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国际电影节中的港台获奖影片

2006-12-01 11:55邵成武
电影评介 2006年20期
关键词:港台小康爱情

邵成武

[摘要]港台电影作为中国电影产业链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参与到世界电影的竞技场,获得了无数的荣誉。本文以世界三大电影节中获奖的港台影片为样本,从文本的角度来剖析它们在表达内容上的共同点,以期找寻到东西方文化交汇地的港台,以何种样态的影片去迎合西方评委的审美诉求。[关键词]国际电影节港台电影获奖

从第一个国际性的电影节诞生起,短短70年时间,在世界各地已经发展到数以千计的各类电影节,而威尼斯、戛纳、柏林无疑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三大电影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开始,港台电影人频繁亮相世界各大电影节,获得了诸多殊荣,在这三大国际电影节上也是屡次获奖。分析其文本,我们发现这些获奖影片所反映的现实有着惊人的共通之处。

异样的情爱

同性恋等畸形的情爱题材影片是西方电影中惯常表现的内容,这是和西方社会的价值体系、生存状态息息相关的。在后工业化社会,身处纷杂都市中的市民,变得越来越紧张和压抑,追求精神的解脱和异样的生活成为现代人逃避现实,麻醉自我的方式。《爱情万岁》中灵骨塔推销员小康,社会地位低下,始终没有找到爱情的归宿,长期的压抑和失落,导致了他心理的偏差,竟把阿荣当作自己性幻想的对象,对他萌发了暧昧的情愫。而林小姐的世界是缺失男性的,性欲驱使着她把并不相识的异性带回家,肆无忌惮地做爱。爱情可有可无,只有性的快感变得具体实在。而当这种短暂的激情过后,留给她的只能是无尽的空虚和落寞。在《春光乍现》中,导演将视角集中在三个同性恋男性身上,展现他们的分分和和。《喜宴》中,身居海外的男青年高伟同是个同性恋者,他拒绝了父母介绍的和生活在身边的一切女性,和一个叫塞门的美国“同志”同居,伟同和塞门深情意切,两人生活和谐美满。在东西方文化的冲突中,伟同父母逐渐接受了这一切,价值观趋于融合。《河流》中,小康的父亲同样是个同性恋者,他的性欲只有在年轻男性身上得到满足,频频出入于同性恋旅馆,而他母亲是一家茶馆的电梯小姐,将欲望寄托于其他男性来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小康恍恍惚惚间走进了同性恋旅馆,荒诞的是他的“伙伴”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影片最后.父亲带着小康去求佛问仙,当自己的命运交给了神魔鬼怪。失去了支配自我的权利之后。内心必定充斥着惶恐和不安。

家庭的群像

家庭是心灵的港湾,但是在这些获奖影片中家庭变得残缺,分崩离析。在《悲情城市》中,候孝贤将影片设定在“二.二八事件”这一政权更迭特定的历史时期,林文熊一家在历史的洪流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爱情万岁》中的小康和阿荣都没有自己的家,他们只能偷偷地借住在别人待售的房子中,没有家庭的温情和暖意,家对他们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奢侈的《——》中,家庭群像的展示是相当成功的,将众多的家庭人物放在开放的丰富的社会环境中,貌似平静的家庭其实充满了危机。只是平常我们无法洞察到。人和人之间缺乏沟通和交流,即使在家庭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苦恼,彼此不能畅开心扉进行交流。只能将隐秘的内心世界和没有知觉的婆婆进行交流,到最后连婆婆都无法沟通了,只能选择上山寻求精神的解脱。这是对台湾一个家庭生动的写照,杨德昌把镜头以差不多的分量给所有的角色,没有谁的苦痛是不值得关怀的。没有谁的话语是可以不屑一顾的,而由他们组成的都市才是真正的主角。《喜宴》中,导演将中国传统家庭观念放在东西方文化冲突这一特殊的背景中,父母为儿子的终生大事操心,更想早点抱到孙子,可是儿子是个同性恋,对女性不感兴趣。阴差阳错有了孙子后,伟同父母也接受了这种极不正常的家庭关系,传统家庭的价值体系在这里解体了。《河流》所表现的家庭只是个躯壳,貌似和谐的家庭其实危机四伏。父亲的房间是个很好的隐喻,刮风下雨时。房子就会漏雨,顶上的天花板也摇摇欲坠。在小康和父亲荒诞相遇的那个晚上,大雨倾盆,整个家都浸满了水,父亲房间的天花板都掉了下来,将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境表现得淋漓尽致。《爱你爱我》中由于父母亲的离异,使飞飞的心理和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无法和母亲相处,而想和父亲对话却被父亲的情人阻拦。家庭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温暖舒适的避风港。

死亡的阐释

在这些获奖影片中,导演或多或少涉及自杀和死亡的场景。生命在台湾当代电影中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悲情城市》中文雄与上海黑道分子在赌场相遇,文雄手下兄弟被砍,他在复仇时被黑道开枪打死,而老二文森被日本人征调到南洋做军医,战死在中南半岛。妻子守活寡。《爱你爱我》里的小风不知不觉加入了黑社会。最后死在小虎的枪下。《——》中婷婷的男友杀害了蒋莉莉的老师。在《爱情万岁》和《河流》中则分别表现了自杀的场景,《爱情万岁》中,小康整日在毫无生机之地出没,为自己同性恋的畸形取向感到苦闷,试图割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河流》中,小康脖子受伤四处求医未果,面对家庭的冷漠,以及和自己的父亲有了荒唐的“情爱”后,就试图在宾馆里了结生命。蔡明亮的表现是冷峻的,极度消减了对话语言量。有意无意地铺陈人与人之间充满隔阂,连语言的交流也困难这一冷酷的社会现实。世界不再温情脉脉,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性格是扭曲的,自杀成为他们逃避现实的终极武器。

这些影片无论从表达的内容、影像风格、拍摄手法、还是影片的基调都不再给观众愉悦的审美快感,电影变得冷漠和灰色,电影不再是“造梦的艺术”,不再是我们摆脱现实世界寻找到心灵慰藉的桃花源,却把我们推向了历史的苦痛,现实的悲凉和未来的迷茫之中。如在《河流》结尾处小康走到阳台背对着我们,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而至于未来如何我们无法知晓。在《爱情万岁》的结尾,林小姐的漫无目游走在街头,往日喧嚣的城市已经变成一片破烂不堪的工地,自己在哪里?去哪里?为什么?全都不知道,无以名状的惘然若失把自己迷失在了这个曾经熟悉现在陌生的城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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