推进低碳转型发展工作更具有借鉴意义。

积极参与服务于稳步推进“双碳”目标工作的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既是行业发展需要更是时代使命

我国在启动“双碳”目标工作之初，就明确提出了增强系统观念、采取先立后破的工作方式，非常重视风险防范工作。2021年10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正式发布，指出“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要坚持‘全国统筹、节约优先、双轮驱动、内外畅通、防范风险原则”。这是各行各业参与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工作应共同遵守的工作原则。“防范风险”是工作原则之一。

积极稳妥推进碳达峰碳中和工作，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抓手。推进生态优先、节约集约、绿色低碳发展，包括能源结构调整、产业转型升级、降低碳排放、环境污染防治、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引导绿色消费、增强应对气候变化的韧性等多领域跨行业的工作内容。这对保险机构提供助力客户绿色发展的保险保障服务和投资服务中所应提供的相应的风险管理服务内容的要求会越来越全面、越来越细致。

为促进银行业保险业发展绿色金融，积极服务兼具环境和社会效益的各类经济活动，更好助力污染防治攻坚，有序推进碳达峰、碳中和工作，2022年6月，银保监会发布并实施《银行业保险业绿色金融指引》（以下简称《指引》）。要求银行保险机构自《指引》实施之日起1年内建立和完善相关内部管理制度和流程，确保绿色金融管理工作符合监管规定。相关内部管理制度和流程包括组织管理、政策制度、流程管理、内控管理和信息披露等推进绿色金融业务发展的企业经营管理基础制度。《指引》的发布与实施，着眼长远，立足当下，引导保险机构在企业经营管理全流程中全面嵌入并持续完善促进绿色保险业务发展的工作机制，促进保险机构全面加强绿色保险服务能力建设，积极服务“双碳”目标。

为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发挥保险在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全面绿色转型中的积极作用，2022年11月，银保监会发布《关于印发绿色保险业务统计制度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在《通知》中，首次明确绿色保险定义。绿色保险，是指保险业在环境资源保护与社会治理、绿色产业运行和绿色生活消费等方面提供风险保障和资金支持等经济行为的统称。绿色保险内涵包括负债端和资产端两个方面。按照重点突出、急用先行的原则，此次发布的《绿色保险业务统计制度》（以下简称《统计制度》）仅统计绿色保险负债端业务。从绿色发展目标出发，明确绿色保险定义，持续促进绿色理念深入到各级各领域的保险从业者。探索推出《统计制度》，突破保险业务传统的以产品维度进行统计的方式，将产品维度和客户维度相结合，对绿色保险业务进行统计与监测，这是我国在建立健全绿色保险监管制度方面的重要贡献。在此之前，国际上没有保险监管部门制定发布相关统计标准。

为推进“双碳”目标提供全方位的保险服务，要求保险业密切跟踪研究“双碳”目标推进过程中经济社会方方面面的保险风险管理需求，研究运用保险资金助力绿色转型发展过程中如何完善为被投资企业提供的融资风险管理服务内容。因此，从服务“双碳”目标这一新的视角积极开展风险管理研究工作，是行业发展的需要。同时，保险作为风险管理者、风险承担者，长期以来，在风险管理研究及风险管理方面积累了大量的专业优势，积极参与服务于稳步推进“双碳”目标工作的风险管理基础理论研究工作，可以促进保险业所积累的相关专业优势在更广泛的领域发挥作用，也是为在相关国际规则制定过程中提出中国方案进行相应的研究成果储备，这是时代赋予的使命。

持续深入开展“双碳”目标下财产保险风险管理需求研究工作是促进财产保险业发挥风险管理功能的重要的基础支撑

为应对气候变化，进行绿色低碳转型发展的策略包括减缓和适应。减缓是指通过能源、工业等经济系统和自然生态系统较长时间的调整，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增加碳汇，以稳定和降低大气温室气体浓度，减缓气候变化速率；适应是指通过加强自然生态系统和经济社会系统的风险识别与管理，采取调整措施，充分利用有利因素、防范不利因素，以减轻气候变化产生的不利影响和潜在风险。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对于风险减缓和风险适应，财产保险业都能够通过创新发展相关保险产品和服务，參与风险减量管理工作及提供保险保障服务。根据中国保险行业协会发布的《保险业聚焦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助推绿色发展蓝皮书》统计，2020年绿色保险保额18.33万亿元，较2018年增加6.30万亿元，年均增长23.43%；2020 年绿色保险赔付金额213.57亿元，较2018年增加84.78亿元，年均增长28.77%，高于保费年均增长6.81个百分点。保险保障服务领域包括能源结构调整、绿色交通发展、建筑行业绿色转型、绿色低碳技术推广、巨灾应对能力提升、生态碳汇能力提升、环境风险多元共治等。

