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哲学思想研究的热点和趋势
——兼论现代性视野中的“两论”

2024-04-26 03:42
关键词:哲学思想中国化哲学

张 虹

(湘潭大学 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5)

现代性萌发于西方国家主宰的资本全球化,伴随着财富掠夺和文化入侵,资产阶级裹挟着东方社会进入了现代化的洪流。现代性开辟出世界历史并设定其“中心——边缘”的基本架构,从而使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不可避免且被动。[1]直至近百年后,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开启了中国主动式的现代化的进程。近代中国通过马克思主义确立并获得现代性的资格与身份,以毛泽东思想为指引,中国的“现代性”呈现于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地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办事”[2]的全过程。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实践告诉我们,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马克思主义行,是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这不仅是新征程上党团结带领人民夺取新的伟大胜利的政治自信,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不断将马克思主义推向新的历史高度的生动诠释。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的理论成果,毛泽东思想中所蕴含的哲学原理一直是学界重点关注和研究的对象。从经典著作研读、版本考证到文献查阅,笔者拟重点梳理党的十八大以来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路径及研究热点,以期进一步挖掘和阐释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趋势和当代价值,为中国的“现代性”注入更多的理论涵摄力和价值诠释力。

一、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发展轨迹

现代性在中国的生成与建构是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地联系在一起的,换言之,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进程就是中国现代性的建构过程。毛泽东哲学思想萌芽并形成于大革命和土地革命时期,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得以成熟并完善,并进一步发展于新中国建设初期,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所在。毛泽东哲学思想是毛泽东思想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集中体现。[3]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就以马克思主义为其根本指导思想。所以,从理论层面来讲,毛泽东哲学思想主要来自于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的继承和诠释。当然,早期李氏芋园的求学之路中,毛泽东就已经广泛涉猎西洋哲学、社会学以及伦理学的经典著作,积极参加哲学研究活动,尤其是深受宋元明哲学的启发,这无疑都为其哲学思想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学理基础。从实践层面来看,毛泽东哲学思想一方面建立在和党内盛行的教条化马克思主义以及神圣化苏联决议错误倾向展开的坚决斗争中,更重要的是来自于大革命时期以及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探索救亡图存的正确道路探索和科学方略的总结。这一时期,《反对本本主义》无疑是推动毛泽东哲学思想日趋成型的重要著作。《反对本本主义》以马克思主义哲学为理论基础,呈现了毛泽东思想中蕴含的哲学思想,突出显示了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的哲学意义,为中国社会发展提供了符合中国实际的哲学原理与方法。与此同时,毛泽东同志所撰写的《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亦是其哲学思想成果的有力体现。文章创造性地运用唯物辩证法的基本观点,揭示了当时中国社会中政治经济社会发展不平衡的现状下,中国共产党这一红色政权能够存在的根本原因。通过分析国际国内错综复杂的矛盾,论证了中国红色政权发生并得以长期发展的可能性。文中所论述的哲学思想,尤其是阶级分析法和矛盾分析法的综合运用,在《井冈山的斗争》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文章中又得到了进一步阐发。

在土地革命后期和抗日战争的淬炼中,毛泽东哲学思想日趋完善且成熟。遵义会议的召开,中国共产党肩负起独立自主领导中国革命的重任,开启了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解决党内问题的新纪元,也是中国共产党走向成熟的政治标志。而1937年在延安窑洞诞生的《实践论》《矛盾论》(简称“两论”)在一定程度上标志着作为毛泽东思想核心和灵魂的哲学思想的系统化和理论化,奠定了中国共产党在理论上走向成熟的哲学根基。两次“成熟”的共通之处就在于它们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革命实际进行了突破性结合,改写了中国革命的命运前途。1938年毛泽东同志所提出的“实事求是”思想更是实现了从马克思主义的辨证唯物论、中国哲学认识论转化为党的思想路线的重要飞跃。其不仅指导着无产阶级的革命运动,更是为新中国初期的建设工作提供了科学指南。毛泽东在建国以后撰写的重要著作中对如何处理国内国际关系以及解决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等问题的阐发亦是对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的一以贯之:以实践为基础的辩证唯物主义的能动的反映论以及对立统一规律等等,这也成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能够取得伟大胜利的重要法宝。

