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缘由省思、现实境像与应然转向——基于数字化时代赋能学习变革的思考

魏 薇 马路平

(东北师范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4)

5G、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教育已经走向数字化时代。随着《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 《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年)》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等一系列政策的相继出台,以算法推荐、机器学习为技术内嵌的数字化时代,正在广泛而深远地影响着教育领域。数字化时代赋能学习变革,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研究拓展了新视角。价值观学习是与价值观教育相对的概念,具体来说,即学习者从特定的学习目标出发,结合自身学情,通过灵活多样的学习范式来实现价值观学习与践行的活动。相较于价值观教育而言,价值观学习具有自主性、内化性、发展性等特征。当前,数字化时代的到来使青少年价值观学习面临着多重因素的影响,青少年价值观学习也应“因时而变”。由此,本文尝试通过省思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缘由,分析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现实镜像,继而探索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教育应然转向,以帮助青少年形成正确的价值观。

一、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缘由省思

价值观学习教育是教育活动的重要内容,在教育数字化背景下,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容易受到数字技术赋能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当前,我国同世界其他国家正积极采取措施顺应教育数字化发展潮流。

(一)回应全球数字媒体服务学习的必然选择

全球教育数字化的快速转型正深刻影响着、服务着学习领域的重大革命,为学习变革提供了契机。宽带促进可持续发展委员会、国际电信联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联合出版了《教育数字化转型:学校联通,学生赋能》,文中指出,互联网接入所建构的在线信息世界为学生的学习增长提供了潜力,提出了投资数字基础设施和提高学生数字素养对促进世界教育发展具有的重要意义。欧盟委员会发布了《2021—2027数字教育行动计划》,呼吁各国积极采取措施促进本国的教育与培训体系与当前的数字时代相适应。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未来学校:为第四次工业革命定义新的教育模式》提出了“教育4.0”的全球框架,指出实现高质量学习是未来各国教育创新的第一步[1]。全球数字化赋能和服务学习的时代背景,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教育提出了新的选择。其一,各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协同治理,强化了数智驱动、5G应用和主流媒体等数媒技术在学习领域的应用与实施,制定了国际准则等,有利于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协同性、持续性目标的实现。其二,在全球教育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学校及其他社会学习机构更加注重运用数媒技术,这为青少年提供了智能化的学习环境、拓展了跨领域的学习资源、选择了个性化的学习方式等。例如,通过元宇宙、多媒体等构建拟真化的学习环境,可以激发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其三,学习者主体在这种背景熏陶下更新了学习理念,在数字技术的精准化学习分析和媒体传播的多样化资源推送中,能够摒弃学习过程中可能存在的“副作用”,提高自身价值观学习能力。数字化时代赋能和服务学习变革,有助于推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变革,促进青少年价值观高质量学习的实现。所以,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变革是回应全球数字化赋能和服务学习的必然选择[2]。

(二)落实党和国家相关政策的内在要求

近年来,党和国家在数字化时代教育、价值观学习等方面颁布了一系列相关政策文件,为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教育提供了顶层设计和理论指导。2017年《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指出,要依托智能技术构建全新的教育体系;2018年《高等学校人工智能创新行动计划》 《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等文件,强调了信息技术对教育领域的重大影响;2019年《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要利用教育信息化的发展推动我国学习型社会的实现;2020年《关于加强“三个课堂”应用的指导意见》,提出要综合利用信息技术,增强课堂智能化水平,构建具有共享性和互动性的课堂;2022年,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要“推进教育数字化”,首次将教育、科技、人才进行一体化安排,为数字化时代到来的教育发展提供了思路。在教育部印发的《教育部教师工作司2023年工作要点》中,也进一步强调要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在党和国家的大力推动下,以计算机多媒体为标志的智能化课堂正进一步升级,以数字技术为依托的智能教育体系正逐步建立。可以看出,教育数字化正在迈向新征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国社会进步与国家发展的价值目标,也是当代中国人民群众生活的价值追求,在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关于培养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义》中也肯定了发挥网络阵地,利用网络新技术新应用等措施对于发扬主流价值观的重要意义。因而,党和国家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文件,为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教育提供了方向指引和行动遵循。

