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和死者的情感

走在北方河沿一条水泥路上

谁都会轻易辨认出魂灵的痕迹

尽管死者死去了。他们

从死亡的节点重新出发

回来领取自己的钱币、粮食和日用品

在献祭后的路上看到过红枣和薄饼

一些从未想过的问题就那样解释了

有人以为死者的世界一切被重新赋予

他们唯一缺少的只是纸钱燃烧后

献出的财富——那里依然是物质世界吗

各位有各位的口味和性格

依然存在懒汉、穷人与节俭者

有挥霍，也有劳动和交换

到了每月起初、明月隐匿之时

有人在河畔、十字路口燃烧钱币

并不是所有死者都在领取

當有人清晨行走在那条路上

看见那些黑色祭坑仿佛余温尚在

不久前刚刚被动用过。到了夜晚

火继续燃烧——燃烧——

烧剩余的情感蔓延的血缘……

持续一周以上

直到所有脚步梦醒一般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