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元宇宙视域下数字虚拟人在国产科幻电影中的社会需求与现代表达

2023-08-10 10:13唐卓阳于苗金禹含左亚男楚辞
艺术科技 2023年16期
关键词:社会需求元宇宙科幻电影

唐卓阳 于苗 金禹含 左亚男 楚辞

摘要:在元宇宙视域下,人们在虚拟世界的生活方式成为当下诸多产业的研究重心。数字虚拟人以其高度的数字化,逐渐在影视领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其已然成为国产科幻电影创作的重要元素。数字虚拟人在科幻电影中的出现不仅是技术进步的表现,还是人类对虚拟空间的探索,更是未来科技发展的必然趋势。数字虚拟人作为一种新事物,既可以给电影叙事带来新的人物类型,又可以在技术层面有效弥补我国科幻电影的不足,还可以在内容层面通过对主题、内容、形式等多方面的探索,拓展我国科幻电影的文化内涵和表达深度,为我国科幻电影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更多可能。文章基于元宇宙视域探究数字虚拟人在国产科幻电影中的社会需求与现代表达,并进一步分析其在国产科幻电影中的具体应用模式。在数字虚拟人技术与元宇宙概念逐渐融合的当下,国产科幻电影要想更好应用数字虚拟人技术,就要立足于中国特色、时代特征,为国产科幻电影提供一定的借鉴和参考,从而更好地满足观众的情感诉求和精神需求,推动国产科幻电影行业不断进步。

关键词:元宇宙;数字虚拟人;科幻电影;社会需求;现代表达

中图分类号:J943;TP39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436(2023)16-0-03

电影作为一门艺术语言,不仅以“产品”的形式保存文化,还能持续向国际传播文化。数字化的今天,元宇宙(Metaverse)的出现让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连接到了一起,物理世界对人际交往的阻隔将被打破。“虚拟和真实的互通之门已经开启,虚虚实实之间,只为让用户体验到更加真实的感觉”[1],无论是电影产业的迭代转型、电影网络的构建,还是“多样化、多品种、多类型”电影创作模式及不同代际导演所打造的精品力作,“均是为了达到向内承载起国产科幻电影的文化职责和使命,向外输出中国文化并传达中国价值观”[2]。

1 共通:元宇宙与科幻电影的内涵与关联

1.1 元宇宙的内涵

元宇宙热潮正在席卷人们的日常生活,数字人、Web3.0、数字藏品、ChatGPT等科技热词已成为业界“风口”。元宇宙概念由尼尔·斯蒂芬森提出,“其代表的是一个不同于现实世界,又源于现实,两者相互作用,互为表里,并且一直保持在线状态的一个虚拟世界”[3]。如今,基于互联网的发展和技术迭代发展的支撑,以沉浸感、体验度、延续性等特性为核心,各产业对元宇宙提出了更高的需求,尤其是国产科幻电影,它需要一种比电影更接近现实的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体验,而这个“现实”其实就是大脑的反应。

1.2 科幻电影的“迷影效应”

“虚拟现实极有可能推动电影出现继无声到有声、黑白到彩色、平面到立体、模拟到数字之后的又一次重大转变”[4]。在数字虚拟人的创作中,人物形象是核心部分,通过角色塑造,发挥其表演和叙事功能。作为影视产业的“领头羊”,电影在元宇宙冲击下出现了巨大改革,元宇宙与科幻电影在感知、视觉与技术上是高度契合的,可以作为一种艺术表现形式,让“梦”变成现实,从而引发“迷影效应”,从一定意义上来说,可以带给观众一种异常“真实”的体验。

1.3 元宇宙与科幻电影的关联

首先,科幻电影和元宇宙是两种看上去截然不同的媒介,但它们却在某些方面具有一致性,“从人的感知角度出发,大荧幕上刺激的电影画面以及生动的音频都对观众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使其在唯一的光源中激发多感官多感知的记忆和情绪”[5]9,促使荷尔蒙的分泌,最终形成一种超出视觉与听觉的感知体验。元宇宙技术将电影对人们的感官刺激直接模拟到现实世界中。

其次,在视觉文化层面,二者有共同的设计模式和美学理念。电影被认为是二维视觉艺术,而虚拟现实被认为是基于“双眼视觉差”理论的三维视觉设备产生的体验,无论人类感知到的内容在形式上如何丰富,眼球和内容之间总是隔着液晶显示器,会对视觉效果产生一定的影响。

