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词论中的“本色”概念辨析

2011-04-12 22:48
关键词:本色词体词源

王 卫 星

(中山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系,广东 广州 510275)

古典词论中的“本色”概念辨析

王 卫 星

(中山大学 中国语言文学系,广东 广州 510275)

古典词论中“本色”概念在学界颇受关注,但相关研究普遍用“词体本色”的内涵来认知词论中的“本色”及词体论中的“特色”、“正变”、“当行”等概念,致使名实不符。其实,在基本含义上,“本色”与词体间并无必然联系,与“特征”、“正变”间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与“当行”也不尽相同;且词论中的本色,除词体本色外,依据所指对象还可分为自然本色、个性本色、词源本色等多种类型,不能视同词体本色。

本色;词体本色;特征;正变;当行;自然本色;词源本色

“本色”原是先秦时期崇“始”崇“正”思想的产物,被广泛运用于礼、法、文、史、自然科学等多种领域。从基本含义及具体应用上看,它与文体间并无必然联系。然而,学界在解读古典词论中的“本色”概念时,大都未详细考察其基本含义,以致将词体论中的“本色”与“特色”、“正变”、“当行”混为一谈,又不重视辨析其所指对象,以致将词论中的“本色”片面的认知为词体本色。有鉴于此,本文拟通过考察其基本含义及在具体词论中的所指对象,辨明相关概念的内涵及差异,以纠正相关研究中名实不符的误区。

考察中国古典语境中的“本色”一词,《说文解字》[1]训“本”为“木下”,为木之始,故引申为初始之义。相应地,“本色”本义为最初的颜色,即未加杂色的纯色。古以青、黄、赤、白、黑为纯色,且有以始为正,崇正抑变的传统,故本色也称正色。古代礼制以正色为最佳颜色,崇正色而抑杂色。故孔安国注《论语》“恶紫之夺朱”云:“朱,正色;紫,间色之好者。恶其邪好而夺正色。”[2]又以五色配五行,分别与自然、人文之物对应,以守本色为常,改本色为变。就本体而言,有常吉变凶之说。如晋书云:“凡五星有色……不失本色……吉;色害其行,凶。”[3]就源流而言,变得其次为正,乱其序为邪。如五德终始说。

综合来看,本色基本含义有三:1.最初、固有的特色。2.最佳的特色。3.规范、守常的特色。如宋代规定士农工商“衣装各有本色,不敢越外”[4]。而决定具体语境中“本色”含义的因素有二:1.基本含义:这是“本色”含义的基础,任何事物的“本色”含义都由此发展而来。2.所指对象:这是“本色”含义的依托,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本色特征。因此,只有辨明这两种因素,对“本色”具体特征的界定才能名副其实。

一、词体本色及相关概念辨析

古典词论提及的“本色”中,最应重视的是词体本色,学界对“本色”含义的论争、误读都由此而起:有学者将“本色”视同“特征”。如《宋词大辞典》释为:“词体艺术特征用语,原指词协律可歌的音乐性。”[5]834相关研究普遍将“当行”视同“本色”,如《中国词学大辞典》即将本色、当行归入同一词条[6];部分学者又用“本色”涵盖“正变”,认为明代以前的词学正变论“最早是以本色批评的面貌出现的”[7]。其实,上述四个概念虽有交集,却不能等同,否则便会导致对词体本色特征认知的偏差。因此,要辨析“本色”的含义,梳理相关研究中的纠葛,首先要辨明词体本色的含义,而要了解词体本色的含义,则要辨明“本色”与“特征”、“正变”、“当行”含义的差异。

(一)词体本色

词体本色的含义由“本色”基本含义发展而来,包括两重含义。1.特征定位为词体最初的规范特色,即词有别于先源文体——诗文的体制特点:柔而协律。这种定位一度为学界所认可,但近年来,却受到普遍质疑,不少学者认为其特征在产生时就不限于此,产生后又随时代发展而变化。下文将通过辨析证明这些质疑大都误解了词体本色的内涵,致使许多本不属其范畴的特征,如俗艳、雅、豪放等被纳入其中,造成变化的假象。2.价值定位为词体的最佳必备特色。这种定位不为学界所重视,但却正是其精华所在,正因有此,词体本色论才能于众多词体特征论中脱颖而出。

这双重含义在现存最早的词体本色论中便已确立。北宋陈师道首将“本色”引入词体论,《后山诗话》云:“子瞻以诗为词,如教坊雷大使之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今代词手,惟秦七、黄九尔。”[8]在特征定位上,“本色”指词有别于先源文体——诗的特色。非本色词可类比雷大使舞,雷大使舞当然是协律的,但与本色的女子舞相比有刚柔之别。因此,论者要强调的本色特征并非“协律可歌”,而是风格、律调柔美。这种定位乃是当时公论,无甚新意。在价值定位上,认为非本色词虽极天下之工,较之本色词亦当等而下之,将“本色”视为词的最佳必备特色。这种定位在当时独树一帜,与小道卑格的主流词体价值观形成鲜明的对比,故在当时及后世都备受关注。

