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村金融多维扶贫效率差异性及成效提升建议*

2023-09-11 09:31刘海东袁连升钟喆鸣
中国农机化学报 2023年8期
关键词:农村金融要素金融

刘海东,袁连升,钟喆鸣

(1. 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长春市,130052;2. 吉林财经大学国际交流学院,长春市,130117)

0 引言

2021年2月25日,习近平主席在全国脱贫攻坚表彰大会上庄严宣告:“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重要时刻,我国脱贫攻坚取得了全面胜利。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创造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要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把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项重大任务,举全党全社会之力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让广大农民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在我国全面夺取脱贫攻坚伟大胜利和即将迎来乡村振兴之际,对过去农村金融扶贫效率进行测度与分析,找出各区域扶贫效率存在的差异及原因、提出提升农村金融扶贫效率的对策建议,对巩固已取得的脱贫攻坚成果及乡村振兴均具有重要的意义。

首先,金融扶贫能够有效聚集扶贫资金,发挥滚雪球效应,吸收数倍于政府投入扶贫的社会资金,用于农村扶贫。以政府扶贫的“小钱”调动社会扶贫的“大钱”。调动农民生产的积极性,巩固取得的脱贫成果,最大限度地避免返贫现象的发生。其次,金融扶贫对培育和发展农业产业具有重要作用。无论是从巩固扶贫成果还是振兴乡村来看,农业产业的发展都是重中之重。2021年一号文件中也明确提出,“到2025年,现代乡村产业体系基本形成。脱贫攻坚成果巩固拓展,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缩小”。而金融扶贫资金具有资金量大、使用目标明确、利息低等特点,能有效支持农村发展优势产业和特色产业,解决农村产业发展的资金瓶颈。再次,金融扶贫有利于资源的有效配置。金融扶贫资金不同于财政扶贫资金,尽管金融扶贫资金利率较低,但仍具有偿还性。这就要求提高金融扶贫资金的使用效率,使其投入最需要的地方去。避免资金的闲置和浪费,最大限度地做到志、智同扶。最后,金融扶贫能够激发农户脱贫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引导他们依靠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巩固取得的脱贫成果、为实现乡村振兴贡献自己的力量。金融扶贫的微利性决定了其不是纯粹的商业行为,也不是无偿的救济行为。金融扶贫首先要在保证资金安全性的前提下,将资金发放到能够起到示范性和带动性的项目中。做到扶贫不扶懒、扶干不扶看和扶志不扶靠。激发贫困人口主动脱贫的意愿、巩固和提升已脱贫人口的成果。

本文对脱贫攻坚以来的我国各区域金融扶贫效率及差异性进行分析,找出各区域金融扶贫效率差异的原因,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对策建议。

1 文献综述

金融作为一种重要的扶贫手段,目前已经得到了学术界的认同。相关学者对金融与减贫之间的关系、模式和实现路径等做了深入研究。研究表明,通过金融扶贫,可以直接向贫困人员提供金融服务,来改善其生活状况、缓解其贫困。随着金融扶贫研究的不断深入,金融扶贫效率问题的已逐渐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

1.1 金融扶贫效率测度指标体系

由于金融扶贫涉及金融机构、农户及涉农组织和企业等多方。因此,金融扶贫效率的测度势必涉及多指标的投入和产出问题。在投入指标方面,相关研究大多以万人营业网点数、农业贷款、农户贷款、人均农业劳动力、人均农业固定资产投资和农村资本量等。在产出方面,主要有农村人均GDP、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城乡差距、农业产值和农业增加值[1-5]。

1.2 金融扶贫效率测度方法

王宁等[6]以普惠金融理论为基础,使用指数平滑法对影响农村贫困家庭收入的因素进行了分析,并提出了分析的基本框架。邓坤[7]通过对四川巴中金融面板数据,对金融扶贫效率进行分析,发现涉农贷款比重的增加不能有效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孟志华等[8]将AHP层次分析法与政府绩效审计的5E理念,构建金融精准扶贫的评价体系,研究了精准扶贫背景下的金融精准扶贫绩效的影响因素与评价体系。

