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教育活动中文物信息的解析与利用

2023-05-30 06:57李影
中国民族博览 2023年1期
关键词:教育活动解析博物馆

【摘 要】陈列展览、讲解一直是博物馆开展社会教育活动的基本形式,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现今博物馆教育活动的形式逐渐多样化。在这其中如何更有效解析文物信息提高文物信息的教育作用,成为博物馆必须面对的问题。本文从博物馆教育活动中对文物信息的解析与利用的特点、重要性、问题与对策四个方面进行探讨,希望对博物馆教育活动的开展具有借鉴价值。

【关键词】博物馆;教育活动;文物信息;解析;利用

【中图分类号】G26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3)01

引言

文物是文化传承的重要信息库[1],“文物”是博物馆教育活动的特色和优势所在。如今我们已经步入了大数据时代,如何在教育活动中通过多种手段、利用先进科学技术手段,将文物信息充分解析出来,让大众深刻认识文物包含的制度、技术、文化、社会状态等方面信息,刺激观众学习的兴趣,最终达到提升社会大众的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自信心的效果,是当代博物馆工作者应该积极思考的问题。

一、博物馆教育活动特点分析

对于博物馆而言,教育活动依赖于各类文物的收藏,也凭借自身先进的各类设施、设备[2]。总体而言,博物馆教育活动具有以下特点:

(一)公益性

博物馆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博物馆学,其中“以观众为核心”成为了新博物馆学运动核心[3],这也意味着博物馆开始关注公众,并将文化教育作为了博物馆的工作内容之一。目前博物馆都是免费面对社会群众开放,其目的就是降低社会群众再教育门槛。通过这种公益形式,让每一位群众都能接受到来自于文物的艺术熏陶,并让群众了解文物历史背景后形成良好的历史观念,从而有效提升国民文化修养。

(二)教育性

即博物馆教育活动以培养社会群众良好审美、提高社会群众文化修养、改善社会群众三观、树立人民群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目的,具有明显的教育性。最初博物馆的教育性源自于各类文物的直接陈列,让群众享受强烈的视觉冲击之时,能够更新知识、开阔眼界、改善审美、建立更高层次的人文素养。如今,博物馆的教育性则源自于形式多样的教育活动,除了陈列展览、讲解外,还有讲座、互动教育活动、媒体传播、书籍出版物、文创品开发等等。

(三)终身性

教育活动本身具有终身性,符合我国传统的“活到老学到老”这一意识,同时也证明博物馆的教育活动具有持续性,并非只是一时之任务。只是教育内容和形式会随着社会发展而发生改变。

二、文物信息的解析与利用的重要性

(一)树立群众爱国精神

博物馆是以文物保护、文物研究、考古宣传、文化教育为主要工作内容的文化机构,文物是其所特有的教育资源,它其中包含了古代匠人的工匠精神、文物所处时代价值观念以及民族信仰等[4]。对于今人而言,它们都具有很好的爱国主义教育价值。

(二)树立群众审美意识

文物都具有审美性,或者是力量和速度之美(马踏飞燕)、做工之美(金缕玉衣)、造型之美(凤鸟纹等)、技艺之美(司母戊大方鼎)、气势之美(兵马俑、万里长城)……由此可見,文物不同审美功能不同。人民群众是艺术的创造者也是传承者,有必要利用博物馆的各类文物来唤醒群众的审美意识,提高他们的审美能力。

(三)赋予群众文化自信

通过具体实践可以发现美轮美奂的文物以及文化遗产具有唤醒文化自信的功能。所以说博物馆文物信息的解析在群众文化自信的树立上具有不可代替的作用。例如在故宫博物馆通过VR技术重现历朝历代的场景,能够让人感受到祖国文化源远流长。随着三星堆新文物出土,各地博物馆纷纷展示镇馆之宝,纷纷利用信息解析手段全面介绍这些宝贝,上演了一场场饕餮盛宴,同时也让广大群众的文化自信明显提升起来。

(四)提高文物陈列水平

毋庸置疑,文物信息解析的目的除了对接群众需求之外,也服务于博物馆本身发展,需要将文物信息充分挖掘出来,从而为博物馆陈展做出积极贡献。总体而言文物信息资源具有庞杂性,即包括了文物出土、整理、研究、利用、保护过程中形成的文字、图表、声频、视频等,同时也包括用光盘、纸张、胶卷等形成的物质存储信息[5]。将这些信息整理出来,利用多种手段加以阐述,有利于文物信息更好的服务于博物馆的教育职能。