在新时代进一步拓展和深化对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体现,是对发端于哲学领域的历史虚无主义的有力抨击,更是解决历史和现实问题的利刃,这已然在理论界和学术界达成了共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学界关于毛泽东思想特别是毛泽东哲学思想及其历史地位和当代价值的研究和讨论一直未曾中断,一度形成热潮。许多高校和省市社科院专门成立了毛泽东思想或毛泽东哲学思想的教学和研究机构,教育部还把毛泽东哲学思想规定为哲学专业的必修课,以统编教材的形式确立了其地位和影响。

二、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热点

(一)经典理论的追本溯源

从研究范式来看,党的十八大以来关于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越来越注重追本溯源,特别是致力于版本考证与经典著作的解读。基于客体内容差异,毛泽东哲学思想可细化为毛泽东政治哲学思想、道德哲学思想、空间哲学思想、人生哲学思想、科技哲学思想等不同领域的研究,各研究层面存在着必然的界限与交叉,而贯穿其中的必然是以现实问题导向为基础的毛泽东实践哲学。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典范之作,毛泽东的《实践论》《矛盾论》是学者们长期且倾力研究的对象。以《实践论》和《矛盾论》的创作背景、理论渊源、思想精髓、语言风格、历史地位、文本考订等命题的研究以及海外《实践论》《矛盾论》研究的译介与评析为主要思路,近十年的研究更加强调“两论”的时代价值。特别是以百年党史为背景,探寻新时代“两论”的在场性。党的十八大以来,《实践论》《矛盾论》话语体系的哲学研究始终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课题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紧密相联。所以,近十年来以“两论”为视角,透视习近平的人民观、强军思想以及强国建设实践的成果也是层见迭出。当然,毛泽东哲学思想的文本考证除了《实践论》和《矛盾论》,《毛泽东文集》《毛泽东哲学批注集》《毛主席在苏联的言论》《论持久战》等专著及文件、会议讲话的原始资料,也是近几年学界文本考察的重心,以期进一步夯实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理论基础和历史根基。

随着国内研究的日趋深入,国外学者对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内容研究也从传统新闻传记转向了系统的学术论证和学派论争,更加注重对毛泽东研究的传统“经验主义”范式进行总结批判。美国学者魏斐德和约翰·布莱恩·斯塔尔在《历史与意志——毛泽东的哲学透视》以及《毛泽东的政治哲学》等著作中不仅梳理了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内在逻辑和演变过程,更是着力挖掘了思想背后人物的知识环境,这些知识片段的综合之于我们理解毛泽东哲学思想无疑提供了一种新的视角。

(二)哲学思想的方法论转化

从研究内容来看,近十年的研究重点聚焦于将毛泽东哲学思想所蕴含的实践观,作为新时期党政各项工作的领导方法和思想方法。把世界观化为实际工作中行之有效的思想方法和实践方法,这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特别是实践哲学的鲜明特色,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研究成果的汇集点,《论以现实问题导向为基础的毛泽东实践哲学》《论毛泽东实践哲学的阐释历程及其反思》等以此为主题的成果不断涌现。张太原在《跟毛泽东学工作方法》一书中以质朴却又不乏生动气息的语言用典型鲜活的史实呈现了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具体应用场景,对毛泽东哲学思想中蕴含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做了深刻总结。学者们总结提炼出的“学会弹钢琴”、“在游泳中学会游泳”、“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等一系列颇具指导性的工作方法,不外乎是毛泽东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现实应用。“只有在科学方法论的基础上,我们才能产生较高的领导艺术。……我们只有从主观和客观、理论和实践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上来领会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的精神实质,才能加深对他们的理解”[4]。哲学的价值本就不该囿于纯精神领域的思辨活动,是理论成果的创造性转化,转化为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使实际问题的解决脱离经验主义的桎梏。党的十八大以来的突破性进展、标志性成果以及历史性变革印证着毛泽东哲学思想指导下的当代中国哲学思想的发展和人们思维方式的转变,对于我们的哲学理论工作和现代化建设事业提供了有力指导。

