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脆弱对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的影响: 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

2023-10-31 04:09姚珍珠于爱真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23年11期
关键词:灵活性适应性调节

姚珍珠 张 雨 于爱真△

①广东省深圳市儿童医院 518034 E-mail:1303258668@qq.com ②河南省胸科医院 △通信作者 E-mail:yazaizhengy@126.com

上世纪90年代末,Martin E.P.Seligman提出心理学除研究人类社会存在的各种心理问题,还应关注个体的积极特质,如美德、发展力量及发展潜力等[1],在此背景下,心理资本应运而生,逐渐发展并丰富起来。心理资本含纳自我效能、乐观、希望和韧性4个核心要素,是助力个体全面发展的积极心理力量[2]。医学研究生正处于学校-社会,学生-职业人的关键卡口,面临着来自社会、家庭和自身成长的一系列冲突和矛盾,其是否能够健康成长,取决于心理资本影响下的诸多能力的发挥。心理资本富裕的个体性格坚强,乐观,对未来充满希望,相反,心理资本贫乏容易出现心理和行为适应不良,阻碍其身心健康及未来职业发展,甚至出现恶性循环[3]。因此,探究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前因及作用机制对于维护医学研究生身心健康和提升其职业适应能力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目前,国内关于心理资本的研究多集中于青少年、大学生及各类疾病的患者,缺少医学研究生,尤其是将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作为因变量的研究。

心理脆弱是在个体期望与现实存在偏差且缺乏认知的情况下滋生和发展,指一种包含身心和精神症状,并与人格特征密切相关的消极反应模式[4]。心理脆弱与心理健康密切相关,是心理健康显著的负向预测因子,而心理资本与心理健康呈正相关[5],因此心理脆弱可能会降低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实证研究证实,心理脆弱个体缺乏适应不良环境的能力,更有可能出现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6],而焦虑、抑郁已被证明与心理资本密切相关。因此,心理脆弱的医学研究生在面对科研学习和临床实践的双重压力时,更容易出现适应不良,从而产生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降低其心理资本。同时,心理脆弱的个体经历更多的负性生活事件,也存在更多的人际交往问题,这均与心理资本有关[7-8]。另外,心理脆弱性作为一种认知结构,使医学研究生在压力环境下更加脆弱,也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压力事件的影响[9],这对医学研究生环境适应、能力发展和学习成果产生不利影响,降低其在临床实践中保持稳定心态的心理能力,削弱其积极的个人内部资源,从而导致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的降低。基于以上结论,本研究假设心理脆弱可以显著负向预测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H1)。

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作为心理健康的主要风险因子之一,各种预测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因素逐渐受到研究者们的关注,包括负性生活事件[10]和自我认同[11]等。虽然很少有研究关注心理脆弱与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之间的直接关系,但证明心理脆弱对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影响是合理的。首先,心理脆弱个体在认知功能上有一定的减少和抑制缺陷,无法抵御不良、消极的信息和刺激,常导致个体难以做出充分的认知努力主动采取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12]。其次,心理脆弱个体往往对轻微的压力事件反应过度,更容易受到压力的影响,人际交往能力也低于非心理脆弱个体,这阻碍了个体缓解压力、宣泄和释放情绪的有效途径,促使其采用非适应性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6]。最后,心理脆弱意味着个体缺乏保护性屏障,在面对一系列消极生活经历时更容易心理崩溃、感知无助、自我批评和消极思考[13-14]。实证研究也证实心理脆弱与个体适应不良应对行为呈正相关[12,15]。既往研究显示,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与心理资本呈负相关,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的选择会对乐观、希望、韧性和自我效能起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16-17]。另外,根据心理素质作用机制亚模型,个体心理素质包括认知、人格等心理特征,与心理健康密切相关,在心理疾病发展中起着核心中介作用,能够作为中介因子影响个体心理健康水平。另有研究证实认知情绪调节策略能够在童年创伤与抑郁[18],睡眠与抑郁[19]和生活事件与心理健康之间起中介作用[20]。在本研究中,心理脆弱的医学研究生更可能会采取消极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处理压力事件,从悲观角度管理自己的情绪,导致其焦虑抑郁,降低心理资本。因此,本研究假设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可能在心理脆弱与心理资本间起中介作用(H2)。

