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效应建模与仿真研究

2023-05-27 05:26李奇峰兰月新卢金富
现代情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效应模型

李奇峰 兰月新 卢金富

关键词: 网络舆情引导; Allee 效应; 引导主体; 引导效能; Logistic 模型

DOI:10.3969 / j.issn.1008-0821.2023.06.017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 (2023) 06-0166-11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9 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 截至2021年12 月, 我國网民人数达10.32 亿, 互联网普及率已经增加至73%, 手机网民规模达10.29 亿, 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为99.7%, 10 亿用户接入互联网, 形成了全球最为庞大、生机勃勃的数字社会[1] 。在这个数字社会中, 网民言论发表愈加便利, 人人都可以是新闻热点的搬运者和传播者,“众声喧哗" 成常态, 这使得网络舆情导向更易受影响[2] 。学者们纷纷对新形势下的网络舆情引导进行探讨, 相关研究主要分为3 类, 如图1 所示。

第一类是引导机制、引导策略的研究(#1, #2,#4, #5), 郑康[3] 认为, 网络舆情引导需要相关部门从实际出发, 适时干预, 恰当引导, 实现网络舆情的有效、平稳运行。邢鹏飞等[4] 通过网络舆情文本的质性, 进而分析引导策略。冯雯璐等[5] 运用计算传播研究方法, 进行舆情演化机制的定性比较分析, 提出以网民实际需求为导向的分众化舆情引导策略。

第二类是网络舆情引导载体、环境的研究(#8),韦文杰等[6] 认为, 新媒体促使网络舆情形成了新特征, 传统的舆情引导机制难以适应新的变化, 迫切需要重构引导机制。王妍等[7] 分析新媒体环境下的网络舆情特征及媒体格局的变化引发的问题, 提出新环境下舆论引导的实践进路。

第三类是大学生等引导客体的相关引导研究(#3, #6)。黄苏芬等[8] 对高校网络舆情的形成路径进行分析, 并提出了高校网络舆情管控和引导应遵循的基本原则。周升铭等[9] 分析了高校网络舆情传播给意识形态安全造成的风险,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高校网络舆情的引导机制。赵旭等[10] 构建网络舆情受众参与行为靶向引导模型, 提出了靶向引导度决策算法实现网络舆情受众参与行为精准靶向引导。

目前, 网络舆情生态发生深刻变化, 引导主体多元化, 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 出现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 针对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研究尚缺乏深度的理论研究和科学准确的分析方法, 由此, 本文针对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进行建模与仿真研究, 为开展网络舆情引导提供新的研究视角。

1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效应

1.1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效应现象

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中强调, 要尊重新闻传播规律, 创新方法手段, 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11] 。随后, 十九大报告把提高“四力” 作为坚持正确舆论导向、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的根本保障, 明确要求提高“四力”。“四力” 归根结底是舆情引导效能的综合体现, 提高“四力” 则是提高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随着舆情生态发生深刻变化, 网络舆情环境对网络舆情引导产生影响, 出现当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低于一定阈值时引导失效的现象, 对提高“四力” 产生影响。

此现象与生态科学中广泛存在的Allee 效应吻合, 生态科学中Allee 效应表现为, 当种群大小、密度低于某一阈值时, 种群将趋于灭绝。同样的,当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低于一定阈值时, 引导失效的现象也可以认为是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

“钟薛高” 与“雪莲” 雪糕两起食品安全事件都造成了较大的网络舆情, 但舆情引导效果却大相径庭。“雪莲” 官方通过舆情引导有效维护品牌形象, 降低负面舆情; 而“钟薛高” 官方由于Allee效应阈值过高导致引导失效, 无法降低负面舆情热度, 甚至形成多个舆情峰值, 如图2 百度指数趋势所示。

针对“钟薛高” 官方舆情引导展开分析。2022年6 月24 日17 时22 分, 有网友在新浪微博平台上开始对“钟薛高海盐椰椰雪糕” 进行融化测试,测试后雪糕状态均为半粘稠状态。关于钟薛高室温下不融化、使用了过多添加剂等质疑逐渐走高。

6 月29 日, 有网友爆料一款雪糕的生产车间脏乱不堪, 因其外形酷似“雪莲”, 被传“雪莲塌房了”。针对疑似塌房, 当日, 雪莲官方注册账号于13 时45 分晒出车间视频进行回应, 并于次日10 时9 分发布相关公告, “塌房” 传言不攻自破。在“雪糕护卫” 的代表雪莲登上热搜的同时, “雪糕刺客” 的代表钟薛高热度同步上升。

