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艺术博物馆“显性与隐蔽”数字工程的构建与探索—— 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化建设为例①

徐轩露（南京艺术学院 美术馆，江苏 南京 210013）

尼古拉·尼葛洛庞蒂（Nicholas Negroponte）在《数字化生存》中指出，我们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进入数字化时代，我们身边所有能被数字化的东西，都将被数字化。[1]当今世界，数字科技广泛应用于生活的各个领域，每一个人在无意识中逐渐被纳入数字化生存的状态里，随信息传播载体及速度的发展变化，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思维方式也发生了相应转变。科技改变媒介，媒介更新人文，数字技术不断发展，高校艺术博物馆的数字化转型已是必然趋势，数字化基础建设的构筑是能否实现顺利转型的关键所在。[2]数字技术将被应用于馆藏、展览、科研等各方面，实现配套服务体系的不断完善以及智慧化管理体系的建立，通过引入先进的智能化技术，拓展转型深度，延伸转型广度，满足在校师生与不同层次社会观众的需求。同时，加强数据基础建设，整合内部和外部资源，推进艺术遗产数字化保护和数字人文研究，同样是数字化转型的必经之路。此外，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化建设也应注重公共文化服务，根据社会需求，建立数字化服务平台，并加强与社区、各企事业单位等机构的合作。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作为国内重要的高校艺术博物馆，在建馆之初就意识到数字化对于艺术品保护、智识传承以及公共文化服务的重要性，逐步开展实施数字工程构建，着力为广大师生和社会观众带来全新的认知和体验。

一、艺术博物馆、美术馆数字化建设背景

随着全球数字科技的进步，数字人文和虚拟艺术蓬勃发展。20 世纪90年代，美国和欧洲的部分历史博物馆、艺术博物馆已率先尝试利用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等数字技术，将沉浸式和互动式的方式运用于典藏研究、展览展示、学术推广、艺术品数字镜像等诸多方面。多年来，伴随数字化开发建设的积极探索，历史博物馆、艺术博物馆、美术馆的学术、教育、展览及藏品资源得以被重新挖掘与迭代利用。

我国经济的迅猛发展与综合国力的大幅提升使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改善，同时，教育水平和人文素养也逐步提高。在此背景下，文化艺术的发展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艺术博物馆成了社会公益性文化事业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它们将人类发展历程中各个时期的优秀艺术品进行收藏陈列，并向社会展示文化艺术的审美理念。智识的传播与艺术作品的展示是艺术博物馆诸多功能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任何人都可在此自由地欣赏艺术作品，了解人类灿烂的文明，获得美的享受，提高文化修养。这些年来，中国的艺术博物馆在传统的展示与服务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观，但相较于美欧的艺术博物馆行业，国内艺术博物馆在利用数字技术改进和提升自身能力方面起步较晚。[3]同时，艺术博物馆从业人员的学科背景相对单一，缺乏跨学科和专业的人才队伍，无法有效构建数字化体系并进行系统性管理，在艺术博物馆的数字工程建设中，通常侧重于将硬件系统作为一种配置设施进行单一建设，忽视了软件系统、管理体系与基础设施前期统筹的协同融合，往往导致了艺术博物馆在数字转型过程中业务和管理结构的不对称。由于缺乏全面的数字化战略规划和科学的协作体系，造成了数字工程建设与自身业务发展之间的不匹配，无法实现信息的有机流动和有效管理，从而阻碍了数字化转型的进程。所以，如何有效利用数字技术、互联网等媒介来传播优秀的艺术知识与传统文化成了艺术博物馆领域需要研究的重要课题。

2022年8月，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了《数字中国建设发展报告（2021年）》，①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会同有关方面跟踪监测各地区、各部门数字化发展情况，开展数字中国发展水平评估工作，编制完成《数字中国发展报告（2021年）》。[4]提出要构建数字经济、数字政府、数字社会和数字中国四个方面的体系，加速数字化转型。2018年8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正式提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概念，②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简称：新基建），2018年12月19 日至21 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会议重新定义了基础设施建设，把5G、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定义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2019年，“新基建”概念得到明确，其中包括5G、互联网、云计算、区块链和物联网基础设施建设，以及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中心等数字化建设项目，旨在推动数字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新基建”被定义为中国迎接智慧经济时代、践行新发展理念、吸纳新科技成果、实现国家数字化、生态化、智能化、高速化、新旧动能转换和经济结构对称的基础设施建设，它具有创新性、综合性、系统性和基础性的特点。在全媒体和数字中国的时代背景下，艺术博物馆需要乘势而上，紧跟时代发展，规划好、构思好、建设好、运营好数字化系统，注重软、硬件的协同发展，并建立科学的管理体系，有效推进数字化转型，这是每一个艺术博物馆人的历史使命。

