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热点、趋势及应对探索

2023-05-31 05:46曹野陈金露
国际公关 2023年5期
关键词:网络治理知识图谱大学生

曹野 陈金露

摘要:“网生一代”大学生网络参与度较高、自我意识强烈、“圈层化”特点突出,但缺乏一定的网络规范意识、网络自律意识和网络安全意识。本文基于CNKI收录,以Cite Space对2012—2022年的文献数据进行可视化图谱分析。结果表明:十年来,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在发文作者和机构等方面呈现集中与零散并存的状态,研究热点集中在负面舆情应对方面。因此,本文提出强化“以生为本”、凸显“核心价值”、把握“系统思维”的思路,以期助力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的正向引导与平稳解决。

关键词:大学生;网络集群;网络治理;知识图谱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过不了互联网这一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 大学生成长成才关乎党和国家事业薪火相传、后继有人。在网络泛娱乐化背景下,以微博、B站等为代表的社交平台在大数据赋能下,将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大学生束缚在被定制的“信息茧房” 中,导致其逐渐“自我窄化”。作为立德树人的前沿阵地,高校网络环境是否风清气正,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能否承担起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时代使命。因此,研究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状况并提出应对措施,对于学界和高校现代化治理都具有一定价值。

一、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现状

在我国,针对“网络集群行为” 的研究始于1988年。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其一,对于该行为的情感倾向如何。关于这一问题,郑大兵等认为,网络集群行为是“某些群体为了实现某一目的,利用网络大规模发布、传播某一方面信息,发泄不满、制造舆论的行为。”[1]有学者对此提出质疑,认为这是污名化理解。杜骏飞等指出,网络集群事件是数字化时代的产物,不存在好坏之分。[2]李兰主张,以更加客观、中立的视角去研究网络集群行为及其他相关现象;[3]其二,此类行为是不是自发无序的。一些学者对此持肯定态度,例如,田育才在界定网络集群行为时,强调这是一种“不受正常社会规范和伦理道德制约的网络表达和网络狂热行为。”[4]杜骏飞[5]等持有更为中庸的意见,认为其中既有感性案例又有理性案例,不可一概而论。大学生作为高校网络信息生产、传播和消费的主体,在网络集群事件中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邓国彬等最早研究了大学生的网络集群行为,他们认为,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具有跨时空、传播迅速、参与门槛低、间接利益诉求等特点。[6]贾瑞等认为,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是一个“关注—共情—行动” 的过程。[7]

综上所述,本研究对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的定义是:大学生群体在相对自发和不稳定的情况下,围绕某一发生于现实世界的个体事件,在一定程度公开的网络平台上以网络聚集的方式制造社会舆论、引起校内外关注、促发高校行动的行为。大学生网络集群参与具有丰富的理论与实践内涵,整体把握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的热点和趋势,可为后续实现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的正向引导与平稳解决提供更加科学有效的应用指导。

由此出发,本研究基于CiteSpace的知识图谱分析,对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的相关文献进行了梳理,全面、系统呈现了研究数据的时空分布现状、研究热点、前沿可视化情况。在此基础上,本研究还以国内多所本科院校的师生为抽样研究样本,采用质化和量化的分析方法,对大学生参与网络集群行为的心理动机与行为习惯进行画像,从而解析网络集群行为的影响因素、作用机理和应对之道,以期為新时代高校精准化、科学化应对网络集群提供有益参考。

二、数据来源与方法

根据布拉德福定律,核心期刊集中了某一科学领域的重要期刊文献,具有权威度高、影响力大、传播面广等特点。因此,本研究的文献数据以CNKI为检索库;文献来源限定在CSSCI、CSCD、北大核心期刊;设定检索主题词“大学生”“网络”;为更加全面、精准地梳理新时代以来国内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成果,选择时间跨度为2012—2022年,聚焦高等教育学科,最终确定4151篇文献为本研究的数据来源。

