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中国新闻传播学研究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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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3 15:40邓涛苏典清
声屏世界 2023年6期
关键词:传播学话语体系

□邓涛 苏典清

2022年是党和国家发展史上极为重要的一年,作为哲学社会科学体系中的重要分支,产生于人的社会实践与沟通经验的新闻传播学奋跃而上,围绕基础理论问题、重大现实问题展开研究,回答了一些时代课题,学科创新有突破、进展较大。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新闻、新闻事业、新闻传播规律等的认识和看法)是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精神脊梁,是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定盘星”。

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业已成为当下中国新闻传播场域的主流话语,[1]这一话语经由多年实践和理论积淀,形成了一套内涵丰富的概念与观念集群。它超越了狭义新闻观的视野,从深广的社会视野和历史视域揭示新闻观背后的意识形态关系。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中国化进程充分说明理论的真理性取决于对实践的“在地化”深耕。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进入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中国化步入新的阶段,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回应全面开放条件下新闻舆论领域的重大命题。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以“嵌入性视角”来诠释新闻与人民的关系,与西方新闻观存在根本的区别。[2]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从源头开始,其价值立场一直是人民群众的立场。通过宣传与组织的复合机制、政党与群众的有机联系、鼓动与引导的正向性、事实与价值的统一性,马克思主义成功实现了新闻与人民力量的嵌合。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建设美好世界的过程中,新闻宣传以人民为中心以及与人类共命运,成为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发展历程中的复调。

2004年9月19日,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将“党管媒体”作为党提高执政能力的组成部分之一。党管媒体,指党在新闻宣传中发挥主导作用,在思想领域把握好舆论走向,把各级各类媒体置于党的领导下,确保党对媒体的主导权和管理权。朱清河等学者基于思想与实践的双向历史发展考察,系统阐释“党管媒体”的思想源流、实践面向与理论逻辑,旨在揭示其理论科学性,澄明了我国新闻事业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两为”方针的合法存在依循。[3]无产阶级政党“党管媒体”原则,是中国新闻界一直恪守的基本从业前提、核心职业理念。

话语即两个和更多言谈者之间的交谈与互动,是社会科学中经常使用的重要概念之一。习近平意识形态话语权重要论述内涵丰富、逻辑严密,集中回答了什么是意识形态话语权、为什么要掌握意识形态话语权以及如何增强意识形态话语权等基本问题,彰显了人民主体的价值立场、直面问题的求是精神和面向未来的国际视野,为构建新时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打赢意识形态保卫战提供了根本遵循。[4]

童兵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泽东一直到今天的习近平等领导人都以新的内容新的意义,不断丰富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其发展具有科学性、永远青春常驻。习近平同志2012年担任党的总书记以来,对新闻舆论工作极为关注,系统论证了党的新闻舆论工作的各个方面。习近平新闻舆论论述是新时代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是实践中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也是治国理政大局中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习近平新闻舆论论述涉及党的新闻舆论工作方方面面,做到系统学习与准确理解并非易事。党的十八大以来,新华社高度重视习近平新闻舆论论述的学习宣传阐释,专门成立课题组、组织全社骨干力量持续推进相关研究工作。《学习习近平关于新闻舆论的重要论述》①一书作为这一努力的最新成果,既系统呈现了系列重要论述的内涵要义,也全面展现了学习理解的原则方法,给我们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思想提供了学习的“钥匙”和“密码”。该书注重系统性、凸显整体性、体现实践性、强调指导性、反映整体性,为当下新闻舆论工作实践、教学和研究的极佳参考读本。