高校艺术博物馆作为艺术博物馆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包括了收藏、陈列、展示、交流，服务等基本功能，还涵盖了科研、教育、学科辐射等多种拓展功能。尽管数字化技术在艺术博物馆行业中的应用相对较晚，但当前国内高校艺术博物馆已经开始积极探索数字化建设，包括数字化收藏、虚拟现实展览、互动式数字艺术品等方面，这些措施不仅有助于提升展览效果，提高藏品保护水平，也为高校教育、科研、学术交流等领域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和更多可能性。同时，高校艺术博物馆的数字化建设迫切需要跨学科、跨专业人才团队的紧密合作，共同推进数字技术与文化的融合发展，以应对数字时代的新挑战和新变革，大幅推进创造性转化进程。因此，高校艺术博物馆应加快数字化建设的步伐，不断创新和拓展数字化应用场景，积极吸引广大师生和社会观众的兴趣，利用各种科学技术手段和数字推广服务来弥补高校艺术教育的不足，丰富高校教育内容，协助提升学校教育事业水平，展示良好的高校窗口形象，有效整合各项资源并使其得到充分利用，为广大师生和社会观众提供更便利、优质、多元的文化艺术体验和服务。

二、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化建设目标

目前，数字技术在国内文化艺术领域的应用越来越广泛，近年来各大艺术博物馆开始积极推进数字化建设，涌现了一批代表性的数字化项目，如“数字故宫”“国家数字博物馆”“中国国家博物馆数字展厅”“数字敦煌”“百度数字博物馆”“上海数字美术馆”“南京博物院数字展厅”等，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其中，“数字故宫”项目不仅实现了传统宫廷文化的数字保护和数字化展示，还开发了多个衍生应用程序，如“故宫文创IP”“故宫游戏”等，让更多的人了解和体验故宫文化；“国家数字博物馆”项目利用数字技术，以多媒体形式呈现国家博物馆的历史与文化，同时也为文物保护、学术研究和公众教育提供了更为广阔的空间和途径；“数字敦煌”项目则通过数字化技术，将丝绸之路上的文化遗产完美呈现给观众，为传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出了重要贡献。[5]但是，就技术层面而言，相较于国外先进水平仍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数字系统”“卢浮宫数字系统”“Google Art Project”“乌菲兹数字美术馆”等，都已经推出了多款数字展览、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应用程序，打造视觉盛宴，使观众能够沉浸式感受艺术作品的魅力。[6]因此，国内艺术博物馆还需要加大数字化建设的力度，采用先进的技术和优秀的管理模式，提高数字化建设的质量和效益。

在艺术博物馆行业飞速发展和集体数字化转型的大趋势中，高校艺术博物馆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背后所依托的丰富学术资源、优质人才资源等决定其承担的不仅仅是教育、教学功能，更需要承担起“文科实验室”和“新锐导师”的功能。也就是说，作为对外交流的窗口，高校艺术博物馆是完成知识再生产，并通过吸纳社会先进生产力成为展示高层次展览及论坛的聚集地。[7]在数字化浪潮下，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走在了时代的前沿，积极承担起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信息化探索和研究的重任，在行业内起到了引领作用，将数字技术合理应用于各个方面，包括数字典藏、数字展览展示、公共教育数字系统、运营管理系统等。此外，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还积极与其他机构合作，共同推进数字化转型的步伐，推动数字化艺术博物馆的可持续发展。

