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5E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体系研究

杨秀兰 张烈侠 汪精海

【摘 要】 高校作为国家科技进步和创新的重要力量，财政系统对高校科研经费的投入不断增加，但是目前针对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的工作体系尚未形成，如何进行绩效审计成为当前亟须解决的工作。文章以5E评价内容为核心，结合逻辑模型，从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环境性和公平性五个方面构建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体系，利用层次分析法和德尔菲法确定各项指标权重。利用构建的绩效审计评价体系，对农业类院校G高校科研经费的管理和使用情况进行绩效审计评价，发现其存在的问题并提出可行性的建议和对策。通过绩效审计评价体系的构建与应用，期望能够对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工作起到一定的借鉴作用。

【关键词】 科研经费； 绩效审计； 绩效评价； 5E

【中图分类号】 F239.4；G64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3）12-0129-08

近年来，国家大力推进科技发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高校作为国家科技进步和创新的重要力量，科研水平不断提升，科研项目的立项数量与科研经费投入逐年上升，但是针对高校科研经费的绩效审计研究却很少。G高校是西部一所省部共建的农业类院校，学校扎根西部，服务西部，致力于西部农业科学研究，开展科技服务，助力乡村振兴。G高校科研能力逐年提升，科研经费逐年增长，但是目前高校针对科研经费的绩效审计工作体系尚未形成。为了完善科研经费绩效管理机制，确保科研经费使用效益的最大化，迫切需要内部审计部门创新科研经费审计工作方法，对科研经费开展绩效审计。

一、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现状分析

我国对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的研究较少，起步较晚，尚处于探索阶段。现行的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仍以评价财务收支为主，注重科研经费使用的合规性和真实性，评价内容以传统的对经济性（Economy）、效率性（Efficiency）、效果性（Effectiveness）（简称3E）评价为主。相比较而言，西方国家较早开展绩效审计，其理论体系框架和绩效审计实践都相对成熟和完善。20世纪70年代，美国审计的重心不再是财务审计，而是转向绩效审计，将真实性、合规性的评价内容扩展为对经济性、效率性和效果性的评价，后又在绩效审计评价内容中加入“环境性（Enviroment）”和“公平性（Equity）”，由3E上升为5E[1-2]，英国、加拿大政府绩效审计的内容也是针对5E评价进行的，因而我国科研经费绩效审计应该积极探索围绕5E进行的评价体系，在评价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的同时，加强对环境性和公平性的评价[3]。由于环境性重点关注生态处理和环境影响，公平性重点关注社会贡献和社会影响，5E理论贯穿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体系，更能体现绩效审计的内涵本质。

二、基于5E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体系构建

（一）构建思路

逻辑模型是指数据的逻辑结构，是一种系统评价框架，一般由投入、过程、产出和社会效益组成。逻辑模型主要是根据项目活动的流程和逻辑关系对其进行评价。在一定的资源投入和监管条件下，对项目活动产出或结果进行评价。国家对科研经费在立项、实施、验收、成果产出全过程进行绩效审计的要求与逻辑模型的逻辑关系一致[4]，因而采用逻辑模型与5E评价内容相结合，构建绩效审计评价体系是可行的，具体绩效审计评价体系的构建思路如图1。

（二）绩效评价指标

确定绩效评价指标首先要明确开展绩效审计的目标，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目标结合5E评价内容，一般为通过科研经费的绩效审计，对科研经费使用的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环境性和公平性进行评价，反映科研经费的使用情况，对使用过程中薄弱环节和出现的问题提出针对性、可行性的建议，更好地提高科研经费的使用效益[5-6]。

绩效审计评价指标是衡量和评价被审计单位实现审计目标程度的准绳，是做出审计结论的依据。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要结合被评价单位自身发展特点，将5E评价内容贯穿整个科研经费管理的全过程。本文选取来自G高校教学、教辅、行政管理等岗位十位专家和校外专家成立专家评价组，运用德尔菲法，确定G高校的绩效评价指标体系[7]。

1.经济性（C1）指标

经济性反映科研项目获取资金投入、实施过程中资源是否得到最大程度和最合理的利用。经济性指标分解为科研经费获取能力（C11）和科研经费使用合理性（C12）两个二级指标。