此后的词体本色论者,尽管在代表词人选定上颇多争议,对词体本色的定义却基本未变。在特征上,如仇远的“言顺律协”、张纟延的“婉约”、何良俊的“柔情曼声”、四库馆臣的“脂粉绮罗”、彭孙遹的“艳丽”等,均未出柔美的范畴。在价值上,都肯定词于诗外自成一体的价值。

(二)词体特征

在基本含义上“本色”从属于“特征”:只有最初、规范、最佳的特征才是本色。在词体论中,词体特征的内涵为词区别于其他文体的特色,与词体本色有整体与部分之别。

在特征定位上,词体本色仅包括词与先源文体之别,而词体特征还包括词与后继文体之别。以张炎一派词论为例,前代词公认的后继文体尚未出现,故论者强调“柔”,以上别于诗;而此时词流为曲的趋向日渐明朗,故张炎、沈义父等论者在前代基础上添入了“雅”,以下别于“缠令”之体[9]236[10]。不少学者据此认为此派定位的本色特征是婉雅*可参见李艳《唐宋时期的词学本色论》,新疆大学硕士论文,2005年;徐安琪《词学本色论在唐宋时期的形成与发展》,华中理工大学学报,2000年第2期等。,其实不然。因“本色”本有最初之义,故此派论者始终未将词体发展后突现的特征“雅”纳入其中。即如张炎云:“词中一个生硬字用不得。须……敲打得响,歌诵妥溜,方为本色语。”[9]259其追随者仇远则云:“词尤难于诗……若言顺律舛,律协言谬,俱非本色……腐儒……动以东坡、稼轩、龙洲自况……岂足言词哉?”[11]两家互相发明,论本色特征,所针对的是以诗文为词的苏、辛诸人,具体为言顺(包括语字柔和)律协(包括歌诵妥溜),评价是本色为佳词所必需,均未出前代范畴。

在价值定位上,词体特征论对词体价值未必持肯定态度。如元祐诸家对词体的特征定位基本一致,价值的定位则各不相同。苏轼对词体价值颇为不屑,认为词体胜在“色”;而诗体胜在“德”,与其好色不如好德[12]2146,故对自创的“似诗”之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12]1560颇为自得。晁无咎则认为词体也不乏高韵,故以“当行”为佳,但变体中也有瑕不掩瑜者,如苏轼词之“横放杰出,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唯有首倡本色的陈师道,将词体特征置于最佳必备的地位,评价最高,故主张非本色词纵极工,也是“瑜不掩瑕”。“本色”一词本含褒义,故陈师道将其引入词体论,就是以对词体价值的肯定为前提的。

(三)词体正变

在基本含义上“本色”从属于“正变”,与“正”的内涵大体相同,而“正变”还包括“变”,外延大于“本色”。在词体论中,“正变”既包括横向正变——探讨词体制内部源流情况。以词体最初特征为参照,合则为正,改则为变;也包括纵向正变——探讨词体在各文体演变中源流情况,以词的正源文体特征为参照。词体在文体演变中并非正始,故唯有以词体最初特征为参照,才能被定位为“正”、“本色”,若以源头为参照,则难免被定位为“变”、“非本色”。故词体本色论只是横向正变论中较为著名的一种,无法涵盖词体正变论。

因此,相关研究认为明代以前词体正变论仅以本色论面目出现,并不全面。首先,词体纵向正变论的产生早于词体本色论。词体本色论在苏轼刚健词被公认为变体后才具备产生条件,此前没有“变”就无所谓“本”;而纵向正变论在词体产生初期就已萌芽,词体自唐五代定型时起,就备受小道卑格之讥,正因其非纵向之正声。明以前的纵向词体正变论不胜枚举,较典型的如陆游云:“雅正之乐微……千余年后乃有倚声制辞起于唐之季世,则其变愈薄。”[13]“正”的所指对象是词源——雅乐,故对初具词体规范特色的唐末词,定位不是本色,而是变体。其次,明以前的横向正变论也不完全依附于本色论,如南宋张炎主张“词欲雅而正”,所定位的正体特征,不仅限于本色,还包括含蓄、文雅,更重视词、曲之别,尝试在维护横向正体的同时,攀附纵向正源。因此,不能以偏赅全,将正变论纳入本色论中。

