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交与联动*
——浅议编者、作者、读者三者关系

2010-02-15 10:28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 2010年6期
关键词:编者

刘 晴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学报编辑部,北京 100048)

神交与联动*
——浅议编者、作者、读者三者关系

刘 晴

(中国劳动关系学院 学报编辑部,北京 100048)

即使在“读者意识”的制约下,编者也决不是唯读者需要是从的机器。编者更擅长的,是在充分了解和认识读者需要的基础上,满足读者健康而美好的需要,摒弃不健康甚至丑陋的需要。完成这个过程,编者的个人好恶和个人主观能动性所起的作用不可低估。正是有这样的能动性,编者“创造读者”的愿望才可能实现。

编者;作者;读者

虽然编者、作者、读者三方经常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路人,但相互之间却能够形成一种彼此依存、缺一不可的默契:编者牵手作者与读者,完成传播;作者依赖编者与读者,实现表达;读者通过作品,在作者与编者营造的文字世界里上天入地。在这个过程中,三方早已成为“神交”的朋友,可是,仍然陌生。所以,编者、作者、读者之间的关系是世界上最神奇、最不可思议的联动关系。道理何在?

一、编者:能动的桥梁

编者实际上是编辑权的拥有者。什么是 “编辑权”?可以从这样两段话中找到答案。其一,《大众传播学总论》一书的作者在该书中说:“在信息网络中到处设有把关人……包括编辑,他们确定哪些应该刊登,哪些应该抛弃。”其二,竹内郁郎在《大众传播社会学》中说:“所谓‘编辑权’即对报纸行使一切必要管理的权限”。并强调,这种 “必要管理权限”的实现,是其 “生存的必要条件”——也就是说,“编辑权”是编者根据特定需要行使的信息处置权,包括对内容的增删、对文字的加工、对标题的修改、对结构的调整等。在这个过程中,编者个人主观意志的渗透不可避免。正像美国新闻史学家弗兰克·莫特所说:“纯粹的客观性甚至对于机器人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在创造出机器人的背后,必定存在一定的思想”。因此应该承认,“编辑权”其实是一种带有浓厚个人色彩和主观能动性的文字把关和筛选权。其具体实现方式一方面表现在对作者创作施加的影响上,另一方面也表现在对读者阅读期望产生的引导上。

对作者而言,编者施加影响的方式多种多样。关于这一点,徐维东、李宏葵在《图书编辑职业关系建模及分析》一文中有明确阐述:“在编辑与作者的关系中,编辑要成为好编辑,应该具有主动出击的精神。与其说是富有思想的作者寻找知名的编辑,倒不如说是有着好创意的编辑在寻觅知名的作者。有时候,编辑也应该让自己有一定的知名度,让作者能够主动找上门来,尤其是名作者,他们更想选择有眼光、有判断力的编辑。能够提供创意、擅长营销策划的编辑,甚至会成为名作者挑选的唯一标准。”这说明,编辑的影响力并不仅仅局限于被动地“把关”或者“筛选”,更多时候在为自己编辑意图的实现煞费苦心。在《图书编辑职业关系建模及分析》一文中,作者讲到的一个事例发人深思。19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爆发时,其曾经向出版社提交了 “20世纪经济危机启示录”的选题策划报告,得到出版社认可后便找到数位经济学专业的硕士或博士动笔写作。可是,书稿不甚理想,未通过审读被迫退稿,该选题始终没能变成中文图书。几年后,在一个国际图书博览会上,其看到了同样选题的图书,那是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20世纪经济危机史》。这本书的作者全是英国著名经济学家。由此可见,编辑与作者的关系并不像人们通常认为的那样,仅仅是 “为他人做嫁衣”。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美国出版人吉尔戴维斯的这样一段话值得反复品味:“要在编辑与作者之间建立通畅的联系,一个重要的前提是双方的信息都能以某种方式为对方获取,一方能够轻易找到另一方。”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困扰,是因为编辑并不只是被动的存在。所以,应该承认这样的事实:编辑通过个人色彩的渗透参与作者的创作,不可避免。这时候,编辑与作者的关系更像是乐队与指挥的关系:乐队依靠指挥演奏乐曲,指挥依靠乐队实现创作——也就是说,编辑依靠对作者的影响实现编辑意图,作者依靠编辑的“指点”完成作品出版。这是一个编辑实现影响力的过程。