1.3 各区域金融扶贫效率的比较

彭建[9]通过研究发现,我国各区域间金融扶贫效率差异明显,且西部与东中部地区差异尤为明显。王淑英等[10]通过研究发现,农村金融效率对农村经济有正向空间溢出的作用,通过提升农村金融效率能够推动附近省市区域的农村经济增长。陈银蛾等[11]将我国31个省划分为八大经济区,并对上述八大综合经济区金融扶贫效率进行分析,发现八大综合经济区金融扶贫效率呈现南高北低、东高西低的非均衡分布,且金融扶贫效率整体水平不高。谭雯心[12]、涂今鸿[13]使用DEA模型和区域差异分析法对山东省县域及铜仁市金融扶贫效率进行了研究。薛曜祖等[14]基于中国省级面板数据,运用三阶段DEA模型,从静态和动态两个视角分析了中国金融扶贫效率变化趋势及制约因素。何振立[15]以DEA为工具,对2012—2018年中国31个省(区、市)农村金融扶贫效率进行测算,发现我国金融扶贫效果显著,区域差异明显,并在分析结果的基础上提出相应政策建议。宋志秀[16]运用三阶段DEA-Malmquist模型对我国31个省份2013—2018年的金融扶贫效率进行测度,发现我国金融扶贫效率总体水平较高与预期相符,但不同省份及年份的表现有明显的差异。

综上,目前我国金融扶贫效率的相关研究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在研究视角和方法上为后续研究提供了一定的启示,但仍存在着一些不足之处。这主要表现在,一方面我国已取得扶贫攻坚的决定性胜利,乡村振兴的大幕正在徐徐展开。因此,应当更加关注农村金融多维扶贫效率的问题、更加关注金融多维扶贫指标体系的构建,特别是产出指标的构建。另一方面,我国地域辽阔,各地区金融扶贫效率势必存在差异,导致差异的因素也不尽相同。因此,对各地区金融扶贫效率,特别是多维扶贫效率的分析就显得尤为重要。本文基于上述原因,构建中国农村金融多维扶贫的投入—产出指标体系,运用DEA-malquist模型及单因素方差分析对我国金融多维扶贫效率及其成效提升进行研究,并提出相关建议。

2 金融扶贫效率测算

根据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我国29个省(区、市),对其农村金融扶贫效率进行研究。对上述地区2016—2021年金融扶贫技术进步、纯技术效率、规模效率及Malquist指数进行分析,以此分析我国农村金融扶贫效率的变化趋势、问题,为提升我国农村金融扶贫效率提出相应对策和建议[17-18]。

2.1 模型构建

本文采用数据包络分析(DEA)模型对我国29个区域农村金融扶贫效率进行研究,DEA模型具有较好的评价相同类型部门(决策单元)相对效率评价功能,根据决策单元规模报酬是否可变,可将DEA分为DEA-CCR模型和DEA-BCC模型。由于本文研究的目的是通过对中国各区域农村金融扶贫效率及其变化测度,以评价各区域农村金融扶贫的最佳产出,因此选择以产出为导向的DEA-BCC模型,具体如式(1)所示[17]。

(1)

式中:φ——相对效率;

xij——第j个区域的第i项投入指标;

yrj——第j个区域的第r项产出指标;

xi0——被评价区域投入指标;

yr0——被评价区域产出指标。

为衡量2016—2021年中国各区域农村金融扶贫效率变化的构成,结合Malquist指数将我国各区域农村金融扶贫效率分解为技术进步和综合效率变化,其中综合效率可进一步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变化和规模效率变化,采用RD分解形式,具体如式(2)所示[18-19]。

MRD=(xt,yt,xt+1,yt+1)

=TERD×TCRD×SERD

=TCRD×TECRD

(2)

TERD——RD分解形式下的纯技术效率;

TCRD——RD分解形式下的技术进步;

SERD——RD分解形式下的规模效率;

TECRD——RD分解形式下的综合效率。

本文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对2016—2021年我国东北、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全要素农村金融扶贫效率之间的差异性进行比较,具体如式(3)所示。

(3)

式中:SSR、SSE——东北、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2016—2021年全要素农村金融扶贫效率的组间和组内离差平方和。

n——样本总量;

k-1——SSR的自由度;

n-k——SSE的自由度;

