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主体:新闻评论员职业转型进路研究

2023-08-10 16:37吴佳珅吴飞
新闻爱好者 2023年7期
关键词:新闻评论主体性多元化

吴佳珅 吴飞

【摘要】数字技术的出现和发展给传统传播环境带来新的改观。新媒体时代,新闻评论主体的构成正在发生改变,呈现出多元化的表征。传统新闻评论与自媒体评论不断博弈整合,职业生产的边界日益模糊。一方面是职业评论员的地位被进一步弱化和消解,另一方面则是社会公众参与评论的范围更广、活跃度更高、互动性更强。职业评论员應该将自身的责任与中国实践、中国道路、人类的命运紧密联系,并在此基础上,思考数字时代自身的主体性,从而在不断变化的媒体格局中重新找到自身价值。

【关键词】新闻评论;主体性;数字新闻;多元化

一般而言,新闻评论被视为媒体的灵魂和旗帜。当今时代,伴随着多种新兴媒体和技术手段的产生和发展,包括评论主体在内的新闻评论传播格局发生巨大改观。不少意见表达者通过新媒体平台传播观点,抖音、快手、微博、微信等较为便捷的个性化方式孕育培养了大批“公民评论员”。

本研究所探讨的主要问题是:在社交媒体时代里,新闻评论主体的构成较之前发生了哪些变化,背后受哪些因素制约影响,新闻评论主体在未来的发展进路如何。

一、当代新闻评论员变化:主体来源更趋多元化

包括职业评论员在内的评论主体是评论作品的生产者和创造者。回顾中国近现代新闻发展史,在一百多年前,王韬、梁启超、张季鸾等知名报人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在近代中国新闻史上书写了传奇。考察他们的新闻从业经历,我们不难发现,作为新闻评论早期形态之一的政论是其新闻从业经历的重要组成部分。

世纪之交时评的复兴和报纸言论版的开办,为更多的人提供了可以表达自己看法的形式和空间。虽然时评的作者仍然是具有一定文化程度和话语能力的人,但已开始突破“文人”“精英”的圈子,进入更广泛的社会人群。[1]从时代背景来看,当代评论员所处的社会环境与以往时期呈现出显著区别。今日的中国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各种不确定因素和抗争性社会事件层出不穷。这与贝克在《风险社会》一书中描绘的现象有着相似之处,贝克指出,“外在危险归因的不可能性”是风险社会的特征之一,“风险取决于决策,它们以工业方式被生产,并在这个意义上具有政治上的反思性”[2]。

近三十年评论主体与百年前中国的政治精英、知识精英对于整个社会的影响作用呈现出明显的差异化。这种不同之处表现在,“其言论所起的开启民智的作用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而其依据自己的专业背景作出的专业性判断与预测,同样成为信息社会可供参考的意见性信息类型”[3]。新的历史时期,在技术赋权和媒体变革之下,新闻评论主体更趋多元化。

二、评论主体变迁背后的关键因素

在当代,评论员由精英写作转向大众生产评论主体变迁的背后,有着技术赋权、媒介变革以及多元主体等关键因素的制约。

(一)技术赋权:网络发展挑战了传统新闻生产的权威性

网络技术的出现,消弭了包括评论在内的传统媒体的权威性。新的网络技术手段为公众参与公共决策、表达自己观点提供了新的途径和赋权,重构公共决策中参与博弈的力量格局,进而影响乃至重置政策指向和社会价值取向。

如果说传统媒体时代,职业评论员垄断并建构了评论的整体格局,那么在社交媒体时代,这种权威性和垄断地位正在逐渐被改变。有研究者认为,传播场域的变迁也推动了新闻评论从“判断”转向“解释”。[4]在基于网络技术搭建的各类新媒体平台上,不仅包括传统意义上评论主体生产的评论,而且有越来越多的普通网民凭借网络论坛、跟帖评论、弹屏评论、网络直播、个人微博等方式构成了丰富多彩的评论空间。评论从之前的官方立场转向平民公众公益的立场,越来越多的传统评论版面或者节目重视受众的感受,平等讨论叙事,评论角度更加灵活多样。

从传播环境来看,新闻评论的传播面临的是个性化、多样化的市场需求。在如今这样一个转型社会里,来自技术、媒介和多元主体等诸多因素共同构成了对传统评论的消解。

(二)媒介变革:传统媒体新闻生产边界被进一步打破

传统时期,新闻评论分为报刊、广播、电视、网络四大类型。这四者之间泾渭分明,而在如今的融合媒介里,随着传统媒体媒介集团的建立以及平台媒体、自媒体、机构媒体的崛起,传统时期的四大新闻评论类型的边界和藩篱已经被打破并重组,边界模糊。