对读者而言,也许永远看不见的幕后编者的能动作用同样显而易见。关于这一点,可以透过 “读者意识”和“创造读者”等概念去寻找印证。

所谓 “读者意识”,按《论期刊主编的读者意识》一文作者的解释是指“一种以读者健康、有益、正当的需求、兴趣爱好和欣赏水平、购买能力为编辑行为导向的意识。”更明白地说,是指编者主动适应读者需求的意识。为此,编者不遗余力地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了解、揣摩读者的口味,然后设法 “投其所好”。这个过程,表面看起来是编者受读者意志支配,颇被动。而实际上,隐藏在这种被动背后的却是编者作为阅读影响者和读物提供者的自主与积极引导。对此,施红英在《读者·编辑·作者:期刊核心竞争力的支撑点》一文中有明确表述。在谈到期刊与读者数量问题时,其认为:“只有读者购买了期刊,进行了阅读,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或从中得到了需要的知识,期刊的价值才得到体现。因此,期刊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读者,是能否为受众带来长期的利益。明确了这一点,期刊才会认真思索自己的定位,考虑读者需要什么,自己想给读者带来什么,思考如何与读者进行互动,也才能在拥有一定数量读者的基础上,创出自己的品牌,实现自身的价值。”这段话里,有两个要点应该特别强调:一是吸引读者购买;二是编者思考读者需要。

编者如何吸引读者购买出版物?答案是读物要有独特性。施红英在《读者·编辑·作者:期刊核心竞争力的支撑点》中肯定地认为:独特“简单地讲,就是与众不同”。而要真正做到“与众不同”就离不开编者个人能动作用的发挥。这就像厨师做菜,同样的醋溜白菜,由于调料的不同搭配和厨师加工方式的不同选择,味道“独特”得会大相径庭。这里的关键在厨师,其对 “味道”的理解和主观判断起决定作用。由此可见,“独特”读物的产生与编者个人意志的渗透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说是编者个人意志的产物。所以,所谓编者对读者的“适应”并不是有求必应地一味迎合,而是有所“予”有所不 “予”。

这里涉及到如何满足读者需要的问题。虽然读者要求编者满足其需要天经地义,但是,编者不应该满足读者的所有需要。因为有些需要并不健康,并不美好。那么,该满足读者怎样的需要?这要求编者在认真思考的基础上加以选择。这个过程,与其说是编者在 “适应”读者,不如说是编者在 “引导”读者更恰当——就像医生,只给病人对的,不给病人想要的。这个时候,编者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积极主动的精神引路人而不仅仅是只会围着读者需要转圈的应声虫。

因此,不难看出,即使在 “读者意识”的制约下,编者也决不是唯读者需要是从的机器。编者更擅长的,是在充分了解和认识读者需要的基础上,满足读者健康而美好的需要,摒弃不健康甚至丑陋的需要。完成这个过程,编者的个人好恶和个人主观能动性所起的作用不可低估。正是有这样的能动性,编者 “创造读者”的愿望才可能实现。

所谓 “创造读者”,按吴平在《读者研究述评》一文中的解释,主要是指图书发行的运作。分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导购。由于“仅靠导购来促进消费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通过对产品的建设、创新,培养读者对书籍的热爱,营造全社会的读书氛围,乃至引发全民向学之风”。由此产生第二层次。但是,这还不够。因为还应该“提升读者的文化层次,进而提高其阅读质量。”这是第三层次,也是“创造读者”概念的最高层次。不难看出,这三个层次的落脚点其实都在编者。无论是导购有物可导还是 “培养读者对书籍的热爱”甚至 “提升读者的文化层次”,前提是编者提供的产品有 “创造读者”的基础。而要“创造读者”,编者首先要做的是创造自己,展示编辑个性。这无疑给编者个人主观能动性的发挥提供了极其广阔的舞台。

即使如此,在作者、读者、编者这三者中,编者终究只是一个中介,即帮助作者将作品送到读者手中的过渡桥梁。只不过这座桥是有灵魂的,并且是非常能动的——既参与作者的写作又参与读者的阅读。是作者作品的发掘者和读者阅读物的引导者。