(三)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立德修身的主体自觉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培养造就大批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这一重要任务,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指明方向。在国家的发展道路上,青少年是其发展基石,在民族发展的历程中,青少年是其复兴之希望,青少年应该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青少年的价值取向影响着社会意识形态的发展方向,而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强调作为未来“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的青少年群体在价值观养成中的主体地位和自觉担当,同时为青少年提供了立德修身的现实图谱,所以,抓好青少年身心发展和价值观尚未成熟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学习十分重要,贴合我们党和国家更好地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的现实需求。人类教育发展进入数字化时代,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应当坚持为教育服务的原则,坚持教育的公共属性[3]。当前,随处可见的智能学习资源以及微博、抖音等新媒体平台,无一不在影响着青少年的价值观学习的变革。合理运用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带来的发展契机,有利于培养作为未来“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的青少年立德修身的主体自觉性,肩负起实现民族复兴的重要责任,进而实现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教育理想图景。

二、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现实镜像

我们要从整体上把握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应然走向,就应该辩证地审视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优势及其对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带来的挑战,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是推动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关键一步。

(一)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注入“营养剂”

基于5G、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智能技术发展起来的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教育境遇注入了新的“营养剂”。数字化时代的时代属性重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学习空间,媒介属性促进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资源整合,技术属性推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形态变革。

1.数字技术的时代属性可以重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学习空间

学习空间,包括学习的现实场所和虚拟场所。传统的价值观学习中,青少年主要是处于特定的学习场所,在教师的指导下被动地接受价值观学习。这种单一的学习空间不利于青少年之间的交流互动,无法满足青少年情景再现和实践体验的学习要求,导致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效果不理想。而在数字化时代,随着新兴媒体、虚拟仿真等技术的发展,重构了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学习空间,实现了现实场所和虚拟场所的有机融合[4]。其一,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打造智能化的学习空间。通过运用虚拟仿真技术给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提供真实的情景,使得青少年能够在一定意义上亲身“体验”学习内容,激发青少年的学习兴趣。其二,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提供交互的学习空间。青少年可以运用智能系统中的交互工具,实现与虚拟场所中的教师和同伴的交流互动。其三,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构建人机协同的学习空间。运用智能系统可以向青少年实时推送精准化、个性化的价值观知识,帮助青少年有针对性地进行价值观学习,自主提升价值观素养,真正实现“因生而学”。数字化时代背景下的现实场所和虚拟场所的深入融合,使得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空间限制被打破,其学习自主性也会产生质的提高[5]。

2.数字技术的媒介属性可以促进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资源整合

时代在“变”,极大地丰富了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资源。截至2023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10.79亿,互联网普及率达76.4%[6],互联网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新媒体是在数字技术不断发展的背景下兴起的信息资源传播方式,依托互联网技术,具有共享性、及时性等特点。数字化时代背景下新媒体平台的迅猛发展,让微博、抖音等新媒体已经完全进入青少年的学习和生活之中,现已成为青少年获取价值观学习资源的重要平台,并且深刻改变着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其一,新媒体助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资源的共建共享。新媒体的社会参与性决定其学习资源提供主体的多元性,如政府、社会、学校、家庭等可以共同构建丰富且全面的价值观学习资源。新媒体的广泛传播性决定其能够实现大众共享价值观学习资源,实现学习资源价值最大化[7]。其二,新媒体优化青少年价值观学习资源的配置。新媒体平台可以有效打破学习资源壁垒,让青少年群体能够享受来自各个地区、不同种类的价值观学习资源,通过推动价值观学习资源的有效传播,进而实现价值观学习资源的优化配置,促进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资源整合。

3.数字技术的技术属性可以推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形态变革

相较于传统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形态,教育数字化背景下数字技术的发展正推动着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形态走向技术革新的前沿。一方面,数字化时代的技术属性突出其在数字技术方面的创新,以不断升级的新技术影响着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形态。数字技术通过算法和神经网络已经具备从原始数据中提取信息、加工知识、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深度学习和迁移运用的能力[8],将数字技术应用于价值观学习,利用算法技术将“数据流”进行聚合与分制,能够挖掘隐藏在数据背后的学习模式和行为规律,可以帮助青少年解决价值观学习中遇到的理性认知问题。另一方面,以数字技术为载体,有利于实现对传统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形态的重新域定。具体而言,即要求青少年运用人机互动、虚拟场景体验等数字技术,在精准化的信息内容、沉浸式的信息体验中,通过主体深度参与,获得价值情感与价值体验、进行价值识别与价值理解、解决价值冲突与价值推理,继而做出价值判断与价值选择,最终实现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形态变革。