最后,科幻电影能和元宇宙融合的直接因素是两者在底层技术架构上存在共通性。一是机械组织结构,不论电影形式如何多样,依旧保持着基础机械组织结构——“银幕+放映机”,虚拟现实/增强现实同样是由两部分构成——“主机+头戴显示器”。二是与信息结构有关,元宇宙的数字化程度是毋庸置疑的,它为人们提供了一种新的审美方法与艺术手段。

2 元宇宙视域下数字虚拟人在科幻电影中的社会需求

2.1 良性循环:中国科技加快科幻电影与数字虚拟人的融合

近几年,生产力和科技力的强劲发展为我国的科技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数字虚拟人随之诞生。数字虚拟人是指利用数字技术构建以数字形式运行并具有“人”的外观等多重特征的,在视觉层面呈现为接近真人的可交互的虚拟化形象,其打破物理界限,提供拟人服务与体验,超写实、工具化、强交互是其发展趋势。

“虚拟人、虚拟环境技术的引进,使技术融合早已实现,电影发展的局限以及视觉感官上的统一性,和元宇宙以及其背后的技术手段、生产消费模式、视觉文化结合。就电影来说,电影与数字虚拟人、虚拟环境的融合会进一步加剧”[5]4。2001年在美国上映的科幻电影《指环王》中的角色咕噜就是完全由动作捕捉技术和CG技术制作,当时前所未有的视觉效果让整个世界为之震撼。不过,随着中国科技的不断更新迭代,基于动作捕捉的3D荧幕形象也趋向普遍化,在我国科幻电影《独行月球》《三体》等优秀作品中继续被应用与创新,至此成为科幻、奇幻、魔幻等类型电影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元素。

2.2 情感满足:科幻电影借助数字虚拟人反衬人类本性

随着数字虚拟人技术的发展,电影的设定将会变得越来越多样化。电影行业的推波助澜、科技公司的支持、电影公司的资金投入,许多从业人员的加入,都在推动它的不断发展[5]10。“科幻风”起始于2019年,如電影《流浪地球》从产业和文化这两个层面展现了科幻电影的独特魅力。在此之前,中国科幻电影普遍采用“软科幻”的策略,在日常生活中融入对未来的憧憬,使其对现实生活产生一定程度的“冲击”。而《流浪地球》运用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技术,以重工业风的视觉奇观和冷峻的科幻内核构筑宏阔的科幻世界。他们用动作-图像的界面特性来改造“人”与事物之间的关系,以三维视觉、沉浸式体验以及交互形式,使人深入事物的“内在”,从而拥有更多的观看、行动自由,并与作品中的内容交互。

“数字虚拟人在元宇宙电影中的故事发生更像是‘替身,他们依靠数字代码或剧本设置获得了意识上的独立从而踏上了史诗般的冒险之旅。其中部分角色在经过大量的学习得到了成长,意识发展的最初阶段表现出人性的本质”[6]154。《流浪地球2》中,男主角将女儿的意识上传到550A计算机上,因受到电脑性能的局限,女儿意识数字化后只能在两分钟视频里不断重复,当女儿的意识转移到550W后开始拥有自主意识,说出对父亲的思念及自己的思考。电影作为产品不仅带给观众视觉享受,而且引发思考:数字虚拟人究竟能否成为人?答案——这既不是原型的真实“副本”,又不是“非人”体现,“这主要是因为创作者在创作过程中的表达对象是超现实、潜意识以及梦境,而不是数字世界”[6]152。至于未来发展,我们也期待在“数字人”达到“千人千面”的程度时,它的理念和“人”的意义会更加契合。

3 话语:元宇宙视域下虚拟数字人在科幻电影中的现代表达

3.1 数字虚拟人结合中国美学在科幻电影中的现代表达

随着计算机的普及程度持续提高,以及虚拟现实技术的日益成熟,它可以对现实或幻想的场景进行逼真的还原,甚至还能超越幻想,表现出各类匪夷所思的影像,大大拓展了影片的创作方式和表达空间[7]。自新时期以来,中国科幻电影创作从文化内核到视听表达,都呈现出更加多元的美学风格。从早期对技术与科学幻想的描述到现在对未来科技的畅想,逐渐突破传统科幻片限制,不断探索数字虚拟人与现实世界融合的方式。在这种融合之下,电影从业人员能更加了解影片美学构建的全新的敘事表达。