7 月2 日19 时4 分, “澎湃新闻” 再次曝光钟薛高雪糕高温不化事件, “钟薛高31 度室温下放1小时不化” 词条冲上微博热搜, 话题阅读量高达3.9 亿。当日21 时26 分, 钟薛高就此事发布官方声明称, 雪糕融化呈粘稠状是因为产品本身固形物含量达到40%左右。

7 月5 日17 时25 分, 网友测试升级——用打火机烧钟薛高雪糕, 发现雪糕烤不化, 并且表面出现焦黑, 舆情质疑再度升起。

7 月6 日10 时11 分, 钟薛高再次发表官方声明。

根据以上时间节点, 使用清博舆情监测平台统计微博上相关网民情绪, 如表1 所示。微博信息量如图3 所示。

阶段Ⅰ: 6 月24 日17 时12 分—6 月29 日13时45 分, 此时间段为网友发布钟薛高雪糕3 小时不化视频至“雪莲” 官方发布回应视频之间。在此时间段揭露真相及维护钟薛高品牌形象引导主体形成交互, 但未形成“一边倒” 的舆情环境, 各方引导主体Allee 效应阈值较低, 能产生引导效能, 故此时网民正面、负面情绪较平均。

阶段Ⅱ: 6 月29 日13 时45 分—7 月02 日19时04 分, 此时间段为雪莲官方发布回应视频至“澎湃新闻” 再次曝光“钟薛高” 雪糕高温不化事件之间。此时间段负面情绪相对阶段Ⅰ增长11.39%,正面情绪相对阶段Ⅰ下降8.82%。分析此阶段的微博博文得到词云图, 如图4 所示, 此阶段钟薛高相关信息以及负面情绪的爆发主要是由于网民对于高价雪糕的不满, 虽然与“钟薛高” 雪糕高温不化事件无关, 但此时形成的网络舆情环境不利于后续维护钟薛高品牌形象的引导主体进行舆情引导,产生较高的Allee 效应阈值。

阶段Ⅲ: 7 月2 日19 时04 分—7 月5 日17 时25 分, 此时间段为“澎湃新闻” 再次曝光钟薛高雪糕高温不化事件至网友曝光钟薛高雪糕打火机火烧不化之间。钟薛高官方于7 月2 日21 时26 分发布高温不化官方声明, 但由于阶段Ⅱ营造出不利于维护品牌形象引导的网络舆情环境, 维护钟薛高品牌形象的相关引导主体Allee 效应阈值相对阶段Ⅰ较高, 部分引导主体引导失效, 导致此阶段网民负面情绪相对Ⅰ阶段上升5.91%, 正面情绪相对Ⅰ阶段下降9.54%。

阶段Ⅳ: 7 月5 日17 时25 分—7 月6 日10 时11 分, 此时间段为网友曝光钟薛高雪糕打火机火烧不化至钟薛高官方二次发表官方声明之间。由于Ⅱ、Ⅲ阶段舆情的演化, 此阶段网络舆情环境有利于揭露真相的引导主体进行舆情引导, 相关引导主体Allee 效应阈值较低。且在此过程中网络舆情环境发生进一步变化, 维护钟薛高品牌形象的引导主体Allee 效应阈值继续上升。

阶段Ⅴ: 7 月6 日10 時11 分—7 月9 日10 时11 分, 此时间段为钟薛高官方二次发表官方声明之后的72 小时。由于前几个阶段事件发展所造成的网络舆情环境不利于维护钟薛高品牌形象的相关引导, 相关引导主体Allee 效应阈值过大, 钟薛高官方二次发表官方声明引导失效。这一阶段负面情绪再次升高, 占比达37.43%, 相对于Ⅳ阶段再次提高。

1.2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机理

生态科学中Allee 效应出现源于种群之间的相互作用, 产生Allee 效应的原因很多, 由于物种的不同而各不相同, 如寻找伴偶困难、繁衍生殖能力较差、过度掠夺、环境条件较差等, 影响个体适合度的可以度量的成分都可以称为形成Allee 效应的原因[12] 。

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源于多元引导主体自由发声, 各引导观点交互影响而形成网络舆情环境, 具体表现为当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低于网络舆情环境形成的Allee 效应阈值时, 引导效能将出现负增长, 引导效能逐渐消失。