二、作者:左右逢源的表达者

作者是编者和读者的生产者——没有作者,编者无编辑对象,再有能耐,也只能如巧妇面对无米之炊。没有作品,读者无可读之物,“读者”失去存在的依据——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这个意义上,作者是编者和读者的 “控制人”,有主导权,居中心地位。但是,还要看到事情的另一方面:没有编者,没有读者,作者会怎样?事实上,再好的作品,不经过编者的编辑,难以公开出版;再美妙的作品,不被读者接受和喜爱,就只能束之高阁或者自娱自乐,无法完成传播。从这个角度看问题,可以发现:编者和读者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作者的“控制人”:作者要想作品问世,就要听取编辑的各种意见和建议;要想作品受欢迎,就要想法让作品被读者接受。这种情况下,编者—作者—读者间构成奇妙的关系:一方面,作者是编者和读者寄生体;另一方面,作者又必须顾及编者和读者的要求与希望,不可一意孤行。也就是说,既受编者喜爱又被读者追捧的作者,除非能够左右逢源,两头兼顾,否则,作品不是难以出版,就是即使出版了,读者也未必买账。所以,作者与编者及读者的关系确切地说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相互需要又相互疏离的关系。

就“依存”与“需要”而言,编者与作者是 “共生体”。这种“共生”体现在这样三个层面:其一,编者离不开作者,作者离不开编者。这样的道理已经被人们重复了无数遍:“编辑的主要任务就是对精神产品进行选择和加工。没有加工的对象——作者所提供的书稿,编辑就不可能加工出一本可供读者阅读的书籍。”这表明的是一种供求关系,即生产与接收的关系。除此之外,“编辑还要根据出书的方针、宗旨和编辑构想,主动地设计选题,制订选题规划,有计划有目的地出版书籍作品。因此,编辑的合理计划和理想追求只有建立在合适的作者基础上才能得以实现。”这表明的是一种定制关系,即按需生产。前提是:生产方有足够的生产能力。这两种情况下,编者更加倚重作者。但是,事情往往一分为二,作者对编者的倚重也不可避免。因为“作者想将他的作品向社会公开发表,想在读者群中传播,首先要经过编辑人员的筛选。编辑从某种意义上决定了作者的命运:他肯定你,会给你出版的机会;若否定你,你就成为不了社会承认的作家。”这样看来,作者得到编者的认可是得到读者和社会认可的前提。可见编者对作者的重要程度。这种重要不是因为编者可以随意行使生杀大权,而是因为“编辑人员对书籍作品的客观审视有助于纠正作者主观上的局限性和狭隘性对书稿造成的缺陷,而他们从社会舆论和法律上对书稿的评价能使作者的创作更合理合法,更有价值。”这就是编者作为“把关人”对作者作品的意义。当然,仅仅如此还不够。因为编者的“把关”还包括帮助作者根据“所提供的读者信息、出版信息和图书市场信息,制订和修改自己的写作计划”,以使作品更适合市场需要。由此不难看出,编者与作者的相互依靠就像春天与花朵的相互依靠,离开了一方,另一方就失去了生命。其二,主导方是作者而不是编者。虽然编者对作者作品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深刻而具体的,但是,毕竟不能取代作者。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作品的思想内核只能由作者赋予;作品的风格与特色也只能来自作者的个性与独特经历;作品的具体操作过程更是与作者的才华与学养密不可分。这一切决定了作者无可争议的主导地位。在这个过程中,编者所起的作用再大也只是辅助与参谋性的,既 “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作品中去”,也“不能改变作者的写作风格”。所能做的就是“从作者的实际情况出发,对作者提供的书稿提出意见和建议,提供修改方案,帮助作者实现写作计划和完善作品”——仅此而已。因此,编者应该尊重作者。但这种尊重绝不应该以放弃编者应负的责任为代价,所以,即使是辅助,编者对作者也是不可缺少的重要辅助。其三,对结果的追求一致。无论编者还是作者,共同目标都是创作出受读者喜爱的作品。区别只在于:作者是具体生产者,编者是产品把关者。目标的一致决定了编者与作者最终是同生死、共命运的合作者。因此可以肯定地说:编者与作者是彼此牵连的“共生体”。

至于读者对作者的“依存”与 “需要”较之编者要复杂许多。这个庞大的群体,由于年龄、职业、地域、文化层次、经济水平等的差异,实际上被划分为不同的“群”。因此,对作者的 “依存”度和 “需要”度也是不尽相同的,有差异的。尽管如此,就读者整体而言,仍然是离不开作者并且需要作者的——毕竟,无读物可读的痛苦是非常严重的痛苦;无好读物可读的郁闷更甚于无好天气可享受的郁闷。由此可知,读者与作者的关系一定程度上更像是有君子之交的朋友关系:不即不离,却又相互了解,相互认同,相互欣赏。