MSR、MSE——东北、东部、中部和西部地区2016—2021年平均全要素农村金融扶贫效率的组间和组内离差平方和。

2.2 指标选取及数据来源

本文通过对相关文献的分析,根据金融扶贫的特点及数据的可获得性,从投入和产出两个方面构建金融扶贫指标体系。文中数据均来自《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金融统计年鉴》。

投入维度主要从金融服务的可获取性和使用状况两个方面来度量。其中,金融服务的可获取性以“涉农贷款余额”来度量。金融扶贫投入力度,以农户贷款余额来度量。涉农贷款余额用来刻画金融扶贫中,获得扶贫贷款的便利性。农户贷款余额,主要用来刻画农户及涉农企业主获得贷款的便利性和金融扶贫资源的丰富性[8]。产出维度应考虑到扶贫的多维性,本文借鉴相关研究成果,结合乡村振兴的目标,从经济、农业现代化、生态和健康四个方面度量金融扶贫的产出。其中,经济方面以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进行度量、农业现代化以人均农业机械动力来度量、生态方面以平均农业用地化肥用量来度量,健康方面以每千农村人口卫生室人员数来度量[9-12]。

2.3 金融扶贫效率测算结果分析

表1为2016—2021年我国各地区平均农村金融扶贫效率分析,包括全要素生产效率、技术进步、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

表1 2016—2021年我国平均农村金融扶贫效率测度Tab. 1 Average financial poverty alleviation efficiency of China in 2016—2021

表2为2016—2021年我国东北、东部、中部和西部区域全要素农村金融扶贫方差的齐次性检验,从中可以看出,上述四区域全要素农村金融扶贫效率符合方差齐次性的要求,符合单因素方差分析与多重比较的条件,具体见表3。从表3可以看出,我国各区域中可将东北和东部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划为一类,将东北和东部地区可以划为一类,西部和中部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划为一类。但上述两类地区,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的影响因素不尽相同。需要对各地区农村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率、技术进步指数、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做进一步分析。

表2 全要素生产率方差齐次性检验Tab. 2 Homogeneity test of variance o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表3 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率单因素方差分析及多重比较Tab. 3 One-way analysis of variance and multiple comparison on total productivity factor of financial poverty alleviation

2.3.1 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分析

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可以度量跨期金融扶贫效率的变化。当其数值大于1、等于1和小于1时,分别表示从t期到t+1期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呈上升、不变和下降趋势。该指标能够反映金融扶贫效率跨期的变化程度。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可进一步分解为技术进步、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三部分[17-19]。

从表1可以看出,2016—2021年,东北、东部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大于1,呈现上升趋势。东北地区的辽宁、吉林和黑龙江全要金融扶贫效率均高于1,说明东北在2016—2021年金融扶贫工作总体上取得了较好的成绩。而东部地区2016—2021年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大于1,说明该地区整体金融扶贫效率呈逐年上升趋势。但其河北、江苏、广东和海南四省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小于1,占该地区的1/2。虽然上述四省2016—2021年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未达到1,但也非常接近1。而除海南外,江苏、广东和河北经济总量较大、人均收入水平较高,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出现下降,在可接受范围内。但仍应对上述四省金融扶贫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提出更有针对性的措施,进一步提升其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西部和中部2016—2021年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小于1,呈下降趋势。西部地区的重庆、四川和新疆三省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大于1;内蒙古、广西、云南、陕西、甘肃、青海和宁夏六省高于0.9;中部地区,除山西平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大于1外,其余均小于1。因此,对西部和中部地区,应重点探究其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不高的影响因素,特别是对经济欠发达省份,更要针对薄弱环节,提出有针对性的措施。

2.3.2 金融扶贫技术进步分析

金融扶贫技术进步表示在t期到t+1期金融扶贫技术前沿面的移动,代表了金融扶贫技术变化的程度,反映了金融扶贫技术进步或创新的程度。该值越大,金融扶贫的技术进步和创新越强[14]。

从表1可以看出,除东部地区外,其他三个地区2016—2021年平均金融扶贫技术进步均大于1。因此,东北、西部和中部地区金融扶贫技术前沿面向前移动,技术进步和技术创新呈提高趋势。其中,东北地区三省技术进步均大于1。西部地区有内蒙古、重庆、四川、西藏、青海和宁夏六省技术进步小于1,占本地区全部省份的50%。中部地区有江西和湖北两省技术进步小于1,占本地区省份的33.3%。尽管西部和中部地区有八省技术进步小于1,金融扶贫技术进步和创新有减弱趋势,但其均超过1,整体技术进步没有减弱。