媒介融合和融合新闻成为各类新闻媒体发展的一个趋势。“当下,专业媒体、机构媒体、自媒体、平台媒体共同构成了中国的新新闻生态系统。”[5]在张志安提出新新闻生态系统的基础之上,本研究将新闻评论划分为专业媒体型评论、机构媒体型评论、自媒体型评论、平台媒体型评论。

随着网民媒介素养的提高和对于意见性信息表达的诉求,大量源于自媒体的评论被不断生产和传播。“网民规模持续提升,网络接入环境更加多元”,“互联网应用持续发展,短视频增长最为明显。”[6]在基于网络技术搭建的各类新媒体平台上,不仅包括传统意义上评论主体生产的评论,而且有越来越多的普通网民凭借网络论坛、跟帖评论、弹屏评论、网络直播、个人微博等方式构成了丰富多彩的评论空间。评论从之前的官方立场转向平民公众的立场,越来越多的传统评论版面或者节目重视受众的感受,平等讨论叙事,评论角度更加灵活多元化。

(三)多元主体:机构媒体、自媒体评论拓宽主体外延

从评论生产主体来讲,评论群体的规模得到极大的扩张,人员构成亦呈现不同的表征。传统意义上的新闻评论作者主要包括几大主要群体:职业新闻评论员、评论自由撰稿人、专家名人意见领袖。

互联网媒体兴起之前,职业评论员是新闻评论主体最为核心的构成部分。与记者相比,职业评论员的独立性较强。这种独立性体现在评论员可以不必亲自对于被评论的人物或者事件做一线的采访调查,而是可以“单打独斗”的方式从事评论的生产,“每一位执行某种社会角色的个体,都被他的社会圈子认为具有或者他自信具有正常的角色执行所必不可少的知识”[7]。从这个角度来看,评论员作为知识人的一种,兼具学者和知识创造者的共同特征。在职业评论员的成长历程中,个人因素、组织管理、社会环境的共同作用与制约贯穿这批人群职业经历的始终。尽管包括写作天赋在内的个人因素对于评论员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但是来自于组织和社会大环境的机遇和约束,在更多的时候却超越了个人的主观因素。

在“人人都有麦克风”的时代里,同样也是人人都可以发表评论的时代。如果说在传统时代里评论的主体主要是职业评论员作者、专家精英评论作者以及自由来稿作者,那么,在如今这个新媒体时代里,广大网民获得了更多的评论话语权与更广泛的评论空间。

此外,各种机构型媒体,特别是政务类媒体新闻评论也得到了长足发展。以浙江省委宣传部创办运营的“浙江宣传”微信公众号为例,自出现以来,频繁诞生多篇现象级文章,并入选“2022中国应用新闻传播十大创新案例”。“浙江宣传”微信公众号以“之江轩”署名的评论文章具备这些特质:紧扣时代脉搏,直击社会热点,不回避敏感问题,语风犀利又接地气,可读性较强。

随着传播技术以及通信方式的发展,新闻评论在诸多方面得到延展和丰富。如今的评论活跃于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网络、客户端等各类媒介平台之上。受众的媒介素养不断提高,以往相对单一和带有浓厚宣传色彩的评论已经难以满足受众的需求。与此同时,新闻的娱乐性功能被放大,传播媒介及环境的变化对于评论的写作方式亦提出新的挑战和要求。观点独到、论述深刻、语言活泼、可读性强,同时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的评论日益受到欢迎。

三、新闻评论员面临的挑战及未来走向

从职业社会学的范畴审视,劳动者变换劳动角色这一职业流动过程显得越发频繁。现如今,社会的演变和技术的进步使得职业分工越来越精细化,职业结构和职业分层的变化加速了中国各种职业从业人员的流动。一方面,不少传统的职业从业人数减少甚至消失;另一方面,一批新兴的、满足当下社会需求的新兴职业蓬勃发展起来,如直播带货主播、外卖员、快递小哥等。不同职业更替的周期正在日益缩短,职业的变迁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不同的个体和职业的状态在很大程度上构成了社会的整体面貌,职业的存在和运作在社会运行和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有研究者认为,“媒介变迁所带来的交往活动和交往结构的改变在不断重塑着人民的主体性,赋予主体新的内涵”[8]。在职业变迁的过程中,囊括了一系列较为复杂的因素。

