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库评价视域下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建设研究

2023-05-23 05:26曾元祥梁莉熊宏
出版广角 2023年5期
关键词:智库影响力成果

曾元祥?梁莉?熊宏

【摘要】出版企业智库是中国特色新型出版智库体系的重要构成,出版企业智库功能定位形成了服务企业、行业、公共决策的圈层结构,对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的评价,可从资源优势、组织能力、成果转化、影响能力四个维度进行。本研究对35家出版传媒上市公司成立智库的情况进行调查,并与其中3家企业智库座谈,结合出版企业智库评价的维度总结出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存在的问题:智库功能定位不清晰,智库服务功能与出版业务功能混杂;咨政建言功能发挥不充分,科学决策支撑产业发展成效不明显;重视度、投入度不足,生存境况不容乐观;缺乏受认可的智库成果,智库社会影响力偏弱。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建立符合科学规律与出版企业智库特性的评价制度体系、组建出版企业智库联盟推动价值共创、完善智库内部运行治理机制等突破方向。

【关  键  词】出版企业智库;智库评价;新型智库;功能圈层

【作者单位】曾元祥,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出版学院);梁莉,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出版学院);熊宏,新华文轩管理研究院。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科技期刊产业链的完善度评价及其整合研究”(21CXW016)。

【中图分类号】G239.21【文献标识码】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3.05.003

自2015年《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发布以来,我国新型智库建设得到快速发展,一批出版智库应运而生,尤其是2022年国家新闻出版署推出出版智库高质量建设计划,遴选出16家出版智库。《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明确提出,到2035年建成社会主义出版强国。面向社会主义出版强国建设的远景目标,如何加快推动解决关系出版强国建设的全局性重大问题,需要建设一批新型出版智库提供智力支撑与决策支持。可以说,出版智库是服务出版强国建设的重要推动力[1]。

从我国智库建设主体看,有专业性智库、企业智库、社会智库和综合性智库等类型,其中企业智库数量仅次于专业性智库[2]。《意见》指出,支持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兴办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新型智库。不同类型的智库,功能定位不同,评价导向迥异。就出版智库而言,出版企业智库作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服务党和国家重大战略、支撑引领出版业发展、推动出版企业创新发展决策等方面发挥了不可或缺的功能。在出版智库高质量建设计划遴选的16家专业智库中,共有5家出版企业智库入选。当前出版企业智库发展现状如何,智库评价视域下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的功能定位为何,如何以评促建推动出版企业智库高质量发展?这是本文试图探究的主要问题。

一、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的评价维度与功能定位

智库评价是科学引导智库发展定位的重要工具,对智库运行管理、影响力提升有重要影响。出版企业智库作为由企业设立的服务出版业发展决策咨询的内部研究机构,主要依赖企业拨款开展智库服务,因而不可避免地优先服务于解决企业发展困境决策,这就与智库公共决策的功能定位不匹配。构建适应出版企业智库特性与发展要求的评价指标体系,有助于引导其明确发展方向与定位。

1.出版企业智库建设的评价逻辑与维度

2018年,为规范和引导新闻出版行业智库健康发展,我国推出了《关于加快新闻出版行业智库建设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要统筹推进新闻出版行业智库协调发展,努力构建布局科学、结构合理、规模适度、定位清晰的行业特色新型智库体系。这为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与评价提供了指引。

出版企业智库评价的基本逻辑,是通过评价引导出版企业智库合理建设布局、明确定位与方向、突出特色与影响。近年来,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取得积极成效,打造形成了一批颇具品牌影响力的企业智库,如地质出版社、知识产权出版社联合成立的“融智库”等,但是,同时也存在概念不清、边界不明、功能泛化等突出问题[3],这极大影响了出版企业智库服务国家急需与行业发展决策功能的发挥。在此背景下,以评价为导向的出版企业智库建设,首先应能实现建设布局的引导,构建形成适应出版业领域范围广、细分市场众多、出版企业类型多样等特点的多元化出版企业智库体系。其次应有助于引导出版企业智库明确定位方向,立足企业资源,聚焦专业领域,探索走出一条专业化、特色化的新型出版企业智库发展路径。最后应通过合理布局、清晰定位发展形成智库特色与影响力,打造一批决策服务能力强、社会影响力大的品牌出版企业智库。