科研经费获取能力设四个三级指标。获取国家级科研经费金额（C111）反映学校获取国家级财政性科研支持的能力；获取省部级科研经费金额（C112）反映学校获取省部级财政性科研支持的能力；获取横向科研经费金额（C113）反映学校利用产出的科研成果，通过提供技术服务获取科研经费的能力，反映出学校科研技术的应用能力；专任教师人均科研经费（C114）反映学校专任教师人均获取科研经费的水平。

科研经费使用合理性设三个三级指标。科研经费预算执行率（C121）反映科研经费预算的合理性和经济性；科研经费直接費用支出比例（C122）和科研经费参加会议及学术交流支出比例（C123）反映科研经费在使用过程中支出的合理性，是否较大比例用于研发和能力提升支出。

2.效率性（C2）指标

效率性反映科研项目执行过程中人力、物力及其他资源是否能够提供保障并得到有效利用、业务流程是否优化、内部控制和管理制度是否完善高效。效率性指标分解为科研经费执行保障（C21）、科研管理和内部控制水平（C22）两个二级指标。

科研经费执行保障指标设三个三级指标，即教师结构合理性（C211）、仪器设备共享管理机制健全性（C212）和图书文献资源对科研保障能力（C213），分别从人员结构、设备管理和图书保障角度反映学校科研经费执行保障的基本情况。

科研管理和内部控制水平指标设三个三级指标。科研管理制度健全性（C221）反映科研项目立项管理、项目管理、合同管理、经费管理以及学校内部控制执行的情况；科研管理制度執行规范性（C222）反映了科研项目申报、审批、立项、执行和结项等管理的规范性，以及在项目执行过程中经费划拨、政府采购和资产管理的合规性；科研管理风险控制机制完善性（C223）反映学校内部控制的建设、执行以及风险防控机制的运行情况。

3.效果性（C3）指标

效果性的评价内容为科研经费预期目标的实现程度。效果性指标分解为科研成果产出（C31）和科研成果转化（C32）两个二级指标。

科研成果产出指标设五个三级指标，即发表高水平论文数（C311）、出版著作数（C312）、获取专利授权数（C313）、省部级及以上科研获奖数（C314）和省级及以上学生科研训练项目数（C315），分别从论文、著作、专利、获奖以及培养学生五个方面评价科研项目预期目标的完成情况。

科研成果转化指标设四个三级指标，即知识产权交易率（C321）、科研成果转化项目数（C322）、科研成果转化金额（C323）和孵化高新技术企业数量（C324），对学校科研项目成果在社会生产应用以及实际生产运营能力方面进行评价。

4.环境性（C4）指标

环境性的评价内容为高校科研项目执行过程中是否落实环保措施，科研项目成果能否促进生态和环境改善等。环境性指标分解为生态处理（C41）和生态影响（C42）两个二级指标[8]。

生态处理指标设两个三级指标。科研废弃物排放处理（C411）评价科研项目对产生的废水、废气和固体废弃物的处理是否符合国家要求和标准。化肥农药利用率（C412）反映科研项目执行中通过提升化肥农药利用率，达到减少其使用量，从而实现节能减排和资源节约的能力。

生态影响指标设两个三级指标。资源综合利用水平（C421）反映科研项目在科研活动过程中对所产生的废弃资源进行回收再利用的能力。绿色生产技术实施水平（C422）反映科研项目开发利用绿色生产技术的能力。

5.公平性（C5）指标

公平性也叫社会责任，评价内容为高校科研项目在社会服务、人才培养等方面履行社会责任的情况。公平性指标分解为社会贡献（C51）和社会影响（C52）两个二级指标。

社会贡献指标设五个三级指标，即支持公共服务项目数（C511）、社会服务项目培训次数（C512）、社会服务项目培训人次（C513）、研究生就业率（C514）和培养研究生人数增长率（C515）。G高校作为农业院校，坚持以农为优势、以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为导向，科研项目支持公共服务项目数和社会服务项目培训次数及人次，反映学校科研经费在乡村振兴中为基层科技人员、新农民进行技术培训和服务方面发挥的作用。科研经费在研究生教育经费支持机制中具有重要的作用，是研究生培养“科教融合”机制的重要体现，因而设置培养研究生就业率和研究生人数增长率反映学校通过培养优秀的研究生，提升学校影响力以及促进社会就业的能力。

社会影响指标设两个三级指标，即师生满意度（C521）和社会满意度（C522）。学校科研经费坚持“有利于学校事业发展、有利于教师事业有成、有利于学生成长成才”的原则，师生满意度反映学生和教师对学校在学生培养和教师发展方面的满意程度。“社会满意度”评价的是校外培训和服务等人员的满意度，反映学校科研能力被社会认可的程度。