目前,包括社会结构和价值观的变化、市场竞争、舆论环境以及传播技术变革等诸多因素共同作用,促进了新闻评论传播环境的改变,“随着评论专业分工的细化,某些专业领域的评论作者必然要求更职业、更专业,这成为一种新趋势”[9]。不少媒体为专家名人等意见领袖开设个人专栏,意见领袖凭借个人的巨大影响力在言论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这给媒体评论员带来了严峻的挑战。有些知名职业评论员选择开设个人公众号、抖音号等方式对抗职业新闻评论弱化的现实。这些评论员通过自己的名气和职业化的操作理念,收获大量粉丝,扩大知名度。与报纸等传统媒体平台相比,个人公众号的评论空间更大,写作方式更灵活,同时基于社交媒体的技术手段,还可以将图片、视频、语音等更加丰富的传播符号融入其中。同时,新闻评论难以避免包括权力和资本在内的外在因素的影响。传统媒体尤其是报业的衰退使得其广告收入不断下滑,媒体从业人员的待遇和影响力较之前有所下降,“无冕之王”的光环已经悄然褪色。在现实的冲击下,包括职业评论员在内的媒体从业者则选择另谋职业,离开传媒行业。

现实生活中,受众获取新闻信息更多源于网络。网络对于传统媒体的巨大冲击也同样冲击了传统意义上的评论。与职业评论员相比,网民相对独立的身份使得其评论的边界和空间更宽广。尽管这些来自民间的评论话语目前没有成批量地登上传统评论的“大雅之堂”,然而,在网络技术的赋权下,来自草根的评论加剧了传统新闻评论权威地位的进一步消解。另一方面,“公民有机会利用数字媒体来实施自己的监视战略,创造和传播知识,也可能助长虚假性和误导性信息的再生产、社会羞辱、私刑行动、社会歧视和仇恨言论”[10]。

从新闻生产的视角审视,传统意义上的新闻评论生产主体为职业评论员。社会学家吉尔因(Gieryn)曾提出“边界”的概念,他将边界划分为三种类型:扩张(expansion)、驱逐(expulsion)以及保护自主(protection)。边界的重要性在于能够让职业专业化,同时维系着该职业的权威性。

就传统媒体评论员而言,随着职业边界的模糊和消融,诸多传统职业内部呈现出去专业化和去权威性的特征。在社交媒体时代里,在新技术的推动下,来自传统媒体的新闻评论以及包括意见领袖在内的自媒体评论在进行不断博弈整合的过程中,汇集不同的声音。评论主体的构成正在发生改变,公众参与评论的范围更广,活跃度更高,互动性更强。

我国是互联网大国,网民数量众多,形态和技术均处于全球优势地位。在新的技术环境和社会变革中,中国新闻评论亦在不断探寻转型突破之路,通过有效整合网络新闻评论的多元意见,可为社会共识有效达成提供现实可能。这在舒德森看来,过分强调技术对新闻业的影响,甚至将技术视为“改造”新闻业的决定性力量的思路,既是新闻学科中心化的一个结果,也是新闻研究难以实现理论突破的一个原因。[11]来自传统媒体的新闻评论以及包括意见领袖在内的自媒体评论在进行不断博弈整合的过程中,汇集不同的声音。

随着新媒体技术的负效应逐渐显现,技术的赋能强化了技术逻辑的影响力,进一步导致人们对于工具理性的刻意拔高。有学者倡导,良好的新聞生态都应该培育对人性的关注,尤其是转型社会中被忽略、遮蔽、掩盖的他者,强调人的尊严与价值。[12]随着技术的赋权以及更多评论主体的参与,交互反馈功能凸显,评论生产去中心化、去组织化,自媒体、平台型媒体逐渐兴起,在诸多重大新闻事件议题多有介入,这些新的表征给新闻评论生产注入新的动能。

齐格蒙特·鲍曼认为,“流动的”现代性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人类的状况,否认甚至贬低这种深刻的变化都是草率的。[13]如今,评论主体的构成正发生改变,职业评论员的传统话语地位和职业角色在面临挑战的同时亦有新的机遇。有研究者认为,主体协同的强化,离不开主流媒体评论员队伍的壮大,形成多元且有说服力的意见领袖结构。[14]从职业社会学来看,作为评论生产主体的评论员是诸多职业从业人员中的普通一员,哪怕在未来,新闻评论员这个职业是繁荣壮大还是式微,甚至消失,都是漫长社会发展过程中职业系统变迁的正常现象。

