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困境及改善对策

2023-11-17 02:29杨文颖
中国人事科学 2023年8期
关键词:技艺遗传人才

□ 杨文颖

非遗传承与保护是文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人才又是非遗传承的关键,有效培养非遗传承人才能更好地“活化”非遗资源。当前针对非遗传承人才的研究更多是从政策制度层面展开,包括政策逻辑、不足与优化等,虽然也有聚焦于人才培养方面的研究,但缺少理论与实践的相互回应,较少结合培养现状,针对实践问题进行关于有效培养的探讨。为此,需要进一步立足于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实践,在整体分析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现状的基础上,探究其存在的问题并针对性地提出完善培养工作的对策,以期为相关部门的人才培养决策提供理论参考与可行思路,优化非遗传承人才体系,激发非遗传承人才的积极性,促使更多高素质、高层次群体加入非遗传承人才队伍。

一、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现状

2003 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2 届大会通过了《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自此,国内外对非遗的关注日渐升温。2006年,我国确定了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虽然起步较晚,但历经10 多年的发展,我国的非遗保护工作已经取得非常不错的成绩。[1]

非遗传承人才培养指的是对现有的非遗专业技术人员以及热爱非遗技艺、符合基本学习条件且能坚持学习的潜在非遗专业技术人员,通过非遗相关的学历教育与技能培训等途径,提高他们的技能水平和综合素质,以更有效的方式传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首要目标是习得,即人才通过培养能获得非遗相关技能与知识;第二目标是发展,即在习得的基础上,通过相关培养来激发非遗传承人才的创造力,为非遗工作增益,使之得到发展。

(一)非遗传承人才培养面临的机遇

1.认知转变

在历朝历代,人们倾向于称赞民间手艺人作品的精妙绝伦,却忽视了手艺人自身的智慧和技艺,这就导致非遗传承人才大多不被历史所关注。然而非遗是以人为核心的活态遗产,它强调的是人的技艺与精神。非遗传承人才作为非遗技艺的体验者和非遗生命的延续者,是非遗技艺及其文化传承与发扬的核心因素。进入新时代,为增强文化多样性,尊重人类创造力,民族传统文化受到广泛的关注,也首次提出了非遗保护和传承的核心因素——传承人。“非遗传承人才”概念的提出是人才培养的前提。

2.政策倾斜

2011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颁布,从法律层面上规范了非遗代表性传承人的认定方法和责任义务,非遗传承逐步步入正轨;2018 年,文化和旅游部正式挂牌,设非物质文化遗产司,负责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顶层设计。除此之外,国家还为非遗保护工作设立了专项资金,不断加大对非遗传承人才保护培养工作的财政支持力度。国家的政策支持为非遗传承人才的培养打下坚实的基础。

3.市场需求

目前,文化产业已经发展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文化体验消费的出现、非遗衍生品的发展拓宽了非遗消费市场。市场需求为非遗项目的发展提供了动力,非遗项目的发展又进一步激发了对非遗传承人才的需求,这种情况也对非遗传承人才的高质量供给提出了新要求。这是培养非遗传承人才的机遇,也体现了培养的意义所在,即满足市场需求,形成需求—供给—需求的良性循环。

(二)非遗传承人才培养成效

1.人才体系逐步稳定

近年来,全国各地根据文化和旅游部的非遗普查结果对当地非遗项目进行科学分类、建档,建立了非遗传承人才数据库,为人才培养工作打下坚实基础。与此同时,各地也根据实际情况,规范健全了当地非遗传承人才管理机制,非遗传承人才内部稳定性得到增强。

2.人才整体素质提升

为加强非遗传承人才的专业理论学习,帮助他们增长非遗相关技艺,提升非遗传承队伍的整体素质。2015 年开始,文化和旅游部联合教育部启动实施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群研修研习培训计划,组织非遗传承人才在部分高校与相关企业单位里进行学习、研究和培训。这类活动的覆盖人群较广,据文化和旅游部年度文化和旅游发展统计公报显示,2019年,各地共举办各类培训班750 余期,培训10.06 万人次,尽管在2021 年新冠病毒感染期间,研培计划也没有停止,举办培训77 期,培训2 200 余人。除此之外,为吸引更多优质人才加入非遗传承队伍,国家也逐渐重视在各级各类学校中对非遗传承人才进行系统教育。全国多所高校不断完善非遗相关学科的建设与理论教育,陆续开设非遗教育课程,提高了非遗传承人才的专业技能与综合素质。