（三）评价指标权重的确定

具体的评价指标确定之后，需根据不同评价指标重要程度，以数量的形式对各个评价指标赋值，即确定指标权重。权重设计的合理性是评价指标体系公正、合理和精确的基本保证，本文综合运用“德尔菲法”和“层次分析法”来确定各评价指标的权重，即由专家评价组成员，首先利用“德尔菲法”，根据调查问卷以及专家自身的学识和经验，对每个评价指标的重要程度做出个体判断，确定相对重要度；然后利用层次分析法计算出不同级别的评价指标的权重；最后通过将所有层次权重汇总计算得出每个指标相对于总指标的权重[9-10]。

1.建立评价指标层次结构模型

为了更加直观地了解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指标体系，结合层次分析法的思想，通过构造结构模型，将复杂问题进行分解。本文根据G高校实际情况，将评价指标层次结构分为四个层次。其中第一层次是目标层，即构建科学完善的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体系；第二层次是5E理论的核心内容，即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环境性和公平性五个层面，即一级指标；第三层次将一级指标根据实际情况从十个方面进行分解，形成二级指标；第四层次是具体的评价内容，即三级指标[11]。

2.构造判断矩阵

本文构造的评价指标体系共有三级指标，单层级指标权重的计算需要依次将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在同一层级里面进行两两对比，判断其重要性，由专家评价组成员使用1—9标度法对评价指标的重要性进行量化赋值，构建判断矩阵[12]，以一级指标为例，构建的判断矩阵如表1所示。

3.运用层次分析法计算权重

计算指标权重，首先对构建的判断矩阵A进行列向量归一化，即用每一列的数除以列和，如式1。

然后进行归一化处理，每行的数相加除以每行的个数，以此类推得到权向量ω。

以表1的一级指标为例，判断矩阵A依次代入式1和式2得一级指标权重：

4.进行一致性检验

在实际操作中，由于客观事物的复杂性，很难构造出完全一致的比较矩阵，需要对矩阵一致性进行检验，即允许判断矩阵有一定的不一致的范围。

一致性检验公式为：

其中CI为一致性指标，由式4得到。

其中λmax为矩阵A最大特征根，n为矩阵的阶数，RI为随机一致性指标，与矩阵阶数的关系见表2。

当CR<0.1，表示对于指标比重设置专家意见大致相近，有满意的一致性。当CR>0.1，表示专家意见差异较大，需要重新构造判断矩阵，然后再进行檢验。通过一致性检验，可以进一步分析计算。

对本文建立的一级指标判断矩阵进行检验，矩阵A阶数n=5，代入式4得CI=0.0033，由表2得对应的RI值1.12，代入式3得CR=0.003<0.1，通过一致性检验，即可以根据该判断矩阵最终确定一级指标的权重。

根据上述方法，依次计算二级、三级指标权重，并进行一致性检验。最后对各层级评价指标的权重汇总，计算确定绩效评价体系各个指标的综合权重，具体见表3。

对该绩效评价体系各个指标权重进行对比、分析，一级指标中效果性指标相对重要性程度最高，其余指标依次是效率性指标、经济性指标和公平性指标、环境性指标。效果性指标中更加注重科研成果的产出，比如省部级及以上科研获奖数、发表高水平论文数、获取专利授权数等，充分体现了科研经费使用最终的研究成果产出；效率性指标中更加注重科研管理和内部控制水平，比如科研管理制度健全性、科研管理制度执行规范性、科研管理风险控制机制完善性，是科研经费最终成效产出的有效保障；经济性指标中科研经费获取能力和科研经费使用合理性重要性程度一致，即学校既要提升自身能力，尽可能多地获取多种渠道的科研经费，又要保证科研经费使用的合理性和合规性，杜绝浪费。公平性指标中社会贡献比分较高，更加注重农业类院校中承担的社会培训和社会服务工作，强调在国家乡村振兴过程中承担的社会责任。环境性指标中生态处理和生态影响指标重要性程度一致，学校在做好生态处理的基础上，保持生态资源环境可持续发展具有更加深远的意义。

三、指标评价标准及评分规则

在确定指标评价标准及评分规则前，需要先对各项评价指标赋标准分值。采用百分制，将表3确立的指标综合权重乘以100后四舍五入取整数，并根据一级指标权重做适当调整后得出标准分值。评价标准的确定需要结合大量关于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的资料，参考学校预先制定的目标、计划、预算、国家公布的相关行业指标数据以及学校近年来的历史数据制定[13]。