随着“双碳”目标工作的推进，相关领域的大量新的财产保险风险管理服务需求正在出现。有的领域是财产保险业的传统服务领域，但是产业的转型升级以及应对气候变化的新需要，对财产保险业的服务提出了越来越系统、越来越细致的新要求，而更多的领域是需要财产保险业去积极探索开发的新的服务领域，这为财产保险风险管理研究工作提供了新的丰富的研究领域。当前应加强研究工作力度的重点领域包括：一是积极主动了解各行各业转型发展中的风险管理需求，为创新财产保险产品及服务做好基础研究工作；二是对财产保险业近年来在相关领域的创新发展进行跟踪了解，为提升已开办业务的服务质量及拓宽服务领域提供研究支持；三是促进财产保险业持续提升在应对极端天气事件等传统服务领域所积累的专业技术优势，促进包括巨灾模型在内的风险管理技术在更广泛的领域发挥作用。

进行应对气候变化的健康风险管理研究及转型中的人生财务风险管理规划研究是促进人身保险业服务“双碳”目标的重要的新的研究领域

积极参与国家气候变化健康适应行动，通过创新人身保险产品和服务帮助被保险人加强健康风险管理，是保险风险管理研究工作的重要的新领域。目前，气候风险对人身保险承保业务的研究主要关注物理风险，且处于非常初步的研究阶段。主要关注高温天气对被保险人健康状况的影响。高温热浪等极端天气气候事件导致相关健康风险增加，媒传疾病增多，并可能诱发多种过敏性及慢性疾病。2022年10月，《中国版柳叶刀倒计时人群健康与气候变化报告2022》发布。该报告的研究发现，与历史基线时期相比，中国居民的健康受极端降雨和登革热疾病的影响在过去十年中呈现上升趋势。65岁以上人群比其他年龄段的人群更容易遭受气候变化的健康风险。2022年6月，国家生态环境部等17部门联合印发《国家适应气候变化战略2035》，确定全面推进气候变化健康适应行动。联合国环境署可持续保险倡议原则近年来发布的相关专题研究报告建议经营寿险和健康险业务的保险公司通过与有风险的人群（如居住地易发生飓风、洪水等极端天气事件的客户，易受高温天气影响健康状况的客户等）分享知识、进行风险预防及提供保险保障服务等方式帮助客户加强健康风险管理。

帮助人身保险客户完善在产业转型发展过程中的人生财务风险管理规划，同样是保险风险管理研究工作的新课题。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变化、科技的发展、产业的转型升级、城镇化的发展、乡村振兴工作的推进、人口老龄化及预期寿命的延长，一些职业会消失，所有的岗位职责都会要求掌握越来越多的绿色转型发展所需要的新技能，新的职业如集成电路工程技术人员、企业合规师、食品安全管理师、工业机器人操作员、职业培训师、农业经理人、碳排放管理员等会持续涌现。在“双碳”目标起步阶段，按照“先立后破”的工作步骤，目前的工作重心是“立”，绿色产业的就业机会正在持续增加。这需要积极开展研究工作，促进人身保险业有针对性地完善相应的人身保险保障服务。从长期来看，高碳行业的就业机会会逐步减少。不同产业、不同地域就业机会的变化，会使很多在职人员再次面临新的职业岗位选择，需要进行在职或脱产培训。开展相应的前瞻性研究，进行研究储备，促进人身保险业积极参与社会保障制度建设，跟踪了解国际上相关方面的最新研究进展，立足我国国情、根据未来的新需求探讨创新人身保险产品及服务，这是服务行业长远发展应着手开展的新的研究工作。

提升保险资金投资管理全流程中的系统评估环境风险因素能力是加强保险资金绿色投资能力建设的重要内容

保险资金主要来自保险业务特别是寿险业务的准备金，具有投资期限长、资金规模大、追求稳健收益的特点，与大量的绿色基础设施投资需求互为契合。近年来，保险资金绿色投资力度持续加大，通过绿色债券、债权计划、股票投资、股权投资、公募及私募基金等多种方式，支持清洁能源、节能环保、基础设施绿色升级、清洁生产、绿色服务、生态环境等绿色产业的发展。2021年12月，银保监会印发《保险公司偿付能力监管规则（Ⅱ）》（以下简称《规则Ⅱ》）。为引导保险业加强绿色投资，支持保险公司投资绿色债券，《规则Ⅱ》允许保险公司投资的绿色债券最低资本按90%的比例计量。保险业越来越重视保险资金的绿色投资，同样为保险资金服务“双碳”目标的投资风险管理研究工作提出了新的需求。