四、数字时代的职业评论员重塑

数字新闻时代中,职业评论边界的模糊、表达形式的多样、评论主体的多元导致了职业新闻评论影响力和效果的削弱。在此,本研究从职业评论员主体本身入手,就数字新闻时代的新闻评论重塑的研究路径做进一步探讨。

第一,从理论视角出发,进一步厘清数字新闻时代里新闻评论的相关概念和系统的变化。数字化转型时期,传统意义上新闻评论所遭遇到的合法性危机已经成为共识,但研究多聚焦于“破”的层面,即对原有新闻评论范式的批判和对新技术、社会、媒介变化趋向的反思。然而,在如何“立”的层面,相关研究较少。在新的媒介生态中,新闻评论如何应对原有秩序的危机,职业评论员如何重新确立其权威性,抑或重构新的评论主体生态。这些都是数字新闻学需要解答的问题,也是服务新闻评论实践的基石。

第二,在数字新闻时代,伴随着新技术的推动加持,来自传统媒体的新闻评论以及包括意见领袖在内的自媒体评论进行不断的博弈整合,汇集不同的声音。评论主体的构成正在发生改变,中国新闻业正面临着传媒生态重构重建的局面。陆晔、周睿鸣认为,在多节点、快速的信息流动中,以往职业新闻从业者伸张专业权威的多个路径,有些消失了,有些边缘化了,有些被新的媒介环境消解了,体现专业性的管辖权也因此正在丧失。[15]一个尴尬的事实是,尽管历时近一个世纪之久的职业发展,然而时至今日,中国的新闻业依然未能完成职业化的进程。在这种情况之下,许多并不具备专业知识的用户却参与到新闻生产的过程之中。这加剧了职业新闻去职业化、去权威性、去职业管辖权、职业边界模糊等问题的产生,本就处于碎片化的新闻专业主义考验着中国新闻工作者。

第三,在实践路径层面,新闻评论以及评论生产主体研究应与丰富的评论业界生产相联结。数字时代,即时的、多元化的数字技术推动了一种不断更新、更正、多重的新闻事件,但数字新闻仍然面向“高品质新闻”的任务。[16]在数字媒体和社交平台上,去权威性、情绪宣泄、去专业化、个性化、碎片化等后现代性思潮吞噬着传统新闻评论强调的“理性”“客观”“公正”等核心理念。职业新闻评论的发展应该何去何从,如何让新闻评论更加规范。唯有不断实践和探索才有可能更好地去解决这些新的问题。在网络化、数字化的背景下,无论新闻评论如何变革,应该立足于中国实践,服务于中国社会的发展,推动数字新闻中国学派和理论体系的原创性突破。

第四,从当下的国情来看,包括新闻评论在内的中国新闻业有着浓郁的中国特色及本土性表征。对于当代中国新闻传播学研究,有研究者提出,以“中国发展”为研究坐标;以“中国实践”为研究起点;以“中国经验”为论证中心;以“中国概念”为分析工具。[17]中国的传统新闻学(以及新闻史)研究倾向于将新闻业视为有独特规律和自洽属性的社会领域。这种思路或许有中国语境下的合理性,但在学科交融与对话的背景下,学科中心化的倾向完全有可能导致视野狭窄、理论僵化、观念停滞的结果。[18]因此,职业评论员应该将自身的责任与中国实践、中国道路、人类的命运紧密联系,并在此基础上,重新思考數字时代自身的主体性,从而在不断变化的媒体格局中找到自身价值。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互联网环境下新闻理论范式创新研究”(21&ZD318)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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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陆晔,周睿鸣.“液态”的新闻业:新传播形态与新闻专业主义再思考——以澎湃新闻“东方之星”长江沉船事故报道为个案[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6(7):24-46+126-127.

[16]王辰瑶.“新闻真实”为什么重要?——重思数字新闻学研究中“古老的新问题”[J].新闻界,2021(8):4-11+20.

[17]高晓虹,涂凌波.当代中国新闻传播学研究的范式创新与理论追求[J].新闻记者,2022(5):7-11.

[18]迈克尔·舒德森.新闻社会学[M].徐桂权,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20:164.

[吴佳珅为中国计量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讲师,博士;吴飞(通讯作者)为浙江大学国际传播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编校:王 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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