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的水平测度和影响因素分析

陈雪钧 张春苗

［摘要］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成为实现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方式。探究数字经济下旅游产业创新发展的影响因素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基于波特钻石理论模型，通过因子分析法定量评估和甄别了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影响因素；利用熵权法对2016—2021年中国31个省（市、区）的旅游产业数字化水平进行测度，并通过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对影响因素的重要程度进行排序。研究结果显示：人力资源、资金资本、数字技术、市场规模、产业基础、交通条件、信息化水平、政府支持、创新能力等因素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有正向影响作用。其中，政府支持、创新能力、人力资源等因素影响作用最大，数字技术和市场规模因素影响作用较大，交通条件影响因素的影响作用最小。

［关键词］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钻石理论模型；水平测度；灰色关联度

中图分类号：F592.7；F49    文章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2-0563（2024）01-0049-10

DOI：10.13773/j.cnki.51-1637/z.2024.01.006

收稿日期： 2023-09-06

基金项目：重庆市教委人文社科项目“疫情常态化下成渝地区康养旅游产业生态圈协同创新发展研究”（228KGH453）；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英才计划项目“新时期重庆康养旅游产业创新发展研究”（2021YC046）；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旅游发展研究中心项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康养旅游协同创新发展研究”（LY22-05）。

作者简介：陈雪钧，教授，博士，E-mail： chenxuejun2005@163.com；张春苗，硕士研究生。

一、引言

黨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加快建设“数字中国”，这为数字技术和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在新的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赋能传统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给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带来深远的影响。近几年，中国旅游在线平台发展迅速。2022年中国在线旅行预订用户达4.23亿，占网民整体的39.6%，相较于2021年在线出行市场规模同比增长20.8%，在线住宿市场交易规模同比增长26.2%。目前，中国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还处于初级阶段，创新水平较低，存在复合型人才短缺［1］、信息碎片化严重［2］、优质数字产品和服务供给不足［3-4］、数字基础设施薄弱［5-6］等问题，游客和旅游目的地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难以适应旅游产业转型发展的新要求，阻碍了旅游产业数字化进程。在此背景下，理清背后的关键影响因素，进一步优化旅游产业发展的相关政策，对旅游产业数字化转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定量评估和甄别了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影响因素，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影响因素的重要程度进行排序，并提出相关建议，以期有针对性地解决旅游产业数字化转型中存在的问题。

一、概念界定与理论分析

（一）概念界定

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不断发展，数字技术创新对旅游产业的发展带来挑战。数字技术通过将旅游产业与信息技术、云计算、大数据等结合，实现产业的转型升级。旅游产业数字化作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涉及众多领域，影响广泛。部分学者有时将数字化看作工业互联网等的代名词，其包含了运用数字技术实现自然与产业之间的互联互通［7］。旅游产业数字化是旅游产业利用数字技术对业务进行升级，扩大生产规模，提升生产效率的过程，是数据要素以及数字技术与旅游产业的深度融合过程［8］。旅游产业数字化以数据为关键要素，以数据赋能为主线，通过构建数据采集、传输、存储、处理和反馈的闭环，对产业链上下游各个环节进行数字化升级、转型和再造［9］。因此，本文将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界定为：利用数字技术，整合游客、旅行社、酒店等领域相关数据信息，实现产业间资源共享和业务流程的转型升级。

（二）理论分析

美国著名学者迈克尔·波特的钻石模型是产业竞争力研究领域最具有代表性的分析模型，被广泛应用于对企业、创新能力、文化产业、旅游业等竞争优势的评价［10-14］。波特钻石理论模型由4个主要因素和2个辅助因素构成，主要因素包括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性产业、企业战略、结构和同业竞争，两两之间相互影响。辅助要素主要包括政府和机会，与主要因素存在单向影响关系。本文将波特钻石理论模型用于分析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探讨其背后的关键影响因素。

图1  波特钻石模型

基于波特钻石理论模型，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性产业、企业发展、政府和机会五个部分展开来选取影响因素。生产要素方面，学者从人力资源水平［15］、资源要素［16］、经济发展水平［17-18］、数字技术［19］等维度考察，选取教育程度、从业人数、R&D科研人员数量、地区生产总值、旅游业收入等具体指标测量；需求条件方面，波特钻石理论模型主要从市场角度来衡量需求条件。学者在衡量市场规模时主要选用旅游总人次、入境旅游人次、旅游收入增长率等［20-21］指标；相关与支持性产业主要表现为上游产业是否具有竞争力。基础设施建设程度、第三产业比重、旅游企业数量［22］等指标被用于测量旅游产业结构；企业发展方面，企业数字化是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企业数字化建设中，学者主要选取电商营业额、企业拥有的网站数、电子商务交易活动企业数等［23］作为企业信息化的测量指标。政府和机会方面，财政投入、R&D经费投入［24］被广泛用于评价政府支持程度。