造成东部地区2016—2021年平均技术进步小于1的主要原因是天津、河北、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技术进步小于1,占该地区全部省份的75%,而江苏和浙江技术进步分别大于和等于1。考虑到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农民人均收入较高,金融业技术水平较高。因此,出现金融扶贫技术进步和创新有所减缓属合理现象。但对于金融扶贫技术进步降低过大的省份,仍要给予足够的重视,深究其内部的原因。

2.3.3 金融扶贫纯技术效率分析

金融扶贫纯技术效率反映了金融扶贫服务的可获得性和渗透性对金融扶贫效果的影响,可以衡量金融扶贫投入指标与产出指标之间的关系。该指标越大,金融扶贫投入产出的效果越好[12, 15]。

从表1可以看出,2016—2021年东北、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平均金融扶贫纯技术效率均超过了1,呈上升趋势。但上述四地区情况略有不同,其中东北地区全部省份金融扶贫纯技术效率均超过了1,呈上升趋势,其中辽宁上升趋势较为明显。东部地区的天津和海南低于0.95,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下降趋势。西部地区的贵州、西藏、甘肃和青海平均金融扶贫纯技术效率呈现下降趋势,且除西藏外,其余三省下降幅度较大。中部地区,全部省(区、市)金融扶贫纯技术效率均呈上升趋势,其中江西上升趋势较为明显。

2.3.4 金融扶贫规模效率分析

金融扶贫规模效率是在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一定的条件下,测度现有金融投入规模与最佳金融投入规模间的差异。主要反映各地区金融扶贫投入力度[12, 15]。

从表1可以看出,2016—2021年我国东北、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平均金融扶贫规模效率均出现明显下降趋势,已成为影响我国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主要因素。其中东北地区全部三省的平均金融扶贫规模效率呈下降趋势,仅黑龙江一省下降趋势较小。东部地区仅天津、山东和海南三省平均金融扶贫规模效率呈上升趋势,占该地区全部省份的38%。西部地区仅贵州、甘肃、青海和宁夏四省平均金融扶贫规模效率呈上升趋势,占该地区全部省份的33%。中部地区全部省份金融扶贫规模效率呈明显下降趋势。

综上,我国东北、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2016—2021年平均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效率中,东北和东部地区呈上升趋势,西部和中部地区呈下降趋势。虽然,影响各地区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因素不尽相同。但各地区金融扶贫规模效率较低,已经成为阻碍其金融扶贫效率提升的主要因素。因此,应在优先提出提升各地区金融扶贫规模效率措施的基础上,根据各地区金融扶贫中的技术进步和纯技术效率的特征,提出提升各地区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率的对策和建议。

3 提升金融扶贫效率的政策建议

由于规模效率较低是阻碍我国各地区金融扶贫全要素生产率提升的主要因素。通过对金融扶贫的技术进步、纯技术效率的分析,可以从扩大金融扶贫资金投放模及精准度、加强农村金融扶贫的科技支撑、加大农村金融扶贫产品和服务的创新和构建农村金融扶贫风险防范机制等方面提出相应的对策。

3.1 扩大金融扶贫资金投入规模及精准度

随着我国绝对贫困的消除及乡村振兴序幕的开启,为实现乡村振兴目标,势必要进一步加大扶贫资金的投入。但这种资金的投入,应更加注重精准度。我国东北、东部、西部和中部地区2016—2021年平均金融扶贫的规模效率均低于0.9,中部地区只有0.758,规模效率已成为制约各地区金融扶贫效率提升的主要障碍。因此,各地区要与农村产业相结合,围绕各地区各村镇的产业特点,有针对性的引入企业参与到农村的产业发展中。实现真正的“万企帮万村、万企兴万村”,使资金投入能够促进农村产业和企业的发展,实现两者的双赢。其次,要发挥地方政府的作用。稳定和加强驻村干部队伍,调动涉农高校、科研院所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深度挖掘各区域产业特色与优势。打造各区域的优质农业品牌,主动与金融机构对接,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优质农业品牌的资金投放力度。以达到在扩大农村金融扶贫资金投放规模的同时,提高其精准度。逐步将农村金融扶贫资金投放的“输血”功能,转变为农村依靠自身优势产业的“造血”功能[20]。