4.数字技术的动态属性可以完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评价系统

对学生价值观学习的评价是一个涉及学生整体情况的系统工程,以5G、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为主要标志的数字技术的发展对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情况的评价提供了更为广阔的思路。一方面,教育数字化赋能实现了对学生学习信息的精准化、全面化捕捉,教师所能掌握的学生价值观学习情况不仅包括外显的知识理论水平和行为方式,还包括内隐的情感态度体验等诸多内容。另一方面,相较于传统评价主体而言,数字化赋能突破了传统评价体系中人为评价的局限,建立了人机协同评价系统。该系统基于5G、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智能技术,与人工价值判断相结合,形成的双主体评价系统可以充分发挥机器数据感知在学生价值观学习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将人工智慧和机器智能有机结合,提高了价值观学习评价的客观性。例如,智能技术利用数据感知和数据融合,可以实现对学生情绪、生理等内隐方面的精准分析,通过与人工协同诊断相配合,形成对学生学习信息的全方位采集,及时掌握学生的学习状态,从而实现对学生的全过程、多方位评价,进而实现对人才的科学化、个性化培养。

(二)数字化时代对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冲击

数字化时代给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注入营养剂的同时,也给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带来了冲击,“泛娱乐化”思潮、“算法黑箱”现象、“信息茧房”困境、“后真相化”状况等一系列问题的出现,要求我们正确认识数字化时代给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带来的现实挑战,坚持问题导向,进而探索解决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困境的突破口。

1.“泛娱乐化”思潮冲击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权威地位

“泛娱乐化”思潮,是指以现代媒介、资本逻辑以及心理需求等因素为主要载体,以超越娱乐底线的“泛娱乐化”倾向为主要形态的社会现象[9]。当前,随着数字技术的蓬勃发展,“泛娱乐化”思潮对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影响越来越严重。其一,“泛娱乐化”思潮会侵蚀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环境。数字化时代“泛娱乐化”思潮广泛存在于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网络环境,部分不良信息借助新媒体平台得到传播,而青少年价值辨别能力和理性思维能力较弱,以碎片化、感性化为主要表现形式“泛娱乐化”内容的存在,会严重影响青少年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其二,“泛娱乐化”思潮会弱化青少年的价值观素养。数字化时代的发展也为各种娱乐化信息的生产和传播提供了契机,各种娱乐化信息利用其“感性化”特点,引诱青少年过分沉浸于感官世界中,弱化了主流价值观对青少年思想的导向作用,习惯于用“泛娱乐化”思维分析和处理问题,促使青少年产生了“去中心化”“去价值化”的思想倾向,致使核心价值观的权威地位受到冲击,而后逐步弱化青少年的理想信念,吞噬青少年的价值观素养,继而给整个社会的价值观念和国家意识形态建设带来负面影响。

2.“算法黑箱”现象制约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引领作用

“算法黑箱”现象,指以深度学习为代表的智能算法在推动社会发展的同时,给人类社会带来的技术控制困境[10]。数字化时代智媒体算法技术和商业竞争的复杂性,导致了数字媒体在信息传播中出现了隐蔽性、不可解释性的“算法黑箱”特质。信息传播的过程中,利益团体早在算法推荐之前,已经将特定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隐含其中,而当数字媒体对使用者数据进行处理时,“算法黑箱”的不透明性使得利益团体可以再次改变其中的话语结构,从而达到价值宣传的目的,通过让青少年在价值观学习时产生错误认知和理解,无形中销蚀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这无疑对青少年价值判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也对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引领作用提出挑战。因而,如何借助数字化时代的“算法黑箱”,帮助青少年进行价值观学习变革变得尤为重要。