二、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基于以上理论分析，选取人力资源、资金资本、科学技术、市场规模、产业基础、交通条件、信息化水平、政府支持、创新资本作为解释变量；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作为被解释变量。通过查阅《中国统计年鉴》《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文化和旅游统计年鉴》《旅游统计年鉴（副本）》等相关统计年鉴和统计公报，获取31个省（市、区）2016年—2021年的相关数据指标。

（二）研究方法

1.熵权法

为消除量纲和数量级差异对旅游产业数字化水平的影响，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采用熵值法对测量指标进行赋权，以确定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指标体系中各指标的权重。具体处理步骤如下：

①数据标准化处理：

正向指标：

Xij=xij-min（x1j，x2j，x3j，…，xnj）max（x1j，x2j，x3j，…，xnj）min（x1j，x2j，x3j，…，xnj）（1）

②计算各个指标的信息熵Ej，计算公式如下：

Ej=ln1n∑ni=1（xij∑ni=1xijlnxij∑ni=1xij）（2）

③计算各指标权重wj

wj=（1-Ej）∑mj=1（1-Ej）（3）

④采用信息熵加权法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综合评价指数

Ii=∑mj=1100wjxij（4）

2.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是用来从变量群里提取共性因子的统计技术，描述无法直接测量到的隐形变量。因子分析可以根据数据自身间的相关性，寻找各指标间的重要性程度，具有较好的解释性和代表性。因子分析的基本模型如下：

X1=a11F1+a12F2+…+a1mFm+ε1

X2=a21F1+a22F2+…+a2mFm+ε2

…

Xp=ap3F1+ap2F2+…+apmFm+εp（5）

其中P代表指标的数量，X=（X1，X2，…XP）T代表原始变量；m代表公共因子，形式上记为（F1，F2，F3，…，Fm）；系数ai1，ai2，ai3，…aim（i=1，2，…，p）称为因子负荷；ε为特殊因子，代表公共因子意外的影响因素所导致的变量差异，这一部分在实际分析中可以忽略不计。

3.灰色关联度分析法

灰色关联度分析法主要来源于灰色系统理论，用灰色关联度来衡量各指标的相关性，计算两两间的关联度水平，定量分析旅游产业数字化发展的主导因子和关键因子。具体步骤如下：

①确定母序列和子序列：选取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测度作为母序列P0；建立的人力资源、资金资本、市场规模、政府支持、产业基础、交通条件、创新能力、信息化水平等影响因素作为子序列，记为Pi。

母序列：P0=［P0（1），P0（2），…P0（n）］ （n=6）（6）

子序列：Pi=［Pi（1），Pi（2），…Pi（n）］ （i=1，2，……，9）（7）

②计算灰色关联系数：

（8）

③计算各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对最终的关联度系数进行排序。灰色关联度的计算公式为：

ri=∑i（k=1）§i（t）（9）

三、影响因素指标体系构建

（一）指标选取

参考学者已有的研究成果，依托波特钻石理论模型，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性产业、企业发展、政府和机会五个维度展开来选取影响因素（表1）。生产要素包括人力资源、资金资本、数字技术等，是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主要推动力。需求条件主要是指市场规模，是产业发展最主要的外部拉动因素。相关和支持性产业主要选取产业基础和交通条件两个影响因素。企业发展主要包括企业信息化影响因素。政府和机会主要选取政府支持、创新能力等影响因素。

（二）因子分析

运用SPSS进行信效度检验，结果显示量表的Cronbach α为0.883，KMO值为0.8，说明指标间的一致性较好，具有较好的可靠性，研究数据适合提取信息；每个指标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6，且多数高于0.7，说明因子分析提取的结果对原变量具有比较好的代表性。前五个主成分的特征值依次為6.470、2.360、1.231、1.024、0.919，并且，前五个主成分的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80.029%>80%，可以较好地代表所有因子提取出的信息量和保留原始数据的变异情况，较大程度的减少数据的复杂性。最后采用主成分法抽取因素，利用最大方差法进行因素旋转，最终提取到五个公因子。