Allee 效应作用下, 网络舆情引导的机理如图5 所示。引导主体进行舆情引导时存在不同的引导类型, 不同引导类型具有不同的引导效能, 因而受Allee 效应的影响不同。同时, 引导主体进行舆情引导时存在引导主体的交互, 交互过程中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将发生改变。

1.2.1网络舆情引导主体及其引导类型的划分

现有研究认为, 网络舆情引导主体主要有政府部门、媒体、意见领袖[13-14] 。其中意见领袖是活跃在人际传播网络中, 经常为他人提供信息、观点或意见并对他人施加个人影响的人物[15] 。本文研究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时基于以上3 类引导主体展开。

以上3 类引导主体进行舆情引导时存在引导类型的区别[16] 。引导类型的差异由引导主体主观能动性的发挥及对客观规律性的把握情况不同而产生, 各引导主体的引导类型具有不同的引导效能,表现为初始引导效能和引导效能上限的不同。引导主体主要有两种引导类型, 分别是理想型引导和一般型引导。理想型引导是指引导主体积极参与舆情引导, 引导内容及引导方式都达到较好程度, 例如运用引导技巧或对被引导方采取思想、情感的说服, 引导效果最好。一般型引导是指引导主体通过转发信息等间接的方式参与引导, 引导内容及引导方式较一般。

1.2.2网络舆情引导主体的性质与交互关系

综合现有研究成果[17-19] , 引导主体性质可划分为正向引导主体和负向引导主体。正向引导主体是指在事件发生后, 对事件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影响力做到合理把控, 并传播客观、正面信息的引导主体; 负向引导主体是指在事件发生后, 对事件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影响力没有做到合理把控, 或刻意为了隐瞒事件真实性而传播负面、负向、虚假、炒作信息的引导主体。一般而言, 政府部门是正向引导主体, 媒体、意见领袖既可以是正向引导主体也可以是负向引导主体。

各引导主体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存在互惠、竞争、净化交互关系。互惠交互下各引导主体的引导内容有利于各方引导效能提升, 竞争交互下各引导主体的引导内容不利于各方引导效能提升, 净化交互是指正向引导主体所引导的内容对负向引导主体所引导的内容起到整顿作用, 抑制负向引导主体引导效能增长。互惠交互发生在正向引导主体与正向引导主体之间、负向引导主体与负向引导主体之间, 竞争、净化交互发生在正向引导主体与负向引导主体之间。

2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机理建模

2.1基本模型

自然生态中, 种群由于受到自然环境资源的限制, 增长规律符合Logistic 模型, 表现为增长速度随着种群密度的上升而逐渐降低, 从早期的迅速升高到一定规模后减慢, 直至饱和[20] 。同样, 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会经历从形成、增长到稳定的演化过程。为揭示引导主体的引导规律, 根据生态学理论提出引导主体的引导效能演化符合Logistic 模型的假设, 并以此为基础构建模型进行仿真研究。

网络舆情生态系统中存在很多不同的引导主体进行交互, 但其交互机理本质上相同。因此, 以引导主体A 和引导主体B 为多引导主体的代表构建基本模型(1)。

α、β 分别代表A、B 引导主体之间的交互系数, 根据引导主体交互方式的定义, 设定交互系数如表2 所示。

3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仿真研究

假设政府部门、媒体和意见领袖引导效能的固有增长率r 分别为0.3、0.2、0.1。各引导主体的引导类型具有不同的引导效能, 表现为初始引导效能和引导效能上限的不同。根据引导主体和引导类型的定义, 本文假设各引导主体的引导类型初始引导效能如表4 所示, 通过后文仿真表明, 此假设能较好地仿真出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引导效能上限随具体事件发展而变化, 通常难以预先假设, 且本文模型对引导主体引导效能进行了归一化处理, 因此不对引导效能上限进行假设。

3.1互惠交互

3.1.1正向引导主体互惠交互

政府部门理想型引导对网络舆情的走势、其余引导主体的影响最大。因此, 正向引导主体互惠交互以政府部门理想型引导同各引导主体的不同引导类型进行仿真研究。

情况1: 政府部门等引导效能高的正向引导介入事件较早, 能最大程度构建正向网络舆情环境,故此时与政府部门理想型引导处于互惠交互下的相关正向引导主体的Allee 效应的阈值较低。