中国自主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要“深入实施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中国人民大学时强调,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归根到底是建构中国自主的知识体系。最终完成这一建构,要求实现自主化、知识化和体系化“三化”。构建中国特色新闻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是新时代我国新闻传播学界面临的一项重要使命。自主知识体系是新闻传播学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建设之根本。[5]需要回到新闻传播学的元问题,即新闻传播学的本体和实质是什么,从新闻传播作为一种社会实践活动的本质特征与核心价值入手,厘清本学科的内涵外延,确立知识体系建构的基本逻辑。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的基本面向:对内重构,中国特色、普遍意义的概念体系;对外拓展,面向外部需求的问题域(舆论与国家治理,加强国际传播能力建设和新型主流媒体建设等)。新闻传播学自主知识体系建设的焦点领域:中国特色新闻传播学基础理论建设(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与中国新闻学、中国传播学基础理论创新、中国舆论学),面向问题域的知识创新(如何促进信息传播体系自身的进化与如何促进人与社会的良性发展),构建知识体系的基础资源库(中国新闻传播史的新书写)。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中国百年新闻传播实践史、中国的数字化与平台化传播实践和全球媒介与传播研究的“实践范式”转向,共同为构建中国自主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提供了丰厚基础、时代机遇与全新路径。[6]中国自主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的构建需要学者勇于、乐于和善于在交叉碰撞中创新,在开放包容中治学,在多元视角下求真,积极拥抱现实生活和整个哲学社会科学,以面向学科重大议题、面向国家重大战略和面向实践重大问题为基础,以实践导向、问题导向和价值导向为关键,以实践、学科和专业之间的转化为具体路径,不断推进对中外理论的转化、实践与理论的转化、多学科知识的转化和机制与评价的转化。自主知识体系建构是构建中国特色新闻学的根本,要从历史范式、理论范式和实践范式入手,着力构建自主性知识体系。[7]中国特色新闻学“三大体系”须明确改革方向,以交叉、协同、融合思维优化学科体系,从基础、前沿、问题视角强化学术体系,用范畴、概念、普遍化活化话语体系,以实践、行业、治理为抓手深化社会贡献。

党的二十大关于中国式现代化思想,是建构中国自主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的前进动力与发展方向。[8]在未来面对问题、不惧挑战,围绕中国式现代化及其本质要求,以“两个确立”为指导、以“两个结合”为方针,以网络强国为愿景,以“三大体系”为重点,以国际传播为抓手,推动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建设,发展完善中国自主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中国新闻传播学知识体系应既具有自主性、中国性,又融通中外、具有世界意义,能够为解决全球范围内的重大问题提供中国原创性理论贡献。主要路径至少有四:以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为观照,以学科体系建设为重点,以学术体系建设为支撑,以话语体系建设为突破。[9]当下新闻传播学研究者身处新传播革命语境下的中国现场,为中国特色新闻传播理论话语创新做出了大贡献,也为今后的理论大突破做了较充分准备,继而需要整体发力,把中国新闻传播学理论话语体系提升至与时代匹配的新高度。[10]

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

2021年5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进行第三十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学习时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关于“国际传播”,权威释义为:一、通过传媒或人际交往进行的超越国家界限的信息传播及其过程。二、以国家(政府)或社会组织为行为主体的超越国家界限的大众传播活动。国际传播主要包括两个部分:一是将国际社会发生变动的信息,传达给本国受众的由外向内的传播;二是将本国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信息,传达给国际社会的由内向外的传播。“国际传播能力”系实现国际传播战略的保障性要素,主要包括先进的信息传播技术和装备、一定规模和实力的传播资源以及对国际舆论的影响力。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以讲好中国故事为着力点推进国际传播。

国际传播不仅是一种跨越国界的信息传播活动,也是国际政治、国际舆论斗争的一部分。中国国际传播在具体的概念实践和知识建构中,需要保持自身本土化问题意识的自觉以及遵从社会主义理想的现实。[11]中国国际传播是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基础理念和长远理想,在明晰中国主体性基础上,寻求稳定性中国话语中国叙事,进而综合运用媒体传播、教育文化交流、人员交流等手段,让世界了解中国、理解中国、认同中国,塑造传播维护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在全球开展人类信息交流和交往的实践活动。西方媒体持续提供的“中国故事”始终以东方主义式“西优东劣”的种族主义透镜,以奇观、他者的语言体系,将中国锁定在一种“有缺陷”或者“有罪者”的形象上。[12]“讲好中国故事”作为新时代中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体现了我国针对西方媒体话语霸权的斗争路线。我们可以从两个维度着手,应对西方媒体的“语言陷阱”。其一对于西方媒体在讲述中国时构设的“语言陷阱”,可以采取“反汇编”的程序;其二加强中国文化的国际传播,打造中国话语体系为重中之重。

