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谜米理论看语言与文化的关系

2009-06-13 05:52
现代语文 2009年10期
关键词:理论语言文化

姜 萍

摘 要:谜米理论是关于文化传递的理论,在关于语言与文化关系的论述中,该理论提出了一系列独特的见解。本文从理论的角度对这些观点进行了详细的论证,讨论了谜米理论的理论意义与现实意义。在谜米理论相关观点的启发下,笔者就“儿童如何习得母语”提出了新的假设,并对解决我国文化交流中所存在的某些问题提出了一些看法。

关键词:谜米 理论 文化 语言

随着各国交流的日益频繁,语言与文化的关系问题也得到了更为广泛的关注。目前,人们已经从社会学、人类学、语言学等角度对语言与文化的关系进行了详细的阐释。然而,随着生物科学的不断进步,人们又开始积极探寻语言与文化之间的生物联系。谜米理论的问世为我们解决了这一难题,并进一步完善了人们对语言与文化关系的论述。

一、谜米理论的简要介绍

谜米理论是关于文化传递的理论,“谜米”则是文化基本单位的代名词。该词最早出现在Richard Dawkins的《the Selfish Gene》一书中。后来“谜米”一词被收录入2001年出版的《新牛津英语词典》,定义为“谜米:文化的基本单位,通过非遗传的方式,特别是模仿而得到传递”。在谜米学理论中,谜米被视为“除基因之外的另一种独立存在的复制因子(Blackmore,1999:30)”,它的产生被认为是基因进化的结果。其次,该理论强调“只有当基因的进化产生了具有模仿能力的大脑之后,谜米才得以形成(Blackmore,1999:31)”。在此基础上,该理论就文化的进化、语言的起源、谜米的利他行为、谜米复合体、谜米的竞争等方面进行了详细的论述,它不仅充分论证了在谜米和基因之间进行类比的合理性,还精辟地揭示了人类本性中最深刻的问题。在理论上极为有力地冲击了我们每一个人长期以来所怀有的关于我们的身份、人格、自我等的种种幻想。

二、谜米理论关于语言和文化关系论述的独特性

(一)谜米理论指出,“当基因的进化产生了具有模仿能力的大脑之后,谜米才得以形成(Blackmore,1999:31)”,并且“正是谜米选择和基因选择一起,共同导致了语言的产生(Blackmore,1999:99)”。也就是说,文化的产生先于语言,语言是基因与文化作用的必然产物。关于这一论点,我们可以从如下两个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基因的进化为语言的产生创造了一定的生物学基础。列尼伯格在《语言的生物基础》一书中就曾详细讨论了天生的语言能力的生物证据。他指出,“语言是人类特有的,是以许多天生的机制为基础的(Lenneberg,1964)”。同时,在实际生活中我们也能找到相关事实。人的口腔、咽喉和肺部构造都很适合讲话,例如,“牙齿非常整齐,适合发出/s/,/f/,/v/ 等音,唇部的肌肉比长臂猿的要发达,口部可以迅速张合,发/p/,/b/之类的音就很容易,舌部较厚,肌肉丰满,又很灵活,使人能发出许多元音,人的咽喉比长臂猿的简单,使得气流可以顺利通过鼻腔和口腔(Lenneberg,1964)”。然而,基因是“存在于细胞内有自体繁殖能力的遗传单位(牛津英语词典,2001)”,现代人类的基因是经历了数百万年的不断进化才最终形成的,并且“通过这些基因之间的相互合作关系,才产生了人体的各种组织、器官,如肌肉、神经、肝脏、大脑等,从而形成了有效地将所有这些基因包容于内的犹如一架极其完整的人体(Blackmore,1999:109)”。因此,语言生物基础的产生与基因的进化有密切关系。

其次,人脑是基因与文化共同选择的结果。人脑的特殊结构是语言产生的最主要的生物学基础。正如列尼伯格所说,“人脑较大,结构特别,使许多语言功能都有自己的脑区(Lenneberg,1964)”。然而,它的产生有着复杂的原因:

1.现代人类的大脑是基因进化的产物。和人体其他器官产生的原因一样,现代人类大脑的产生与基因进化有着密切的联系:随着基因的不断进化,原始人类的大脑逐渐趋于庞大。正如事实所表明的那样:“到250万年至200万年前,猿人的脑开始增大,到20-30万年前的早期智人时,其大脑皮层已经超过了猿的4倍(李小平、乔建中,2000:48)”。在历经漫长的基因进化之后,现代人类的大脑最终形成。但是,单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人类产生如此巨大的大脑是不太符合基因进化规则的。正如斯蒂芬·宾克尔所说的那样,“进化的自然选择过程为什么要造成一个具有净值增加量而又代谢旺盛的大脑呢?……如果进化的自然选择过程仅仅考虑大脑容量的大小,那么,它就必然会使大脑趋于小型化(Pinker,1994:363)”。既然这样,为什么只有人类采用了通过增加脑容量这种浪费资源的方式来提高竞争能力的进化路线呢?这其中必然隐藏了另外的因素。

2.文化的驱动是大脑容量增加的关键因素。“大部分教科书,都把人类语言的开始定于3万年前(Pinker,1994:353)。”然而,“人属的第一个人种是直立人……开始于距今180万年前(Blackmore,1999:69)”,换句话说,早在语言产生之前,人类社会就已经产生了。在这段时期内,人类文化主要依靠“模仿”加以传播。所谓“模仿”是指“通过观察某人(或某一动物)做某一行为而学会这一行为的过程(Thorndike,1898)”。通过模仿,人类许多的技术、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等都得到了普及,从而提高整个人类种群的生存竞争能力。根据大脑扫描研究发现,“模仿过程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而且模仿一个行为与直接做这个行为相比所需要的很多额外的活动,主要发生于新进化的大脑皮质部位——也就是将我们人类与其他动物区分开的那些大脑皮质部位(Blackmore,1999:80)”。也就是说,对大脑的频繁使用,促使了大脑的不断进化,脑容量的增加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人类发展进化的必然趋势,这与人的四肢因为经常使用而变得灵活和强壮、人的尾骨因为长期不用而最终退化是一样的道理。总而言之,正是文化改变了基因被选择的环境,从而使人类进化出容量巨大的大脑,逐步为语言的产生奠定了主要的生物学基础。

最后,语言的产生是文化发展的必然要求。正如丹尼特所指出的那样,进化过程的成功,在于发现了“好的进化策略”(参见Dennett,1995)。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文化被创造了出来,其复杂性也在不断增加,从而使人们对文化传播的数量、范围及精确性等方面有了更高的要求。然而,单纯意义上的模仿已经不能满足这些要求,其局限性也日益暴露。例如,单纯意义上的模仿无法发掘文化深层的东西,在传播文化时往往会造成一定的偏差。为了更好地提高其自身在进化过程中的竞争能力,人类必然要采用更为先进的文化传播媒介,因此,作为文化传播的最好媒介——“语言”便应运而生。较单纯意义上的模仿而言,语言中语音的使用扩大了文化在人群中传播的范围和数量,即使在黑暗中也可以自由地进行文化的传播;此外,语言中词语的使用,使得语言的拷贝过程变得更为精确,从而保证了文化传递的准确性,正如Carlson 所说“我们的言语行为能力,为我们人类作为一个物种的生存提供了准确无疑的优越性(Carlson,1993:271)”(关于“语言在文化传播中的优越性”这一点,我们还会在下面的论述中再次提及)。由此可见,语言的产生正是文化发展的客观要求。

总之,文化是促成语言产生的最主要因素,它的产生不仅为语言提供了存在的生物学基础,同时也对语言的产生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二)根据谜米理论,“人类语言能力主要是为谜米提供了一种选择的优越性……换句话说,语言的功能就在于传播谜米(Blackmore,1999:99)”。 该理论还指出,“在各自作为一个整体的不同的语种(言)之间,也要发生生存竞争(Blackmore,1999:106)”。也就是说,语言是为文化即谜米传播服务的,各语言之间也因此产生了一定的竞争。关于这一论点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来分析:

第一,语言对于文化的传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是传播文化最有力的途径。道金斯提出了三个标准来衡量一个因子能否被成功复制:保真度、多产性和长寿性(参Dawkins,1976)。换句话说,文化要想得到成功的传播,就必须能够被精确且大量地拷贝,才能长期存在。语言则很好地满足了这三方面的要求。例如,语言特别是书面语的存在,使文化不仅能够被广泛地传播,而且能够被长期保存下来;语法的存在则使文化的传播更为精确。关于语言对文化传播产生的巨大作用,在人类的历史进化过程中也能够找到相应的事实:早在两百万年前,人类已经会制造简单的石器,但是由于没有有效的传播方法,人类在工具制造上一直没有长足的进步。直到冰季末期,即十万年前,人类在工具制造方面才取得了重大突破,除石器外,人类还学会了用鹿角、动物骨头和黏土等材料制造工具,这与语言的产生有着极大的关系(Aitchison,2002:48-50)。

第二,文化传播的过程也是各语言之间相互竞争的过程,那些传播质量较低的语言必将遭到淘汰。其原因可从以下两点进行论述:

1.文化的发展必然导致语言间的竞争。如上所述,语言的功能在于传播文化,随着文化的发展,它对语言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为了适应文化传播的新要求,各种语言纷纷进行必要的改进,从而引发了它们之间在保真度、多产性和长寿性三方面的较量。在这场竞争中,那些稍逊一筹的语言自然难以免遭淘汰的厄运,而那些存留下来的语言较原先也改进了许多。例如,汉语由古代的文言文转变为现代的白话文;英语也经历了由古代英语、中古世纪英语、近代英语到现代英语的转变历程。即使现在,也有许多语言正面临着灭亡的危机:“语言学家克劳斯(Michael Krauss)估计目前北美洲150种印地安语言(约现存的80%)即将消失。其他地区也是一样悲惨:阿拉斯加和北西伯利亚有40种(约现存的90%)即将濒临绝迹。中、南美洲有160种(23%),俄国有45种(70%),澳洲有225种(90%),从全世界来看,大约有3000种(50%)语言即将消失。目前只有600种语言可以说是安全的,…在下一个世纪里,大约有3600种到4500种(可以说是世界语言的90%)将面临绝迹的威胁(Pinker, 1994:259)”。

2.文化间的竞争也必然引起语言间的竞争。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文化被创造出来。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文化都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因为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竞争。印地安文化逐渐被占统治地位的西方文化所吞噬(The Cambridge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2002:286)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在文化的竞争中,某一文化能否得到准确、广泛的传播是其能否在竞争中取胜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一要求也就引发了语言间的竞争。那些不能够将本民族文化发扬光大的语言,会随着其文化的消亡,逐渐失去其在语言家族中的一席之地。例如,随着日本北海道虾夷(Caucasoid)人文化的消失,艾努语(Ainu)语言也随之灭亡了(Steven Pinker, 1994:260)。

总之,语言为文化服务,语言是文化传播不可或缺的媒介。一种语言要想在竞争中处于优势地位,更好地传播文化,就必须加强自身传播文化的能力,即提高自身的保真度、多产性和长寿性;同时还必须不断地改进自身,以适应新形势下文化发展的要求。

三、谜米理论关于语言与文化关系论述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一)理论意义

上文中我们就谜米理论对人类语言与文化产生和发展的过程进行了详细的论述。笔者将这一过程与儿童习得母语的过程进行了对比,发现两者存在诸多相似之处:

其一,如同早期人类的大脑一样,婴儿的大脑为其习得文化提供了必要的先天机制。模仿对于文化传播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人类早在原始时期就开始通过模仿来传递相应的文化信息,而这种模仿能力正是人类的大脑所赋予的。较原始人类而言,现代婴儿的大脑更为发达,这无疑为婴儿进行文化习得提供了更为有利的先天机制。事实证明,人类婴儿具有很强的模仿能力,“他们能够模仿范围广大的说话呻吟、身体姿势、活动方式等,甚至是完全任意的活动(Blackmore,1999:50)”,并且“人类婴儿发育至14个月时就能够进行延宕模仿,延宕时间可达一个礼拜甚至更长(Meltzoff, 1988);不仅如此,假如有成年人在模仿他,他似乎也能知道该成年人是在模仿他(Meltzoff, 1996)”。