换个角度,如果在制约与疏离层面讨论读者、编者与作者的关系,能够看到的情形是:首先,读者有阅读与购买读物的选择权。而且这种选择权并非一成不变:在不同时期会有不同选择:景况好时,阅读和读物购买量大;景况不佳时,阅读和读物购买量减少甚至不阅读。这表明,在读者与作者的关系中,读者更加主动:对喜欢的读物愿意掏腰包;对不喜欢的读物分文不付。这种情况下,作者反而成为被动的被选择对象。真实的情况是:作者离不开读者。也正因为如此,作者在写作过程中不得不时刻考虑读者的需要,想方设法满足读者的需要,成为被读者实际需要所控制的写作者。其次,编者对作品拥有筛选和删节甚至报废的权力。对那些不符合编辑要求的作品内容,编者可以经过筛选后进行删节。对那些毫无修改价值的作品,编者可以 “枪毙”。所以,作者的创作要自觉靠拢编辑要求,自觉接受编辑要求的约束。

综上所述,作者与读者和编者的关系是一种复杂关系。在相互需要的不同,又相互制约。要处理好与读者、编者的关系,作者要懂得读者之需,同时还要理解编者之心。只有在这二者之间取得平衡,作者才能够获得成功的基本保障。

三、读者:权威的裁判

编者也好,作者也罢,千辛万苦编辑与创作出来的作品优秀与否,最终与最权威的评判者是读者——读者的肯定,不仅意味着编者与作者的劳动得到回报,而且意味着销量、知名度、高报酬等,是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统一的标志。而读者的否定一方面是对编者与作者能力的否定,另一方面,经济损失不可避免。无论是编者还是作者,这种状况的出现都是一场灾难。因此,读者需要既是编者在编辑过程中不得不反复琢磨的问题,也是作者在作品创作过程中必须准确把握的问题。这个时候的读者不仅是有多种自由选择权的作品购买者,而且已经作为“上帝”,成为编者与作者必须全心全意服务的对象。在这样的关系中,读者是居高临下的,而编者与作者只能曲居服从与适应之位。

然而,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在有些时候和有些情况下,编者、作者与读者更像是合作者而不是纯粹的服务与被服务者。所以,这样的论断不是空穴来风:“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应该持有主动的态度,充分运用自己的想象力,积极参与文本意义的构建过程,最终找到自己在阅读文本过程中的位置……在构建文本意义的过程中,读者和作者之间应该是相互合作的关系,作者在创作中加入了吸引读者的元素,而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用想象去体会作者的意图和文本深层含义”——这就是 “互动”。那么,编者、作者与读者的 “互动”有那些表现形式呢?

首先,编者与作者对读者 “口味”的调查。现在,没有一个编者或者作者会在完全漠视读者需要的情况下开始创作。真正动笔前,他们做的大量前期工作是通过各种方式接触读者,以调查了解读者需要。经过对调查情况的分析和梳理,许多读者的建议与意见会在制定创作与编辑方案时被吸收。读者在无意识中,已经参与了作品的创作。

其次,读者的阅读反馈对作品修改及编者与作者的影响。《论伍尔夫在 <奥兰多:一部传记 >中体现的关于读者与作者关系的思想》一文的作者介绍了国外期刊运作的一些方式:“国际医学期刊编委会在《向生物医学期刊投稿的统一要求》中就指出期刊应开辟读者来信栏目。此栏目是‘读者对已刊登文章进行评价或提出不同观点的场所,在读者提出疑问或否定意见后,由原作者予以答疑解惑”。而不少指出原文重大失误的读者来信,“其重要性甚至超过原文。这些信函在内容方面,针对已刊论文或补充或质疑或否定,有的更是一篇微型论文”。这样的读者反馈,无论对作者还是对编者都会产生深刻影响。浏览这样一些标题也许可以加深对这一问题的理解:《辞书主编向读者讨意见》,说的是 2002年商务印书馆在北京图书大厦举办新华系列辞书主编与读者见面会的事情,编者“虚心听取读者的意见,为继续开发新华系列辞书新品种储备养分”;《字字句句都是情——川农报读者意见综述》,说的是《四川农村日报》接受读者意见的事,编者表示:“感谢广大读者提出的宝贵意见和建议。我们会不断努力,更上一层楼。”这充分说明,与读者的交流对编者多么重要。所以,可以肯定,这样的标题叙述的应该是事实:《读者的选择,就是作者的改进方向》;《内容出彩,全因读者帮忙》(《和读者一起写本书——揭开 <纸婚 >畅销之谜》一文的一个副标题)。显然,是读者与作者的互动帮助了作者。《和读者一起写本书——揭开 <纸婚 >畅销之谜》一文透露,在作者对作品并无太大信心时,是读者的反应,给了其力量:读者不仅“提出了很多中肯的建议,到最后甚至连读者留言都相当精彩”,这些留言 “丰富了作者思路和素材”。不可否认,读者的参与,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编者与作者的劳动质量。