情况2: 考虑政府部门等引导效能高的正向引导存在介入较晚的情况, 在前期负向引导主体的影响下网络舆情环境仍有负向性, 故此时相关正向引导主体的Allee 效应的阈值相较情况1 高。

设定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政府部门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符合情况1, 交互参数α、β为0.1、0.15, Allee 效应的阈值A1、A2 为0.01、0.01, 仿真结果如图7(Ⅰ)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符合情况1, 交互参数α、β 为0.1、0.16, Allee 效应的阈值A1、A2 为0.01、0.05, 仿真结果如图7(Ⅱ)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符合情况1, 交互参数α、β 为0.1、0.17, Allee 效应的阈值A1、A2 为0.01、0.1,仿真结果如图7(Ⅲ)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政府部门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条件同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 仿真结果如图7(Ⅳ)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在情况1、2 下分别讨论, 交互参数α、β 为0.1、0.18, Allee 效应的阈值[ A1、A2 ] 为[0.1、0.15]、[0. 1、0.5], 仿真结果如图7(Ⅴ)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在情况1、2 下分别讨论, 交互参数α、β 为0.1、0.2, Allee 效应的阈值[A1、A2 ]为[0.1、0. 2]、[0. 1、0.5], 仿真结果如图7(Ⅵ)所示。

3.1.2负向引导主体互惠交互

在负向引导主体互惠交互中, 负向的媒体理想型引导对其余引导主体的影响最大。因此, 互惠交互以媒体理想型引导同各引导主体的不同引导类型进行仿真研究。同时, 针对网络舆情环境是否有利于负向引导设置仿真参数。

设定网络舆情环境不利于负向引导时Allee 效应阈值A、A为0.5、0.6,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意见领袖各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15。有利于负向引导时,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 仿真结果如图8(Ⅰ)所示。有利于负向引导时,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理想型引導之间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5, 仿真结果如图8(Ⅱ)所示。有利于负向引导时,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2, 仿真结果如图8(Ⅲ)所示。有利于负向引导时,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Allee 效应阈值A1、A2 为0.1、0. 25, 仿真结果如图8(Ⅳ)所示。

通过3.1 节引导主体间的互惠交互得出以下结论:

1) 由图7(Ⅰ~Ⅵ)、图8(Ⅰ~Ⅳ)仿真结果可知, 在引导主体互惠型交互下, 若Allee 效应阈值低于引导主体初始引导效能, 引导主体受其余引导主体的互惠作用由交互系数决定, 交互系数越大,引导主体受其余引导主体的互惠作用越大, 其引导效能提升越大; 若Allee 效应阈值高于引导主体初始引导效能(图7Ⅴ、Ⅵ, 图8Ⅰ~Ⅳ), 若当时网络舆情环境不利于舆情引导, 即使处于互惠性交互, 在受Allee 效应的影响下, 引导主体引导效能仍可能出现负增长。

2) 图7(Ⅲ)中[r,r]分别为[0.3,0.1], 图7(Ⅳ)中[r,r]为[0.3,0.3], 其余条件相同, 由仿真结果可以看出, 引导效能增长率变化能改变引导效能达到饱和的时间。

3.2竞争交互

当一些企业、公众人物发生了负面事件, 其利益相关的媒体、意见领袖等负向引导主体为了维护企业、公众人物的利益, 隐瞒事件真实性, 利用虚假炒作信息进行舆情引导。在此期间, 对事件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影响力没有做到合理把控, 或为了刻意隐瞒事件真实性而传播负面、负向、虚假、炒作信息的负向引导主体引导不断同正向引导主体竞争引导效能。此时网络舆论环境错综复杂, 网民无法对事件本质做出理性的判断, 若政府部门等正向引导主体理想型引导无法及时介入, 将对网络空间安全产生危害, 甚至是线下群体性事件。

情况3: 政府部门等引导效能高的正向引导主体尚未掌握事实真相, 未对舆情展开引导, 传播负面、负向、虚假、炒作信息的负向引导主体进行负向引导, 此时网络舆情环境趋于负向, 正向引导主体的Allee 效应的阈值较高。

情况4: 逐步有政府部门或媒体针对事实真相开展舆情引导, 在前期负向引导主体的影响网络舆情环境仍有负向性, 故此时相关正向引导主体的Allee 效应的阈值相较情况3 低。

由于竞争交互下媒体(负向)理想型引导对网络舆情的走势、其余引导主体的影响最大, 因此竞争交互以媒体(负向)A 理想型引导在不同网络舆情环境下同各引导主体B(正向)的不同引导类型进行仿真研究。

