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教材教”切莫用力过猛

2009-02-16 08:26
教学月刊小学版·语文 2009年2期
关键词:圆明园用力资料

吕 赟

日前,笔者在一次语文阅读教学评优课活动中听了《轮椅上的霍金》一课的教学。执教者为了升华学生对“身残志坚”这一高尚品质的认识,给学生补充阅读了“海伦·凯勒”“张海迪”及“史铁生”等相关故事。一堂课下来,执教者海阔天空,却没有给学生足够的时间去与文本对话,去理解和体悟文本中的语言文字。而在之后的评课中,这位执教者在表述其设计意图时出现次数最多的字眼就是“用教材教”,并对给学生补充相关故事的教学环节颇为得意。

诚然,笔者并不反对“用教材教”,相反,笔者也是一个“用教材教”的提倡者,是,对于以上那位执教者所谓的“用教材教”的观点却不敢苟同。教学内容贪多求全,补充大量的课外资料(笔者不反对一些必要的相关资料,但不能为补充而补充,甚至连一些一点也不搭界的信息也引用进课堂),或是“种别人的田而荒自己的地”(如将一些科学小品文演绎成科技知识普及,将介绍音乐人物的文章演变为音乐欣赏课等等),这种无度的拓展,抛开教材,无视文本,不仅无助于学生语文素养的提高,同时也造成了语文课堂教学高耗、低效。试问,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用教材教”吗?这不禁使笔者想起了2005年中国导演界的两位顶级大师——张艺谋与陈凯歌,在同一年暗地较劲,都要拍出最有分量的里程碑式的作品,结果陈凯歌在《无极》里“用力过猛”,扑了个空,闪了老腰;而老谋子似乎更淡定从容,他拍了很抒情温暖的《千里走单骑》,反而赢得了观众。酒,没有酿好,就成了“陈”醋;而张艺谋的一杯清茶,仿佛简单,却意味深长。试问,我们课堂教学过程中的“用教材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笔者认为,“用教材教”切莫用力过猛,而应该掌握好“火候”。这正如日本一位餐饮业巨头总结的成功之道在其连锁店中提供给顾客的,永远是十七厘米厚的汉堡、四十度热的可乐。据他的研究人员观察,这是令客人感觉最佳的“适度口感”。当然,也可以选择把汉堡做成二十厘米厚,把可乐加热到一百度——但它们并不意味着最佳口感。

那我们应该如何找到“用教材教”的“最佳口感”呢?让我们来重温一下著名特级教师王崧舟老师“用教材教”的精彩片段吧!王老师在执教《圆明园的毁灭》一课时,为学生补充了一组资料《圆明园之最》。他将《圆明园的毁灭》一文的落脚点定在“毁灭”二字上。随着课堂的推进,学生很想知道圆明园被毁灭的更多情况。王老师抓住时机,适时向学生呈现了《圆明园之最》的拓展资料,学生浏览后,万园之园占地之大、珍藏之丰、价值之高,已深深映入脑子,为后文”毁灭”的学习制造了情感的落差,让学生的体验更为深刻,从而取得了很好的教学效果。

笔者认为,“用教材教”应该注意分寸,掌握火候,所谓“刚好才是真好”!因为,“教教材”是“用教材教”的基础,“用教材教”是“教教材”的拓展、延伸、补充和提升。因此,我们在引领学生学习时,必须深挖教材,紧扣文本,尊重文本的价值取向,绝不能拋开教材,而漫无边际、牵强附会地进行所谓的拓展。王崧舟老师的“用教材教”,就是在尊重教材的基础上,充分挖掘整合教材资源,一切为学生的学服务,因“文”制宜,对教材进行必要的拓宽、调整、重构,使教学从课内到课外,从点到面,打破封闭的教学格局,形成开放的势态,因此使其拓展的资料在学生学的过程中发挥了最大的效益,取得了很好的教学效果。

记得小时候,笔者写字时如果用力过猛,铅笔芯总是会断,老师便教诲说“轻一点”。“用教材教”也应如此,不应“用力过猛”,绝不可以置教材于无足轻重的地位,绝不能离开教材,信马由缰,自由发挥。要知道,语文教材是学生学习语文的材料库,是语文教学的載体,是语言学习的范本。语文教学只有立足教材,挖掘教材中丰富、深厚的资源,才能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同时,只有充分让学生走进教材文本,走进作者的内心世界,学生才能与文本对话,与作者对话,这才是学习语文的正确途径。如果“用力过猛”,忽略教材的内容、要求,忽视对课文的研读,过早、过多地补充其他内容,那就会过犹不及。要知道,教学内容的选择是为完成教学目标服务的,是为学生的“学”服务的,因此,选择教学内容要更多地研究它的功能和价值,从而有效有度地“用教材教”。

“用教材教”切莫用力过猛!我们应该在语文教学实践中把握好“用教材教”的“度”,既不能使教材缺乏营养而偏瘦,也不能营养过剩,使其异化变形,失去了教材的存在意义。

(江苏省镇江新区实验小学21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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