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唐文学与炀帝宫廷文学的流动性之异同

2023-11-20 14:28张妙策
今古文创 2023年42期
关键词:隋炀帝流动性

张妙策

【摘要】隋朝作为一个初步统一南北的王朝,炀帝宫廷文学亦融合了南北文学的特点,因此炀帝宫廷文学就具有了刚健与清丽并存的两重性。而初唐文学虽然对炀帝宫廷文学加以反思,但其诗文创作中仍然受到炀帝宫廷文学的影响。但初唐下层文人却避免了宫廷文学应制性的弊端,使得唐诗的流动性得到更好的展现。初唐文学和炀帝宫廷文学的流动性相似而不相同,流动性不只是文化地域的流动性,更蕴含着时代精神的统一性。炀帝宫廷文学有着淫绮骄逸之风,其宫廷诗作不能代表隋代的整体风貌,初唐文学更多展现出昂扬的风骨,自上而下的文学创作中都展现出整体的唐代精神。

【关键词】初唐文学;宫廷文学;隋炀帝;流动性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3)42-0037-03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3.42.012

一、前言

隋朝作为一个初步建立的统一王朝,各地文化都在戰乱中融汇,南北文学的融合发展是大势所趋。作为文学融合期的隋朝,其文学就呈现出两重性的特点,这种特点也是炀帝宫廷文学流动性的体现。初唐文学继承了隋代文学的发展成果,它在对隋代的反思中不免受到隋代文学的影响,所以在初唐诗歌中亦有流动性的体现。炀帝宫廷文学与初唐文学的流动性存在相似性,但其差异性也同样存在。

二、炀帝宫廷文学的两重性

两重性是流动性的反映。炀帝宫廷文学的文化地域涵括了塞北与江南,南北迥异的文风在炀帝宫廷文学中得到较好的融合,使其表现出刚健而富艳的两重性。这种南北融合的文风也影响了唐代的诗文创作,初唐文学正是在对炀帝宫廷文学的扬弃中发展起来的。

(一)南北文学的融合发展

北朝文学多写纷战景象,南朝文学多写山水闲情,因此整体上北朝文学刚健雄壮,南朝文学轻柔婉转。但战火连天的混乱时代势必带来人口的迁移,各族杂居成为常态,民族融合促进文化上的相互影响,因此南北朝文人的诗作中也有南北文风融合发展的痕迹。在王褒于南梁时期所创作的《燕歌行》中,这种南北文学风格的交融表现得较为明显。《燕歌行》将宫体诗和边塞诗融合在一起,以思妇的角度绘写“初春丽晃莺欲娇”的早春之景,也通过闺阁思妇的想象,刻写亲人远征的“无关汉地关山月,唯有漠北蓟城云”的大漠之色,既有江南早春之清丽,也有边塞大漠之豪旷,字句柔美却有一定气势,融合了南北文风之长。

总体上南北文化是相互影响的,北朝文人在诗文创作中也有模仿南朝文学的一面。如温子升的《捣衣》,选词用句绮丽华美,“香杵纹砧知远近,传声递响何凄凉”与南朝文人谢惠连《捣衣诗》的“檐高砧响发,楹长杵声哀”的用词和意境颇为相似,都是借杵衣声表思妇哀情,书离别之意。而《捣衣》的“蠮螉塞边逢候雁,鸳鸯楼上望天狼”写出了北国风光,亦隐晦表达了战事频发导致的夫妻分离,切合了北朝多塞漠征战主题的诗歌特点。

虽然北朝文学并不如南朝文学出色,且在艺术技巧上也有模仿南朝文学的痕迹,但是北朝文学的艺术价值不能被轻易忽视。北朝文学的诗风特点与南朝文学相迥,《隋书·文学列传》对它的评价是“词义贞刚,重乎气质”,这一特征在北朝民歌中也能窥见一二。《敕勒歌》描绘了北方草原壮丽富饶的风光,以白描的手法表现天野相接的草原全景图,“天苍苍,野茫茫”更是书写了原野的辽阔无垠。《隋书·文学列传》对南朝文学的评价则是“宫商发越,贵于清绮”,这在谢灵运、谢朓、萧统等南朝文人的诗作中都有所体现。南北文学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因此“若能掇彼清音,简兹累句,各去所短,合其两长,则文质彬彬,尽善尽美”(《隋书·文学列传》)。

