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雍正朝李绂与田文镜之间的督抚互参案

2010-08-15 00:55李霞
关键词:振国雍正河南

李霞

(河南省民政厅,河南郑州450000)

论雍正朝李绂与田文镜之间的督抚互参案

李霞

(河南省民政厅,河南郑州450000)

雍正朝在官员任用方面,打破以往在种族、出身方面的限制,任用一批非科甲出身的督抚。由于出身、教育背景的不同,非科甲出身与科甲出身的督抚之间矛盾重重,摩擦不断。于是,直隶总督李绂与河南巡抚田文镜之间就爆发了轰动朝野的督抚互参案。

雍正朝;李绂;田文镜;督抚互参

雍正是一位务实的君主,其继位后,为了清扫康熙晚年的积弊,在官员任用方面,打破以往在种族、出身方面的限制,大胆起用一些有才之人。他认为“正途出身人员,往往结党营私,扰乱国政,反不若授职富人,籍以牵制科甲,庶合于先圣人立贤无方之意”[1](P168)。正是基于这种新的认识,雍正朝就出现了诸如李卫、田文镜这样大力整饬地方,实心办事,深受宠信的非科甲出身的督抚。但这些非科甲出身的督抚,由于出身、教育背景不同,在政务推行、用人等方面都会与科甲出身的督抚产生分歧,从而爆发一系列的督抚互参案件。其中,直隶总督李绂与河南巡抚田文镜之间的互参,就是雍正朝典型的督抚互参案。

一、李绂与田文镜之间督抚互参案的起因

雍正元年,田文镜奉命告祭华山,回京复命时“将山西通省荒歉情形,激切敷陈,备极周详。”深得雍正帝欣赏。寻又命其前往山西赈灾,因其在山西“尽心竭力,办理甚妥”[2]((卷50),九月,被任命为山西布政使。在山西,田文镜积极协助巡抚诺岷清理钱粮亏空,整顿吏治,充分展示了自己的政治才能。恰好此时河南诸务废弛,急需治理整顿,于是,二年正月,田文镜又被授为河南布政使,八月署河南巡抚。任河南巡抚后,其整饬河工、筑堤防汛,颇有成效。在他的治理下,该省地方安宁,乡绅畏法。但他是位驭下严厉的大吏,上任不久,就疏参“信阳知州黄振国狂悖贪劣,实出异常”[3](P50),“又有息县知县邵言纶、固始县知县汪诚、陈州知州蔡维翰或任柜书银匠朦官作弊,重等收粮或向盐商借贷致用拾肆两小称发卖食盐,或怠惰偷安并不清查保甲,盗案累累亦不比缉”[3](P50)等等。遭田文镜弹劾的,大部分是科甲出身的官员,如信阳知州黄振国、息县知县邵言纶等,以致当时有不少人认为田氏“不容读书之人在豫省做官”[3](P50)。田文镜在河南巡抚任上大肆参劾地方官员最终导致了其与新任直隶总督李绂之间督抚互参案的发生。雍正四年二月,李绂自广西来京陛见,“路过河南,河南巡抚田文镜势方张,冒整饬吏治之名,一疏辄劾十余员,半皆科目”。李绂一见,“揖未毕,即厉声曰:‘公身任封疆,蹂躏读书人,何也?’”田不能堪,则告发李氏袒护同年,而李绂在入觐时,“亦首劾田之负国殃民,漏三下,犹侃侃未退,退又连章纠之。”[4](卷12)由此揭开了雍正朝初期督抚互参大案的序幕。

二、李绂与田文镜之间督抚互参案的过程

李绂,康熙四十八年进士,雍正元年署吏部右侍郎。年羹尧事件后,李绂因不党附年氏,而受到雍正帝的重用。在年羹尧仅被赐令自尽八天后,被任命为直隶总督。此时方受重用的李绂,具折弹劾河南巡抚田文镜:“性情僻闇,信用佥邪,贤否倒置。”其重用的“上蔡知县张球本属市井无赖,因将乌姓幕宾荐于巡抚衙门,籍此招摇恐吓同官”。并称张球勒索息县知县邵言纶银千两,邵未满足其私欲,“即揭参邵令日耽诗酒”,又趁清查固始县仓库之机勒索知县汪诚“馈送不遂,即指汪令与盐店换钱买谷一事,诬为借钱纵商”[3](P87)等等。雍正对李绂参劾田文镜的一些条款似乎有点相信,他把此折转发给田文镜,并在上面批到:“有人如此奏你,但朕只保得你居心不肯负朕欺朕,保不得你属员尽皆不负。保你不愚,你用人再不可护短,择人不可偏执。如张球,今此参劾更有……,留心察访,或被其欺未可知也。”[3](P87)