3.“信息茧房”困境弱化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整合效果

“信息茧房”困境,是由美国学者凯斯·R.桑斯坦提出的,指“我们只听我们选择的东西和愉悦我们的东西”[11],它包括信息来源“茧房”、信息内容“茧房”和信息价值“茧房”[12]。数字化时代背景下,个性化推荐技术成为其重要特征之一。而这种个性化推荐可能会加剧算法对用户自身偏好需求的推送,使得用户在所接受的信息呈现“千人千面”,也会因用户的个人选择而产生“信息偏食”,这就使得人们浏览的数字信息呈现出“标签化”“圈层化”的特点。就青少年价值观学习而言,以数字媒体为基础的个性化推荐,表面上看是青少年自主搜索获取的信息,实际上其信息是依据青少年自身兴趣爱好进行算法筛选的。这种个性化推荐提高信息分发效率的同时,也造成了“信息茧房”困境。青少年仅能接受与自己观点相符合的价值观信息,隔断了与其他不同圈层信息的交流,这样就不可避免地局限于同质的信息流中,使得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出现片面化的问题,其所接受到的价值观信息良莠不齐,不能正确认识价值观学习内容,继而造成青少年群体中的价值观分化,最终弱化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整合效果[13]。

4.“后真相化”状况诟病青少年价值观的学习成效

“后真相化”是指由于算法推荐的特点,人们接收的大多是迎合个人情感偏好的“感性化”信息,这些信息不断固化人们的思维与观点,垄断了“事实真相”和“价值共识”。基于5G、大数据、人工智能发展起来的数字化时代,在提升网络空间内信息传播速率的同时,网络空间的容错率也随之提升,传播内容的真实性和可靠性无法得到切实保障。以事后核查为主的数字信息系统往往被某些企图混淆事实的蓄意传播者利用,他们以网络空间为阵地,以多媒体为媒介,以社交机器人为信息散播主体,利用“标签化”“茧房化”的算法推荐,制造并投送大量有利于其自身利益并迎合受众群体情感需要的错误信息,以达到宣传价值观念的目的。由于数字信息系统事后核查的滞后性,谣言散播者正利用这一时间差让与之相对的“反转”反让受众群体难以接受,由此产生的“逆火效应”导致事实越来越模糊,人们的价值观越来越随着舆论的引导而逐渐扭曲。即便人们接受了最后的真相,前期情感和后期事实的矛盾也会不断冲击人们对情感满足的需求和探索真相的热情,弱化价值观学习的成效。

三、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应然转向

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时代呼唤、政策引领和现实需求的意蕴,以及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所面临的优势与冲击,为我们寻找数字化时代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教育路径提供了方向指引。

(一)加强技术赋能,实现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智能驱动

数字化时代,基于算法的智能推荐便于精准化地搜集相关信息,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也存在束缚用户的思维,导致信息窄化等消极影响。对此,我们应该加强技术赋能,突破算法推荐的局限性,还原信息“本真”的公共性与价值性,从而实现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智能驱动教育。

具体而言,可以从以下三方面着手。其一,用主流价值观驾驭“算法”,赋能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依据算法推荐技术在价值观信息的分发以及青少年价值观信息接受方面的特征,构建话语体系,提高价值观内容的传播效力和推送频率。根据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信息接收需求,为其提供价值观学习的资源供给,增加主流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认同感,强化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意识导向。其二,应借助人机协同促进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以知识图谱、机器学习和数字画像等为代表的数字技术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提供了技术支撑,为人机协同的价值观学习提供了个性化、动态化和数字化融合的服务。这就要求在技术赋能思维指引下,重新思考价值观学习目标、学习策略和学习评价的设计,依据青少年的现实情况及智能产物的属性,实现人机协同智能驱动的深度学习。其三,应运用数字技术实现青少年价值观的泛在学习。利用5G技术、VR、AR教学云平台,打破时空的限制,建立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分析数据库,智能化地记录青少年的学习情况,形成其学情分析报告。在此基础上,优化算法推荐,利用大数据教育平台为青少年提供更多的在线价值观学习资源,强化青少年的价值观念,进而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智能驱动中增强其价值认同。

(二)运用数媒场域,构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评价体系

为了使数字媒体更好地发挥其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中的功能和作用,必须构建起以数字媒体为核心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评价和监督体系,才能科学追踪青少年的价值观学习情况,为其进一步的深化奠定基础。可以说,数字化时代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评价监督提供了全新教育场域。