(二)刚健与清丽并存

由于南北文学的融合发展,南朝的清丽柔美,北朝的刚健质朴,加上隋炀帝的多次巡游,所以炀帝宫廷文学体现出由塞北到江南的流动性,这种流动性反映在文学创作中,就呈现出刚健与清丽并存的诗风特点。在隋炀帝的诗作里,这种“二元”风格被融合在一起,南北文学的迥异文风共同体现在他的诗文创作中。

隋炀帝的《冬至乾阳殿受朝诗》中,开篇就写出了南北之异,诗中以寒冬刻画北方,以晷长描绘南方,虽然写的是受朝时的恢弘景象,但其内容侧重于展现炀帝所统领的辽阔疆域。《夏日临江诗》中描绘了滨江之地的秀丽景象,“逍遥有余兴,怅望情不终”与南朝文人何逊所作的“客心已百念,孤游重千里”(《相送》)的意境颇像,身处江都的隋炀帝面对“普天之下,莫匪仇雠”(《隋书·帝纪·炀帝》)的景象,游赏时亦在怅恨这种闲游兴致无法长久存在,字句中有着南朝灵秀清婉的文学风格。而《野望》虽写南方孤村之景,但它与瘐信在北朝时期所作的《重别周尚书》有异曲同工之妙,以景寓情,表达思归之心。《野望》中“寒鸦”“数点”“流水”“孤村”“斜阳”等营造出黯然销魂的意境,以白描的手法表现孤寂寥落的心绪,有着北朝刚健质朴的文学风格。

炀帝宫廷文人的创作中也同样有着南北风格的二重性,他们取南北诗风之长,成刚健清丽之风。如诸葛颍的《奉和方山灵岩寺应教诗》,字句清丽而气势恢宏。王胄的《纪辽东》二首虽为应和隋炀帝的《纪辽东》而作,但其意境一样能看到东征时的磅礴气势,而其词句又有着清朗之气。除此之外,王胄所作的《奉和悲秋应令诗》融合了南北文风之长,“檐喧犹有燕”和北齐萧悫《秋思》“华林鸣籁初”的意境相仿,意象疏朗,而“秋水”“池清”又和南梁萧纲《和湘东王后园回文诗》的“池清戏鹄聚,树秋飞叶散”有异曲同工之妙。诸葛颍、王胄、虞自直等文人群体跟随炀帝游走在南北之景中,他们亦受到南北文化的浸染,因此炀帝宫廷文学就具有了刚健与清丽并存的二重性特点。

三、初唐文学的流动性

初唐文学的形式和题材都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隋代文学,因此初唐文学的流动性与隋代文学有着相似性,都存在着书写广袤山河的诗作,而南北融合的进一步发展使唐诗流动性的表现更为自然。

(一)继承隋代的太宗朝宫廷文学

在太宗朝宫廷文学与炀帝宫廷文学的创作中,大多都是对风光景色的描绘,因此二者的流动性也存在相似性。虽然太宗朝宫廷文学是在对炀帝宫廷文学的反思中发展的,但它不能斩断與隋代文学的联系,其诗风也有南北融合的特点,诗作中亦存在南北之景的风光。

初唐在对隋代的反思后,对文化也更为重视,不仅对群史加以修撰,对宫廷文学也进行审慎探索。正因为“人道恶高危,虚心戒盈荡。奉天竭诚敬,临民思惠养”(《帝京篇·其十》)的思想,太宗朝宫廷文学中多表现出唐太宗的治国理念与政治需求,因此初唐宫廷作家对群史和文化典藏加以整理,进而带来类书编纂的繁荣,最后影响到当时的文学创作。初唐宫廷文人的谨慎创作和宫廷文学的应制性特点,让太宗朝宫廷文学有了程式化的特性。如李世民的《过旧宅》、李百药的《奉和初春出游应令》等都能体现出宫廷文学的群体性创作和时限要求,也都展现出应酬性的特征。

太宗朝宫廷文学的流动性是被规训下的流动性,它被限制在宫廷之内,但唐太宗及其宫廷文人大多经历过隋末战乱到初唐建立,所以也游览过大江南北的风光,因此在他们的诗文中或多或少能窥见不同地域的风采。李世民的《帝京篇·其一》中描绘了秦川的宏伟和函谷关的雄壮,《幸武功庆善宫》有着“寿丘”“丰邑”“梯山”等景象,“芸黄”所指的花草枯黄展现北方的特有景致。杨师道的《初秋夜坐应诏》描画出初秋雁声,《赋终南山用风字韵应诏》刻画了终南山白云夏雨、草绿碧岭之景。初唐宫廷文学的创作不免受到隋炀帝的影响,隋炀帝曾创作过《饮马长城窟》,而唐太宗亦创作了《饮马长城窟行》。《饮马长城窟行》是一首乐府体边塞诗,在这首诗歌中展现了塞漠风光,诗中刻写了塞外交战的大漠之景,渲染出壮烈豪迈之情,表现了瀚海阴山、羌笛胡尘的宏壮景致。