(五)促进文物信息研究成果的公众化转化

长久以来,文物研究成果在普通公众眼中是晦涩难懂的,与他们的生活关系不大。这是因为文物的研究成果是为学术研究而服务的,其并不能直接运用于博物馆教育活动。教育活动中所使用的文物信息研究成果,需要根据观众的需求与特点,以观众为中心,进行二次改变与创作,建立古与今的联系,让观众眼中的“专业知识”变得易于理解。

三、博物馆教育活动中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存在的问题

(一)博物馆文物信息资源得不到充分开发和利用

现在各博物馆在教育活动形式多样,内容也涉猎广泛,但结果往往只是达到了感官刺激的程度,并未达到刺激观众兴趣点的目的。导致这一现场产生的根本原因是科研能力不足,文物科研程度不够深入。就是导致展览实际上缺乏内涵掌控,文物当中的文化现象、文化发展脉络等挖掘不足[6],缺乏艺术感和厚重感,无法获得观众的热烈共鸣。而在讲座、互动活动等教育活动上则表现为内容浮于表面,不能将观众带入到文化情境之内,最终不能达到刺激观众兴趣点的目的。

(二)文物解析与利用过程中观众被边缘化

主要是博物馆在文物信息解析当中具有绝对的主动权,而观众处在被动地位。博物馆在文物领域属于绝对权威,观众无法质疑权威。这也充分体现了我国博物馆教育活动当中缺乏专业性教育,对于观众的教育活动还局限于文物造型、色彩、工艺、时代背景等基本教育层面,缺乏文物研究新发现等方面的教育渗透。或者说在社会教育活动中,博物馆没有深度考量大众精神文化需求,导致了供需错位[7]。正因为如此,在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过程中,观众被边缘化。即便是与文物形成信息互动,也是博物馆在文物研究基础上,形成的关于文物年代背景等方面最初级的知识普及,这种信息互动只是基础知识教育换了一个教育模式而已。换言之,博物馆的教育活动当中缺乏具体情境建构,无法让观众深层了解文物。

(三)文物信息可视化设计相对不足

所谓信息可视化设计指的是通过各类信息处理技术提取出关键参数,最终将信息变形,以视觉映射、视觉转换等方式设计出信息图形,同时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将图形展示给观众。如此让大量枯燥、抽象的信息转化为动态的画面,利于观众理解比较抽象和专业的内容。目前来看大部分博物馆在开展教育活动时,对于文物信息的解析主要以文字、图片、人员介绍为主要形式,缺乏立体视听感受,无法让观众有浸入式体验。

(四)文物信息与情景构建研究薄弱

文物信息具有层次性,其第一层信息即文物外在状态,其通过视、听的感官手段很容易凸显。然而文物的第二层信息即“文物背后的故事”,像与文物有关的人物、事件、文化价值等,则需要进一步去研究,并且想方设法让它能够表现出来。这其中的表现涉及到了文物信息与情景建构。目前文物信息与情景建构方面研究薄弱。这是源于方案设计人员缺乏历史素养,同时在设计过程中博物馆业务人员等参与不足。

(五)信息技术融入信息解析和利用水平低

目前信息技术、通讯技术、互联网技术、物联网技术都高度发展,各行各业都处在这些技术的作用之下,博物馆同样如此。只是博物馆当中各类技术的彼此协同水平较低,文物鉴定、文物修复、文物遗址三维重建能够融入一些现代技术。但在博物馆教育活动中对于文物的信息解析,信息技术融入水平较低。现在的VR技术、5G技术等尚未全面普及,在博物馆教育活动中也并获得正确利用。

(六)文物信息解析和利用缺乏创新角度

观众是用眼、耳接收信息的,之后通过大脑来分析信息形成自身的理解能力。故而文物信息解析和利用首先要站在观众视听角度来形成创新。目前大部分博物馆文物信息解析缺乏创新,没有研究观众心理,无法准确地针对他们的五感形成全新的信息解析内容,缺乏让人参与后形成深思的内涵。

四、提高博物馆教育活动中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水平的对策

(一)对文物进行多层次、多角度解析

目前在博物馆的各类教育活动中,对文物信息的解析主要集中在文物基本信息和其所反映的历史文化信息。但很明显只有历史类的信息解读已经不能满足现今观众的需求,也不足以形成刺激观众兴趣的点阵。现今的博物馆教育服务对象是“多元异质”的,他们的需求是多样的,他们需要博物馆提供多元的信息体验[8]。面对这种需求,博物馆需要拓宽研究视野,对文物信息进行全过程、跨学科、多角度的解读。这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信息:

首先,是文物的外观信息。主要是指肉眼可见的造型、尺寸、颜色、质地,以及这些信息所能展现的时代特征、文化现象等。

其次,是文物的微观和亚微观信息。比如胎、釉、颜料的矿物原料成分,家具内部夹层、文物内部的病虫害等,以及这些所能反映出来的时代工艺技术等信息。

最后,还应收集并解析文物的动态信息。这类信息是指文物从产生到消失的整个变化过程中的信息,比如文物的发现过程、发掘过程、研究过程、保护过程以及对应的所有信息。

在对文物信息解析的足够丰富后,各博物馆可根据自身的功能定位、文物特点、受众人群特点、信息接收习惯等,制定教育活动方案,最终形成自己所特有的信息表达方式。

(二)在文物信息解析和利用中纳入观众,激发观众自主性的创造力

第一,如果情况允许,博物馆应尽可能多的将已解析的文物信息经过科学整理,把信息串联起来,并向观众公开,让观众有深度了解文物信息的渠道。

第二,通过博物馆新媒体来对接观众,制造各类话题宣传文物,并将文物有关信息成系统地不断地传输出来,并与观众形成互动,在互动当中提取观众的关注点,将这些关注点深度解析去发现观众的需求,在此基础上形成文物信息解析和利用的具体的方案。例如对于某文物观众最多的关注点是文物的价值和历史内涵,此时博物馆便可以将文物的市场价值、艺术价值、历史价值、科学价值逐一解析出來,让观众综合了解文物价值。而这些价值的解析当中,将对应的历史背景、历史人物、历史事件融入进来,不仅充分论证了文物的各类价值,同时也活跃了信息阵列,让观众有良好的参观体验。

第三,要积极地形成深度互动。所谓深度互动指的是观众能够主动参与到教育活动当中,更可以通过活动有效地了解文物内部构造,所涉及到的工艺、文化内涵等。要想达到这种深度互动效果,沉浸式体验是一种较好的形式。现在的剧本杀、密室逃脱都是非常好,社会接受度非常高的沉浸式体验方式,有些博物馆已经开始尝试将这些形式应用到自己的教育活动当中。比如2021年张家港博物馆的《风气黄泗浦》展中,就设计了剧本游体验,让观众通过沉浸式逻辑推理游戏,感受考古魅力,了解历史知识。

(三)提高文物信息可视化设计水平

信息可视化由数据可视化、图形可视化、知识可视化、科学可视化等内容组成。更涉及到了视觉传达技术以及相应的成果等。信息可视化将图像处理技术、计算机图形学结合起来,将有关信息转化为图形、图表、视频等,让观众能够深度理解文物信息。另外,在过程中可以融入艺术手法等,让观众能够获得情感体验,从而有效调动观众感受,使其深层次掌握文物信息。这非常利于观众通过可视化设计形成家国情怀、人文素养以及对传统文化的认可。文物信息可视化设计具体体现有:信息图示、示意图、历史信息图等。这些可以将博物馆的展区、参观途径、展品历史信息基本交代清楚。

以青铜器为例来说明可视化设计工作。一直以来青铜器是我国历史当中的标志性文物,人们对青铜器制造比较好奇。王泽、彭梦瑶、许宏巍在《博物馆青铜器文物信息可视化设计》中,对青铜器的制造过程加以论述,他们经过综合研究提炼出青铜器的制造过程,包括:塑模、制范与翻范、合范与烘烤、浇筑、岁范、取器六个步骤中括号[9]。他们认为在博物馆青铜器文物旁加上这六个步骤的图示,会让观众了解青铜器的制作工艺,利于观众深度了解我国古代冶炼制器技术。

除此之外,本文认为也有必要将历史正剧、专题片的一些与文物有关的桥段融入进来,让人们进一步体验当时的历史情境,了解文物产生、流传的过程。

(四)提高文物信息与情景构建的研究水平

如前文所述文物信息解析包括两个层面,第一层面是文物外观方面的,包括造型、色彩、材质等;第二层面的则是文物外表下的故事,指的是文物的历史价值、科学价值、考古价值、艺术价值等。这两层信息都可以通过情境构建加以体现。

在进行第一层面的文物信息与情景构建过程中,主要是需要认真研究文物的造型、材质、色彩等。主要由专业展陈和活动设计人员来完成,必须要保证各方面的高度平衡。这其中要尽量摆脱不切合实际的宣传,避免观众进入文物市场价值的单一理解,还需要让观众感受到文物的审美价值、历史价值、科学价值、技术价值等。这样可以有效避免观众将注意力仅集中在“文物值多少钱”这一个方面,让观众更立体地了解文物价值。另外,博物馆工作人员需要将文物的一些隐性信息解析出来,让观众见物见人、见物见史、见物见精神[10]。比如利用技术手段构建出文物制造过程的情境、科学技术原理等。