为了避免形式主义和数字营销手段的干扰，防止出现过分关注数字特效技术的应用而忽视数字化建设实质的情况，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在2020年12月成立了信息工程部，本着去除“表面数字化”的指向，我们遵循科学规划和有序实施的原则，重视数字化建设的内在价值规律，放眼长远，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以谋划、构思、建设和运营优质数字化系统工程为核心价值观，深刻认识到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化系统工程的关键在于系统性的显性设计工程和扎实的数字化隐蔽工程。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在建馆之初，不仅致力于实体场馆的建造、管理体系的搭建以及场馆运营的磨合，同时还将目光投向艺术博物馆数字工程建设和数字美术馆管理引用系统的规划建设，这一举措与许多国际著名艺术博物馆的发展方向相似，打破了大部分公立艺术博物馆或民营美术馆在开馆三到五年后才开始关注数字化建设，然后逐步发展为系统性数字艺术博物馆的常规。数字化建设需要坚持不断的探索、学习和运用，要与运营实践相结合，才能延伸其在艺术博物馆中的应用空间。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始终坚持数字工程的建设在持续的实践中探索学习，通过先进的技术、管理办法和数字设备的引进、消化再吸收并与自身实践经验相结合的方法实现数字化系统的优化和升级，达到了最佳效果。同时，还对实践过程中发现的不足及时改进，不断提高稳定性和可靠性，从而满足不同用户，不同层次的专业需求。因而，在数字化系统构建过程中，前期筹划、技术应用、设备操作、管理办法的合理化，科学化的运营原则等，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数字工程构建已成为当下艺术博物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化建设目标为：在科学布局、合理设计、可持续运营的系统理念上深耕建设，最终实现具有系统结构对称性的智慧艺术博物馆。通过系统的数字化工程建设，围绕艺术智识数字资源的创建、描述、组织、检索、服务与长期保存，通过匹配的数字硬件基础设施，建设内容全面、层次清晰的标准规范体系，以确保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资源与服务的使用性、操作性和延续性。

三、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工程的构建

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是系统工程中的常用术语，通常用于描述某个系统的组成部分，多使用在建筑、电气、航空航天等具有复杂性、多学科、成体系的工程行业中。[8]同样，数字化构建系统工程也是涉及多学科、多领域的综合体系，主要研究如何有效地规划、设计、实施和管理复杂的系统，以满足用户需求和实现预期目标。我们绝不能简单地认为高校艺术博物馆的数字化构建仅仅是互联网状态下的网页化呈现，或是机械地搬用元宇宙概念中的超级VR①虚拟现实技术（英文名称：VirtualReality，缩写为VR）。与AR②增强现实技术（英文名称：AugmentedReality，缩写为AR）。以及单纯的AI③人工智能（英文名称：ArtificialIntelligence，缩写为AI）。互动，究其本质，应该是围绕以中心数据库与智能分析系统为双核心，且交互连接的硬件系统与软件系统。而相应的软件和硬件系统之间的交互连接又是通过数字化构建过程中的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最终体现的。同样，隐蔽和显性工程都含有各自的软件和硬件系统建设，所以在数字化构建系统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并且起决定性的作用。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的数字工程构建并非简单的数字化转型，而是系统工程的总和。在这个过程中，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的设计和实施必须相互配合，相互协调，需要依托系统工程的理论和方法，将其作为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和实践课题，高度重视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的设计和实施：在系统设计的过程中，需要考虑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之间的协调，以实现系统的全面性、可靠性和可持续性；[9]在系统实施的过程中，需要通过科学的规划、研究、设计、制造、试验和使用等步骤，对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进行组织和实施，以确保系统能够合理高效运行，保持优良的性能。随着数字化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应用，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工程的构建也将不断完善和优化，为观众提供更加丰富、深入的数字化艺术体验。

1.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化构建的隐蔽工程

隐蔽工程指的是那些在系统中不容易被观察、检测到的组成部分，通常是在系统的内部或者底层，对于整个系统功能和性能的稳定发挥起着重要的作用。[10]例如，在建筑工程中，墙体、地基、钢筋混凝土结构等就是隐蔽工程，在电气工程中，电路板、芯片、传感器等也是隐蔽工程。

作为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化构建需要进行科学的组织和管理，从基础建设到全面建设，确保整个数字工程的顺利进行。其中，数字化构建的隐蔽工程是该系统工程的首要部分，包括系统架构设计、数据库建立与维护、网络与安全管理等部分。虽然隐蔽工程的地位是首要的，但在整个系统工程实施层面的排序上并不一定是第一位。在数字化建设工程中，隐蔽工程与显性工程需从各自的硬件系统建设和软件系统建设两个方面进行综合考虑和规划，经过反复的论证、规划、研究与设计，构成数字化建设的重要基础。如果没有进行妥善的建设与管理，将给整个数字工程带来风险隐患与永久的结构缺陷。