(三)对传统哲学的继承创新

从研究视角来看,开展传统哲学范式下的毛泽东哲学研究亦在学界形成热潮,多以毛泽东哲学思想对中国传统哲学的继承创新以及对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贡献为主题。近些年,诸多学者选择以关系联结为主线,在比较视域中重点分析毛泽东同志和中国现当代著名哲学家们之间的思想联结,抑或阐释毛泽东哲学思想和文化传承、特定历史实践之间的紧密联系,其中以中国传统哲学和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尤为突出。中国传统哲学是中国古代社会、政治、思想、经济、民生等的精华集锦,其显著的思维特征、通用的认知传统和深刻的伦理观念都对毛泽东哲学思想萌芽与发展产生了颇为深远的影响。学者们主要从唯心主义传统、民本思想、知行关系、朴素的辩证法以及从实事出发的认识路径等方面,剖析毛泽东哲学对中国传统哲学的批判吸收。毛泽东不但精通中国传统哲学,而且善于抓住其中精髓,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对其加以改造。[5]儒学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历经“百家争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释道三教合流”等重大变革,形成了以孔子为代表的“仁爱”思想,以孟子为主的“仁政”理论,以董仲舒为核心的“天人合一”以及最具代表的道学即宋明理学,新儒学主要以二程、朱熹、王船山等一众大思想家、哲学家的经典哲学思想构成并一脉相承。他们既强调精神层面的自我修养,“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从己出发通过不同路径和方式达到“知、敬、诚”,从而向君子、圣人一步步靠拢;在社会实践中亦讲求“格物致知”、“知先行后”、“知行合一”、“知轻行重”、“经世致用”等务实作风和精神,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形上思维。这些都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的毛泽东的个人成长、思想转换和政治实践等具有深刻影响,其思想核心中的“实事求是”就是最鲜明的代表和体现。以黄老思想为主线的尊重自然、休养生息、辩证思维等也对其认识论、实践观的产生起着重要作用。着力研究毛泽东哲学思想对中国传统哲学的继承创新是加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学习教育、夯实文化自信之基的关键之举。也正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中华优秀传统哲学兼具开放性和包容性,毛泽东哲学思想才有了生根的土壤、融通的可能。以中国传统哲学为依托,毛泽东同志不仅在自己的哲学思想创建中一步步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进行本土化、中国化,这无疑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的一大壮举,而毛泽东同志在其中所展现出的巨大的理论勇气和创造精神,也颇受国内外学者赞誉。

上述研究是对这几十年来尤其是近十年来毛泽东哲学思想的贡献研究的有力总结和升华。从历史进程和逻辑演进来看,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同步开启的。那么,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大理论成果,毛泽东思想尤其是以唯物史观为根据以“实事求是”为核心的毛泽东哲学思想必然是推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源起和动力。

三、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趋势

(一)“文本学”方法在哲学思想研究中的应用

在方法论层面,力求以“文本学”研究方法打破毛泽东哲学思想研究中对文本的同质化现状的处理,从而拓展毛泽东研究新的理论生长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研究经久不衰,尤其是回忆、纪念、叙述、记录、评价、研究、颂扬的文献资料日益增多,为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文献资源。在此背景下,关于毛泽东思想的研究不可避免带有鲜明的政治性色彩及其浓厚的情感主义成分。特别是近几年来,基于意识形态宣传和思想指引的需要,关于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主要建立在原理和结论的抽象化建构之上,不免因缺失历史性而陷入了绝对同一性的困境,“任何脱离具体历史语境的解读都是扩张性解读”。[6]再者,部分学者对于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缺乏全局性观照,而只专注于特定论据和结论做片段化“截图”,以至于对其哲学思想的整体维度考察和具体历史解析尚未定型,不免呈现出了同质化的话语体系以及略显无力的支撑逻辑。

现阶段,对文本的深耕依旧是毛泽东哲学思想研究的基础性工作。所谓“深耕”,一方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认清深层次的矛盾,避免落入了“经验主义”的研究范式;另一方面,要多下“绣花”功夫,精雕细刻,而不是仅仅停留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宏大叙事逻辑。文本的过度考究可能导致激进解读,乃至仅仅出于文学美感的个别字词和修辞手法也会被理解为其哲学思想的立足点,而陷入经验主义的窠臼。当然,除了研究方法的优化,更需要理顺研究逻辑,这才是创新的关键。对毛泽东哲学的研究应突破从概念到概念的逻辑演绎——“顺序”之悖论。所谓从概念到概念的逻辑演绎,也就是先设定研究结论(或者说是先在原理),然后再筛选截取文本以提供理论支撑,最后完成对预定结论合法性的自证。这样的逻辑梳理虽然清晰高效,但也是难以推陈出新的一大症结。在此,以文本学方法介入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研究不失为一种科学规范且具有前瞻性的路向。区别于文献学方法,文本学方法不是为了突出“文本”的意义,而更多地是从解释学意义上提出对待毛泽东文本的新路径,这主要是对传统研究范式中“原理反注文本”模式的反驳,是对文本深层历史逻辑构架的发掘。[7]研究范式的创新,是对提升毛泽东文本与当下的现实关联性及其现实意义的必由之路。