在进行第二层次的文物信息与情景构建时,则需要将隐藏在文物形貌之后的深层内容,通过重构文物信息叙事方式[11],利用关联性场景复原、拓展性的图文、模拟性的动手操作等加以体现。

需要说明的是,文物信息与情境构建必须要选择专业人士来操作,需要博物馆提高第三方设计机构的资质要求,务必要让精通历史、熟稔设计要求的专业人士来操刀。

此外,在进行情景构件时,应尝试突破传统的只注重视、听两感的感官刺激形式,将视、听、触、嗅、味五感结合,提高观众的体验感,刺激观众的兴趣点,激发观众的求知欲。

(五)提高新媒体技术在信息解析過程中的应用水平

首先,提高实体博物馆的信息技术水平。主要包括增加相关设备以及技术人员,要保证VR等技术融入到业务当中,能够利用这些技术充分地展示文物信息,让观众可以看到文物表征之下的隐含的深层次内容。目前博物馆最常用的就是情景再现方式。

其次,提高文物与观众的交互水平。博物馆在教育活动中,我们可以利用数字化技术创造虚拟空间,比如线上博物馆、游戏等,让观众自主性的创造对博物馆的体验;

最后,在博物馆教育活动过程实施中还要注重线上与线下的配合,实体与虚拟的结合。在文物实体信息输出中,配合以虚拟技术构建文物内部及环境信息,扩大观众对文化内涵的理解,使其获得更深、更广的认识。

(六)提高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模式的创新水平

近三年来,随着新冠疫情的出现,使各博物馆不得不在特定时间采取闭馆措施,这就使博物馆失去了其开展教育活动的最具优势和特色的平台。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脱离博物馆实体平台开展社会教育活动便显得尤为重要。网络平台无疑是首选,网上博物馆、云看展、云讲座等都是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的新模式,而且这些模式更容易使博物馆与观众建立联动关系,在满足观众的信息需求的同时还可以获取有效的反馈信息,并用以评估教育活动效果。此外,博物馆与广电媒体建立合作的这种传统模式仍是非常有效的方式,但需要在文物信息的内容选取和利用方式上创新,由媒体人对文物信息内容进行选取并选取艺术形式进行创作,由博物馆专家对传达信息的准确度进行判断。“国宝档案”“唐宫夜宴”“龙门金刚”“只此青绿”等节目,无疑是对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新模式的成功案例。

五、结语

文物所承载的信息是博物馆开展一切教育活动的基础,博物馆教育活动的目的是刺激观众的兴趣点,激发观众寻求知识的欲望,进而使其对自己感兴趣的知识进行自主学习。要想达这一目的,开展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研究与实践是极其必要的。就目前国内博物馆相关发展状况来看,首先要加强对文物信息的挖掘深度,进行多层次、多角度、多学科的解析。然后要从文物信息资源深度开发、文物信息与情境构建、信息技术综合利用、可视化设计等方面切入,提高文物信息的利用水平、创新利用模式。总之,社教活动中的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需要利用考古学、博物馆学、教育学、传播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的研究方法与理论知识共同开展,这也为博物馆的文物信息解析与利用人才的专业素质与知识结构构成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参考文献:

[1]高树荣.博物馆文物数字化与信息管理[J].孔庙国子监论丛,2017(0).

[2]王玲.博物馆社会教育活动的创新策略研究[J].文化产业,2022(16).

[3]赵娜,王文彬.考古文物类展览信息阐释的公众转向[J].中国博物馆,2022(2).

[4]李欣遥.博物馆展陈中文物信息的叙事重构——基于广西民族博物馆“铜鼓文化展”的展陈解读[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21(11).

[5]张婧文,郭美廷.数字人文视阈下文物信息可视化发展路径研究[J].东南文化,2021(5).

[6]张慧娟.博物馆社会教育功能及相关问题探讨[J].科教文汇(中旬刊),2016(7).

[7]黄毅,范怡婷.新时期博物馆社会教育服务中的问题与对策简析[J].中国民族博览,2021(12).

[8]赵娜,王文彬.考古文物类展览信息阐释的公众转向[J].中国博物馆,2022(2).

[9]王泽,彭梦瑶,许宏巍.博物馆青铜器文物的信息可视化设计[J].湖南包装,2020(5).

[10]丁学志.陈列展览中的文物信息与情境构建[J].文物鉴定与鉴赏,2020(13).

[11]李欣遥.博物馆展陈中文物信息的叙事重构——基于广西民族博物馆“铜鼓文化展”的展陈解读[J].内江师范学院学报,2021(11).

作者简介:李影(1986—),女,北京人,北京市丰台区北京考古遗址博物馆考古研究部,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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