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中国词学研究及新进展

2009-04-05 11:36萩原正树
关键词:词话词学日本

萩原正树

(日本立命馆大学 文学部,京都 603~8577)

一、早期的中国词学研究

中国的词很早就传到了日本。最早流传到日本的词作,是张志和在唐代大历九年(774)创作的《渔歌子》。49年后,即平安时代的弘仁十四年(823),日本嵯峨天皇、有智子内亲王和滋野贞主就有模仿追和之作①。他们以出乎寻常的速度吸纳了中国的最新歌谣文学——词。

而日本人对中国词的研究,起步较晚。最初的研究成果,大概是田能村竹田的《填词图谱》。《填词图谱》根据万树的《词律》,多从清代夏秉衡《清绮轩词选》中选取清人的作品为范例,游戏性很强。今天来看,他对词牌的理解还比较肤浅。

日本正统的词学研究,可以说始于明治时期的森川竹磎。此处着重介绍竹磎的词话研究②。

森川竹磎编著有《鸥梦吟社丛书》,一本作《鸥梦丛书》,分别收录有五种、七种中国的词话著作③。这些词话,原来刊登在竹磎自己主办的杂志《鸥梦新志》上,后来他汇编成一本书出版。以这种完整的形式向日本读者介绍词话的书,这大概是第一本。其内容也有很多值得关注的地方。

首先,《鸥梦丛书》中所收的词话,以活版重新组合原文,即所谓的翻刻体,都注有标点符号和在词牌名旁边注有旁线,这一点应该高度肯定。在中国,给诗话、词话注有标点的,最早不过始于民国时期,如果说还晚一点的话,是在1950年以后,甚至到了近些年才开始的。比如,《北江诗话》正式的标点排印本,是198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陈迩冬校点)。《石溪舫诗话》到现在也不知道其标点本是否存在。《花草蒙拾》、《芬陀利室词话》都收录于唐圭璋编的《词话丛编》里。1986年修订再版的《词话丛编》才有标点,1934年出版的初版是没有标点的。作为分句读词话的例子,试举《芬陀利室词话》卷三中的一段:

词调,万氏律中失收者甚多,《爱月夜眠迟》一调,见《高丽史乐志》,吾友张筱峰广文填之。词云:“卷雨拖云,仗好风一片,捖碧还天。露痕流树,烟痕贴水,凉开画意鸥边。钩帘闲坐湖亭,万菰蒲逼灯寒。弄明珠,有仙人玉宇呼下银盘。 前岁尔客燕台,我蓬蒿掩户,此夕谁欢。便匆匆莫更负了,湖上素影团栾。冰壶替濯肝脾,清钟听转心安。喜敲门,唤吟伴煮茗共话诗禅。”《高丽史》,余所未见,意必更有《惜花春起早》一调,他日晤筱峰当问之。

文章中引用的《爱月夜眠迟》词,在《词话丛编》标点本中是这样分句的:

卷雨拖云,仗好风一片,捖碧还天。露痕流树,烟痕贴水,凉开画意鸥边。钩帘闲坐,湖亭万菰蒲,逼灯寒。弄明珠、有仙人玉宇,呼下银盘。 前岁尔客燕台,我蓬蒿掩户,此夕谁欢。便匆匆、莫更负了湖上,素影团栾。冰壶替濯肝脾,清钟听,转心安。喜敲门唤吟伴,煮茗共话诗禅。

竹磎把前阕第七、八句作成“六、六”,而在《词话丛编》中,分成了“四、五、三”三句。而且竹磎把前阕结句也分成“三、九”,这与《词话丛编》分成“三、五、四”不同。还有竹磎把后阕第四句以下分成“七、六。六、六。三、九”,而《词话丛编》则分成“三、六、四。六、三、三。六、六”。

流传下来的《爱月夜眠迟》调,宋元时期的作品只有《高丽史乐志》所载无名氏的104字体以及仇远的103字体两种。张广文的作品是103字体,竹磎的标点,很接近《高丽史乐志》所记载的词。《高丽史乐志》无名氏的词,是“四、五、四。四、四、六。六、六。三、三、六。 六、五、四。四、四、六。六、六。三、三、六”这一体式,一般认为竹磎的断句更接近这种体,而且比较妥当。《词话丛编》的断句比较随意,前后阕的平衡也不好,不得不说比竹磎逊色。