田文镜感到形势对自己极其不利,于是,他老谋深算,准确把握雍正的爱憎,把雍正视线引向科举党援方面。雍正极其痛恨朋党,继位之初,就谕满汉大臣:“朋党最为恶习,明季各立门户,互相陷害,此风至今未熄。……尔诸大臣中不无立党营私者,即宗室中亦或有之。”雍正并要求“此朋党之习,尔诸大臣有则痛改前非,无则永以为戒”[5](卷6)。田文镜正是看准了雍正痛恨朋党这一点,于是,在四年四月二十七日,上折申辩时,为了扭转自己所处的不利形势,就把李绂对其的弹劾强说成是袒护同年,有科甲朋党之嫌。他说:乌姓幕宾非张球所荐,上蔡知县张球是才具操守具优之人,并无“招摇恐吓同官之事”。邵言纶、汪诚各官劣迹具是实。

为了让雍正帝相信这是一件科甲朋党案,田文镜进一步说到:“屡蒙谕旨解散朋党,谆切垂诚,至再至三,若瞻顾同年,徇私捏奏,并非出于至公,实皆由于私党,伏祈皇上详察。臣思我皇上求贤若渴,捐例久停,将来捐纳愈少,科甲愈多,似此怀私挟诈,朋比为奸,则嗣后科甲之员万一贪污苟且,督抚诸臣断不敢再为题参矣。”[5](P88)为了表明自己的无辜,田文镜不但请求派钦差大臣前往河南调查审查案件,而且于五月十一再次上奏说明自己对一系列科甲人员的参劾实出于偶然,并非出于敌意。他说:“臣查黄振国系乙丑进士。并不料臣于本年正月内所参汝宁府知府张玢、固始县知县汪诚、息县知县邵言纶俱系乙丑进士,在臣实出之无心,而在伊等同年兄弟,一时被劾,不无徇私袒护。但屡蒙皇上特颁谕旨解散朋党,至再至三,又接准部咨严禁私结声援,瞻徇交好。凡为臣者应仰体圣怀,洗心涤滤,一皆出于至公,岂因瞻顾同年,徇私群起妄议。”[3](P88)

田文镜投雍正所好的奏辩,让雍正也隐隐约约感到李绂似有袒护同年之嫌,于是他把田文镜的奏折发给李绂阅览,并让其明白回奏。李绂回辩说:张球劣迹是实,“至于乙丑同年共三百三名,当时已不能尽识,榜下一散至今十八年音信不通。如黄振国、邵言纶等,臣至今未能识其颜面,何以田文镜知臣所称之汪诚为乙丑进士。”虽言之有理,无奈雍正已有成见在胸,朱批曰:“今日有此,在李绂而不在田文镜何也。”[3](P89)字里行间已充满了对李绂的不满。

三、李绂与田文镜之间督抚互参案的结果

在李绂和田文镜双方争辩之时,应田文镜的请求,雍正特遣海寿、史贻直为钦差,前往河南予以调查。此次钦差调查的结果是田文镜所参各款属实,其所重用之上蔡知县张球也被查出赃迹累累。至此,从表面看,案件似乎告一段落,李绂和田文镜的互参打了一个平手,双方各有对错。

其实,案件远没有结束,并且随着雍正朝政治形势的发展变化和人员的升降调动,督抚互参案件终于变成一个大规模的所谓的“科甲朋党案”。雍正四年四月以后,形势的发展对李绂越来越不利。首先是李绂因允禟之死见疑于雍正。康熙晚年,诸皇子之间的争储斗争相当激烈,允禩、允禟为一派,雍正与十三阿哥允祥一派,结果雍正胜出。雍正绍统后,即着手摧毁允禩、允禟党羽。四年八月,允禟被从西宁招回京师治罪,暂禁保定。不久,李绂报其病故。雍正认为李绂没有向众人说明塞思黑是病死的,而让自己背上杀弟之罪名,实在是罪不可赦。