指标评分按照五个评价等级即优秀、良好、中等、合格与不合格进行评价。定量指标的评价等级划分标准按照其目标实际完成情况确定，具体见表4。定性指标采用专家打分法，通过专家评价组成员的判断，根据最大隶属度原则，确定每个定性指标的评价等级。最终评价指标得分根据指标分值乘以评价等级对应的系数，即评价为优秀的评价指标得分为标准分值乘以系数1，良好乘以系数0.8，中等乘以系数0.5，合格乘以系数0.2，不合格乘以系数0。

四、基于5E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体系应用

（一）绩效审计评价

本文通过对G高校上年度科研经费相关数据进行分析，结合学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工作的具体情况，利用构建的绩效审计评价体系以及相关的评分标准，采用定量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G高校科研经费管理和使用情况进行综合评价。

1.经济性审计评价

经济性指标均为定量指标，根据学校上年度实际完成情况进行评价。G高校上年度共到位科研经费1.04亿元，其中纵向经费8 454.23万元，横向经费1 900.53万元。到位纵向经费中，国家级项目3 848.81万元，省部级项目4 539.72万元，市局级项目65.7万元。学校有教职工1 530人，其中专任教师1 226人，专任教师人均科研经费8.45万元。科研经费实际支出金额9 282.19万元，除去科研管理费和科研绩效支出903.76万元，直接费用支出8 378.43万元，其中参加会议及学术交流支出89.19万元。

2.效率性审计评价

效率性指标均为定性指标，由专家评价小组成员对指标进行评价打分后，对专家的评分结果进行统计和数据处理，以得分最多的评价等级作为单项评价指标的最终评价结果。

3.效果性审计评价

效果性指标均为定量指标，根据学校上年度实际完成情况进行评价。G高校上年度发表学术论文1 534篇，其中高水平论文549篇，出版著作32部，获授权专利260项。获省部级及以上优秀成果奖9项。学生科研训练获批国家级项目29项，省级项目87项。专利许可转让21项，品种许可1项。横向委托合同数229项，成果转化合同金额2 336万元。现有G高校科技园有限公司进行高新技术研发、技术转让、技术咨询、技术培训等业务。

4.环境性审计评价

环境性指标均为定性指标，同效率性审计评价方法一致，由专家评价小组成员对指标进行评价打分。

5.公平性审计评价

公平性指标均为定量指标，根据学校上年度实际完成情况进行评价。社会贡献方面，G高校依托专家院建设项目举办专题培训221次，选派上百名“三区”人才，围绕“三区”县的种植业、养殖业、林果业、食品加工和农业经济发展等方面开展科技服务和实地指导工作，举办培训141场次，培养了约两万人次基层技术骨干和新型职业农民。G高校还依托学校省部级培训基地项目举办乡村振兴各类专题培训班8期次，培训学员800余人。学校培养研究生人数逐年递增，上年度录取硕、博士研究生增幅达到12.28%，就业率达到95.56%。社会影响方面，师生满意度通过向全校师生发放满意度调查问卷，从科研项目申报、立项、执行、验收、结题以及科研经费监管等方面进行评价。社会满意度通过向用人单位、培训和服务对象等发放满意度调查问卷，从毕业学生能力、培训内容、培训效果、服务水平等方面进行评价。

以上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环境性和公平性审计评价具体内容见表5。

（二）评价结果分析

根据上述评价结果，G高校上年度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总得分为77.7分，等级为中等。

经济性指标总分14分，得分10.7分，主要表现为国家级及省部级科研经费金额比较大，但横向科研经费及专任教师人均科研经费金额都比较少。学校需进一步加强教师技术服务咨询的积极性。科研经费的预算执行率完成得较好，支出比率合理，参加会议及学术交流支出比例相对较低，学校需考虑增加线上培训次数和规模，提升教师的科研能力。

效率性指标总分25分，得分18.2分。主要是学校在师资结构保障和图书文献资源保障方面表现优秀，专任教师中博士学历和高级职称占比合理，图书资源保障充分，但对仪器设备共享管理方面，学校尚未形成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信息化管理体系也未确立，导致学校设备使用效率较低，未能实现设备使用功能的最大化，造成学校资金的浪费。科研管理制度比较健全，执行比较规范，但由于G高校审计部门人员配备不足，专业性不够，未形成对科研经费定期审核机制，科研管理风险控制机制完善性需进一步加强。