(四)词体当行

“当行”的基本定义为精通某种特定的行业、技术。与“本色”相比,同有褒扬肯定的义项,而无最初的义项,未必有常规的义项——对特定技术而言,掌握常规固是精通的前提,但在掌握后依据实际有所突破创新,也未尝不是精通的表现。因基本定义较为宽泛,故可泛指词体所宜特征。古典词论普遍认为符合词体常规的特征才是当行,但也有个别将变体特征也视为当行。当其与“本色”构成复合词“本色当行”时,则合为常规之义,在特征定位上与词体特征基本相同,但含褒义。如王士祯云:“词如少游、易安固是本色当行。而东坡、稼轩直以太史公笔力为词,可谓振奇矣。”论“本色当行”,只取得体柔美词,而视刚健词为奇变,但论“当行”,却豪、婉并取,所谓“名家当行,固有二派……琐琐与柳七较锱铢,无乃为髯公所笑”。

综上所述,古典词体论中“本色”的含义由“本色”基本含义发展而来,与“特征”、“正变”间是部分与整体的关系,与“当行”也不尽相同,不能混为一谈。在词体论中指词体最初的规范特征及最佳必备特征,具体特征是约定俗成的,为格调柔美。在词体特征中包含的“雅”、当行特征中涉及的“豪”,都未纳入其中。

二、无关词体的“本色”概念辨析

古典词论提到的“本色”,有许多所指对象无关词体,故不能理解为词体本色。然而,在相关研究中却常被误认为词体本色,致使许多无关词体的特征被混入词体本色特征中。下面根据所指对象的不同,对这些“本色”进行分类,探讨各自的内涵及在特征上与词体本色的差异。

(一)自然本色

自然本色内涵为事物初始、本真的特色,含褒义。在词论中指词作未经雕琢,浑然天成的特征。刘勰云:“绛生于蒨,虽逾本色,不能复化。”被认为是最早引入“本色”的文论,即指文章的自然本色。自然是文章的最初面目,如上古《断竹》就是“质之至”,但非特定文体的最初特色,本色的《断竹》与逾本色的齐梁美文,显然不属同一文体,如以自然为文体本色,则天下文体同一本色,文体本色论也不必存在了。在无关词体的“本色”中,此种本色最应重视。因自然为万物之始,受以始为正思想影响,崇尚自然本色的言论贯穿于各体文论中,其在词学本色论中出现频率与词体本色不相上下,在研究中混淆的情况也最多。

如沈谦云:“秦少游‘一何沉吟久’……铲尽浮词,直抒本色,而浅人常以雕绘傲之。此等词极难作。”有学者引以为俗艳恰合词体本色的依据[14]。然而,此论中“本色”实指自然本色,而非词体本色。即如朱彝尊云:“词之当合乎雅……读《秋屏词》,尽洗铅华,独有本色。”“尽洗铅华”的本色即是“铲尽浮词”的本色,但却有雅俗之别,只因对自然本色而言,不粉饰才是关键,雅、俗不过各依其质而已。又如周济评周邦彦《少年游》云:“本色至此便足,再过一分,便入山谷恶道矣。”有学者认为其中:“本色显然指词清雅不俗的风格规范。”[5]834雅过一分则变为俗,不合逻辑。其实,此“本色”指自然本色,表现为质朴通俗的语言风格,与“雅”正相反。而论者却误将其当成词体本色,以致颠倒雅俗。

因此,符合自然本色的词未必合体,以上述词论为例,朱彝尊所论秋屏词,何嘉延评曰:“词家狃于本色当行之说,多以柔情曼语……秋屏不屑作柔曼之音。”“淡妆浓抹,俱所不事。”[15]可见,其词特征不合词体本色,却有自然本色;而沈谦、周济所论的词,具有质朴特征,这种特征妙处难学,不受词体约束,容易流入曲体。词体比其先源文体更重轻柔,而不自然的词,太过雕琢,便嫌生硬,太过博杂,便嫌痴重,尤为词体所忌。故自然与词体本色在特征上颇多交集,容易造成等同的假象。

(二)个性本色

个性本色内涵为个人固有的,常规的性格特征,含褒义。在词论中个性本色常用于褒扬词作能如实反映出词人的真性情。在相关研究中也常与词体本色混淆。如田同之云:“填词亦各见其性情,性情豪放者,强作婉约语,毕竟豪气未除。性情婉约者,强作豪放语,不觉婉态自露。故婉约自是本色,豪放亦未尝非本色也。”[16]学界普遍认为此论颠覆了以婉约为词体本色的保守观念,是难得的通达之论。然而,“各见其性情”的“本色”显然是个性本色,可适用于任何文体,又怎能偷换概念,与崇尚婉约的词体本色论辩难呢?从学理上看,个性不只一面,壮士也有柔情;表达个性也不只一途,闺房儿女情态也可寄家国身世之感,即如苏、辛集中也不乏婉约之作,其佳者在自然真挚上并不逊于所谓的个性本色词。