3.人才生存发展空间扩大

为充分发挥非遗传承人才作用,全国各地通过研究搭建各种现代化平台,如产业平台、宣传平台等,来重塑非遗传承人才生存新空间。在产业平台方面,国家将非遗传承人才建设与传统产业发展相结合,建设传统工艺工作站,实施中国传统工艺振兴计划,扩大相关非遗技艺的就业容量,提高从业者收入,促进非遗技艺的有效传承。在宣传平台方面,国家大力促进非遗与融媒体相结合。将非遗相关信息以纪录片、短视频等形式投放在融媒体终端并向大众推送,不仅提升了非遗传承人才的知名度,增强了他们的职业认同感,还推动了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工作的开展。除此之外,“非遗+扶贫”“非遗+旅游”等概念也逐渐落地,非遗潜能得到充分挖掘,非遗传承人才生存与发展的空间逐步扩大。

二、非遗传承人才培养中的问题及原因

(一)非遗传承人才培养问题的具体表现

非遗传承人才培养虽然面临巨大的机遇,且一直在发展实践中积累经验,但是当前的培养工作仍存在一些问题需要改善。

1.非遗传承人才分布不均、两极化严重

受人口分布的数量与质量、地方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的影响,非遗传承人才整体在空间分布上表现出较大的差异,主要集中在东部地区,呈现非均衡集中分布的状况,空间分布参差不齐。中西部尤其是少数民族地区非遗传承人才短缺现象较为严重,而越是人才短缺的偏远地区,培养工作的覆盖面越小,而覆盖面的大小又直接作用于人才规模,导致恶性循环。

除空间分布不均外,不同项目类型的非遗传承人才也出现分布不均、供需不平衡、能力参差不齐的现象。一方面,与非遗项目自身特点有关:一些非遗项目所需技艺复杂,习得需要较长时间,对学习者自身素质要求较高,导致能满足要求且有兴趣学习的人才较少;另一方面,也与项目认可度和市场需求有关:与市场紧密衔接、关联度高的非遗技艺则有人学,传承人才多。[2]非遗传承人才的空间地域分布不均,不同类型项目的传承情况两极化严重,这都与当前非遗保护与发展的实际需求存在较大差距。

2.培养内容供需错位

随着现代工艺和科技的发展,市场对简单加工甚至原样模仿非遗技艺的低端人才需求不断减少,从最初的“技艺传承”升级到“高技艺+高素质”,这反映了新时代对于非遗传承人才的新需求。[3]然而现有的人才培养内容与社会新需求存在矛盾,一方面大部分培养内容的输出还是侧重于技艺传承,人才只能简单地模仿或原样沿袭已有技艺,无法达到“高技艺”要求;另一方面对与非遗技艺内核相关的内容输出较少,大多数学员对非遗文化了解不够深刻,致使其文化素养、精神境界难以提升,“高素质”需求也就难以满足。[4]

3.培养主体较为单一

虽然非遗传承人才的培养主体在向多元化发展,但就目前来看,非遗传承人才还是参与政府主导的培养活动最多,参与民间组织的活动较少,且因外部动力不足、自身培养体系不够完善等原因,民间自发组织培养活动的积极性不高、活力不够,无法满足非遗传承人才多元化的培养需求。与此同时,由于非遗种类繁多,目前对于非遗传承人才的培养往往着眼于单项技能,缺少对于人才综合能力的培养,无法使人才及时了解到有利于非遗创新发展的跨学科知识。另外对很多普通人来说,他们难以接触到相关信息,缺乏了解并参与到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工作中的渠道。当前较为单一的培养主体导致普通民众非遗意识薄弱、参与度不够,难以吸收新的优质人才进入非遗传承人才队伍。