一是加强对投资项目环境风险因素的研究及系统评估，是提升保险资金绿色投资能力的重要工作内容。经济社会的全面绿色转型发展，对投资项目的资产估值会带来越来越重要的影响，对投资期限越长的投资项目的资产估值的影响越大，这为保险资金投资风险管理研究工作提供了新的研究领域。评估企业价值，越来越重视对企业社会责任表现的评估，同样为研究工作者提供了新的研究领域。通过积极开展研究工作，服务于促进保险资金发挥长期投资特点，拓展保险资金运用范围，助力保险资金投资持续向绿色产业和绿色项目倾斜，支持新能源发展、化石能源转型、老旧建筑绿色低碳改造、高碳企业节能减排等项目建设，是保险资金运用研究工作中新的越来越重要的研究题目。

二是加强对投后资产的风险管理研究，助力保险资金越来越深入全面地参与绿色转型发展工作。为助力高碳行业转型发展，2021年以来，我国银行机构探索推出可持续发展挂钩贷款。可持续发展挂钩贷款的推出，要求对融资期内企业绿色转型发展等指标进行跟踪，将指标完成情况与贷款利率等进行挂钩。2021年4月，中国银行间市场交易商协会（以下简称“交易商协会”）推出可持续发展挂钩债券，发布《可持续发展挂钩债券（SLB）十问十答》。2022年6月，交易商协会发布《关于开展转型债券相关创新试点的通知》。转型债券，是指为支持适应环境改善和应对气候变化，募集资金专项用于低碳转型领域的债务融资工具。“双碳”背景下，坚持系统观念，進一步发挥保险资金长期投资优势，加强对投后项目的环境风险管理，引导投资项目绿色化转型，要求保险资产管理者积极探索创新对投资项目发挥投资者影响力的途径。例如，鼓励被投资企业采取节能减排措施、重视生态环境保护。又如，助力被投资企业转型发展医养服务、绿色农业、新能源服务等产业转型升级重点支持鼓励发展的领域。如何建立健全发挥机构投资者影响力机制，服务于经济社会平稳有序转型，加强保险资金投后项目风险管理工作，是一个新的应加强的研究工作领域。

“双碳”目标起步阶段应重视案例研究工作

近年来，在相关政策的支持下，为积极服务生态文明建设，财产保险业的绿色保险产品及服务创新活跃，保险资金绿色投资力度持续加大。发挥我国制度优势，跨部门通力合作，绿色保险领域的很多创新实践，突破了传统的保险基础理论和经营模式，在国际上都是处于领先的创新实践。

例如，2013年，在相关政策的支持下，在浙江、河南等地试点，建立农业保险理赔与病死牲畜无害化处理联动机制，运用保险机制加强养殖业的环境风险管理。试点成功后，这项保险服务机制不断完善并逐步推广至全国。又如，近年来推出的耕地地力指数保险，为鼓励农户在种地的同时提高对养地的积极性，突破了财产保险业传统的以发生保险合同约定的保险事故为保险金赔偿条件的模式，改为对提升了耕地地力的农户以保险金的方式进行奖励。再如，通过创新合作机制，创造性的运用科技手段，近年来，保险业越来越深度地参与了应对极端天气事件如台风、暴雨的风险管理工作。

促进保险行业全方位服务“双碳”目标，为保险研究工作提供了丰富的研究内容。行业发展所需要的研究成果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在“双碳”目标起步阶段，积极开展案例研究工作非常重要。一是通过总结实践经验，有利于丰富保险基础理论；二是有利于加强同业交流、互相启发、开阔思路、促进创新；三是普及保险知识，增进对保险资金运用特点的了解，助力扩大保险服务领域，合作创新运用保险机制、保险资金绿色投资的模式；四是通过持续跟踪研究试点机制的运行状况，为提升行业服务水平、完善相关政策支持体系提出政策建议；五是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讲好中国故事，向世界分享来自中国保险业的中国智慧、中国经验。

（蔡宇为中国保险学会副秘书长。本文编辑/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