根据因子载荷系数的综合判断，提取到五个公因子的实际经济意义：第一个公共因子与专利授权数量（S6）、第三产业增加值（S3）、R&D机构数量（S5）、地区生产总值（S4）、专利授权数量（S2）、R&D人员数（S1）等六个因子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该因子主要包含人力资源因素、资金资本因素、数字技术因素等影响因素，可以将该公共因子命名为“生产要素因子”；旋转之后的第二个公因子与A级景区数量（C2）、公路通车里程（C3）、星级饭店数量（C1）等三个因子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该因子主要包含产业基础因素和交通条件因素等影响因素，可以将该公共因子命名为“产业因子”；旋转之后的第三个公因子与电子商务交易活动企业数比重（Q2）、每百家企业拥有的网站数（Q1）两个因子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该因子主要代表信息化水平影响因素，可以将该公共因子命名为“企业因子”；旋转之后的第四个公因子与移动电话普及率（Z2）、技术市场成交额（Z3）、R&D经费投入强度（Z1）等三个因子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该因子主要包含政府支持因素、创新能力因素，两个影响因素，可以将该公共因子命名为“辅助因子”；旋转之后的第五个公因子主要指旅行社接待入境游客数量（X），该因子代表市场规模影响因素，将该因子命名为“需求因子”。通过因子分析对初步指标体系的构建分析，确定了人力资源因素、资金资本因素、科学技术因素、市场规模因素、产业基础因素、交通条件因素、信息化水平因素、政府支持因素、创新资本因素等九个影响因素。

四、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测度和影响因素分析

（一）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测度

利用在线旅游市场交易规模、在线出行市场交易规模、在线住宿市场交易规模、在线度假市场交易规模等指标（各个省的电子商务销售额占全国电子商务销售额的比例换算得出），综合测算出全国31个省份（市、区）2016年—2021年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水平（表2）。

（二）影响因素分析

1.灰色关联度分析

由表3可知，除交通条件外，其余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系数均大于0.8，并且这些因素的系数在不断增大，与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具有较强的关联性。从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系数均值来看，政府支持、创新能力和人力资源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的影响程度较大，关联度在0.950以上；其次是数字技术和市场规模，关联度在0.900以上，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影响程度大；资金资本、信息化水平和产业基础的关联度大于0.800，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具有一定的影响；交通条件的影响程度为0.597，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的影响程度较小。根据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排名发现，政府支持、创新能力、人力资源等影响因素是主导因素，数字技术和市场规模是关键影响因素，资金资本、信息化水平和产业基础是重要影响因素，交通条件影响因素的影响作用较小。

2.结果分析

根据影响因素的灰色关联度排名发现，政府支持、创新能力、人力资源等影响因素是主导因素，数字技术和市场规模是关键影响因素，资金资本、信息化水平和产业基础是重要影响因素，交通条件影响因素的影响作用较小。由于我国旅游产业数字化转型升级处在初级阶段，地区水平差异大，在此情境下需要政府政策引导和资金支持。政府统筹促进区域合作和资源共享，对现阶段旅游产业的转型升级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离不开人才和创新能力的支撑。创新作为产业发展的第一动力，为旅游产业数字化发展提供可行性路径。在数字经济时代，旅游产业转型需要依靠具有数据挖掘技术以及信息处理能力的复合型人才，高素质人才的培养是旅游产业实现数字化创新发展的基石。

数字技术和市场规模在旅游产业数字化转型的现阶段依旧发挥着重要作用。在旅游产业数字化发展中离不开数字技术的支持，旅游网站的建设、旅游景区的导航APP、智慧旅游服务网站等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这些都依靠着创新机制和科学技术。市场规模对要素间的流动和资源配置的结果具有重要影响，较大的市场规模可以获得稳定的经济优势，产生规模效益，是推进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首要因素。

随着旅游产业数字化的发展，推动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也逐渐向高端化发展，资金资本、信息化水平、产业基础，交通条件影响因素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影响程度也将发生变化。资金是旅游产业数字化发展的物质基础，没有相应的资金支持，旅游产业和数字经济便难以融合发展。旅游产业实现数字化转型升级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数字经济的大背景下，旅游信息化高速发展。旅游业作为信息密集型产业，以信息化促进旅游产业的转型升级是必然趋势。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第一，文章以全国31个省份（市、区）为研究对象，探讨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影响因素。基于波特钻石理论模型，参考已有的研究成果，初步构建了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指标体系。利用因子分析的方法，将指标聚类成五大类主要包括生产要素因子、产业因子、企业因子、需求因子和辅助因子。研究结果表明人力资源、资金资本、数字技术、信息化水平、产业基础、交通条件、市场规模、政府支持、创新资本是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的影响因素。

第二，采用熵权法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水平进行测度，利用灰色关联度分析发现人力资源、资金资本、数字技术、市场规模、产业基础、交通条件、信息化水平、政府支持、创新能力等因素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有正向影响作用。其中，政府支持、创新能力、人力资源等因素影响作用最大，数字技术和市场规模因素影响作用较大，交通条件影响因素的影响作用最小。

（二）建议

根据对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影响因素的分析结果，针对主导因素和关键因素提出相关建议。