心理灵活性是心理健康的基石,是一种动态自我调节的心理结构[21-22]。具有心理灵活性的个体以接受的态度关注自己当前的生活体验和感受,从第三方的角度观察概念化的自我体验,积极处理负面情绪事件,减少个体心理资源的流失和消耗,以维持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23]。高水平心理灵活性个体能够以接纳的态度关注当前的体验和感受,根据所处环境灵活调整心理状态,从而减少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使用;相比之下,低水平心理灵活性个体思维方式较僵化,容易陷入并受困于消极情绪和认知,从而促使个体选择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加以应对[24]。因此,本研究假设心理灵活性可能在心理脆弱与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之间发挥调节作用。另外,心理灵活性作为一种适应性认知应对策略,对身处逆境和压力中的个体起到救赎和恢复的重要作用[25]。高水平心理灵活性个体具有重新配置心理状态和优化心理资源的能力,能够将其原本的非适应性认知观点转变为适应性认知观点,积极评价自我和当前环境,重新整合心理资源并开展计划[21],从而提升个体自我效能及韧性,对生活充满自信、希望和乐观。而低水平心理灵活性个体无法改变当前所处环境和非适应性认知观点,纵使消极认知侵蚀其心理状态,失去情绪控制及调控心理资源的能力。多项实证研究证实,心理灵活性在状态焦虑和心理健康[26-27],工作时间压力与心理健康之间发挥调节作用[28]。因此,本研究假设心理灵活性可能在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与心理资本之间发挥调节作用(H3)。

综上,本研究构建了一个有调节的中介模型(见图1),探究医学研究生心理脆弱与心理资本之间的关系及作用机制,并考察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以及心理灵活性在中介过程前、后半段的调节作用。

图1 研究假设模型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便利抽样法,于2022年3-6月选取河南省5所高校的1019名医学研究生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认知功能正常,有良好的沟通和理解能力,知情同意且自愿参与。排除标准:休学、退学,外出交流等学生;存在精神障碍或其他严重疾病的学生。本研究已通过第一作者所在单位伦理委员会审查。共发放问卷1100份,剔除答题时间<5分钟,答题逻辑混乱和连续20题答案一致的问卷,最终回收有效问卷1019份(92.64%)。完成问卷调查的1019名医学研究生,其中男生331人(32.5%),女生688人(67.5%);全日制研究生690人(67.7%),同等学力研究生329人(32.3%);年龄23±56岁,平均年龄27.89±2.83岁,见表1。

表1 研究对象的人口学特征及相关变量(n=1019)

1.2 方法

1.2.1 积极心理资本问卷(Positive Psycap Questionnaire,PPQ) PPQ由张阔等[29]编制,已广泛用于测量学生群体的积极心理资本。该问卷包括自我效能(1.3.5.7.9.11.13)、韧性(2.4.6.8.10.12.14)、希望(15.17.19.21.23.25)、乐观(16.18.20.22.24.26)4个维度,共26个项目。采用Likert 7级评分法,总分26~182分,得分越高,说明积极心理资本状况越好。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27。

1.2.2 心理脆弱量表(Mental Vulnerability Questionnaire,MVQ) MVQ由Eplov等[4]编制,公雨欣[7]汉化,用于评估个体的心理脆弱程度。该量表共22个条目,身心症状、精神症状、人际问题3个维度,采用Liket 5级评分法,1(从不)~5(总是),总分22~110分,总分越高表明心理脆弱程度越严重。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47。

1.2.3 认知情绪调节问卷(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CERQ) CERQ由Garnefski等[30]编制,朱雄兆等[31]汉化修订,用于评估个体在经历负性的生活事件后所使用的认知性情绪调节策略或应对方式。该问卷共36个条目,包括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和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本研究采用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5个维度,为自我责备、沉思、接受、灾难化、责备他人,共20个条目。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1(从不)~5(总是),总分16~80分,得分越高表明个体在面对负性的生活事件时采取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可能性越大。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16。

1.2.4 第二版接纳及行动问卷(Acceptance and Action Questionnaire Ⅱ,AAQ-Ⅱ) AAQ-Ⅱ由Bond等[32]编制,曹静等[33]汉化和修订,用于评估个体的心理灵活性。该问卷共7个条目,采用Likert 7级评分法,1(从未)~7(总是)计分,总分7~49分(心理灵活性的的取值范围在7~49分,得分越高,个体的心理灵活性越低。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52。

1.2.5 控制变量 本研究发现性别(1=男,2=女)、是否独生子女(1=是,2=否)、研究生所属类别(1=全日制研究生,2=同等学力研究生)和专业类别(1=临床,2=护理,3=药学,4=检验,5=公卫,6=其他)与本研究的主要变量密切相关,因此将以上变量作为本研究的控制变量。