《词统源流》除了同其它作品一样,有标点符号和在词牌名旁边注上了旁线,还附有森川竹磎的注释。《词统源流》被认为是清初彭孙遹(1631~1700,字骏孙、号羡门、又号金粟山人)写的,竹磎也在《词统源流》的开头部分,写了“清 海盐 彭孙遹骏孙著 日本 东京 森川键云卿笺”,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错误。正如唐圭璋在校注《词苑丛谈》跋中所论述的:

清初,书商曾假托曹溶之名,编《学海类编》一百二十八册。其中第六十三册载彭孙遹撰《词统源流》一卷、第六十四册载彭孙遹撰《词藻》四卷、第六十五册载李良年撰《词坛纪事》三卷、第六十六册载李良年撰《词家弁证》一卷,实皆从徐氏此书中抽出,割裂原文,混淆目次,假托彭、李二氏所作,沿误至今。兹并指出,以明真象。④

《词统源流》是书商假称彭孙遹名义的书,其内容是从清人徐釚《词苑丛谈》卷一《体制》抄录来的。

对于《词统源流》,森川竹磎加了29条注释。注释的内容,大约可以分为以下四种:一是关于文字异同的注释;二是关于词牌名的注释;三是词的原文引录;四是补说的引用。

“关于文字异同的注释”,如引用姜夔《暗香》、《疏影》词时说:

键按,《暗香》“算”一作“是”,“泣”一作“竭”。《疏影》“夜”一作“下”。

在引用黄庭坚词的部分写道:

键按,山谷词,调寄《西江月》,“横黛蘸秋”作“微影蘸横”,“弱”作“恶”、“处”作“个”、“斜”作“明”。

“关于词牌名的注释”中,补充了词牌的别名。如:

唐人张志和自称烟波钓徒。尝作《渔歌子》一词,极能道渔家之事。词云:“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得归。”今乐章一名《渔父》即是也。

此条原文后,附有如下注释:

键按,张子同《渔歌子》总五阕。今曰一词,盖其最佳者只此一阕耳。又按,《渔歌子》一名《渔父》,一名《渔父乐》,一名《渔父词》。

森川竹磎早年致力于词牌研究,二十岁时在《鸥梦新志》第33集(1888)上连续发表了《词法小论》,以后直至第65集(1891)为止,连载了26次⑤。《词法小论》是模仿田能村竹田的《填词图谱》,列举了词牌名、文字数、词体数、别名、表示平仄的黑白圈、词例等的简便词谱。《词法小论》收二百五十四调、一百十四体,作为词谱,虽嫌简单,但在以后的《词律大成》中结了硕果。

“词的原文引用”,是原文只引用了词的一部分或只有词牌名的时候,注释中引录其词作全文。这类注释最多,占全注释的一半以上,有16条。

“补说的引用”,是引用诸家学说以补充原文内容。在《词统源流》开头论述词的起源部分“屈子离骚亦名辞,汉武秋风亦名辞,词者诗之余也。然则词果有合于诗乎?曰:按其调而知之也”之后,补充说:

键按,此说未尽词之源矣,因附诸家之论于后,以供学者之参照焉。

以下引用汪森《词综》序和王昶《国朝词综》序,还引用了《古今词话》、《能改斋漫录》中的各种说法,也有竹磎自己的观点,这一点尤其值得注意。如:

《六州歌头》,本鼓吹曲也。音调悲壮,又以古兴亡事实之,闻之使人慷慨,良不与艳词同科,诚可喜也。六州得名,盖唐人西边之州,伊州、梁州、石州、甘州、渭州、氐州也。宋人大祀大饵皆用此调,明朝则用《应天长》云。

对上述这一条,竹磎作了如下论述:

键按,鼓吹曲中之《六州歌头》与词中之《六州歌头》,不可并论,是仍明人之习气,乐府与词,源同而末异,不可谓其源同而混之也。

乐府鼓吹曲的《六州歌头》和词调《六州歌头》是不同之物,不应混淆论述。这一点,对于竹磎来说是不言而喻的,但在当时,日本有很多读者未能理解乐府与词的区别,因此才附上注释。此条是从明代杨慎《词品》卷一中引用的,故说“是仍明人之习气”。

在下一条注释中,竹磎也加了自己的意见:

宋人诸体,亦有不可骤解者,如苏长公之皀罗特髻调中,连用七彩菱拾翠字,程书舟之四代好调长,连用八好字。刘龙洲之四犯剪梅花调长、中犯解连环、醉蓬莱段二、雪狮儿等体,又如柳屯田乐章集中如倾杯、塞孤、祭天神诸长调、俱不分换头。凡此等类,未易缕析。(后略)

键按(中略),乐章集中倾杯、塞孤、祭天神等共可分两段。其不分者、则汲古阁刻本之误也。

《词统源流》此条列举了难以理解的宋人词体,其中对柳永的《倾杯》、《塞孤》《祭天神》三调没有分为两段感到不可理解。但竹磎却说三调都应分为两段,没有分段是汲古阁本《乐章集》的失误。

万树的《词律》,由于当时资料的限制,多使用了汲古阁本,《倾杯》、《塞孤》、《祭天神》三调也遵循了汲古阁本,都没有把柳永词分段。比如,柳永95字体《倾杯》(离宴殷勤),《词律》卷七注释说:“次首尤多错乱,分句未确,且长调应分两段。原刻如右,姑仍之。”

柳永95字体的《塞孤》(一声鸡),《词律》也注释说:“《乐章》旧刻如此。余细绎之,知其为两段,而刻本误连也。”在柳永《祭天神》(忆绣衾相向轻轻语)词下,《词律》卷十二又注释道:“与前词迥别,字句亦不确。风雨处,应是分段,然不敢强注也。”可见当时万树对汲古阁本的词体抱有疑问。

竹磎说汲古阁本有失误,这是受到万树的影响。因为他每天研究《词律》,通晓万树的学说,所以才能写下这样的注释。现存的《词律大成》中,收录了《倾杯》(卷七)和《塞孤》(卷一),但更正了《词律》的错误,分成了两段。

如上所述,《鸥梦丛书》对诗话、词话的标点和对《词统源流》的注释,大致比较妥当,虽然现在已有了更深入的研究,但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书中显示的森川竹磎的见解,作为近代日本最早的词论研究,我认为极其重要,在包括中国在内的词论研究史上都具有重要意义。

唐圭璋先生在《词话丛编》的《例言》中写道:

词集丛刻,自毛晋以后,侯文灿、秦恩复两家续有增补。迨至近日,王鹏云、江标、朱祖谋、吴昌绶、陶湘诸家,先后竞刊珍本。一时风气,亦云盛矣。顾词话专书,迄无人汇刊一处,以供学者参证、亦憾事也。

这是说与大批的词集丛刊相比,以前还没有词话汇编的专门书。

《词话丛编》是1934年出版的。唐先生没有谈到,在《词话丛编》之前,其实有收录了十种词话的况周颐编、王文濡补编的《词话丛钞》,1921年就发行了。而森川竹磎的《鸥梦吟社丛书》和《鸥梦丛书》,比《词话丛钞》要早十年左右⑥,这可以说是先驱性的研究成果。当然,在规模方面,远不及《词话丛编》,但在中国尚未正式研究词话之前,就留下了这样的著作,还是应该给予高度肯定。

二、近十五年词学研究的新发展

关于日本词学的整体研究及其特点,王水照和保苅佳昭编的《日本学者中国词学论文集》之《前言》(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曹辛华著《20世纪中国古代文学研究史·词学卷》第二十一章《日本的词学研究》(东方出版中心2006)等都有论述。而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的学术论文,松尾肇子先生的《日本的词研究现状与课题》(《未名》第11号,1993)也介绍得非常详细⑦。这里只谈最近十五年的研究状况。

首先是研究者比以前增多了。

20世纪80年代以前,一直坚持词研究的学者只有村上哲见和青山宏两位先生。当然,在词的领域也有其他取得优秀成果的研究者,但持之以恒钻研词学的只有这二位。

从直接或间接师从二位学者的一代人中,涌现出一批词学研究的后起之秀,他们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发表论文,九十年代以后,陆续作为骨干开始展露才华。