当前,国际传播的主阵地已从传统媒体转移至互联网。[13]中国拥有世界上数量最多的网民,但是互联网中文信息流量却相对较少,与英文信息流量差距尤为悬殊。不同时代中文信息流量具有不同特点,匮乏的原因包括英语在全球语言网络中居枢纽地位,互联网巨头形成马太效应,个人独立建站的门槛和成本较高,移动互联网时代传统网站式微等。因此,需健全打造全媒体国际传播体系,加大对出海互联网企业的支持力度,关注海外华人年轻一代并培养关键意见领袖,大力加强国际中文教育。在百年变局中,国际社会更加关注中国的言行,西方或将趁机加大污名化中国的力度。[14]为了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我们要做好进行长期去污名化斗争的准备,揭露西方污名化中国框架的狭隘性,推进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建设,提升中国主体性框架的国际传播力。新的国际舆论格局有两个特质,一向主张信息自由流动的西方国家,转而成为信息自由流动的阻碍力量;一向引领全球传播科技发展的西方发达国家,转而成为逆技术潮流而动的反制性力量。[15]对此,我们要加强研究研判,准确把握国际传播的未来走向及其规律性,在世界发展新态势和多样性的发展格局中确立自身的主体地位、话语优势,提升传播效果。

算法、算法伦理及推荐

在数字经济时代,算法已影响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算法为指导计算机完成特定命令的指令集,目的是用来解决特定的问题。目前算法在新闻传播业的应用主要包括两个方面:运用算法实现的自动化写作,以及对海量信息的筛选与分发。算法伦理指算法在设计和运行过程中应恪守的价值观念和道德规范。算法伦理关涉的议题有:算法本身的自主性、算法偏见、算法歧视、算法透明性、责任分配、企业对算法所得数据的控制、个人与集体的隐私安全等。新闻传播领域聚焦于讨论算法引发的新闻内容低俗、偏激,同质化严重,新闻审核不严,价值导向错乱,信息茧房效应严重等问题。算法推荐亦称“算法推送”“个性化信息推送”。意为利用计算机算法来分析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及行为特征,以此为依据来进行信息的定向传播。

算法是人类心灵的造物,但今天的算法是人们应对和处理大数据的手段。[16]科技理性的膨胀使得算法成为一个外在于我们又控制我们的手段。算法并不创造欲望,它只是复制人们的欲望对象,资本则通过算法收编人类欲望。然而欲望本身具有创造力,欲望作为生产机器有其合理性的一面,算法中则有非理性的一面。传统文化是缓和算法所代表的科技理性冲击的有效人文空间。与过度强调算法力量的技术决定论或过度强调人的主控性相比,驯化视角平衡了智能媒体兴起以来数字逻辑和技术逻辑在算法研究领域中的主导地位,唤起对算法结构下人类能动性的思考。[17]在双重驯化过程中,算法依靠其强大的连接属性集纳了各种社会要素和社会主体,从而形成一个既包含技术程序,又受到人类意志影响的“人—技混合体”。在此基础上,算法与新闻业已经走过最初敌视与警惕的阶段,逐渐形成相互嵌入与协同稳定的共生关系。