1.强化政府推动作用

第一，推动市场要素流动和资源配置。加大技术和资金支持，鼓励企业、景区、酒店等利用数字挖掘筛查技术，进行用户行为分析，及时发现旅游市場的需求变化，积极推出旅游产业和数字技术、人工智能等融合的多样化产品。从旅游产品类型结构、要素结构、时间结构等方面调整旅游产品供给［25］。旅游产业数字化革新在一定程度提升了旅游业旧动能，拓展了旅游业市场规模潜力［26］。第二，多渠道筹措专项资金。政府通过完善相关政策支持体系，吸纳多元资本投资旅游产业数字化的发展，吸引大型国有企业、上市公司等参与股权融资。综合利用多种融资渠道，建立适应旅游产业数字化发展的投资和融资体系，从传统的银行贷款专项股票和企业债券等直接融资方式，加大企业债券在旅游产业数字化项目中的应用。

2.重视复合型人才的培养

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需要具备旅游产业经营管理知识同时又掌握一定的大数据分析和数据挖掘技术的复合型的创新人才［27］。建设适应旅游产业数字化创新发展实践的专业方向。以“旅游+人工智能”“数字旅游”等专业为方向，建立旅游交叉学科研究中心和基层教学组织，并完善数字技术和数字思维的相关课程体系。利用校企合作平台，实现“旅游+数字”复合型人才的再教育，实现人才向复合型和创新型转变。人才为旅游产业和数字产业融合发展所聚集的物流、信息流以及资金流提供了坚实的保障［28］。因此，可以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使相关企业可以参与到旅游产业复合型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中，提升人才的实践能力。

3.建设区域创新高地

科技创新是产业发展的动力源泉，以科技创新为引擎驱动旅游产业高质量发展。进一步深化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地区的科技创新合作，打造协同创新共同体。首先，在中西部建设一批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支持“双一流”高校对西部地区开展对口支援。秉承基础研究与技术研发并重的特色，打破学科专业壁垒，在原有理、工、医、社科四大门类的基础上，通过学科交叉融合，成立了研究院、国家级和省部级研究中心、大型仪器设备共享平台等［29］。深化与企业的合作创新，健全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一体化创新体制，并与企业建立联合研发中心。其次，鼓励企业在中西部地区设立科技创新公司。充分发挥西部地区的区位优势，与“一带一路”建设深度融合，加强与国际企业的合作。充分发挥市场对创新要素配置的导向作用，使企业成为研发投入、组织创新和成果转化的主体。

4.重视数字技术的应用

旅游产业数字化建设要根据信息社会的发展趋势，借助數字技术，实现旅游景区、旅游产品和服务的全面信息化［30］。推动数字技术和旅游产业的深度融合，通过技术赋能旅游产品设计，加大数字经济为旅游产业的赋能力度；旅游产业数字化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构建数字化平台。数字技术平台的搭建推动“吃、穿、住、游、购、娱”之间的联系，实现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和人流的空间流动。依托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等技术，建立数字化旅游产业基础数据库、数字化旅游产业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数字化旅游云平台、数字化旅游市场流通网络等［31］等，打破空间和时间限制，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

5.推动市场要素流动

通过优化资源配置推动市场要素流动，有效的资源配置需要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的支撑。深化旅游产业和数字产业融合首先要整合市场要素，立足优势产业，以“旅游+”催生新业态，以“+旅游”实现产业升级［32］。旅游产业数字化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构建数字化平台。通过数字技术平台的搭建推动“吃、穿、住、游、购、娱”之间的联系，实现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和人流的空间流动。依托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等技术，建立数字化旅游产业基础数据库、数字化旅游产业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数字化旅游云平台、数字化旅游市场流通网络等，打破空间和时间限制，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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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魏净］

Analysis of the Measurement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igital

Innovation in Tourism Industry

CHEN Xuejun1，2，ZHANG Chunmiao1

（1.School of Tourism and Media，Chongqing Jiaoto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74；

2.Chengdu-Chongqing Tourism Industry Development Research Institute， Chongqing Jiaotong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74）

Abstract： Digital innovation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way to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tourism industry.Exploring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tourism industry in the digital economy is of important practical significance.On the strength of Porter diamond theory model，this study quantitatively evaluates and identifie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igital innovation in the tourism industry by means of Factor Analysis.The entropy method is employed to measure the level of digitalization in the tourism industry of 31 provinces，municipalities，and districts in China from 2016 to 2021，and the importance of influencing factors is ranked by adopting Grey Relational Analysis.The results show that factors such as human resources，capital，digital technology，market size，industry foundation，transportation conditions，informatization level，government support，and innovation capability exert a positive impact on digital innovation in the tourism industry.Among them，factors such as government support，innovation capability，and human resources have the greatest impact，while digital technology and market size have a relatively large impact，and transportation infrastructures extends the most insignificant impact.

Keywords： tourism industry； digital innovation； Diamond Model； horizontal measurement； Grey Relation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