3.2 数字虚拟人结合中国国情在科幻电影中的现代表达

中国科幻电影发展的未来展望依靠的力量正是中国的强大,“感知为真且客观为假型数字虚拟人主要以理想化的超人数字虚拟人为代表”[8],建构国家文化形象,传达共同体价值观,承载着中国人对理想形态的美好幻想。正如科幻作家刘慈欣所言:“如果放到30年前,《流浪地球2》是拍不成的,因为投资人会认为电影不可信。他们会觉得,中国怎么会有宇宙飞船、太空电梯呢?但我们现在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中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巨大变化。这种变化让中国的未来充满吸引力,这是科幻文学、科幻电影存在的最肥沃的土壤。”

3.3 数字虚拟人在科幻电影中表达的路线探索

党的二十大报告着重强调了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对如今和未来的文化建设作出了战略性的规划,特别指出要不断增强自身的文化自信,在新时期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积极奉献,并指出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路线及当代背景下中国电影的发展方向。如今中国科幻电影的前路仍然困难重重,但在《流浪地球》这样一部优秀的本土科幻片面前,我们不应该对中国科幻电影的前景丧失信心。我国科幻电影的创作模式也不应该一味向欧美靠拢,应对自身发展道路进行合理规划与前瞻性思考:一是在剧本创作阶段把握好文学与科技的融合,提升剧本质量,讲述中国故事;二是在拍摄阶段以严谨的标准衡量拍摄技术与场景设置,组建高水平拍摄团队;三是挖掘并满足观众的需求,为电影市场提供优秀的科幻影片;四是注重走好电影制作单位与其他行业企业的合作、资本的经营(融资)、商品的开拓(周边)以及电影制片业走向多元化生产经营的道路。

无论是从早期的“硬科幻”到“软科幻”再到“新科幻”,还是从“新科幻”到“新媒介”再到“新技术”,都体现了中国观众对数字虚拟人这种新兴艺术形式越来越青睐的趋势。在未来,数字虚拟人将以其独特的优势为电影创作带来更多可能。

4 结语

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国产科幻电影应当有自信、有胆量走向世界。要想使国产“硬科幻”不断发展成“华莱坞”,如何在技术层面为科幻电影注入新活力、创造新价值?如何实现创造性转化?这些问题都需要我们进一步思考和探索。展望未来,在元宇宙时代,中国科幻电影将有更多新的机遇。但同时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技术的发展日新月异,中国科幻电影也面临着更多的挑战和风险,因此只有不断创新和探索,才能找到与元宇宙相适应的发展方向。

参考文献:

[1] 宋守山. 2020年传媒观点[J].青年记者,2020(36):21-22.

[2] 于苗.传统文化价值观在中国动画电影中的现代表达[J].当代电影,2018(9):168-170.

[3] 山旭,冯春.分层模型描述的“元宇宙”及下一代互联网[J].中国传媒科技,2022(1):15-18.

[4] 陈党.成本、影院与盈利模式:虚拟现实技术对电影产业的再造[J].当代电影,2022(1):90-95.

[5] 赵立诺.元宇宙与未来电影:语境、技术与可能[J].中国电影市场,2022(11):4-12.

[6] 宋雷雨.从“替身”到“独化”:元宇宙电影中数字人的类型与美学转向[J].当代电影,2023(2):151-157.

[7] 郭天毅.虚拟现实技术在现当代电影中的应用及其影响分析[J].明日风尚,2021(24):13-15.

[8] 段嵘.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 为全面建设电影强国贡献力量[J].旗帜,2022(11):43.

作者简介:唐卓阳(2002—),女,辽宁沈阳人,本科在读,研究方向:传播学。

于苗(1980—),男,辽宁大连人,硕士,副教授,系本文通讯作者,研究方向:艺术教育。

金禹含(2002—),女,辽宁大连人,本科在读,研究方

向:数字与应用数学。

左亚男(1979—),女,辽宁大连人,博士,教授,研究方

向:影视评论。

楚辞(2002—),女,安徽淮北人,本科在读,研究方向:传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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