效果性指标总分41分，得分30.6分。主要是发表高水平论文数、出版著作数以及科研成果转化项目数和金额方面均表现优秀，获取专利授权数表现良好，但知识产权交易率和孵化高新技术企业方面需进一步加强，G高校应注重对知识产权的推广和应用，提高知识产权的经济效益，从而拓宽学校的收入渠道。

环境性指标总分7分，得分6分。主要是科研废弃物排放处理符合国家标准，化肥农药利用率、资源综合利用水平表现良好，但需进一步开发和利用绿色生产技术，确保科研项目在实施全过程中保护生态环境。

公平性指标总分13分，得分12.2分。主要是G高校科研项目在支持公共服务项目和社会服务培训方面表现优秀，在助农、服农、助力乡村振兴中充分发挥了学校的专业优势。G高校近年培养研究生人数逐年增加，科研能力逐年提升，就业率稳中有升。师生和社会满意度方面表现良好，根据调查问卷显示，学校还需要在科研管理服务水平、优化技术服务以及学生科研能力方面进一步改进和提升。

五、优化5E绩效审计评价体系的建议

上述构建的绩效审计评价体系，能够较为全面和精准地对高校科研经费实施绩效审计评价，但为了确保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工作的有效执行，对5E绩效审计评价体系还需要在以下方面进行优化。

（一）进一步明确绩效审计的法律地位

目前我国还没有专门的绩效审计法律规范，为使审计机关和人员在实施绩效审计的过程中有法可依，在执行《审计法》及其他相关法律法规的基础上，应当制定关于绩效审计的具体法律规范，从法律和制度上明确政府绩效审计的法律地位。首先，明确绩效审计评价的范围，根据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环境性和公平性的绩效审计内容制定专门的绩效审计规范，对审计的方法、操作程序、评价标准等都通过法律法规和制度的方式加以明确。其次，健全绩效审计问责制度，明确审计主体和审计对象在绩效审计中的权责内容，确保审计部门的问责权力。最后，要建立审计成果公开及审计成果运用制度，从立法层面予以明确，例如将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结果纳入高校管理人员的经济责任考核内容[14]。

（二）统一绩效审计的评价标准

绩效审计评价标准的不统一，严重影响了评价结果的可比性，比如使用科研经费产生相同的科研成果，如果评价的标准不同，得出的绩效评价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因而如何结合绩效审计实务工作，制定一套统一的、符合我国高校自身特征的绩效审计评价标准至关重要。绩效审计评价标准的统一有利于各高校对于科研经费管理绩效进行横向比较，从而查找自身的不足。在制定统一绩效审计评价标准的同时，各高校还可以结合自身特点，补充设计符合本高校实际情况的标准，确保实现同一高校不同时期的科研经费绩效审计评价结果的纵向比较[15]。

（三）提高绩效审计人员的综合素质

绩效审计涉及多种领域，审计范围非常广泛，目前我国审计工作人员大多是财务、经济管理专业，在面对专业性很强的科研项目时，他们很难做出合理的评价，因而需要构建多元化的审计人员团队，吸收来自于法律、工程建设、信息系统等非财务专业的复合型人才，提高绩效审计人员的综合素质。这种多元化的审计人员团队，在实施绩效审计时，能够根据科研项目的专业领域制定与其相适应的绩效审计方案，确保绩效审计评价的客观性、合理性[16]。

六、研究结论

本文结合G高校农业类院校科研经费的特点以及科研经费管理的要求，将5E与逻辑模型结合起来构建绩效审计评价体系，并利用层次分析法、德尔菲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该绩效评价体系有效解决了我国高校科研经费绩效审计工作开展的困境。但是在实践工作当中，该5E评价体系的经济性、效率性、效果性、环境性以及公平性是一个整体，是不能完全割裂开来看待的，它们是这个评价体系侧重点不同的几个方面。另外，仅仅依靠一套绩效审计评价体系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进一步建立健全绩效审计法制、明确绩效审计评价标准等。同时由于各个高校的现实情况存在着很大的差异，本文在指标选取和确定评价标准时参照了G高校的实际情况，但将该评价体系应用到其他高校时，难免会出现与实际情况不符的情况，因此该套绩效审计评价体系在应用时需结合其他高校实际情况，进行相应的调整与补充，使得该体系更加契合其他高校的实际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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