3.2 加强农村金融扶贫的科技支持

尽管从第二部分的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大部分地区金融扶贫的技术进步呈上升趋势。但仍有部分地区金融扶贫技术进步出现退步,有的退步还比较明显。而金融科技的支持对提升农村金融扶贫效率具有重要的作用,应当将加强农村金融扶贫的科技支持作为农村金融扶贫的一项重要工作。特别对于金融扶贫技术进步严重低于1的地区,更应关注是否由于农村金融科技的滞后导致了技术进步过低。如果属实,就应从加强农村金融科技的建设入手,提升技术进步,进而提升全要素金融扶贫效率。因此,首先应加强农村移动网络建设、加大农村金融科技的应用力度。金融机构应着力构建农村“互联网+金融”服务平台,促进农村数字金融的发展。其次,加快和优化移动支付和结算功能。使农户能够借助手机银行、微信等完成借贷等业务。从而更为有效地为农户提供高效、便捷的金融服务,最大限度地扩大农村金融服务的覆盖面。最后,补齐农村金融网络安全的短板。构建农村金融网络安全主动防御和事后追踪系统,在主动防范农村金融网络安全的基础上,有效解决意外事件。为农村金融扶贫提供有力的技术保障,为其进一步发展保驾护航[21]。

3.3 加大农村金融扶贫产品和服务的创新

对于技术进步低于1但大于0.9的地区,如河北、福建、四川、宁夏、江西和湖北。应主要考虑上述地区农村金融产品的服务和创新。上述地区技术进步虽有降低,但降低幅度不大,可能是由于农村金融产品的服务和创新力度不够,不能满足农户对金融扶贫产品和服务要求造成的。因此,上述地区金融机构应深入挖掘本地区农村对金融产品的需求,不断加大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创新,精准满足各地区农业产业和农户对资金的需求,提升本地区金融扶贫效率。一是加大农村金融扶贫产品的创新。结合各地区农、林、牧、副、渔的优势与特点,满足其对农产品生产、储存和销售等环节的资金需求。从便捷化、结构化和个性化方面入手,形成适合本地区的可复制、可推广的系列农村金融扶贫产品。二是强化农村金融扶贫产品服务创新。各地区金融机构应强化对金融扶贫产品与服务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改变靠政府指令划拨资金的旧有模式。主动提供针对农村金融扶贫的项目规划、投融资策划、保险保障和风险防范服务。根据扶贫项目的类型、资金需求、贷款期限和担保方式等,提供有针对性的服务。最终,向综合农村金融扶贫服务转型。

3.4 构建农村金融扶贫风险防范机制

金融扶贫是一个涉及诸多方面的系统工程,而且其不是一个公益性的项目。这就要求对农村金融扶贫的风险加以防范,以满足金融机构赢利的要求。我国各地区平均金融扶贫的纯技术效率均大于1,但仍有天津、海南、贵州、西藏、甘肃和青海纯技术效率小于1。提升上述地区纯技术效率可以从构建农村金融扶贫风险防范机制入手,提升农户风险防范能力以最大限度减少农户的损失、增加农户的收入,提升农村金融扶贫的投入产出比。因此,首先应建立农户、企业、政府和金融机构多方的扶贫保障和风险分担机制。同时,利用农产品期货市场,加强对农户期货市场知识的教育和培训。使农户能够深刻认识和把握农产品期货市场的风险规避功能,纠正其对农产品期货市场仅有投机功能的错误认识。使农户能够主动进入农产品期货市场,利用农产品期货市场规避市场波动造成的损失。其次,探索农村金融扶贫的多种融资抵押方式。建立以宅基地、林地、土地承包权和农机设备等作为抵押品,增强农户融资的能力。最后,继续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的财政支持力度。加大对农村水田、道路和仓储物流等设施的财政投入力度,为农产品的生产、存储、运输和销售提供有力保障。有力提升农村金融扶贫资金的利用效果,以提升农村金融扶贫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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