(二)初唐四杰的题材流动性

初唐四杰等人开拓了初唐文学的题材和内容,在他们的诗作中表现出初唐文学的流动性。四杰等人的诗文题材不再局限于宫廷环境和帝王生活,诗歌的创作环境得到突破,市井和塞漠渐渐成为唐诗歌不可或缺的题材,唐诗流动性的特点也在这些题材里得到反映。

初唐四杰改造了宫廷诗风纤巧绮靡的特点,提倡刚健的骨气,因此在他们的诗中常表现出宏大的气势,其题材内容也不再囿于宫廷之内,反而更多地表现出唐帝国的宏阔之景和各阶层的生活百态。王勃的《山中》描绘了巴蜀之景,抒写羁旅之人的不平之气。卢照邻的《长安古意》借“古意”抒今情,描绘了长安豪族、市井娼家、文武权臣等各类人物。杨炯的《从军行》书写唐军出塞参战的恢弘场面。唐诗的题材不再局限于宫廷之内和帝王生活,诗可以写权贵、个人,亦能写市井百姓,不仅可以写宫廷之内,也能绵延至江山塞漠,唐诗流动性的意义得到进一步的延展。

唐诗的流动性不仅是文化地域的流动性,也是托古喻今的流动性,诗中常通过奇异的风光来抒发内心气志。如骆宾王的《于易水送人一绝》中,“易水”的意象引用了燕太子丹送别荆轲的典故,诗中虽有送别之意,却毫无送别的悲凄哀愁之情,反而有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刺秦王》)的慷慨激昂。“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表面上是写昔日易水别荆轲,今日易水送挚友,实则隐晦曲折地表达了骆宾王压抑沉沦的境遇,而“没”和“犹”字则把这种彷徨苦闷的情感更上一层,有着斯人已去,物是人非的郁郁难申之感。

初唐四杰的诗歌流动性和炀帝宫廷文学存在相似之处,诗中常表现山河风光和个人志气。《隋书·帝纪·炀帝》说“炀帝爱在弱龄,早有令闻,南平吴会,北却匈奴,昆弟之中,独著声绩。”隋炀帝年少成名,即便是写山河风光的诗作,也能发现他的豪朗志气,如《纪辽东》二首颇见其清朗豪纵之气。这种在广袤风光中抒写个人志气的诗作,初唐四杰亦有创作。卢照邻的《雨雪曲》写长城冰雪,虏骑胡沙,在隐性书写战争的残酷时表现出深沉的关怀。王勃的《春游》在春日光景中感叹年华易逝,给人以沧桑之感。杨炯的《巫峡》以巫峡之景书仕途之忧,但也表达了“忠信吾所蹈”的信念。骆宾王的《蓬莱镇》以边城野楼抒羁旅之心。初唐四杰和炀帝等人都在江南塞北中书写山河风光,并在其中表达个人意趣,因此在他们的诗作中都呈现出地域的流动性。

四、隋唐文学流动性的差异

流动性不只是地域的南北流动,也是诗风的南北融合,流动性的根本不是反映游历地区的地域特色,而是反映出一个大一统国家的整体风貌。虽然初唐文学和炀帝宫廷文学都存在书写广袤大地与奇异风光的诗作,但二者显示出的文化地域流动性的风格并不相同。

(一)淫绮骄逸与昂扬风骨

隋炀帝心仪南方,其宫廷文学集团以南方文士居多,所以在炀帝宫廷文学的创作中多绮丽之风,这种特点在他们的诗作中都有所体现。虞世基的《四时白纻歌·长安秋》以“晓露”“鹍弦”“甘泉”“玉人”等词构筑出长安之秋,“词清体润”是隋炀帝对虞世基诗作的赞誉。薛道衡的《奉和临渭源应诏诗》运用了“禹迹”“陆海”“鲁阳戈”等大量典故,描绘了渭水之源的壮丽景象,但这首诗是为应和隋炀帝的《临渭源诗》而作,因此诗中有着歌功颂德的意味,用词华丽却少有个人风骨的展现。而隋炀帝的诗作中多有骄逸之气,如《春江花月夜》二首中,“春花”“流波”“春潭”等词构筑出春色之景,柔而不艳,却依然能窥见帝王的傲意。虽然在炀帝宫廷文学的创作中也有展现浑厚气势的一面,但这种气势是基于帝王的自傲而作,所以其诗风就有骄逸自得的色彩,而群臣为应制所作的诗中也不免带上骄逸淫绮之风。