其次,因不党附年羹尧而受到重用的蔡珽,此时仕途走向没落。蔡珽,汉军正白旗人。经日讲起居注官、四川巡抚、直隶总督。蔡珽的仕途没落对李绂影响很大,因为蔡珽是李绂步入仕途的保荐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于蔡珽与李绂的关系,雍正上谕中说:“朕在藩邸时,懒于交接,人所共知,并不知蔡廷、李绂姓名。……蔡珽以身属外员,远行在即,向年熙转求欲到朕园中一见。朕相见时,则极称李绂才品操守,为满、汉中所少见。是时朕方知李绂姓名也。朕御极之初,延访人才,以资治理,因起复李绂原官,旋授侍郎,又命办理漕务,旋授为广西巡抚。”[5](卷15)实际上,在雍正眼中,李绂是蔡珽党羽。

四年十月,蔡珽“因前徇庇直隶昌平营参将杨云栋”被降职。紧接着蔡珽诬陷岳锺琪事发。先是,岳锺琪代年羹尧为川陕总督时,蔡珽在雍正面前“言锺琪叵测”,及其署直隶总督时,岳锺琪入觐,路过保定,又造谣言蜚语中伤。“事觉,严旨诘询,珽讳不吐实。”[5](卷13)蔡珽在雍正心目中的形象一跌千丈。因蔡珽与李绂关系亲近,十一月,雍正对李绂提出警告,要其与蔡珽绝交,以免受其拖累。他说:“似此负朕之人速报,可留心观之,立竿见影者,如蔡珽。再不料乃一粗率轻薄,言过于实之人。况量浅舞巧,满腔私欲,朕已看破八、九分,当绝而远之,莫被拖累。”[3](P90)但是,雍正的警告并没有引起李绂重视,其在雍正面前奏称:“蔡珽为人,粗疏卤莽则有之,若贪婪不法之事,臣可保其必无。”[2](卷60)五年三月,蔡珽受夔州知州程如丝贿事发,被解任候审。雍正愈加相信李绂是蔡珽党羽,此时李绂已完全失宠于雍正,其政治上厄运的到来是必然的。

雍正四年十二月,浙江道监察御史谢济世参劾河南巡抚田文镜,营私负国,贪虐不法十罪[2](卷51)。雍正认为“乃谢济世所言黄振国、张球、邵言纶、汪诚等事,与从前李绂自广西来京陛见时所奏一一吻合”[2](卷51)。便认定这是朋党倾轧,谢济世是“听人指使,颠倒是非”[2](卷51),并令大学士、九卿、科道等对谢济世严讯。审讯结果是“谢济世参劾田文镜各款,自认风闻无据,显系听人指使,要结朋党”,“应拟斩立决”[2](卷51)。得旨,谢济世“着革职,令往阿尔泰军前效力赎罪。此案亦免深究”[2](卷50)。但雍正对此案并没有罢手,而是继续深究,直到揪出他猜想中的幕后主使人。刑部等衙门遵旨审奏谢济世后,他在对大学士、九卿、科道等的上谕中又说:“李绂自广西来京陛见时,即奏田文镜参劾黄振国、张球、汪诚、邵言纶,甚是为冤拟,张球居官声名甚劣,田文镜并不纠参。且言黄振国此时已为田文镜监毙灭口矣,未几,黄振国已从河南解赴来京,依然无恙。朕不知李绂受何人意指,而捏造此不稽之言,敢于冒昧陈奏也。”[2](卷51)雍正心目中的指使者为蔡珽[3](P105)。因为黄振国为蔡珽故吏,缘事被革职之后,经蔡珽保荐“起用为河南信阳州知州。”而“广西巡抚李绂党于珽”[5](卷13),当田文镜参劾黄振国之时,李绂又竭力为黄振国明冤。按照雍正的思维方式,同为科目中人的蔡珽、李绂、黄振国已固结成朋党,不但合谋协力,陷害田文镜,又蛊惑谢济世弹劾之,用心相当险恶。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同时也为了取得足够的证据,雍正五年二月,雍正帝命再次提审黄振国。黄振国最终招认其与李绂、蔡珽、谢济世是一党。于是,雍正帝就在上谕中指出:黄振国“被参之后,蔡珽为之党护,李绂为之陈奏,谢济世又为之翻案,勾结党援,造作蜚语”[2](卷53)。