(二)现代性困境下“两论”的在场性论证

在认识论层面,需结合世界现代性困境下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解读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典章——《实践论》和《矛盾论》,从而有力建构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科学合理的实践形态。毛泽东从实践的立场出发,结合革命现实阐述了“知”与“行”的辩证关系、感性认识如何过渡到理性认识以及什么是真理的检验标准等基本哲学问题,形成了无产阶级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为中国革命提供了基本理论遵循。[8]同时以多维角度评述了对立统一规律,旗帜鲜明地反对唯心论和庸俗的形而上学。“两论”是对主观主义特别是党内长期以来的教条主义、本本主义所作的深刻的哲学批判,是对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所作的哲学论证,是关于中国革命历史经验的哲学总结,更是为当代诠释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中华民族发展史的深厚内涵奠定了重要的哲学基础。在面对诸如物质财富的“单向度”、现代化引发的“精神危机”、主体性制约导致的“批判性丧失”等世界现代性困境之时,我们党在新时代始终坚持事物的矛盾法则。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既然“世界上的每一差异中就已经包含着矛盾”,[9]势必要求我们党将对立统一原则灵活应用于解决改革开放以及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的不平衡性和差异性问题,这两大症结亦是中国现代性困境的集中体现。科学把握大变革大发展大调整时期的“变”与“不变”,紧抓现代化进程中的主要矛盾,强化问题意识,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既是毛泽东哲学思想在当代中国的有力践行,同时也是建构和创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科学合理的实践形态的重要契机,理应成为我们对于毛泽东哲学思想研究的新的理论增长点。

当然,除了“两论”,《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反对本本主义》等发文、报告和著作中所蕴藏的毛泽东的思辨哲学和实践哲学思想也极其丰富且深邃。在牢牢把握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精髓的前提下,在现代性视野中对以上文本中哲学智慧的多角度挖掘亦是值得学界继续推进的方向,也是延续“学哲学,用哲学”这一我党优良传统的有力体现。

(三)新时代新思想的哲学逻辑梳理

在价值论层面,深入解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厘清其在哲学层面对毛泽东哲学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无疑是理论武装所需,回应时代之问所需。新时代的场域转变必然伴随着问题域深化与价值域指向明确化等多重转换,这再次凸显了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重大意义,以及加快梳理新时代新思想的哲学逻辑的必要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一个内涵丰富、博大精深的科学理论体系,理论创立过程中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坚持、发展和创新了毛泽东思想,尤其是毛泽东哲学思想。“新时代以来,党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是十分生动的。……要深刻领悟党的二十大关于党和国家大政方针和战略部署的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10]这三大逻辑归根结底就是新时代新思想之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尤其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逻辑进路和主题贯彻。首先,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旗帜鲜明地坚持实事求是原则。“实事求是”是毛泽东哲学思想最鲜明的特色和最突出的内容。它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实事求是”既是马克思主义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又是为人民服务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二是“实事求是”不只是一种政治理念和政治原则,也不只是思维方式和思维特征,而且还是一种道德理念。这条我们党的重要思想路线,在习近平的人民观和美好生活观的表述和践行中尤为凸显,可以说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最生动的表达。其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把“正确认识和处理主要矛盾”放到整个社会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去考察,各种矛盾相互交织、相互影响,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化和发展。主要矛盾决定着不同时期党领导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的中心任务,这是新时代用对毛泽东哲学思想尤其是对唯物辩证法的一以贯之。与此同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内容体系不断丰富的过程也是对毛泽东哲学思想深入践行的过程,其关于党的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等内容不乏对毛泽东政治哲学、自然哲学的创造性应用。总之,新时代新思想的框架和内容的调整与延伸是中国共产党人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理论必然,在“变”与“不变”的矛盾法则中实现真理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这给我们解析和践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提供了新的视角新的路径。

综上所述,依托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光辉论著,毛泽东哲学思想研究热点和趋势的探析绝不局限于学术界的成果罗列和研究预判,而是追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背后的逻辑深层与方法抽象。这是继承发展毛泽东思想精髓与历史遗产、在精神实质的角度下推进毛泽东思想的当代塑造、破解历史虚无主义的重要举措。也是在当前重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哲学根基的研究,也是以哲学的本真智慧指引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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