智库类型多样、分布广泛的特点,决定了其需要进行分类评价。当前,关于智库评价的指标体系众多,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包括上海社会科学院于2013年推出的“中国智库影响力排名”评价体系、四川省社会科学院与中科院成都文献情报中心于2015年联合推出的“中华智库影响力”评价体系、南京大学中国智库研究与评价中心和光明日报智库研究与发布中心于2016年联合研发的“中国智库国际影响力”评价体系等。其中,“中国智库综合评价AMI指标体系”具有较大影响力,从吸引力、管理力、影響力三方面对智库进行综合评价[2]。“中国新闻出版行业智库影响力”评价体系则是首个新闻出版行业领域智库的评价体系,从政策影响力、学术影响力和社会影响力三个维度,对智库影响力进行评价[4]。通过对现有智库评价体系的梳理,结合我国出版企业智库的特点与实际,笔者认为业界可以从资源优势、组织能力、成果转化、影响能力4个维度来评价出版企业智库建设成效。

其一,资源优势是反映出版企业智库资源吸引力与品牌特色的重要维度。一方面,考察人财物等基础资源吸附与整合能力,这是支撑出版企业智库可持续发展的保障,也要考察智库对考评激励制度、研究经费等竞争性资源的获取与聚合能力,这是反映智库整合各方资源能力的重要指标。另一方面,考察专业定位与优势特色,包括发展定位与资源的匹配度、特色辨识度、同行与社会评价等,这是品牌声誉的重要衡量标准。

其二,组织能力考察的是出版企业智库组织建设与规范化运行管理的成效。组织机构的独立性、完备性,是出版企业智库首要的评价指标;各项考核激励、成果评价、项目管理等制度建设的科学性,组织管理的规范化,如保密管理、流程管理、信息化管理等,是智库有效运行管理的组织保障。

其三,成果转化是衡量出版企业智库成果产出及其对行业贡献度的主要方面,可以从成果产出的多元度、丰富度,以及成果应用水平和成果转化深度评价智库成果建设成效。智库成果类型决定了其开展智库服务的手段和方式。智库成果越丰富意味着其研究能力越强;成果被采纳和应用的水平越高,代表着智库功能越能得到充分发挥;成果转化深度,尤其是在出版企业业务实践中被应用的范围与程度,是评价智库成果产业贡献度的重要指标。

其四,影响能力是体现出版企业智库建设成效的结果性评价指标。资源优势、组织能力、成果转化最终都会体现在智库的影响力上。结合出版企业智库的特点,业界可以从政策影响力、社会影响力和行业影响力三个主要方面评价,综合衡量出版企业智库在政策决策与成果采纳、社会认可与媒体评价、同行认同与成果应用转化等方面的表现。

2.出版企业智库的功能定位

明确出版企业智库的功能定位,是引领其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和方向。中国特色新型智庫的主要功能体现在咨政建言、理论创新、舆论引导、社会服务、公共外交等方面。基于此,结合出版企业智库评价的主要维度,笔者认为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的功能定位表现在三个层面。

一是服务企业决策的“内脑”。由出版企业设立的智库,无论是以独立法人组织形式存在还是作为企业内设研究机构,都应立足于为企业提供解决发展困境的决策支撑和运营管理的智力支持。这也是企业智库专业性的重要体现,是面向企业实际提供专业化咨询服务的智力参谋。出版企业智库通过开展企业/行业调研、专项课题研究、定期发布智库报告或出版内刊等,为出版企业经营创新与管理提升提供智力支撑,是目前大部分出版企业智库的主要做法。为企业提供人才培养支持也是出版企业智库的重要功能,包括以举办讲座、开设培训、培养管理博士后工作站等形式为企业培养人才。如中南出版传媒集团、新华文轩出版传媒等出版企业智库都承担了博士后工作站管理职能。成果孵化转化则是出版企业智库的又一重要功能,最常见的就是智库研究成果出版,能发挥其母体企业的优势。也有部分智库直接开展成果开发,如长江出版传媒的长江教育研究院,依托一系列研究成果研发教育产品。