（1）数字化构建中隐蔽工程的软件系统建设

数字化构建中隐蔽工程的软件系统建设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类似于人类的大脑中枢和神经系统，是处理和管理数据指令的核心，对于数字化资源的整合利用有着重要的意义。软件系统建设一般包括系统部分和应用部分：系统部分主要负责处理和存储数据，应用部分则提供了各种功能和服务。在数字化建设过程中，软件系统建设需要经历多个阶段，包括问题定义、需求与可行性分析、需求分析、总体构建、详细设计、架构编辑、运行测试、建设和运营维护。在问题定义阶段，需要对数字化建设的问题和目标进行明确定义，为后续的建设运营提供正确指导；在需求与可行性分析阶段，则要对需求性和可行性进行分析与评估，为数字工程的总体构建和细节设计提供坚实的基础；在总体构建和细节设计阶段，就需要对系统进行合理的整体规划和设计，明确系统的功能和特点；在架构编辑和运行测试阶段，则需要对系统进行反复调试和测试，确保其运行的稳定性和可靠性，要充分考虑数字化资源的特点和需求，采用先进的技术和方法，提高其利用价值和效率。同时，要注重系统的可扩展性，以适应数字化资源的不断变化、更新与发展，最后，还需要定期对系统进行建设和维护，保持可持续发展。

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2012—2022 十年数字工程建设中隐蔽工程的软件系统建设为例，主要分三个阶段开展相应的建设。

第一阶段：2012年—2013年

①调研论证其他艺术博物馆和高校艺术博物馆的官方网站、小程序，结合自身特点总结出了网站、小程序架构调研数据（图1），在原有的网站架构模型中续增了全景式虚拟展览的模型设计与功能架构。

图1 博物馆、美术馆小程序调研分析数据

②与亿拍科技公司合作，首次使用AR 系统技术，对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馆藏作品进行数字采集、数字储存和数字化处理，为后续展示提供保障。

第二阶段：2014年—2015年

①南京艺术学院数字美术馆建设计划成功立项，开展如何实现数字美术馆展示的共时性元空间、数字艺术在虚拟空间的多元展示、虚拟大学生艺术社区，虚拟艺术创意社区的技术论证和初步框架设计。

②微信美术馆经历了论证、设计与建构，针对前端开发，陆续进行了高精度图像收集、数字虚拟空间设计与3D 建模，以及微信美术馆管理平台建设。

③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图片数据捕捉和Unity 软件，开发了微信美术馆互动游戏功能。

第三阶段：2020年—2022年

①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中心数据库可视化架构设计完成（图2）。

图2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中心数据库架构设计

②中心数据库可视化方案移动互联网服务端口架构设计完成。

③将13 家专业和大众媒体平台进行数字融合，完成了注册与后台管理，形成了具有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自我特色的数字融媒体，并以矩阵的形式进行大范围传播推广。

④以中心数据库为核心，进行新版PC 端官网、智能移动端官网、微信小程序端的数字平台架构。

⑤新版PC 端官网（图3）、智能移动端官网、官方微信小程序（图4）服务端口建设架构完成，并利用数字融媒体的矩阵传播，全面展示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的学术研究、展览展示、公共教育与数字典藏等各项高校艺术博物馆功能。

图3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新版PC网站架构设计

图4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官方小程序架构设计

（2）数字化构建中隐蔽工程的硬件系统建设

数字化构建中隐蔽工程是一项庞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同时兼顾硬件系统建设和软件系统建设方面的设计与实施。其中，硬件建设是数字基建的核心组成部分，类似于一个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例如高速公路、铁路、航道、港口、通信基站等，拥有完善的硬件设施，才能支撑数字化建设的全面实施。这些硬件设施的建设需要考虑诸多方面的问题，例如：建设地点的选择、设备的选择、设备的安装、调试和维护等。只有在硬件建设准备充分的前提下，软件部分才能够更好地运行和发挥作用，从而为数字化建设的全面实施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因此，在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化构建的隐蔽工程中，硬件建设和软件建设应该同时进行，相互协调，实现系统化的设计和建设。同时，在实际构筑过程中，数字化构建隐蔽工程的硬件系统建设也要充分考虑自身情况，根据不同的需求和现有资源条件，采取灵活、有效的措施，以确保数字化构建能够顺利进行，达到预期的目标。

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2012—2022 十年数字工程建设中隐蔽工程的硬件系统建设为例，分阶段完成了以下工作：

①美术馆馆体楼宇监控智能化系统的建设安装，实现后台与移动网络客户端的连接。

②引进大尺寸智慧屏的安装与调试，并投入使用到各个展厅。

③将学术报告厅原有的传统工程投影更换为小间距LED 大屏，同时增加了导播设备、摄像设备和数字网络端口，通过有线和无线网络信号转型升级成为智慧学术报告厅（图5）。

图5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智慧学术报告厅建设

④为了实现数字化平台全方位的展示与传播，美术馆大厅入口原有大幅海报展示架将由超高清LED大屏所取代（图6、7），并配备独立的控制系统、多媒体播放系统和移动网络端设备投屏系统，将传统的静态海报呈现方式转换为非局限性的视频海报、动态海报和交互素材的投放形式。