4.培养效果难以保障

虽然当前培养方式多样,但由于缺少有效的考核与反馈机制,培养主体难以及时发现人才培养中所存在的问题并加以改进,再加上很多以传统技艺为主的非遗项目没有专业教材,教育资源匮乏,开设的相关课程缺乏系统性,培养效果难以保障。一些大学虽然开设了非遗的相关课程,但学科建设滞后,非遗教研举步维艰,培养效果无法达到预期。

5.现有非遗传承人才的示范带动性不强

非遗发展,不仅关乎国家和民族的发展,更是实现国际社会文明对话和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熟练掌握某项非遗技能的非遗传承人才,在非遗传承中有公认的权威性和影响力,对增强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具有重要的意义,这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承担非遗的宣传、弘扬与发展的使命。然而当前很多一线非遗传承人才并没有足够的非遗意识,这使得他们无法以正确的态度对待非遗传承与保护工作,这一方面不利于自身长远发展,另一方面也无法为当前的人才培养工作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

(二)非遗传承人才培养问题产生的原因分析

上述培养困境产生的原因可以从非遗传承的特殊性,政府、学校、企业等外部环境,非遗传承人才自身三个层面进行分析。

一是非遗传承作为一种特殊的专业技术,其项目类型丰富,部分类型非遗传承人才无法依附于企业,有关部门也无法通过具体指标对传承工作进行绩效评估,且非遗传承大多具有群体性、脆弱性等独有特征,[5]非遗项目是否能够得以传承受自然与社会因素的影响,一旦自然环境遭到破坏或者生活生产方式、习俗等社会因素发生改变,传承活动便会因为失去存续动力而逐渐停止,缺少后继者。再加上多数非遗技艺本身有着复杂、耗时、费力等特点,这意味着人们对于非遗技艺的习得有一定的困难,需要经过漫长系统的学习才能成为非遗传承人才,且人才的后续生存发展也具有不确定性,使得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工作较难进行。二是政府没有完善对于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顶层规划与资源整合工作,存在培养覆盖不到位的问题;学校企业和其他社会组织对于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自发性、主动性不够,大多是接受安排,缺少自主的总结完善。三是非遗传承人才大多成长在市场化改革浪潮中,在瞬息万变的现代社会中生活,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使得更多人才将自身的物质生存条件和社会生活境遇作为其规划职业行为的核心准则,[6]追求可观的经济效益与较好的社会评价,缺乏足够的非遗传承意识,无法真正掌握非遗内涵,承担应有的文化传承使命。且部分传承人对于培训活动的参与浮于表面,满足于简单重复的技艺生产,长此以往可能会产生职业倦怠。

三、改善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对策建议

科学有效的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应直面非遗传承的特殊性,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从政府、校企以及人才自身入手,以社会需求为导向,整合各方优势,发挥政府、校企、个人等的协同作用,做到“引得进、留得住、用得好”,打造素质优良的非遗传承人才队伍,使非遗事业蓬勃发展。

(一)外部建议

1.尊重非遗多样性推动人才的精准培养

非遗技艺的特殊性与多样性使得不同项目的传承要求有很大差别,对于非遗传承人才的培养也不能一概而论。这就需要充分尊重不同非遗项目的特性,深入挖掘其精神文化内涵,按照节庆民俗类、手工技艺类、表演类等不同非遗项目类型,制订更加精准的非遗传承人才培养规划和目标。有的非遗项目可通过院校进行大规模的系统性培养,如江苏联合职业技术学院统一部署、制订并实施的苏州评弹现代艺徒制的人才培养方案;有的非遗项目可与政府、企业联合,通过市场化的运作规律进行生产性培养保护,如2009 年成立的湘绣刘爱云大师工作室,为相关湘绣企业培养了大批湘绣专业的高素质技术型人才,突破了湘绣产业发展的瓶颈;还有一些濒危非遗项目,如台州乱弹等,因缺乏需求而逐渐淡出市场,可通过政府购买的方式,为非遗传承人才提供相应的工作岗位或补助,以保证其后续培养的正常开展。

