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的老外

2001-06-12 07:07
青年文摘·上半月 2001年4期
关键词:公车西雅图零钱

他们认为习以为常的事情可能让我们大跌眼镜

精确的德国人

过客

我在法国读书,但却接触到很多可爱的德国人。

第一次对德国人产生好感是因为问路。暑假,我和同学去德国旅游,想找某家私人收藏馆却不知方向,站在街头,我和同学都不愿意去问路。因为在法国,行人一般不愿理睬你的问询,仅仅耸一耸肩头表示他听不懂英语就将你打发了,或足马虎地指点一下就算好的了。我瞅准一个大约12岁左右的德国小男孩,看上去他正走在,上学途中。小男孩听到我的询问立刻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很认真地给我们讲该怎样左拐右拐,一辆公车驶过来停站,他抬头望了一下,又继续给我们讲解。我问:“你是要乘这辆车上学吧?”他说:“是的,但我还没有说明白路线。”在公车快要离站的那一刻,小男孩刚好给我们“讲解”完毕,他迅速迫上去,跳上了公车。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他立刻跑到车厢尾部,在行驶的公车那透明的玻璃窗后给我们挥臂指点:“现在,向那个路口走!”这着实令我们感动了一番。也算是领教了德国人的认真劲儿。

迈克是我在法语学校的德国籍同学。有一次我清这小子晚饭后到我宿舍喝中国茶,他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但要我告诉他一个精确的时间,因为“晚饭后”这个时间概念对今个德国人来说太模糊了。我说那就7点钟吧。这天晚上7点钟左右,我打开房门,看见他坐在我邻居的花台边,专心地看着我的房门,我被吓了一跳,问他为什么不过来敲门。他抬起手腕指指表:7点还差3分钟!

我的老师史诺凡也是德国人,他岁数与我相仿。有一天我问他:“你们德国的啤酒世界闻名,什么时候请我们尝尝?”第二个周末,史真的驾车越过德法边境,行驶了几百公里,把一大箱德国啤酒带来学校给我们喝。喝完以后,史小心地把所有的瓶子收起来,说要运回德国退给啤酒店老板。我立即感到难以置信:这些空瓶子的价钱远远抵不上运回德国的汽油钱。我问史:你可不可以把钱汇给啤酒店老板,这样节省很多。可史对这个主意更感到难以置信,他说这完全是两码事,他多少年来买啤酒都会退回空瓶,所以这一次也不想改变。

(刘鸿摘自2000年12月22日《重庆青年报》)

美国人的逻辑

立新

那天下午,在美国西雅图的超级市场买了东西,结完账后总计19.29元。为了消化身上的零钱,我数了两毛九分的硬币,连同一张20美元纸钞递给售货员。

按照我们的思考逻辑,接下来只要找我一美元就可以结束了吧!可惜事实并不然。只见那个年轻的金发女售货员愣了一愣一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一刹那间,我才发现她又不自觉地犯了美式文化中著名的“找钱定律”毛病。

金发女孩迟疑地接过20块钱,两毛九分的硬币放在一旁,打开收银机,数了七角一分的零钱,再混上那堆两角九分硬币,如释重负地露出微笑。就将这样的一把零钱捧在手上递回给我,分文不少,总计的确是一美元。

在中西部,有个美国老太太帮心爱的小狗洗完澡,因为心疼小狗,不忍心让它在外面吹风晾干,便将小狗放进微波炉里实施“晾干”,因为在她的想法中,只要将微波炉的功率调到最低,将小狗晾干大概没问题。结果这只小狗可怜的命运可想而知。

少年时代曾听说美国小孩子上数学课时十分依赖电子计算器,来美后和大学数学课上的同学聊天,我告诉他们,中国的小孩子都能够不用计算器做四位数的乘除法,甚至还能够徒手开平方根,每个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撒谎的小木偶的长鼻子一样。

在西雅图南方的波特兰城郊有一条山迪河。每年近6月时,这条河会游满丰腴美味的北美香鱼。因为鱼的数量实在太多,州政府便开放让人捞鱼,但是规定每一户人家只能捞一桶。单纯的美国人按照规定,每户人家只捞一桶回家打打牙祭。而当地不少华人圈中的朋友却特别聪明,在旅行车中暗藏十来个桶子,捞完一桶后,过不多久再捞一桶,带回家冰冻起来可以吃到冬天。

在西雅图超市、加油站买完东西加完油后自行到柜台付账,没有人会盯着你看。在深夜空无人车的街道上,没有警察,美国人也乖乖地遵循交通标志而行。红绿灯坏掉的十字路口,没有人争先恐后,四条路口上的驾驶人按照先来后到顺序依次行进。

在有的国家就不同了:双向道的道路上塞了一线,另一线不久后也会被聪明的超车者塞住。塞车的高速公路上,也总会出现更聪明的驾驶人,拐个弯开上路肩,照走不误。

要做“笨蛋”,还是做个“聪明人”?我想,这大概也是个挺艰难的抉择吧。

(童方摘自2001年2月12日《生活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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