再次,读者对作品的阅读过程是一个再创作的过程。这个过程,深化了编者与作者的创造性劳动。因此,这样的说法被广泛接受:“作者在创作时,编者在加工时,不仅要满足读者的需要、引起读者的兴趣和适应读者的接受能力,而且要为读者留有充分的思索、想象和发挥创造的余地。”那么,聪明的读者会有怎样的选择呢?《如何阅读——做一个伟大的读者》是这样描述的:“你可以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侦探,在寻找一本书的主题或思想的线索。”而这,被命名为 “发现一本书的过程”。完成这个过程并不容易,因为 “仅仅提出问题还不够,还要试着去回答问题”,阅读要动脑筋。不难看出,所谓“侦探”,所谓“发现”,都是包含了读者的能动作用的。在进行这样的阅读时,读者会根据自己的生活阅历与经验将阅读内容转化与己相关的东西。所以说,读者一定程度上也是创作者。

最后,编者和作者一方面要适应读者,同时,也肩负提高读者的使命。关于这一点,《接受理论与编辑的读者观念》一文讲得很清楚:读者在阅读活动中,“不仅仅是实现作品的潜在价值,获得审美享受,而且还有接受影响、变革自身的一面。”包括“陶冶情操,提升人格境界”等等。所以,“适应读者,并非一味地迁就读者,让他们在原有的接受层面上止步不前。通过作品的影响作用提高读者、重塑读者才是作者和编辑的最终目的。”这个时候的互动,更多的是读者对编者与作者创作倾向的吸收与接受。因此,“适应”对读者的要求是 “跳一下才能摘到这个桃子”。虽然这样的阅读也许并不十分轻松,但是,惟其如此,才能 “使读者在阅读作品时,能最大限度地调动自己的知识储备和审美潜能……在满足自己阅读需求的同时也使主体的本质能力得到提升”。

总之,编者、读者、作者的关系是一种复杂的传播与接受的关系。这三者既相互依存又相互制约,形成奇特而又美好的人文景观。处理好三者之间的关系,不仅对编者,而且对作者与读者都十分有益。

[1]张毅颖.试述编辑与作者、编辑与读者之间的关系 ,http://www.nppn.com.cn/studygarden/thesis/1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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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徐维东,李宏葵.图书编辑职业关系建模及分析[J].科技与出版,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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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施红英.读者·编辑·作者:期刊核心竞争力的支撑点[J].出版科学,2006,(5).

[6]吴平.读者研究述评 [J].出版科学,2002,(增刊).

[7]胡仙芝 .论期刊主编的读者意识,http://www.chinareform.net/2010/0609/17793.html,

[8]章哲萍,论伍尔夫在《奥兰多:一部传记》中体现的关于读者与作者关系的思想,http://cdmd.cnki.com.cn/Article/CDMD-10335-2006073948.htm

[9]长剑不出鞘.如何阅读——做一个伟大的读者,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0806/16/2221027_44113048.shtml

[10]和读者一起写本书——揭开《纸婚》畅销之谜,http://www.booktimes.com.cn/Article/reading/201001/Article _20100112094558_252353.html

[11]张隆栋,等.大众传播学总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

[12]竹内郁郎.大众传播社会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9.

[13]陶范.学术期刊读者与作者互动的表现形式[J].编辑学报,2009,(4).

An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ditors,Authors and Readers

Liu Qing
(China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Relations,Beijing100048,China)

Even in under the“conscious of readers”editors are notmachineswhich do whatever readers ask them to do.Editors should meetwith healthy and fine requirementsof readers,and abandon unhealthy and ugly requirementsof readers.Therefore,initiative of editors and their likes and dislikes is vey important so as to realize the wish of editors that“create readers”.

editor;author;reader

G232

A

1673-2375(2010)06-0092-05

[责任编辑:简 洁]

2010-08-10

刘晴 (1960—),女,山东莒南人,研究生,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学报副编审,主要从事中国农民工问题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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