2.加强顶层规划促进资源整合

政府应做好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工作的顶层设计,优化人才培养的结构,明确人才队伍建设的定位,做到规划统筹教育资源和其他社会资源,并确保顶层设计与落地实施有效对接。在教育资源方面:要将人才培养与基础义务教育相结合,在中小学校开设有关课程,从人才源头抓起,广泛培养传承后备力量;继续完善高等学历教育以及职业教育体系,将高等院校、职业院校作为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基地,针对各地情况,作出相应政策倾斜,保障师资队伍,满足潜在人才的求学需求;持续加大对非遗研修培训班的投入,扩大培训群体范围,重点解决中西部偏远地区培训覆盖面不足的问题。在其他社会资源方面:关注非遗传承人才的生存保障问题,考虑不同非遗项目的差异性与培养学习成本,优化财政支持,完善扶持体系,将民间人才纳入财政支持体系,使所有在非遗传承工作中表现优异的人才都有机会获得资助或奖励,为非遗传承人才免去生存之忧;将非遗传承人才相关权益明确化、制度化,为他们创造更丰富的社会表达机会,使之获得充分的社会尊重,满足其自身的高层次需求。

3.优化师资队伍匹配培养需求

只有不断优化非遗师资队伍,才能输出有效内容,培养出符合社会需求的非遗传承人才,从而实现人才队伍的专业化、职业化。为此,各类学校和工作室在非遗专业师资方面需要作出系统整改。首先,完善非遗专业教师聘用制度,灵活任用技艺高超的非遗传承人员;其次,改革师资选拔、晋升机制,提高导师实践应用技能在选拔、晋升中的占比,在提高导师理论水平的同时,加大导师对应用技能的重视。[7]最后,对相关教师进行系统、专项的非遗工艺和文化培训,促使他们学习横向知识,深刻把握非遗技艺的精神与内涵。

与此同时,为实现教师输出的培训内容与当前非遗发展需求相匹配,各类学校应积极响应“产教融合,校企合作”的号召,与国内外知名企业进行合作,有效配置学历教育和职业教育,为非遗传承人才培养提供教育培训、技术创新、营销投资等全方位的支持与服务,最大限度实现资源对接与共赢。一方面,可以对企业进行实地考察,立足市场调研,了解相关非遗产业发展动态,摸清产品的饱和度与需求度,及时调整人才培养大方向,开展针对性的设计教学;另一方面,搭建企业学习平台,输送学生到相关企业机构以工代学,让学生切身体会当前的市场需求,成为应用型人才。

4.坚持培养主体多元化

为实现多元化培养,一方面,要做到加强政府与校企的合作。鼓励各级各类学校积极寻求政府帮助,借助相关资源与政策倾斜,开设特色专业;支持普通高校、职业院校与相关企事业单位、大师工作室之间开展合作育才和岗位互换活动,积极探索三方联合的人才培养机制;另一方面,要动员社会力量,激发民间组织活力,利用传统节庆等契机,从空间、资金等方面支持各类非遗宣传活动,如非遗项目互动体验、非遗技能大赛、传习讲座、名师讲坛等,让非遗走进生活,使更多民众了解非物质文化遗产。统筹发挥媒体的作用,利用新媒体技术打造非物质文化遗产公众认知平台,进一步拓宽非遗市场,为非遗传承创造更广泛的群众基础,以激发人才传承的积极性,将人才培养工作推广至全民参与。另外,新时代对于优秀非遗传承人才的要求,将不再局限于非遗技艺高超的“专才”,更需要能够全过程参与非遗传承、传播与推广的“全才”。因此可以考虑吸引新媒体、人工智能等方面的专家加入到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主体中来,加强非遗传承人才的新媒体传播能力建设,帮助非遗传承人才有效利用新兴技术,推动非遗传承人才将非遗文化与新技术融会贯通,进一步扩大非遗传承人才在当前信息化时代的适应面。也就是说,培养主体的多元化既要涉及专业的技艺培养主体,也要关注能将非遗技艺与其他学科领域融会贯通的综合培养主体,以满足时代需求。