图6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主视觉显示区

图7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入口

2.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化构建的显性工程

显性工程，作为艺术博物馆数字化构建系统工程中最为华丽的篇章，经过工程前期的周密布局、合理组织，而后进行具体的建设实施，最终呈现出来的是隐蔽工程系统的运行状态。显性工程的建设是整个数字化构建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它不仅要满足用户的需求，还要考虑系统的可靠性、可扩展性和易用性等因素，故而需精心设计。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数字化构建的显性工程并不仅仅代表着最终的结果，同时也担任着接受者和被影响者的角色。另外，显性工程作为整个数字工程建设中的关键组成部分，其重要性在于能够对隐蔽工程的系统运行产生积极的影响，从而达到数字化建设的最终目标。

在高校艺术博物馆数字化构建过程中，显性工程与隐蔽工程是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两个重要方面。隐蔽工程在软件与硬件建设上完成了论证、规划、研究、设计与实施等环节，其核心是数字基建和系统工程，通过硬件与软件建设的相互配合，为整个数字化构建过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相比之下，显性工程的建设过程则更加注重用户和观众在视觉体验与触觉感知上的设计与实现，其主要目的是提升高校艺术博物馆的数字化展示与传播效果，增强用户和观众的体验感。诚然，显性工程系统在实施完成进入长期的运营后，会进入到漫长的优化阶段，其重点在于持续改进、优化和升级。虽然隐蔽工程的优化周期与频率要低于显性工程，但也需要不断优化以保证数字化系统高效稳定地运行。因此，在数字化构建过程中，隐蔽工程和显性工程相互依存，互为补充，缺一不可。

（1）数字工程构筑

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2012—2022 十年数字工程建设中显性工程为例，分阶段完成了以下工作：

①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1.0 版本官网建设，随后开通了数字展厅栏目，通过全景拍摄和网页栏目的前端设计开发，让网络用户看到美术馆不同时期不同类型的展览。

②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据库可视化方案（官网前端架构）设计完成（图8），以新版官方网站为服务端口，但底层模型架构和建设框架为学术、典藏、展览、教育的中心数据库。

图8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官网前端开发架构设计

③组织并实施了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新版PC 端官网（图9）、智能移动端官网、微信小程序（图10）的前端设计开发。

图9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新版官网前端开发设计

图10 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官方小程序前端开发设计

（2）数字项目呈现

①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展厅利用全景拍摄技术与全景交互网络展示的方式呈现《立体主义大师乔治·布拉克中国首展》；

②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与亿拍科技公司合作首次使用AR 系统 （增强现实技术） 在《2013 周春芽新作展》上利用手机APP 扫描相关图标实现本馆概况、参展艺术家简历、展览信息与详细作品信息的呈现与观众互动。

③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微信美术馆正式上线，并推出“设计咖”项目（扶持并展示优秀青年设计师）和“AMNUA 影响力”（扶持并展示优秀青年艺术家）项目。

④南京艺术学院微信美术馆推出“3D 虚拟儿童画展”，通过3D-VR 虚拟技术与全景展示技术相结合，分成《德国之域》《汉画像画》《莫奈花园》《青奥畅想》四个单元展现不同风格的儿童绘画。

⑤南京艺术学院微信美术馆“设计咖”栏目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图片数据捕捉和部分功能软件研发制作出一款互动游戏活动《“你的模样”肖像作品征集》，为数字美术馆在艺术展示、互动应用以及技术研发上又做出一次前进性的尝试。

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数字艺术项目《辉柏嘉·超级马良方案计划》正式通过数字化平台和数字融媒体平台投放。

⑦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与江苏凤凰美术出版社《画刊》艺术中心联合主办了数字视频展览项目《企业家伦勃朗》和《寻找伦勃朗：从工作室到艺术市场》，在美术馆1 号展厅展出，并通过数字化平台、数字融媒体平台正式投放。

四、结语

新时代的号角已经吹响，艺术博物馆数字化建设大发展的机遇已经来临。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作为高校艺术博物馆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重要推动力量，在当代艺术领域占有重要的地位，其数字化系统经过十年建设，成果颇丰，得到了同行专家和社会各界的一致好评。未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将不断适应数字时代标志性的动态环境与新兴需求，以信息技术为支撑，以数字技术为载体，以智能技术为导向，进一步充实、拓宽、强化实体高校艺术博物馆的综合功能，提高公共文化服务层次，通过对先进数字技术资源的整合应用、转变发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高校智慧艺术博物馆，以适应数字时代发展的紧迫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