二是服务行业产学研融通的“枢纽”。行业性是新型企业智库的主要特征[5],出版企业智库身处出版行业第一线,对行业前沿趋势、现实问题最为熟悉,能以行业背景和专业视角解读政策、分析市场,为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提供强有力的参谋。如北京开卷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定期发布《图书零售市场年度报告》,对图书市场上下游的运营提供了重要数据参考。同时,出版企业智库与高校、科研院所、其他出版企业乃至社会公众间,都有着广泛深入的互动与合作交流,可以在产学研各方联动中扮演重要角色。可以说,出版企业智库是融合产学研的枢纽,《意见》明确指出“支持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兴办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新型智库”。产学研协同,既反映了出版企业智库的资源聚合能力,也是其行业影响力的重要体现。出版企业智库的行业影响力不局限于出版行业内,面向特定领域的行业出版社,其智库的影响力更多体现在该行业中。如电子工业出版社的华信研究院就是一家在产业经济、信息化等领域具有影响力的行业研究智库。

三是服务公共决策的“外脑”。公共性是智库的基本属性,狭义上的智库主要指从事公共政策研究的机构。公共性意味着出版企业智库要立足于公共利益,面向改革创新、行业管理、产业转型、结构调整等积极开展咨政建言,为党和国家政策决策提供建议,以充分彰显智库的政策影响力。具体来讲,包括作为出版企业“智囊”代表,参与政策出台、规划编制等政策议程,促使政策符合出版实际;依托所联系的专家资源与研究资源,承接政府专项课题、调研任务等,为科学决策提供支撑;扎根出版实践,就行业的热点难点问题向有关部门报送咨询报告,推进政策制度不断完善。

出版企业智库服务企业、行业、公共决策的功能定位形成了圈层结构关系,并呈现咨政功能递增的特点。在其三大功能形成的同心圆中,服务企业功能居于核心,服务行业功能居中间层,公共决策功能在最外层,同心圆由内向外的咨政功能呈现递增趋势。

二、从智库评价维度看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现状

当前,我国企业智库的影响力仍显不足,近年才在智库分类体系中逐渐单列[6]。中国智库索引(CTTI)的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3月,我国智库机构977家,其中企业类智库12家,“广电、新闻、出版政策”领域的智库尚未被收录,因此很难全面考察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现状。为此,笔者调查了35家出版传媒上市公司成立智库的情况(调查结果见表1),并对其中3家企业智库进行了座谈。综合调查结果与出版企业智库评价维度,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存在的突出问题可以归结为以下四点。

1.智库功能定位不清晰,智库服务功能与出版业务功能混杂

明确的智库定位,能够凸显智库特色。随着国家对出版智库建设的重视,各出版集团、出版社纷纷创办智库,伴随着“出版智库热”的是智库定位的模糊化,以及智库组织形式的依附化。虽然智库作为出版企业内设的研究机构,首先应致力于推动企业的创新发展,但是其不能只为企业服务,而忽视为公共利益服务,更不能作为企业业务职能部门的附属品,或作为与高校共建的“委托品”,失去智库的独立性。若出版智库忽视了公共利益服务,或失去独立性,会导致智库特色不足,聚焦产业发展、宏观战略、行业前沿问题的研究缺少独立性,无法做到谋高虑远、务虚求深。

究其原因,一方面,出版企业成立智库机构的初衷是基于自身经营管理需求,进行相应的资源投入,不可避免地首先要服务于企业产业经营管理决策需要,这从出版企业智库名称突出“产业”“管理”特征可见一斑。产业经营及管理问题在行业内具有较大共性,也就很难凸显智库研究的特色差异。另一方面,出版企业智库建设概念泛化[7]。有的企业将带有研发性质的业务部门也定位为智库,比如将负责技术研发与产业应用的重点实验室等同于智库。

2.咨政建言功能发挥不充分,科学决策支撑产业发展成效不明显

政策研究与决策咨询是所有智库最基本、核心的功能。出版企业智库在国家政策的助推下、在出版业发展的带动下,得到了较快发展,也发布、出版了一些行业研究报告,但在咨政建言方面的积极作用有限。同时,出版业新型智库建设存在缺乏高水平的研究报告、参与政府决策的作用还比较微弱等突出问题[8]。这反映了当前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在支撑产业发展科学决策方面的成效略显不足。

