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科琴对马克思革命观的释读

2011-04-12 12:10管晓刚
关键词:资产阶级马克思革命

管晓刚

(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山西太原 030006)

加文·科琴对马克思革命观的释读

管晓刚

(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山西太原 030006)

科琴从分析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出发,认为马克思的革命概念是动态的、多层次的,其原因在于马克思处于人类历史上一个革命性时期,他所要抓住的社会进程本身就是不断发展、多层次的。以此为据,科琴对马克思关于欧洲革命进程的设想以及暴力在社会革命中的作用进行了深入的分析。

科琴;马克思;革命

加文·科琴(Gavin Kitching,1947-)是当代英国著名的分析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社会学家。在《卡尔·马克思和实践哲学》一书中,科琴认为马克思的政治观点只有在其献身于革命和共产主义的背景下才能得到最好的理解,因此,他从分析马克思主义的视角出发,全面研究了马克思的相关文本,对马克思的革命观作出了一种动态的、多层次的哲学释读。

一 革命时期的革命观

在分析马克思的革命观时,科琴首先强调马克思革命概念的内涵是随着社会现实状况的发展而逐步演变、完善的,要把它看做一个动态的、具体的发展过程。如果我们像后几代马克思主义者那样把马克思的著作和观点视为静止的、普遍的,就会产生很多不符合马克思本意的误解。

(一)动态的多层次革命概念

在科琴看来,无论马克思还是恩格斯,在“革命”这一术语的使用上是非常广泛和多样的;为了进一步的分析工作,有必要阐明这种多样性。他通过全面的文本分析,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革命的论述中最具代表性的有以下几种:

第一,在1859年序言(即为《政治经济学批判》第1分册所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马克思提出:“社会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产力的桎梏。那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到来了。”[1]591-592也就是说,当生产力的发展受到生产关系的束缚时,马克思提出了一种“社会革命”的可能性。

第二,在1853年6月25日发表于《纽约每日论坛报》的“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一文中,我们发现马克思讲到,仅仅是英国对印度的殖民征服就使印度村社“半野蛮半文明的公社”消失,并因此产生了马克思所描述的“结果,就在亚洲造成了一场前所未闻的最大的、老实说也是唯一的一次社会革命。”[1]682

第三,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中,恩格斯同时提出了作为技术革命的革命(即在科学、生产力并因此在劳动的技术分工方面的革命性变化)和作为社会革命的革命(即一种社会形态被一种新的、更高级的社会形态所替代)。

第四,在《共产党宣言》、《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和《法兰西内战》中,我们发现马克思和恩格斯使用革命这一术语的方式,“可能最为紧密地与马克思主义相联系,它意味着对国家政权的武力攻击,由新的社会阶级或社会组织接管国家政权。”[2]121

科琴指出,从表面上看,马克思在革命这一术语的使用上,存在着大量的不确定性和不一致性,但是,把秩序引入这种表面上的不确定性是可能的,如果我们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生活与写作的背景,实际上它们是很容易被理解的。“如果我把这种背景概括为一句话,准确地表述,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生活在人类历史上一个‘革命性’时期。如果我们单独看待马克思本人生活的时代,从1818年到1883年,也会很容易理解。”[2]121

(二)人类历史的“革命性”时期

对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处的这样一个“革命性”时期,科琴概括出五个方面的最具“革命性”的特征:

第一,法国大革命的自由观念。马克思出生于1818年,仅仅在三年前拿破仑最终战败。马克思出生的莱茵省曾经在1793年被法国革命军征服,并作为革命的法国的一部分被管理了22年。马克思出生的城市——特里尔,与莱茵省的其他地区一样,受到了拿破仑军事征服所带来的社会、政治、法律方面变化的广泛影响。科琴认为,这些变化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1789年法国大革命自由和激进的观念。

第二,工业革命的深刻影响。在马克思的成年时期,英国的工业革命达到了它国际经济统治地位的最高点。1849年,马克思永久性地迁居英国,此后一直生活在首次工业革命的故乡。仅仅两年后,英国就自封为“世界工厂”,并举办了首届工业品博览会。

第三,世界范围内的政治体制变革。1830年,也就是在拿破仑军事失败和法国旧君主制复辟、更为保守的欧洲各国政府认为法国大革命精神已不复存在的15年之后,法国的政治体制发生了重大变革。1848年,在法国、德国、澳大利亚和意大利相继产生了更进一步的革命性政治变革的尝试;同时,英国工人和手工业者的宪章运动似乎也在挑战着国家政权。之后,经过50、60年代的一段平静期,法国在1871年再次发生了革命性剧变——短时间地产生了巴黎公社。科琴指出,巴黎公社深刻地影响了马克思后来关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观点。

第四,社会主义运动的蓬勃兴起。在马克思生前,始于英国的社会工业化和城市化已经开始慢慢地自西向东在欧洲蔓延。实际上在其蔓延到的每个国家,大量的社会主义运动开始出现,并且这些运动广泛地受到了马克思本人观点的影响。

第五,自然科学的重大进步。马克思亲自见证了自然科学发生的重大进步,尤其是在化学、物理学和生物学领域;也许在这些进步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1859年达尔文《物种起源》的出版。马克思认为《物种起源》从任何意义上讲都是“革命性的”,不仅在其科学的内容上,而且在其社会、政治与宗教的意义上。与此同时,这些科学进步开始被广泛应用于工业和农业生产、医药与健康、公共卫生与住房等领域,城市人口比例不断增大,人们的生活质量明显提高。