这样以来,一桩普通的参劾案就变成了科目朋党案。作为李绂参劾田文镜一案核心人物的黄振国、汪诚、邵言纶等则成了科目朋党案的牺牲品。黄振国被处斩立决,汪诚处斩监候,邵言纶发边外充军。而蔡珽、李绂在此后不久,也分别因它事被处以斩监候、和革职的处分。

在这个参劾案中,且不论李绂是否与蔡珽、黄振国结成党羽,其偏袒科目中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李绂进京陛见,只是路过河南,一听说田文镜弹劾科甲出身之黄振国、汪诚、邵言纶等人,就越出自己的职权范围“诘文镜胡为有意蹂践士人”[2](卷293)。也许是出于同类相怜的缘故,理学名臣李绂对科甲出身之人特别偏爱。乾隆元年,诏举博学鸿词科,其又因保举新进士过多,且“又在朝班嘱九卿保举,”而受到乾隆帝的责备。乾隆帝谕曰:“今李绂明系妄举,乃自谓妄言,避重就轻,希图蒙混。着交部严加察议。”[5](卷15)对此事,《国朝名臣言行录》中有一段非常详细的记载:“乾隆元年,诏举博学鸿词,公已荐六人矣,格于例限,乃取夹袋中某某名姓于朝房中广托九卿。有吴江诗人王藻者,尚无荐主,乃交门下孙副宪国玺荐之,孙有难色,公大怒,责其蔽贤。孙不得已,长跪谢,允荐乃已。次日,其事上闻,以浮躁失大臣体,镌二级,补詹事府詹事。”[5](卷12)同样,在此案中,田文镜对科甲出身之人的成见也是相当明显的。虽然其在奏折中声称自己对一系列科甲之人的弹劾,实出于无心,但这并不能掩饰其对科目人的敌意。当李绂和田文镜双方争辩之时,应田文镜的请求,雍正特遣海寿、史贻直为钦差,前往河南予以调查。史贻直是康熙三十九年进士,在田文镜看来其必于李绂同心,对己苛刻刁难。于是,七月二十六日上折告状:“钦差部臣来豫质审以为伊等报复之地,故于布、按二司会审参案之时,恣意牵混,并非与张球为仇而实则与臣为难。……总之,伊等科目中人,声气相通,不比泛常。不但被参诸员聊为一党,而从旁袒救者亦不乏人。”[3](P90)但此次雍正没有听信田文镜之语,在其奏折上批道:“朕差来二臣可保其秉公也,如少不公,彼自招罪累耳,与事何干!”[3](P90)显然,田文镜对科甲人士是怀有明显的敌意。

实际上,雍正朝李绂和田文镜的互参案从开始的那一天起,就是田文镜处于优势。雍正先把李绂密奏之事告知田文镜,并在朱批中表示对其充分信任;继之在张球劣迹败漏后,对被属员欺蒙,羞愧无地的田文镜又百般安慰,在奏折上批道:“但此等无心不及之过,朕皆宽恕也。况尔原非私心袒护,其欺汝之巧,察汝之严,皆历历明白。”[3](P88)