设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11, 情况4、3 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0.1、0.5],仿真结果如图9(Ⅰ)所示。

设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政府部门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 12, 情况4、3 的Allee 效应阈值[ A、A] 为[ 0.1、0.15]、[0.1、0.5], 仿真結果如图9(Ⅱ)所示。媒体A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理想型引导之间交互条件同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政府部门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 仿真结果如图9(Ⅲ)所示。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13, 情况4、3 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2]、[0.1、0.5],仿真结果如图9(Ⅳ)所示。

媒体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14, 情况4、3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25]、[0. 1、0. 5], 仿真结果如图9(Ⅴ)所示。

由图9 的仿真结果可知, 在引导主体竞争型交互下, 若Allee 效应阈值低于引导主体初始引导效能, 引导主体受其余引导主体的竞争作用越大, 其引导效能越低; 若Allee 效应阈值高于引导主体初始引导效能, 在受Allee 效应的影响下, 引导主体引导效能出现负增长。

3.3净化交互

正向引导主体对事件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影响力做到合理把控, 开始传播客观、正面的信息, 有效地抑制了负向引导主体为了隐瞒事件真实性而传播负面、负向、虚假、炒作的信息, 网民对事件本质做出理性的判断, 网络舆情环境趋于正向。根据正向引导主体介入舆情引导时间的先后, 得到情况5、6。

情况5: 正向引导主体刚介入舆情引导, 网络舆情环境趋于负向, 此时相关正向引导主体的Allee效应的阈值较高。

情况6: 正向引导主体介入舆情引导有一定的时间, 网络舆情环境趋于正向。此时相关正向引导主体的Allee 效应的阈值相较情况5 低。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25, 情况6、5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0.05、0. 5], 仿真结果如图10(Ⅰ)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 3, 情况6、5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2]、[0.05、0.5], 仿真结果如图10(Ⅱ)所示。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政府部门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条件同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理想型引导之间的交互, 仿真结果如图10(Ⅲ)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媒体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35, 情况6、5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4]、[0.05、0.5], 仿真结果如图10(Ⅳ)所示。

政府部门A 理想型引导与意见领袖B 一般型引导之间的交互参数α、β 为0.1、-0. 4, 情况6、5的Allee 效应阈值[A、A]为[0.1、0.16]、[0.05、0.5], 仿真结果如图10(Ⅴ)所示。

由图10 的仿真结果可知, 在引导主体净化交互下, 若Allee 效应阈值低于引导主体初始引导效能, 引导主体受其余引导主体的净化作用越大, 其引导效能减弱速率越大; 若Allee 效应阈值高于引导主体初始引导效能, 受Allee 效应的影响, 引导主体引导效能减弱再次加速。

对比6 种情况仿真结果可知, Allee 效应影响引导主体对网络舆情的引导, 当网络舆情环境不利于舆情引导, 即使处于互惠性交互, 在受Allee 效应的影响下, 引导主体引导效能仍可能出现负增长。引导主体需要把握引导时机, 在监测和研判到舆情发展的苗头时, 主动发声, 力争在舆情态势升级之前, 营造正向的网络舆情环境, 降低正向引导主体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阈值, 避免因真相缺位、谣言泛滥而陷入舆情引导的被动局面。同时,引导主体需要保障引导内容的质量, 尊重事件的真实性、客观性、准确性, 使引导内容直达人心, 被公众所接受, 实现理想型引导方式, 获得较高的引导效能初值和引导效能上限, 无论网络舆情环境如何发展, 都能克服Allee 效应, 引导舆情正向发展。

4结语

通过分析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 以Lo?gistic 模型为基础模型, 构建Allee 效应作用下网络舆情引导主体的交互模型, 通过仿真探索Allee 效应作用下网络舆情引导主体引导效能的演化特征,明晰互惠、竞争、净化交互下Allee 效应对于引导主体理想型和一般型引导的作用机理。

本文对网络舆情引导研究的理论贡献体现在:通过数理建模刻画了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并重点研究了Allee 效应下政府部门、媒体、意见领袖三大引导主体的理想型引导和一般型引导在互惠、竞争、净化交互下引导效能演化规律。限于篇幅, 未对其余交互类型和引导类型进行深入研究,未来仍需拓展更多的交互类型和引导类型, 进一步丰富网络舆情引导的Allee 效应理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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