这与我国出版企业的智库定位与资源投入主要满足企业需要息息相关。出版企业智库在满足企业决策服务的同时,很难再有空余的人财物资源投入咨政建言中,加之出版企业现行的围绕编辑部、发行部设计的考核评价机制,并不适用于咨政建言成果评估,导致其动能不足。这从侧面说明我国出版企业智库研究能力不足、智库成果有用性有限、被采纳应用的不多。为此,出版企业智库亟须提升研究能力,提升服务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咨政能力。

3.重视度、投入度不足,生存境况不容乐观

智库的可持续发展需要企业稳定的资金保障和资源投入,同时考验智库本身(主要是负责人)的资源吸纳与整合能力。当下出版企业智库生存境況不容乐观,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智库建设还没有受到充分重视。由于我国出版企业智库建设起步较晚(中南出版传媒集团是已知的第一家设立“产业研究院”的出版集团),大部分企业智库成立都是在《意见》颁布之后。部分出版企业对智库性质、功能、作用的认识还不够充分,导致重视程度不够、资源投入不足,这制约了智库的发展。

二是智库缺乏具有较强资源聚合能力与组织整合能力的领军人物。在智库内部治理结构中,领军人物(智库负责人)关涉智库人才、经费、信息等内部资源的协调整合,以及外部竞争性资源的吸纳获取。为此,部分出版企业智库负责人,如新华文轩管理研究院等的负责人由公司高管兼任,一些出版企业与高校共建的智库如长江教育研究院等的负责人,则由相关主管部门的领导兼任,这是为了充分发挥智库负责人的资源整合能力。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出版企业智库缺少领军人物,这就制约了其发挥资源整合优势与组织能力。

4.缺乏受认可的智库成果,智库社会影响力偏弱

近年来,在行业内外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企业智库正在形成,如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但具体到出版企业智库,无论是成果形式的丰富度、成果应用的认可度,还是社会影响力,都还存在许多不足。调查发现,出版企业智库的成果形式包括咨询报告、皮书、研究报告、出版物、数据库等,智库服务形式包括学术论坛、人才培训、研制标准等,总体而言与高端智库相比差距较大,与高校出版智库相比也还有一定差距,成果社会影响力偏弱。

智库的社会影响力可以从成果转化应用和信息公开传播所形成的社会影响来衡量。当前,出版企业智库研究成果主要供企业决策使用,智库成果不能很好地转化为行业政策制度,导致转化率低,社会影响力受限。同时,很多成果主要以著作出版为转化方式,单一的转化途径会制约其影响范围和程度。智库信息开放度有限也是影响智库成果社会影响力的重要因素,部分出版企业智库缺少权威性的官网传播渠道或及时性的社交媒体平台,所做的市场研究报告、行业皮书等成果无法及时向社会广泛传播,也就无法实现智库成果社会影响力的最大化。

三、以评价为导向做强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的突破方向

智库评价指标体系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方向提供了指引,以评价为导向建设中国特色新型出版企业智库,需要重点突破以下方向。

1.主管部门:建立符合科学规律与出版企业智库特性的评价制度体系

出版企业是公共决策的“外脑”,智库的发展与能力建设需要配套的制度体系保障。

一是建立多元化的智库及其成果评价体系。智库评价是一项系统工程,科学合理地评价出版企业智库,需要面向不同评价目的从多维度、多层面去评价,避免评价方式与标准的单一化。出版企业智库评价本身就有评组织、评人、评成果之别,因其母体企业性质、地域、规模等的不同,智库发展更是千差万别。建立多元化的出版企业智库评价体系,并将之纳入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考评中,才能有助于对智库组织建设及其成果的应用与反馈进行综合评价,以评促建实现智库更好的发展。

二是建立制度化的智库供需对接机制。当前,智库治理的堵点在于如何实现供需双方的良性互动,只有打通这一堵点,建立制度化的供需对接机制,才能充分释放智库活力[2]。政府主管部门不仅应积极推动与重要出版企业智库建立沟通机制,打通智库咨询上报通道,提升决策咨询效率,而且应建立资政供需双方信息交流的渠道,完善公共政策决策咨询供需对接制度。