CiteSpace是一款基于文献计量学方法的信息可视化软件,对于挖掘、分析、显示科学技术知识及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识别某一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前沿方向有重要作用。将本研究选取的4151篇文献以Refworks格式下载,按照CiteSpace6.1R3读取的格式要求进行数据转换,网络节点关联强度为Cosine,采用生成最小树剪枝(MST)策略,绘制作者机构网络,发现我国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的主要力量,通过关键词共现图谱和聚类视图,挖掘新时代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的热点主题;根据突变词探测和时区视图,分析其发展的新兴前沿和演进历程;再进一步结合回收的1120份有效问卷和30例师生半结构化访谈,获取大学生参与网络集群行为的心理动机与行为习惯,最终提出高校网络集群行为的应对之道。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文献计量分析

发文数量和发文时间是某研究领域是否受到关注的重要判断依据之一。本文发现,2012—2022年发文数量总体呈现下降趋势,但在2014年、2017年、2020年分别出现了小幅度回升。回顾党和国家近年来出台的重要文件及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的时间节点,可以透视这三个时间节点回升的原因。大学生网络集群领域的学术研究受到国家重要文件出台的影响,且呈现同比增长、稍有滞后的趋势。

对发文作者的来源单位进行统计发现,发文最多的学者为冯刚,共计13篇,已经颇具研究规模;其次是丁凯、祝阳、李丹等,发文篇数集中在5篇左右,与前者有明显的断层。此外,大学生网络集群发文作者来源机构比较分散、规模较小,还未形成密切的研究团队。从中可以看出,大学生网络集群发文量可观、研究涉及面广、发表期刊种类较多,但是尚未形成领域核心人物或权威期刊。受限于合作壁垒,无法促进研究方法的交融、学科领域的交叉,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该领域研究的深入与转化,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

(二)研究热点分析

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中各节点之间均有粗细不一的连线,说明关键词之间存在一定联结,呈多样化发展。其中,“新媒体”“对策研究”“网络舆情”“价值观”“意识形态” 等关键词出现的频次相对较高,说明该领域有一定纵深化研究。为更好地理解各研究热点之间的主题联系,选取频次保留在前13的聚类标签进行时区图呈现,从时间维度上展现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的演化情况。跨度越大,时间周期越长,说明该方向影响力持久,是学界研究的重点方向,如“社会资本”“新媒体” 贯穿始终,表明在新媒体兴起以来,大学生网络集群的背后,一直存在多方争夺势力。以高校为主体、辅导员为纽带、学生为面向对象的思想政治教育开展也成为学界研究的重点。在此基础上,对排名前20的高频关键词计算中心度,发现二者呈现出一定程度的重合,主要集中在对微博、微信等新媒体网络平台上的网络舆情、意识形态、媒介素养等主题的教育研究、对策研究上。事实上,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特别是经过新兴社交媒体赋权之后,呈现出越来越复杂的发展趋势。因此,在当前阶段,有效预防并积极引导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仍然是思政工作中不可忽视的重要一环。

本文发现,“话语权”“文化自信” 出现时间相对较早,且持续时间较长,是十年来相对明显的研究热点。从持续时间来看,各关键词持续时间相对不长,一方面与选取的文献周期有一定关系;另一方面也再次印证了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具有明显的政策导向,且对网络本身的特性具有强烈的依附性。进入新时代,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研究集中在借助网络空间更好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型研究等方面。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尽管目前我国的网信事业取得长足发展,网络空间得到进一步肃清,但是结合前文的分析可知,大学生网络集群研究具有一定的政策导向性、独特的时代特性、鲜明的网络依附性,其学术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结合问卷调研和半结构访谈发现,“网生一代” 已经全面占领高校校园,大学生网络使用呈现低龄化、圈层化、高黏度趋势。多重因素交叉影响,导致部分大学生无法在学业成绩、社团活动中拥有较强的获得感,但内心又存在强烈渴求,群体利益诉求成为大学生参与网络集群行为的内生动因。出于上述心理动机,高校加强对大学生参与网络集群行为的科学应对也成为必然之举。