匡文波从法伦理的视角出发,以权利为逻辑起点,从数字人权中的自由、正义、隐私、自主性、人性尊严等先行价值切入,重新解读算法黑箱和信息茧房等问题中受冲击的伦理内核,厘清智能传播环境下算法推荐技术对个人、行业和社会造成的权利威胁,反思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并试图提出可行的解决对策和建议,提倡以人权价值规制算法技术,在算法推荐技术的发展中重视人的价值,尊重人的主体地位。[18]算法传播依托平台优势削弱了网络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主导力,其信息个性化、偏好化分割了网络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注意力资源,加大了网络主流意识形态话语的认同难度。[19]因此,需要通过加强主流价值观对算法传播的引领、推动话语变革创新、提高话语受众的算法素养、激活话语传播者的算法能量来优化网络主流意识形态的话语建构。

数字新闻学即“在线新闻学”

数字新闻学亦称“在线新闻学”,指一种对使用数字媒体技术,通过互联网发送的当代新闻形式及其特点的研究与报道实践。②彭兰认为,机器对于数字新闻业的基础结构具有重要影响。在数字新闻生产中机器思维开始普及,但它们不能替代人的思维,而是需要和人的思维相互补充共同作用。[20]从用户角度看,他们正在走向“人—机”一体化。机器在数字新闻业中获得了重要权力,也影响着各种人类主体的权力及各种主体间的权力互动。在新闻业流程再造过程中,数字媒体平台的基础设施化创造了基本条件、限定了基本规则,情感成为决定新闻行动者行为的支配性逻辑,而网络力则在具体的实践与观念层面为新业态赋予了稳定的结构。[21]这一框架立足于对构成新闻生态的三种基本关系的阐释:物质基础设施与总体性实践模式的关系,情感化经验与具体新闻行动之间的关系,以及新闻网络中人及其他非人类行动者之间的关系。

姬德强首先采用国家、市场与社会的三方互动框架分析了欧美社会语境中新闻业数字化转型的差异化逻辑,以及所型构的虽然一体化但充满矛盾性的新闻体制;[22]继而针对中国语境,提供基于统摄性国家概念来进行内部新闻体制调整和重组的数字化分析视野。尔后从生产要素的多元配置、生产关系的灵活调整,特别是数字劳动的压缩、替代与竞争等维度,分析数字新闻业的经济功能。最后提供了传播政治经济学,贡献于数字新闻学研究的两个前沿研究路径——数字平台和数字劳工。随着新闻与游戏两个场域的交融互动,新闻业的游戏化转向为理解当下的数字新闻生产与媒介文化打开了新天地。技术与权力的收编以及虚幻的情感投入让新闻游戏的合法性处于未知的境地,而游戏化对液态化新闻业生态的搅动,更加加剧了媒体人的焦虑。[23]游戏化并不意味着专业性的离场,新闻业要以一种科学谨慎的态度面对新闻与游戏间的逻辑张力,而公众则更要以全新的媒介素养面对数字时代游戏化生存。

争议元宇宙

元宇宙一词可溯源1992年的科幻小说《雪崩》,其描述了一个比地球还大的元宇宙世界——互联网技术与虚拟现实技术创造的虚拟世界。元宇宙之定义乃虚实相生和人机合一,两者相统一;为在真体、软体和虚体之间进行切换、替换和扮演的循环过程。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邮电大学教授张平认为,元宇宙或将催生人类文明新形态,Web3.0(在包括区块链技术等一系列技术推动下,形式更加去中心化、更加可信、更加安全的互联网;用户掌握自己的身份、数据资源和要素)是元宇宙的底层网络架构。

从社交角度看,元宇宙应用能否呼应社交需求摇摆的节奏,能否帮助用户实现连接与反连接之间的平衡,既关乎它自身的发展空间,也关乎人的社交质量;从化身角度看,元宇宙应用将进一步推动人的化身实践与化身满足,但由此也会带来化身管理负担、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的冲突等问题;从体验角度看,元宇宙相关技术将带来沉浸式的感官体验,也会增加人们在新体验中的沉迷,沉浸式体验是否会成为一个将人吞噬的“黑洞”,这不仅影响元宇宙的未来,也影响人类的未来。[24]尽管元宇宙可能会带来技术和消费革命,但从文化模式的角度看,元宇宙并没有导致社会情感结构的显著变化,其仍然是网络技术发展的新形态,它强化视觉体验,弱化触觉、味觉、听觉体验。[25]从此角度审视,元宇宙最大的特色就是视觉文化的暴力,它使“光韵”消失,使人在仿真的世界中形成同质化体验。因此说,人们对“元宇宙文化”不能迷信不能盲从。