历来词论称婉约为本色,是就词体而言的,与个性无关,也不能随个性更改。即如徐师曾云:“婉约者欲其辞情酝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虽各因其质,而词贵感人,要当以婉约为正。否则虽极精工,终乖本色。”[17]可见,崇尚婉约的词体本色论者,也未尝不知有个性特色,只是更重视维护词体本色而已。

(三)词源本色

词源本色内涵为词体的先源文体——诗最初的规范特色,含褒义。由于“本色”具有褒扬的义项,而有的词论者认为诗变为词,是误入歧途,故其尊为“本色”的不是词有别于诗的特色,而是其所理解的词体纵向正源——诗的特色。如刘将孙云:“文章之初惟诗耳,诗之变,为乐府……诗词与文,同一机轴,果如世俗所云……淫哇调笑,皆可谱为宫商,此论未洗,诗词无本色。”[18]所谓“本色”即是诗、词共同的源头古歌诗的本色,而非别于诗体而自立的词体本色。

古典词论中,无论是极少出现的词源本色论,还是与其含义相似的词体纵向正变论,普遍将各体古诗视为词体正源,特征定位为雅。只因在古典语境中,“本色”包含“最佳”的义项,故词论者都倾向于将其所崇尚的文体及特征视为“本色”。而俚俗的胡夷里巷之曲,虽也被视为词体近源之一,却不被认可为正源。但现代学界中,混淆词体本色与词源本色的论者,却普遍将其特征界定为俗艳,故以黄庭坚、柳永俗艳词为本色代表*可参见吴世昌《评白雨斋词话》,载《吴世昌全集:第5册》,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王松涛《从黄庭坚等人的艳曲俗词创作看〈后山诗话〉之本色》,《社科纵横》2004年第5期等。。究其原因,乃是学界受词源于燕乐说的影响,将词源本色界定为俗艳,又混同于词体本色,才得出词体本色是俗艳的错误结论。其实,无论古诗、燕乐,都是词源,而非词体,如词源与词体同一本色,那词亦不能成其为词。且看刘禹锡《竹枝词》“道风俗而不俚,追古昔而不愧”,体、源之别,可见一斑。词体与词源本色容易混淆,只因要研究词体本色,必须先考察词源文体的特色,但考察是为了对比以明差异,若混为一谈,就有悖初衷了。

(四)特定身份、时代、体裁、题材的本色

这类本色内涵为特定身份、时代、体裁、题材所固有、宜有的特色,具体表现在词人的性情、学养,词作的风格、法式上。如武人本色、唐余本色、禁体咏雪词本色等,与词体并不相关。因此,符合此类本色的词未必合体,如清代李渔就指出在当时被视为“读书人本色”的“道学气”、“书本气”、“禅和子气”,恰是词体“最忌”的特征。在词论中,这类本色与词体本色也偶有混淆。如王应奎反对婉约与豪放二派“彼此交诋”,而主张:“其题为弄花、嘲雪、颂酒、赓色,则绸缪婉娈乃称当行;其题为燕市、吴宫、晋邱、汉垒,则傲兀悲壮斯为本色。”[19]然而,其所谓“本色”显然是特定题材词的本色,虽能自成一说,却难与历来立足于词体本色的婉约论,立足于个性、词源本色的豪放论相辩难。从学理上看,特定题材对风格的限制也不是绝对的,颂酒词“把酒问青天”岂不豪壮,吴宫词“两蛾愁黛浅,故国吴宫远”岂不婉约,究竟何者才是本色,实难定论。

三、余论

综上所述,古典词论中“本色”的含义,由于所指对象不同,在特征定位上各有特点,但未脱离最初、规范的义项,而在价值定位上普遍具有褒扬的义项,但这种肯定也仅限于所指对象。其作为古代“崇正始”观念的产物,尽管在维护本真特色上功不可没,但也有局限性:在现实中,常规、固有的特色未必是最佳必备的特色。因此,填词论词如一味拘于某种本色,则不能尽“变”之美。上述偷换概念的词论在相关研究中备受青睐,只因学界习惯于将本色理解为词体本色,而偷换概念令“本色”的所指对象脱离词体,从而使对词体本、变兼取成为可能,故给人以通达的错觉。其实这种方式不仅在逻辑上不能服人,在学理上同样要受本色基本含义的制约,不过是以一种限制取代另一种,不能视为通达。它虽然通过诡辩的方式肯定了词体的“变”,却又限制了题材、个性、自然的“变”,依然不能尽词之美。因此,今人论词固然不须过分拘泥于词体本色,但在研究古典词论时,还宜循名责实,才能客观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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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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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0-2359(2011)05-0170-04

王卫星(1984-),女,广西南宁人,中山大学中文系中国古代文学专业2009级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词学研究。

2011-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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