首先,基于大数据和深度学习等技术,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数字媒体评价系统提供了构建在线评价平台的技术支持。通过对青少年的学习知识、学习轨迹和学习效果测评等进行智能感知和动态存储,建立反映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现状的动态模型,帮助青少年进行价值观学习任务管理,随时随地为青少年提供个性化和定制化的价值观学习监督机理。其次,加强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数字媒体评价系统的建设,数字媒体的评价是以青少年的学习规律和模式为数据收集和分析的基础,该评价系统按照既定的程序设计运行,借助分布式数据处理、画像构建和动态评估,提升青少年价值观学习评价的标准化和智能化水平,引领青少年在价值观学习评价中进行新旧知识之间的衔接和巩固,助力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引导青少年最大效率地利用数字媒体评价促进其价值观知识的增强。最后,评价的作用在于对已有的学习结果进行检验与反馈,数字媒体场域中对于青少年的测评,更注重的是过程性评价,通过平时的数据资料收集与分析,勾画出青少年在学习过程中价值情感与价值体验、价值识别与价值理解、价值冲突与价值推理、价值判断与价值选择的形成和发展图景,注重青少年知识基础、情景理解、问题解决和价值认同的价值观学习目标达成程度,对其进行动态画像评价,进而进行差异化评价,引导学生追求人的内在价值[14],同时为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与调整提供数据依据。

(三)提高媒介素养,把握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信息资源

数字化时代下的主流媒体和数字媒体等新兴媒体共同构成一张纵横交错的网络信息网,信息的多元化要求我们坚持主流价值观的“领头羊”作用。习近平强调,“要运用信息革命成果,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做大做强主流舆论,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大精神力量和舆论支持”[15]。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教育愿景,要求我们提高媒介素养,把握价值观学习的信息资源。

面对数字化时代的海量信息资源,提高青少年的媒介素养至关重要。一方面,要培养青少年的媒介意识。换言之,就是要培养青少年面对媒介信息时的多维能力,例如选择和质疑的能力、思辨和判断的能力等。数字媒体只能决定其所传播的价值观信息范围,而青少年是否接受智媒所传达的价值观信息内容,是由青少年的主体媒介素养所决定的。所以,我们应注重提升青少年主体对利益集团在算法推荐中所隐含的不良价值观信息的免疫力,增强青少年的独立思考和信息鉴别的能力,逐步摆脱“信息茧房”和“逆真相化”困境。另一方面,政府相关部门要引导官方媒体和主流媒体,积极开展青少年媒介素养的宣传与教育,引导大家学会辨别和恰当选择媒体信息。同时,算法开发者的价值观念也会影响算法的信息过滤与传播,继而影响信息接收者的价值观念,因此,必须加强对算法开发者和设计者的理想信念教育,帮助其形成正确的价值观,有助于破解“算法黑箱”漏洞,提升青少年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认同感。以数字媒体实现青少年价值观深度学习,借助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平台将碎片化的价值观信息以推文、图片、视频等形式进行有效整合,通过提高青少年的媒介素养,充分把握和利用价值观学习资源,最终保证数字化时代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的良性运作。

(四)优化数媒生态,探索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多元模式

所谓数媒学习生态,是以数字媒体服务学习为指导理念,以数字技术和新兴媒体为实现基础,基于大数据数字化学习平台的“数字媒体+教育”形态为支撑,利用5G、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虚拟仿真、数字媒体等数媒技术,旨在营造“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数字化学习环境,加快推动数字媒体在学习领域的广泛应用,进而推进数字化时代价值观学习变革的新生态系统。

数媒学习新生态系统中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是“互联网+”教育模式的深化,是数字媒体与价值观学习双向融合的产物,是以数据为基础,综合运用5G、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虚拟仿真、数字媒体等数媒技术,形成的“网络化、智能化”的价值观学习新生态系统。优化数媒学习新生态系统,应推动5G、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虚拟仿真、数字媒体等数媒技术和学习分析技术在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变革中的有效应用,为促进青少年价值观学习创设良好的数媒环境,为采用多元学习模式提供有效的支撑。数媒学习新生态系统中的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第一,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情况将会通过数字、图像等形式展现出来。通过学习分析技术,智能化的价值观学习平台会以青少年喜闻乐见的语言和形式展现学习内容,从而满足每一个青少年个体的实际需求,并且为青少年精准化分发含有价值观学习的诊断、资源推送、反馈等环节的针对性学习模式。第二,为青少年创设智能学习辅导系统。青少年可依靠智能终端获取资源的便捷性自主选择学习时间,并且智能化的价值观学习新生态系统为青少年打造了一个多维的学习空间。在这种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学习生态系统中,可以有效发挥学生学习的主动性,丰富青少年价值观学习的态度体验,激发青少年的学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