元宇宙是全球疫情期间,互联网行业为突破停滞内卷的行业现状,聚合多种新兴技术提出的产品化想象。[26]元宇宙的核心可归结为“感官拓展”与“时空拓展”两个方面,它们是元宇宙对人类感官与人居环境和的再发明。元宇宙体现了媒介自然化的趋势,但也存在个体生理、心理以及社会结构分化与不平等诸多需要警惕的问题。当下技术所营造的虚拟世界已深远影响着现实世界,元宇宙重塑着社会交往形态和个体身份,为社会数字文化消费产业的发展带来新契机。[27]然而,过度沉溺于赛博空间将引发诸多值得忧虑的现实问题,需要审慎对待。

如何防止网络谣言传播

谣言指传言中,有意凭空捏造的消息或信息,互联网技术充当谣言传播的“催化剂”。网络谣言产生的原因极为复杂,是令人深恶痛绝的网络乱象之一。具体可以采取的措施包括:完善突发应急事件公开机制,运用技术提高辨谣辟谣能力,构建多主体参与的治理生态系统。[28]网络谣言治理是互联网信息内容治理的重要部分。智能化谣言治理的三路径是:一、夯实基础,补齐技术短板;二、协同共治,完善协作机制;三、正本清源,建立传播新秩序。[29]

互联网的治理之道在于协同共治,网络谣言的治理也需要各方合力,既注重事后的追责与救济,更要注重事前预防与事中监督,合力铲除网络谣言生存土壤。[30]网络谣言治理须协同治理,立法先行;提升部门监管能力;充分发挥网络平台主体作用;善用行业协会的自律作用;深入培育公众网络素养等。未来,我们要大力传播科学精神、科学思维、科学方法,努力提高全民科学素养,将抵御谣言的屏障构筑得更加牢固。[31]

如何进行新闻知识教育

高晓虹等学者结合近年来我国新闻传播教育改革中的具体经验做法,从时代需求、理念创新与模式探索等层面展开论述,重点探讨“实践”如何赋能新闻传播教育,进而提出“新闻教育实践观”理念,将“实践教育”整体升级为“全面实践”,推动新闻传播教育模式创新,促进新闻传播教育实现高质量发展。[32]建设性新闻教育是在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的基本框架下,将建设性新闻理念融入我国新闻传播教育体系中的一种新的教育模式,基于现实需求和教育困境,建设性新闻教育需要围绕以积极心理学为理论支撑、以解决问题为导向、以人文主义精神为依托三个方面开展。[33]

新闻教育不应该简单地作为职业教育来对待,而应该让学生学习多方面的知识。在强调学习新闻理论的同时,重视讲授与研究讨论相结合,重视结合中国报界实际,并吸收优秀报人的经验。[34]姚道武认为成舍我办学宗旨是为其所谓的报纸“问政”输送人才,其办学的目的和办报一样,是为了“赢利”,并直言其太过功利,因而培养不出“大师”。[35]成舍我从事新闻教育不只是为所谓的“问政”,更在于“问民生”“问社情”,即培育学生关注时事、关注民生、关注社情的社会责任意识;不单单是图自己“赢利”,而在于追求既能缓解报社用人之困,又能满足学生实训之需的“双赢”;不奢求培养所谓“大师”,而在于设法培养贴合时代特点,能满足社会需要的不同层次的“一专多能”人才。

注释:

①新华通讯社课题组.学习习近平关于新闻舆论的重要论述[M].北京:新华出版社,2022.

②新闻学与传播学名词审定委员会编.新闻学与传播学名词[M].北京:商务印书馆,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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