比较突出的一位,是保苅佳昭先生。他专心研究苏轼的词,取得了诸多成果,其中一部分成果,收集在他的专著《苏词研究》(北京线装书局2001)和《新兴与传统—苏轼词论述》(《日本宋学研究六人集》之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中。保苅先生最新的研究论文有《苏轼关于徐君猷(大受)的词和诗》(《风絮》第4号、2008)。

村越贵代美先生,注意深入考察词与音乐的联系,出版了题为《北宋末的词与雅乐》(庆应义塾大学出版会、2004) 的学位论文,着重论述周邦彦和大晟府。在词乐的论证方面,还有《看姜夔〈凄凉犯〉中的犯调》(《御茶之水女子大学中国文学会报》第20号、2001)、《燕乐二十八调再考》(同前第22号、2003)、《姜夔乐论中的琴乐》(《风絮》第2号、2006)等论文。另外,村越先生还有《关于中国书目的学术反映一例——〈四库全书总目〉集部的词曲类设置》(《图书馆情报大学研究报告》13-1、1994)、《柳永〈乐章集〉诸本的流传—野口一雄<乐章集源流考>补正>(《图书馆情报大学研究报告》13-2、1994)等书志学的研究成果。

研究词学的,还有村上哲见先生的高足松尾肇子先生。她发表处女作《〈词源〉和〈乐府指迷〉》(《日本中国学会报》第37号、1985)以后,又开始研究张炎的《词源》及其周围的词论。近年来发表的论文有《关于张炎〈词源〉的清空说》(载《中国文人的思考与表现》,汲古书院2000)、《姜夔乐论与南宋末的词乐》(载《乐为乐·中国音乐论集》,中京大学文化科学研究所2005)、《从文芸论中看张炎词论的影响》(《风絮》第3号、2007),等等。

在《〈词源〉宫调俗名考—从其命名法看“替换念法的构造”》(《中国文学论集》第24号、1995)、《词牌与拍—识别词牌的主要原因是什么》(《九州中国学会报》第35号、1997)、《〈词源·杨守斋作词五要〉第四要考—其宫调论与押韵的关系》(《风絮》第1号、2005)等论文中,明木茂夫先生敏锐地指出了词音乐的实态。而萩原正树(现任立命馆大学教授)发表了《词律》、《钦定词谱》及关于明治时期词人森川竹磎的系列研究论文。他们与保苅佳昭、村越贵代美等都是同代人。

此外,还有其他学者虽非专注于词,但也有词学研究的成果。如浅见洋二先生就对唐宋韵文广为关注;内山精也先生(现任早稻田大学教授)是苏轼诗的研究家,但在词的研究方面也颇有建树;东英寿先生(现任九州大学教授)以欧阳修散文研究家而驰名,同时又在研究欧阳修的词,他们都是同一辈人。联想村上、青山两位老先生孤军奋斗的时期,真可谓今非昔比。

由于研究者人数逐渐增多,论文及专著的数量也在增加。在词学专著方面,除了上面提到的保苅先生、村越先生的著作外,还有词源研究会(明木茂夫、玄幸子、泽崎久和、萩原正树、保苅佳昭、松尾肇子共六名)编写的《宋代的词论—张炎〈词源〉》(中国书店2004)。此书对张炎《词源》卷下的原文作了细致的校对和注释,不仅为《词源》研究,也为广泛研究中国的文学理论奠定了基础。

与这些活跃的中坚研究者相呼应,著名学者的著作也相继出版。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就开始研究词的中田勇次郎先生的《读词丛考》(《东洋学丛书》,创文社1998),是他曾发表的论文和以前未发表的原稿的合集,其论考和精湛的译文价值极高。原田宪雄先生是研究唐代李贺的大家,他的《魅惑的词人 李清照》(朋友书店2001)形象地阐述了李清照的生平和作品。这以前,常被中国人提起的李清照,在日本却还无人提及,所以该研究成果出色地填补了日本词学研究的空白。