1.2.6 质量控制 采用问卷星编辑电子问卷进行调查。调查前2个月,由2名研究者独立编辑电子问卷,双人核对无误后上传系统,生成问卷二维码。发放问卷前,由研究负责人与抽样高校医学院负责人联系,发送书面邀请、电子问卷、研究主要内容、目的及意义。然后,由抽样高校医学院负责人将问卷二维码发送给各个医学专业的辅导员,在辅导员充分掌握该研究内容及目的后发送至各专业班级群进行填写。2名研究者为研究对象答疑解惑,遇到问题及时解决,若单独解决不了则上报至研究负责人。问卷保护研究对象隐私,数据为机密,所有研究对象均签署电子版知情同意书。为了保证数据的有效性,剔除了答题时间小于3分钟、逻辑矛盾和连续15题回答一致的问卷。

1.3 统计处理

采用SPSS 25.0和SPSS宏程序PROCESS进行数据分析。所有变量先标准化,然后进行两步调节中介效应分析。首先,使用Hayes[34]的SPSS宏模型4,在调整性别、是否独生子女、研究生所属类别和专业类别后,检验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在心理脆弱和心理资本间的中介作用。其次,使用SPSS宏中的模型58来检验有调节中介模型,再次调整性别、是否独生子女、研究生所属类别和专业类别。基于偏差修正百分位数Bootstrap方法,SPSS宏程序可以验证各种有中介的调节模型和有调节的中介模型。提取5000个Bootstrap样本,得到参数估计的Bootstrap标准误和置信区间。若模型参数的置信区间不包括0,则认为结果具有统计学意义。数据分析时,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判断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结果显示共有10个公因子的特征值大于1,第一公因子的方差解释百分比为33.20%,小于40%的临界标准,证明该数据存在严重共同方法偏差的可能性较小。

2 结 果

2.1 描述性统计和相关性分析

表2表明,心理灵活性得分与心理资本呈负相关,与心理脆弱呈正相关。心理脆弱与心理资本呈负相关。

表2 所有观察变量之间的描述性统计和相关分析(r)

2.2 中介效应检验

心理脆弱的中介效应检验结果如表3、表4所示。心理脆弱是心理资本的显著预测因子。当考虑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中介效应时,心理脆弱预测心理资本的能力仍然显著。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对心理资本也有显著的负向预测。心理脆弱对心理资本的直接效应和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中介效应的Bootstrap95%置信区间的上下限均不含0,说明心理脆弱不仅直接预测心理资本,而且通过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中介效应预测心理资本。直接效应(-0.4154)和中介效应(-0.2466)分别占总效应的62.76%和37.26%。

表3 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中介效应

表4 总效应、直接效应和中介效应细分表

2.3 调节效应检验

表5 有调节的中介模型

表6 心理灵活性在不同水平上的中介效应

图2 心理灵活性对心理脆弱与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关系的调节

图3 心理灵活性对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与心理资本关系的调节

3 讨 论

3.1 心理脆弱对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的影响

本研究发现,心理脆弱显著负向预测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即心理脆弱水平越高的医学研究生,其心理资本越低。研究显示,以心理资本核心要素为主要干预内容的E-PCI-S模型可有效矫正个体脆弱心理,解决心理脆弱的问题,说明心理脆弱与心理资本之间存在双向作用机制[35]。我国攻读硕士学位的医学研究生至少需要接受7年的学校教育,加之双轨制培养和医学教育改革也增加医学研究生的身心负担[36]。医学研究生临床实践时间长、工作强度大、收入低和竞争激烈[37],导致医学研究生产生期望与现实的偏差,易出现心理脆弱。心理脆弱的医学研究生对医疗环境的负面影响具有高度易感性,往往放大压力性生活事件和消极情绪对自身的影响程度,从而增加其痛苦感受,降低应对挑战性工作的韧性和信心,对医学职业失去乐观和希望,最终导致其心理资本的降低。多项研究证实,医患关系紧张和工作场所暴力也是医学研究生在临床工作中经常遇到的威胁性事件,约50%的医学研究生经历过语言或身体暴力[38],66%的医学研究生曾与患者发生冲突[39],大大增加了医学研究生的脆弱性。医患冲突和工作场所暴力打乱了医学研究生的职业生涯计划,其可能认为临床医生、护士、影像医师和医学检验师等并不是一个有高社会地位和声誉的职业,为脱离逆境和防止再次受到伤害,医学研究生倾向于改变目标放弃医学职业,从而降低医学研究职业韧性和自我效能[40]。