(一)强化“以生为本”,突出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应对的价值指向

第一,要及时、准确地发布事件的真相。学校必须要站在“学生的立场”,关照学生个体背后的群体真实诉求和利益主张,畅通信息收集反馈机制;第二,要持续、公开地解读事件动态。恩格斯指出:“世界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8]当高校网络集群事件发生后,大量负面议题出现,表面上是为大学生群体声援,实则具有很强的诱导性和煽动性,容易造成学生群体与学校、社会公共部门的对立。高校可有目的、有意识、科学地设置契合大学生认知习惯、凸显学生利益诉求、符合主流价值引导的议题,合理利用议程设置进行舆情引导,对网民注意力进行引流和分散,防止谣言发生;第三,要科学、理性引导学生正确应对网络集群事件带来的影响。高校要注意调查复盘,识别不同的网络圈层的信息接收与讨论模式、极端化意见倾向的形成路径;辩证看待高校网络集群事件带来的影响,对不同受众的诉求与困惑进行精准回应;完善高校权力监督体系,促进高校治理的预见性、精准性、高效性。

(二)凸显“核心价值”,构建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应对的统领机制

对网络意识形态领域话语权的抢夺已进入白热化的状态。要守住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防线,就要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网络意见领袖的引领,实现从对话到共识,从共识到超越。第一,要畅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网络意见领袖的“对话” 平台,实现信息发布主体之间、信息接收主体之间、信息发布主体与接受主体之间的无障碍对话;第二,要凝聚社会主義核心价值观与网络意见领袖的“共识”,在交流互通中找到最大公约数;第三,要善于培育一批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且具有影响力的意见领袖,化“被动回应” 为“主动发声”,营造正向舆论氛围。

(三)把握“系统思维”,打造网络集群事件应对共同体

目前,高校应对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倾向于以堵代疏,缺乏科学预判,以致难以形成应对合力。第一,要应用技术手段强化内容监管,对爆发周期内的立场指向实时研判,以有效地抢占先机、实现主导;第二,要拓展多方协作的运行方式。联动网上网下、明晰传播路径、把握关键节点,促进核心矛盾线下及时有效解决;第三,要完善多元评价体系。善用法律法规、校规校纪、评奖评优等导向工具,将趁机扰乱网络秩序、宣泄对立情绪、造谣传谣者列入德育评价负向清单;第四,积极培育和引导网络意见领袖,既要善于从正面引导网络意见领袖,使其“为我所用”,又要善于培育一批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且具有影响力的意见领袖,化“被动回应” 为“主动发声”。

五、结束语

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爬梳了十年来相关研究,并对其研究趋势、研究主题、研究视角做了归类与总结;结合深度访谈和问卷调研,深度透视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对于高校而言,管不好、用不好互联网,就很难真正实现突破性创新发展。首先,要强化“以生为本”,以人道主义精神面对每一次事件;其次,应该凸显“价值引领”,构建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应对统领机制;最后,要把握“系统思维”,打造网络集群事件应对共同体,预防为主、防治结合;而对于大学生群体来说,要切实提升信息鉴别能力,使之形成合理的对自己、对他人、对学校、对社会的期待。

参考文献:

[1] 郑大兵,封海东,封飞虎.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政府应对策略[J].信息化建设,2006,(11):34-35.

[2] 杜骏飞,魏娟.网络集群的政治社会学:本质、类型与效用[J].东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2(1):43-50+124.

[3] 李兰.“网络集群行为”:从概念建构到价值研判:知识社会学的分析视角[J].当代传播,2014,(2):60-63.

[4] 田育才.网络集群行为与“周森锋事件”[J].新闻世界, 2009,(12):135-136.

[5] 杜骏飞.网络群体性事件的类型辨析[J].国际新闻界, 2009,(7):76.

[6] 邓国彬,周章明.网络环境下大学生集群行为动员机制探赜[J].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1,(2):57-58.

[7] 贾瑞,陈宗章.大学生网络集群行为的内涵特征、发生动因及引导策略[J].浙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48(1): 116-122.

[8]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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