何以雍正要如此宠信田文镜?有的学者认为,田文镜为政尚严,在官僚群体中处于孤立境地,反受雍正宠信[6](P87)。笔者以为有以下两个原因:首先,田文镜是雍正政策的忠实执行者。雍正即位之后,励精图治、锐意改革,决心清除康熙末年的各种社会积弊,为此,必须建立一支振奋有为的官僚队伍。而雍正认为科目出身的官员“多有夤缘党庇之恶习”[5](卷15),因此其大力提拔、重用非科甲之员,田文镜就是其中之一。田文镜雷厉风行的作风、大刀阔斧清除积弊的魄力,施政为严的方针,都忠实贯彻了雍正改革的意图。雍正对其的盖棺定论是:“田文镜老成历练,才守兼优。自简任督抚以来,府库不亏,仓储充足,察吏安民,懲贪锄暴,不避嫌怨,庶务具举。”[5](卷13)对雍正来说,别人对田文镜的参劾,就是否定自己的施政方针,维护田文镜就是维护自己推行的各项方针政策。为使自己的政策得以顺利进行,故雍正在各种政事活动中不但充分信任田文镜,让其放手大干,而且当其受到攻击时还处处回护。其次,老练的田文镜不时且又恰如其分地奏报祥瑞和上天感应之事,也是其深得雍正宠信的一个原因。帝位合法性危机的阴影笼罩着雍正一生,雍正期望借助“上天”或神的力量来摆脱这个阴影,以天人感应和嘉谷、祥瑞活动之多,来说明自己得位之正。于是其十分重视上天感应和嘉谷、祥瑞活动。雍正三年四月,谕大学士等:“天人感应之理,至微而实至显。凡人果实尽诚敬,自能上格天心。人君受天眷命,日鉴在兹,其感通为尤捷。朕自临御以来,敬天之心,夙夜警惕,凡水旱灾祲,皆上天谴责朕躬,特示警戒。内省身心之过愆,外考政治之阕失,务期奋勉以回天意。”[2](卷31)而田文镜知雍正之所好,就不失时机的奏报,以讨雍正欢心。如雍正三年四月,河南少雨,雍正“祈于神明”,仅仅两天之后,田文镜就奏报:“开封四境,果得时雨”。[2](卷31)四年四月,田文镜被李绂参劾之后,在忙于奏辩之时,仍不忘奏报天人感应之事:“臣伏查豫省所属各地方,仰蒙皇上念切民依,感召天和,自雍正四年四月内甘霖大沛之后,不时间有雨泽。”[3](P47)几天之后,再次奏报:“臣伏查豫省今岁二麦,总由四月内甘霖普降,遂使麦穗秀实,并皆丰收。”田文镜的及时奏报,让雍正感觉到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并说“可见天人感通之理,捷于影响,益觉可畏可惧。”[3](P47)田文镜除奏报天人感应之事以外,还投雍正所好,不时奏报嘉谷、祥瑞活动。在雍正看来,嘉谷、祥瑞现象不但是君德贤明的征兆,而且也是地方政治清明的象征,“凡为督抚者,果能殚心竭力,为国为民,必能感召天和,化灾祲而成丰稔”[7](卷47)。四年八月,“田文镜奏进豫省所产嘉谷有多至十三穗者”[5](卷47)。五年正月奏报:“黄河之水,自河南陕州至江南桃源县,约计二千里,水色澄清,略无沙渣。”[5](卷52)田文镜对嘉谷、祥瑞的奏报,不仅讨得雍正欢心,而且也让其觉得田文镜是位为国为民,尽心尽力的能员大吏,故而雍正更加宠信田文镜。

[1]许大龄.清代捐纳制度[M].哈佛燕京学社出版,1950.

[2](清)清世宗实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6.

[3]宫中档雍正朝奏折(第七辑)[M].台北:国立故宫博物院,1979.

[4](清)董寿.国朝名臣言行录[M].上海:上海顺成书局,1903.

[5](清)清史列传[M].王锺翰,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7.

[6]杨启樵.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

[7](清)赵尔巽.清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76.

Abstract:The Emperor of Yongzheng appointed some governors of non-imperial examination origin regardless of their races and origins.Great contradictions occurred among those governors due to different race and educational background.Mutual impeachment between Governor LI Fu and TIAN Wen-jing was one of the famous examples.

Key words:the rule of the Emperor of Yongzheng;LI Fu;TIAN Wen-jing;mutual impeachment between governors

The Study on Mutual Impeachment between Governor LI Fu and TIAN Wen-jing during the Rule of the Emperor of Yongzheng in Qing Dynasty

LI xia

(Civil Affairs Department of Henan Province,Zhengzhou 450000,China)

F249.205

A

1008—4444(2010)02—0058—04

2010-01-11

李霞(1972—),女,河南杞县人,河南省民政厅公务员,历史学博士。

(责任编辑: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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