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永远不懂,海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2023-09-10 13:25王若璐
文萃报·周二版 2023年36期
关键词:八荒张若虚面朝

王若璐

8月24日之后,再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是忧心忡忡的。日本8月24日悍然启动福岛核污水排海。這一史上前所未有的极端自私的行径,污染冲袭的是地理意义的蓝色家园,还有每个人精神心灵的那片净海。要知道,古往今来,对着那被向往被敬畏被守护的大海,人类生出过多少瑰丽杰作。

海,是一种极有画面感的祝福。你要送人明媚且“声势浩大”的祝福,就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语出海子)光是站在原地不动,都已觉美好如潮涌来。

海,是“发小”。睡前听到心碎的,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小美人鱼纵身跃进了大海,她觉得自己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地化成泡沫……”被轻拍着哄睡的歌谣是,“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为什么我们总是觉得跟海天然亲近?因为早在那时,小小的你就跟海缔结了“早晚有一天去见你”的情谊。

海,是存在我们相册里的治愈系。我们拍下了一刹那,拍不出它的永恒。我们拍下了一角风光,拍不出它的自由无垠。即便如此,我们总被大海治愈。它以永恒提醒没有什么过不去,它以无垠接纳所有烦恼倾听所有心事,它以千变万化告诉你,生活的意义在于翻新。

海,是诗人的“点睛之笔”。他们用海写下了最动人的句子:张若虚神来之笔,“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白居易深情,“相思始觉海非深”。苏轼洒脱,“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梁启超敬少年,“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海,是“这条小鱼也在乎”的震耳欲聋。暴风雨过后,海边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卷上岸的小鱼。一个小男孩,不停弯下腰去捡小鱼,再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孩子,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我知道。”小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哦?那你为什么还在扔?谁在乎呢?”“这条小鱼在乎!”男孩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这个故事,小时读出的是善良,长大后读出的是孤勇,而现在,读出的是心疼。大海的生灵没办法为自己发声,大海的沉默震耳欲聋。

(据央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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