太宗朝宫廷文学在反思了炀帝宫廷文学后,有意避开骄逸淫绮的诗风,保留并发扬了浑厚的气势,这种气势在初唐文人中得到发。杨师道的《咏马》表现马的昂扬健壮之姿,借咏马表雄心。这种沉着冷静的刚健气势在唐太宗的《帝京篇》中得到较好的呈现,《帝京篇》的其一叙写了帝京的整体样态,展现了宏伟雄阔的帝国之都,其二到其六则绘写了唐太宗的游览之景,其七到其九将视野转回宫廷之内,展现乐舞游宴之欢,其十则对放纵游乐的行为加以反思,诗中书写了对自我的规训和对江山社稷的期盼。《帝京篇》在总体上展现了一定的气势,不过这种游览景致之书却有审慎的意味,因此虽没有绮靡之风,但气势也略显不足。

太宗朝宫廷文学虽有意避开炀帝宫廷文学的影响,但后来逐渐僵化,因此初唐下层文人对诗歌的创作环境进行突破,将创作题材延伸到塞漠江山。宫廷诗人虞世南创作过《蝉》,以“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喻自身坚守志行的高洁,骆宾王亦写《咏蝉》,却用“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来抒写内心愁闷,虽有悲愤,却无柔怨凄婉。唐太宗创作了《帝京篇》,骆宾王也创作过《帝京篇》,但其刚健气骨的展现更为明显,“横地轴”“秦塞”“剑履”等字眼足见气势之雄阔。同样展现这种刚健昂扬气骨的还有王勃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杨炯的《从军行》、卢照邻的《战城南》等。

(二)粗拙尝试与时代统一

隋炀帝虽然给文学转折方向做出重要示范,但统治时间短,隋代文学尚未孕育出成熟的诗风便中道而止,所以炀帝宫廷文学的流动性比之初唐文学,更像是粗拙的尝试。如诸葛颍的《奉和出颍至淮应令诗》《春江花月夜》,薛道衡的《奉和月夜听军乐应诏诗》,王胄的《奉和赐酺诗》等,这些诗作都带有应制性色彩,并非是诗人的自发创作,不能作为隋代统一性的代表。炀帝宫廷文人和隋代下层文人的诗风存在一定的割裂性,卢思道所作的《劳生论》气势充沛,少有清绮之气,坎坷仕途的经历令其诗文中少有骄逸之风,也敢于揭露世事丑态,其诗风特色不同于炀帝宫廷文学的淫綺骄逸。炀帝宫廷文人的创作重文采,但隋代下层文人的创作未必追求字句的绮丽,不过初唐文人自上而下的诗文创作中,地域流动所蕴含的时代精神统一性则得以呈现。

时代统一性不仅指地域的统一,也指精神风貌的统一。流动性的呈现应是“形”的流动,但有着“神”的统一,诗文的题材选择可以有着文化地域的流动性,但整体精神风貌是相似的。初唐宫廷文人的诗作中有着刚健气骨的展现,虞世南的《结客少年场行》叙写少年游侠的豪迈气度和意气风发,诗文沉着豪荡。陈子良的《送别》刻画落叶飞禽的送别之景,气势刚健,无柔靡之气。初唐下层文人的诗作中亦有着昂扬刚健的气势,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字句苍劲,情感深沉而悲壮。王勃的《登城春望》表现出超然物外的昂扬向上之感。初唐文人的诗作中大多展现出一定的气势和风骨,昂扬气骨的呈现恰是唐诗时代统一性的体现。

初唐文学和炀帝宫廷文学都具有流动性,它们的书写题材涵括了塞北与江南,把南北文学融合在一起。炀帝宫廷文学表现出两重性的特点,这时基于南北文学融合发展的前提,才有了刚健而富艳的创作风格。初唐文学继承了炀帝宫廷文学,也表现出流动性的特点,初唐文人在广阔的土地上书写南北风光,开阔了唐诗的题材内容。虽然二者的诗作都表现出文化地域的流动性,但初唐文学比之炀帝宫廷文学更具有昂扬风骨,文风也更为成熟自然,而炀帝宫廷文学则多了淫绮之气,是南北文学融合过程中具有转折意义的示范性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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