5.完善培养、考核及反馈机制

当前国家对于非遗传承人才有传统师徒制、现代艺徒制、项目制、研培计划等多种培养方式,但不管是哪种培养路径,都要确保教学培养能切实起到作用。有效的教学培养需要做好两方面工作。其一,保证教学课程的质量,完善课程体系及结业考核机制。在课程体系设计方面,做到基础通识、专业技能、非遗技艺、能力拓展等模块的层层递进,重点突出人才培养的创新性以及实践性,不断在课程目标中加入实践培训内容,并对结业要求作出明确规定,规范培训制度,确保学员达到相关要求才能拿到结业证明。[8]其二,根据问题建立有效的反馈机制,并对问题进行及时整改。教学评价、总结与反思是必不可少的,培养单位可以在学习培养期间或结束后以调查问卷、座谈等方式征求学员对理论学习、实践、交流等环节的意见和建议,也可通过查阅相关文史资料、走进非遗发源地等方式,更深入地把握非遗项目存续状况和发展前景,了解其优势与不足,针对性地整合教培,提高相关人才综合素质。

(二)内部建议

1.树立非遗意识,担当非遗使命

非遗作为中华各族人民的智慧与精神的精华留存,是民族的文化基因,意义重大。非遗传承人才应树立正确的非遗意识,意识到自身使命,承担相应社会责任,向群众宣传,与群众共享,丰富更多人的精神生活,以身作则,为非遗事业蓬勃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2.积极主动参与培养活动

为促进自身向专业化发展,非遗传承人才应该破除“单打独斗”“闭门造车”的观念,积极主动关注相关政策制度,对培训、创业立项等方面的政策要有一定的了解,同时有针对性地选择参与相关培养活动,如研修培训班、培训讲座、名师带徒等,增加利于自我成长的教育投入,提升自身人力资本。在有条件的基础上,除参加当地活动外,还可跨市、跨省甚至跨国参加培训交流活动,拓宽视野,在推广本地非遗的同时促进各省市乃至全国、全世界的非遗融合发展。

3.跳出框架加强创新

当前非遗保护与发展需要的是同时具备技能技艺与理论知识的综合型、应用型人才。非遗传承人才要能够做到创作与研究并行,在传承技艺的基础上,提高创新能力。非遗传承人才在习得非遗技艺后,应摒弃模仿这一传统观念,跳出循规蹈矩的框架,用现代化的眼光看待传统技艺,在保持非遗“本真性”的基础上,加以创新。一方面是非遗技艺本身的创新,在习得之余加强对技艺原理和专门技术的研究,利用现代科技创造性地简化繁琐技艺;另一方面是非遗产品的创新,非遗传承人才可将自己的创作成果与现代产业相结合,形成创作—产品—市场—权益的良性循环。对于一些特殊的、生产周期较长的非遗项目,如非遗刺绣、非遗剪纸、非遗手工扇等手工技艺类非遗,也可转变思维,变“产品”为“服务”,将传承的非遗技艺以体验、科普、教学等服务形式输出,提高非遗市场化程度,以满足人才自身生存发展的需求和增强非遗文化的影响力。除此之外,非遗传承人才还应当适应当前互联网环境,主动学习,减少职业倦怠,利用新媒体助力非遗传播,推动非遗融入大众生活。[9]

四、结语

总而言之,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工作在当前文化强国、人才强国背景下面临不可多得的机遇,也取得不少成效。非遗传承人才培养工作应顺势而为,针对其培养内容供需错位、培养主体单一、培养效果难以保障等问题,从政府、学校、企业等外部环境与非遗传承人才自身两方面入手,推动非遗传承人才培养的科学可持续发展。与此同时,由于非遗技艺种类繁多且各具特色,因此在共通性培养问题与改善对策研究之外,还可以聚焦于某一项目类型的具体培养策略进行探索,以更好地弘扬民族文化精神,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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