2.出版行业:组建出版企业智库联盟推动价值共创

建成出版企业智库联盟共同体,能够加强出版企业智库彼此间的交流沟通,通过在组织、资源、成果层面的协同,明晰各自的功能定位与责任担当,形成良好的出版企业智库发展生态,提升出版企业智库的影响力。近年来,出版企业智库联盟的重要性愈发得到业界认可。2017年11月,我国新闻出版业就成立了首个以产业为研究方向的新型智库联盟——新闻出版产业新型智库联盟。

为强化联盟中智库的联系、参与及协同,推动价值共创,联盟应定期举办学术论坛,加强沟通交流,为智库成果发布提供平台。如迄今已经举办三届的中国新闻出版智库高峰论坛,每届均会发布一批智库成果,取得了较好的宣传效果与社会反响。同时,联盟还应推动智库研究的战略合作,实现产学研的融合与智库资源的共享,强化联盟中智库的凝聚力、参与度。

3.出版企业:完善智库内部运行治理机制

出版企业是出版企业智库建设和投入的主体,在出版企业智库建设成效的现实情况下,需要出版企业完善智库内部的运行治理机制,将优质的要素资源配置转化为智库的胜任力[9]。

一是要明确出版企业智库的发展方向与定位。出版企业应基于自身发展战略需要、企业资源禀赋、区域出版资源特色,选取适宜的主题和智库研究議题。明确智库发展定位与研究特色方向,以此充分发挥出版企业智库功能,建立起差异化的出版企业智库发展格局和体系。

二是要突出出版企业智库研究的独立性。优秀的出版企业智库,在帮助解决企业发展困境、服务企业发展决策的同时,还要立足宏观和长远思考公共政策与行业发展的战略性、前瞻性、趋势性问题,服务和引领行业高质量发展。因此,出版企业需要基于智库足够的独立空间,开展智库研究与服务。

三是要完善出版企业智库考核评价与激励机制。出版企业智库作为不以盈利为主的内部研究机构,如果以企业的考核评价机制对智库进行考核管理,是不适应智库发展特点的。这就需要出版企业改革和建立适应智库特点、利于释放智库活力的智库人员与成果的评价与激励机制、人才晋升的通道机制、智库组织的投入产出绩效考核评价机制等。这方面可以参照高校智库的考评改革方式,形成科学良性的考评机制[10]。

在加快推进出版强国建设的目标要求下,出版企业智库对推动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推进出版强国建设所具有的重要意义,逐渐成为行业共识。2022年国家新闻出版署实施了出版智库高质量建设计划,在此背景下,探讨如何利用企业资源做优做强出版企业智库正当其时。建设具有影响力和引领力的出版企业智库,需要处理好智库评价与智库建设、智库研究与企业发展、智库管理制度与内部运行机制、智库人才使用与出版企业人才评价等多方面内容,建成有中国特色的新型出版企业智库,助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和出版强国建设。

|参考文献|

[1]魏玉山. 加快中国特色出版智库建设,服务出版强国目标早日实现[J]. 出版发行研究,2022(12):1.

[2] 荆林波,胡薇.  中国智库AMI综合评价研究报告(2021)[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2.

[3] 范军 .  出版智库的“为”与“不为”[J].  出版科学, 2017(4):1.

[4] 张立,梁楠楠. 中国新闻出版行业智库影响力评价(2020)[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

[5]王乐,沈高锋,张敏. 新型企业智库概念、属性与转型路径研究[J]. 决策与信息,2020(1):18-25.

[6]郑海峰,柴莹. 企业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定位及发展研究[J]. 智库理论与实践,2017(4):36-42+76.

[7] 张志强,尹召凯. 中国特色新型出版智库建设:经验坐标与核心要义[J]. 现代出版,2020(1):41-46+84.

[8] 魏玉山. 关于出版业新型智库建设的思考[J]. 科技与出版,2017(1):4-6.

[9]周湘智.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现代运行机制的构建[J]. 河南社会科学,2017(3):22-28.

[10]康培培,李晨玮. 中国特色新型出版智库高质量发展模式研究[J]. 出版广角,2022(10):41-45+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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