自《唐五代北宋篇》刊行以来,村上哲见先生又出版了人们盼望已久的《宋词研究——南宋篇》(《东洋学丛书》,创文社2006),这是近年来日本词学界的一件盛事。众所周知,《唐五代北宋篇》很早就发行了中文版⑧,村上先生的研究在中国也得到了高度的评价。村上先生将南宋词的研究成果整理成书,是日本第一本关于南宋词的专著,不仅显示了日本研究中国词学的水平,同时还明确了今后的研究指南。关于出版《宋词研究—南宋篇》的意义和内容,内山精也先生有详细的评述⑨,可参照。

除上述著名学者、研究骨干接连不断地推出研究成果外,其他的研究者也在开展积极的研究。保苅先生的上一代人中原健二先生在2007年发表了《元代江南词乐的继承》(《中国文学报》第73册),又在2008年发表了《元代江南的北曲与词》(《风絮》第4号),推翻了在元代不作词的观点,论证了在元末及明初,江南词人还在作词的事实。在《关于陈宓的词》(《佛教大学文学部论集》第89号,2005)文中,介绍了南宋陈宓十三首《全宋词》未收的佚词,并论述了其特色。此外,森博行先生(现任大阪大谷大学教授) 研究韦庄及陆游、诸田龙美先生(现任爱媛大学准教授) 对赵令畤《商调蝶恋花》的研究成果,也受到注目。

现在还涌现了一些年轻的词学研究者。一直研究贺铸的池田智幸先生、研究柳永和《草堂诗余》的藤原佑子先生(现任龙谷大学讲师)是年轻一代词学研究者的代表。

2003年6月,上述骨干研究者作为发起人,在日本成立了第一个词学学会—宋词研究会。宋词研究会的主要活动是召开研究会和发行杂志,研究会每年召开一次。2005年3月,发行了《风絮》第1号,每年发行一次,今年三月发行了第4号杂志。《风絮》刊登会员的研究论文以及中国优秀研究成果的译文、介绍资料、文献目录等。从创刊号起,连续刊登了《施蛰存著<词学名词释义>译注稿》和《龙榆生编选<唐宋名家词选〉译注稿》这两部译注。

虽说日本研究者比以前增多了,但远不及中国的研究人数。今后,为了充实、发展词的研究,需要增加研究人员,这是迫在眉睫的课题。而且,与诗和小说相比,现在日本的词研究需要全面提高研究质量。质量提高了,关心进而研究的人也会增多,研究质量又会相应提高。

[注释]

①嵯峨天皇、有智子内亲王(内亲王,即公主)及滋野贞主的作品如下: 《渔歌》五首; 《奉和渔歌》二首; 《奉和渔歌》五首; (以上俱见《经国集》卷十四)

②参萩原正树《森川竹磎的词牌研究》,载《新宋学》第1辑,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年版。

③《鸥梦吟社丛书》(录七种)著录在长泽规矩也《和刻本汉籍分类目录》(汲古书院、1976)中,收录《白石道人诗说》、《花草蒙拾》、《北江诗话》、《石溪舫诗话》、《词统源流》、《灵芬馆词品》、《芬陀利室词话》。另一方面,在《鸥梦丛书》(录五种本)中,收集了除了《白石道人诗说》和《灵芬馆词品》以外的五种词话。在爱知大学简斋文库中,藏有《鸥梦丛书》(录六种本)。

④唐圭璋校注《词苑丛谈》,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又见唐圭璋《词学论丛》,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

⑤参萩原正树《词法小论小笺(一)》,日本小樽商科大学《人文研究》第91辑(1996)。

⑥《鸥梦吟社丛书》和《鸥梦丛书》的确切出版年尚不清楚,从刊登在《随鸥集》的广告来看,一般认为大概是在1909年至1911年之间出版的。

⑦另参萩原正树《20世纪日本的词论研究》,原载《语言中心广报LanguageStudies》第9号(2001),又载《古代文论研究的回顾与前瞻 复旦大学二○○○年国际学术会议论文集》,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⑧杨铁婴译《唐五代北宋词研究》,陕西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

⑨载《中国文学报》第74册,200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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