3.2 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发现,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在心理脆弱与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间发挥中介作用。当前结果支持了压力应对模型,心理脆弱由学业、毕业和就业等多重压力诱发增长,其存在对于医学研究生来说就是一种潜在的压力源。心理脆弱的医学研究生意志薄弱、怨天尤人、缺乏自我调节、抗击压力和应对逆境的能力,加之繁重临床工作、医患关系不和谐、科研论文产出等均会对其调节和应对决策产生不良影响,阻碍个体采取适应性问题解决行为,促使其选择沉思、自我责备、责备他人和灾难化等消极认知情绪调节策略应对,增加其自卑、抑郁和焦虑等心理问题的产生,降低心理资本[41-42]。另外,作为不合理信念,自我责备、沉思等应对策略能够进一步增加压力和逆境对医学研究生心理脆弱的消极影响,阻碍医学研究生对压力和逆境的适应性处理,降低其自我价值观,增加其人际问题和无助、绝望等消极情绪,导致其对未来和自我失去信心和希望,对目标失去乐观和坚持[43-44]。

3.3 心理灵活性的调节作用

研究结果显示,高水平心理脆弱削弱了心理灵活性的保护作用,心理灵活性不足以缓冲高水平心理脆弱对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的影响。由于医学专业的特殊性,研究生不仅需要兼顾科研学习与临床实践,承担繁重学业、专业竞争和就业压力,且研究生作为半个社会人还需要时刻做好抢救病人、处理医患关系和应对工作场所暴力的准备,导致医学研究生较本科生及其他医护人员更容易出现心理脆弱[32,45]。本研究推测,在高水平心理脆弱中,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原就处于贫乏状态,危机边缘,心理灵活性的缓冲作用并未表现出明显作用。同时,高水平心理脆弱的医学研究生,来自学业、事业、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压力降低了高心理灵活性个体的弹性和主动性,导致其自我调节机制失去原有控制消极情感和缓解压力的能力[46],无法有效应对各种压力性事件的累积影响,从而促使其选择自我责备、灾难化、沉思和责备他人的消极的认知情绪调节策略。研究发现,心理灵活性调节了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与心理资本的关系,心理灵活性的保护作用在高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时更为明显,高心理灵活性对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保护机制具有增强作用。高心理灵活性的医学研究生拥有良好的执行功能[47],能够帮助其开放的接纳负性情绪和体验,明晰自我价值观和自身优势,并促使其灵活地采用积极反应方式解决不同情境中的压力性生活事件,从而增加其应对困难和逆境的信心,坚持不懈,迅速复原并取得成功,最终能够有效促进心理资本的发展。另外,高水平心理灵活性的医学研究生拥有较强的灵活应变能力,能够根据实际情况灵活的从生活领域的一个重点转变到另一个重点,弹性分配时间以平衡重要生活领域,如工作、学习、娱乐等[48]。换句话说,心理灵活性能够灵活地将沉思、灾难化、自我责备和责备他人的医学研究生的注意力转移到娱乐、交友和恋爱等积极方面,减少医学研究生聚焦于消极经历的时间,主动拥有更多积极体验,从而提高其生活满意度,韧性和自我调节能力,获得较多希望乐观等积极情绪[49]。

3.4 局限性

首先,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无法进行因果推断,未来应结合纵向研究,进一步追踪心理脆弱、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心理灵活性和心理资本间的关系。其次,本研究未考虑变量的亚维度,未来应通过评估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具体策略丰富研究结论,如灾难化、自我责备等。最后,本研究仅纳入了医学研究生自身心理因素对其心理资本的影响,纳入的变量有限,后续可以考虑从导师培养、科室氛围、工作投入及学业自我效能等方面探讨其与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之间关系,进一步明确更多的影响因素。

本研究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探讨心理脆弱对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的影响,并检验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和心理灵活性的调节作用。结果表明,心理脆弱与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呈负相关。此外,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在心理脆弱与心理资本间起中介作用,心理灵活性在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中介作用的前半段以及后半段起调节作用,且在低心理脆弱和高非适应性认知情绪调节时作用更显著。本研究结果启示,虽然医学研究生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和知识水平,但其心理健康同样需要密切关注。在开展实际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要充分了解研究生不同阶段所面临的压力,并指导其建立和巩固积极的应对方式,从而提高医学研究生心理资本;另外,也应注重医学研究生心理灵活性的培养,如个人或团体的接纳与承诺疗法,促使其主动拥抱压力,改变非理性思维,较多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灌输希望,变得更加坚强、自信和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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