其二,如同人类语言的产生是文化发展的必然要求一样,儿童文化习得的逐步深入对儿童语言的产生起到了推动作用。如前所述,语言是传播文化最好的媒介,是当今人类文化传播的主要途径。因此,掌握了语言也就意味着能够习得更多的文化谜米。随着儿童文化习得的不断深入,他们要求习得周边更多的文化谜米,于是他们开始有意识地模仿那些包含文化谜米的声音。例如,儿童多次听到周围的人表示拒绝时通常说“No”,而在表示接受时常说“Yes”,便逐渐了解这两个词语所包含的不同文化含义,然后开始模仿这两个语音,并在适当的情景下加以运用。久而久之,他们最终习得了这两个词语。同时,如前所述,语言在文化传播中具有高度的精确性。随着儿童习得文化复杂性的增加,以往的单纯模仿已经不能适用;于是为了能够准确地习得那些高度复杂化的文化谜米,儿童开始有意识地模仿语言中的语法。儿童在语言习得过程中的“Overgeneralization(概括过头)”便是其在有意识地模仿语法的过程中必然出现的语言现象。

受到以上相似点的启发,笔者参照人类语言产生的过程,对儿童如何习得母语这一问题,提出了一条假设:儿童天生就具备了文化习得的机制,即“拥有模仿能力的大脑”。在它的驱动下,儿童从一出生便开始对相关的文化谜米加以模仿。随着其文化习得的不断深入,儿童进一步地开始模仿大人的语言,从而最终具备了语言能力。

(二)现实意义

改革开放以来,西方文化谜米大量地涌入我国,对汉文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响。面对这一情况,人们不禁要产生这样的疑问:西方文化谜米的大量涌入,是否会危及汉文化的生存?我们会不会面临全盘西化的威胁?我们应当以何种态度和措施来应对这一局面?针对这些困惑,我们或许可以从谜米学理论中得到启示。

首先,“谜米的成功传递还特别依赖于人的偏好、注意、情绪、愿望等(Blackmore,1999:58)”。西方文化诸如科技、医学、娱乐方面确实要比我国先进,自然容易引起国人的偏好,激发他们模仿的愿望。因此,中国人大量模仿西方文化谜米这一现象是正常的。同时,从谜米进化的过程来看,人类文化的发展呈现出不断丰富完善的趋势。西方文化的涌入有利于汉文化的丰富和发展,是文化发展进程中的必经之路。

其次,根据谜米学理论,“谜米的成功与失败……也决定于一个人所持有的谜米的性质(Blackmore,1999:166)”。因此,在吸收西方文化的过程中,只有那些与汉文化性质相同的或中性的西方文化谜米才会被国人所习得,而那些异类文化谜米必将难逃被排斥的厄运。目前,虽然西方文化谜米大量地传入我国,但在汉文化的选择作用下,这些西方文化谜米并不能对汉文化的核心构成威胁,汉文化依然保持其固有的纯正性。所以说,汉文化不太可能出现全盘西化的情况。因此,在对待西方文化谜米大量涌入我国这个问题上,我们应持乐观的态度,积极地吸收各种有用的西方文化谜米来丰富和发展我国的传统文化。

另一方面,谜米学理论也提醒我们:“在谜米进化的过程中存在着巨大的选择压力,所以在数量极大的潜在的谜米中,能够存下来的谜米为数并不是很多(Blackmore,1999:38)”,即文化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竞争性。近几年,国人狂热地学习英语及西方文化,因而对传统文化及汉语的重视严重不足。在巨大的选择压力下,我国传统文化中一些宝贵的非核心文化谜米由于长期受到忽视,在保真度、多产性、长寿性等方面受到了削弱,在竞争中处于了劣势,从而面临着消亡的危机。对此,我们应当予以高度的重视。要想保存好这些珍贵的传统文化,重视汉语学习,加强汉文化的宣传力度势在必行。

总之,在处理对外文化交流问题上,谜米理论给我们的启示是:在不断吸收西方文化谜米、学习英语的同时,还应该大力提倡汉语的学习、弘扬传统文化。只有这样,我国的民族文化才能发展壮大。

四、结语

总之,谜米学理论关于语言与文化关系的阐释在吸收以往理论精髓的基础上有了更深一步的发展,这给我们很大的启发。当然,作为一门较新的理论,它还存在一些不够完善之处,对此,我们应当辨证地加以对待。然而,随着该理论的不断丰富和完善,它也一定会为语言学理论的研究及人们的现实生活带来更为深远的影响。

(本文系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中西跨文化交流中的文学误读研究”[08SJB7500013]和江苏省社科院研究项目“跨文化语境下的文学误读研究”[YB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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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萍 南京信息工程大学语言文化学院外语系 21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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