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菊

2023-05-30 00:17
散文诗 2023年3期
关键词:花朵生命

玫红、橙黄、幽紫、浅粉……这些绚丽的色彩是夏季说出的丽辞,是一种生命写给其他生命的箴言。它们摇曳着平仄,错落着诗句,杂染着六月指向九月的手势。

花朵如流动的泉水,在时间的岩石上镂刻出层叠的水滴。花瓣与花朵互为佐证,论证有形与无形、柔弱与刚强、炽热与冷静的关系。

百日菊,一种喜爱阳光的植物,喜欢用光谱,调剂生命的色调。

站在高温下,与鲜艳欲滴的百日菊对望,时空有了错位的感觉。仿佛眼前绽放的不是千娇百媚的花朵,而是来自《神秘花园》技艺高超的乐师。它们紫袖红弦,玉指酥腕,这边弹奏《高山流水》《山涧清泉》,那边又响起《水边的阿狄丽娜》《水之游戏》……看着它们,感受到的,不是酷热难耐,而是珠圆玉润、此起彼伏的清凉。

它们奇特的品性,让我想到珠穆朗玛峰的“高”、黄山奇松的“绝”、百慕大三角洲的“神秘”。这些神奇的自然景色秉持着相同又独特的个性——用生命挑战极限。你必须跳出现有认知的维度,才能感受、领悟到它们的与众不同。

也许,每一種生命都有自己的极限,如果这种极限蕴含风险,但对人类和自然却能带来益处,我们何不也去试一试?正如安娜伊斯·宁所说:“将自己推向未去过的地方,测试自己的极限,突破障碍需要勇气,总有一天,花在花蕾上的风险比开花的风险更痛苦。”

百日菊似乎也回答了我埋在心底已久,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的一个问题:生命为何存在?为何可以繁衍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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