科琴总结到,除了“一个世纪的”、“各个方面”的革命时期之外,我们还可以怎样描述这样一个时期呢?工业革命的世纪同样是这样一个世纪——在欧洲发生的政治革命比其余各大洲先前所有时期加起来发生的革命还要多。正是在这样的历史与时代背景下,马克思对革命的深刻内涵进行了全面阐述。因此,要用一种动态发展、多层次、多角度的眼光来看待马克思革命概念的内涵。在科琴看来,“如果马克思的革命概念是不断变化且多层次的,那是因为他尽力要抓住的这个进程是不断变化且多层次的。”[2]123

二 对欧洲革命进程设想的不断修正

科琴指出,基于以上这样一种动态的多层次革命概念,结合历史发展的实际过程,马克思对自己关于欧洲革命进程的设想也在不断地进行着修正与重构。

(一)早期乐观主义观点

科琴认为,关于欧洲的社会革命的进程,马克思早期的观点是:在封建制欧洲的早期,生产力在封建主义生产关系下缓慢增长;同时,新的社会阶级——资产阶级,通过这一进程逐渐地牺牲地主阶级的利益而获得经济权。然而这种经济权力最初与已经增长了的政治权力并不相称,因为政治权总体上仍然被地主所垄断。于是从17世纪起,欧洲各国资产阶级开始进行“资产阶级革命”以反对旧统治阶级。在马克思看来,这一进程有时是逐步的、和平的,就像在英国那样;有时是突然的、暴力的,正如1789年在法国。但在所有情况下,目标是相同的,即推翻或急剧地削弱旧地主统治阶级的权力,并改变权力运行于其中的国家形式。马克思在有生之年看到了这一资产阶级革命进程仍在继续,他希望并预计其结果将会是他称之为“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国家形式替代“绝对的君主制”。这样的国家由在广泛或普遍的人民选举权基础上选举产生的政府进行统治,对某种形式的民众议会负责,并具有其他的“资产阶级自由”,诸如法律面前的平等、出版自由、演讲和集会自由等等。

在科琴看来,从青年时期一直到1848年,马克思对于这样的资产阶级革命在欧洲快速实现是相当乐观的。比如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中,他认为欧洲各国的民主化程度将会简单地随着其人民普选权的实现而至。而且,在整个早期阶段,马克思关于资产阶级革命的观念深受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影响。换言之,他倾向于把资产阶级革命设想为一种突然的暴力剧变。

(二)后期的失望与修正

导致马克思对早期乐观主义观点进行修正的,是1848年欧洲发生的旨在废除“专制主义”统治的大多数革命的失败,特别是在德国的彻底失败。从1848年开始,马克思对于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前景和期望变得越来越不确定。

科琴认为,马克思之所以在早期对资产阶级革命给予期望,是因为在前工业化的欧洲,资产阶级的兴起只是复杂的历史进程的一个维度,这一进程还有另一个阶级维度——工业无产阶级或工人阶级的产生。在更为乐观的时候(例如《共产党宣言》),马克思对这两个阶级维度之间关系的认识是非常明确的。资产阶级将首先进行革命以反对地主阶级及其“专制主义”国家。这种进程可能是逐步的或突然的,和平的或暴力的,但为了促使其发生,资产阶级需要工人阶级的帮助,因为仅靠其自身的力量还不足以完成反对旧统治阶级的革命。因此,马克思预计资产阶级将通过对普选权的承诺而赢得工人阶级的支持。于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资产阶级民主将在整个欧洲建立,它以普选的政府和广泛的公民自由而区别于“专制主义”。然而,资产阶级民主只代表这一革命进程的第一个阶段,因为一旦被给予权利和自由去从政治上组织起来,工人阶级将会利用资产阶级民主提供的公民自由去进行自己的革命,以反对资产阶级并实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转变。

但是,1848年的经历却向马克思表明,欧洲资产阶级确实意识到了随后的“无产阶级革命”的危险,他们非常害怕工人阶级不断上升的力量甚于害怕旧地主阶级及其统治的“专制主义”国家。于是,欧洲资产阶级实际上准备接受一种相对于旧统治阶级而言的从属政治地位,作为交换,他们被“专制主义”国家保护以免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诉求。换句话说,如果“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与公民的自由完全实现,仅仅是继续创造完美的条件以使欧洲工人阶级在政治上组织起来反对他们,那么,他们将宁可根本不要一种完善的资产阶级民主,而在某种混合形式的非民主国家中寻求与旧统治阶级的调和。

此外,这还不是马克思早期关于未来的乐观看法仅有的问题。科琴指出,随着在英国的逐渐成熟并进入老年阶段,马克思看到了一个较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生产力”都要发达的社会。也就是说,1859年序言中明确说明的社会革命的必要条件已经满足。由于在英国是资产阶级执政,存在着比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更为发展的“资产阶级民主”,因此工人阶级也较欧洲其他国家更为庞大并更好地在政治上组织起来。然而,英国的工人阶级似乎对进行进一步的社会革命——“无产阶级革命”并不感兴趣。马克思对此表现出持续的失望,并试图做出各种令人信服的解释。

在以上分析工作的基础上,科琴进行了一个简单而重要的总结:“无论如何,对于重构马克思早期关于欧洲革命进程的乐观主义设想而言,所有这些复杂性和发展是非常重要的。”[2]126特别是:

第一,1848年欧洲资产阶级的“懦弱”把马克思越来越引向这样一种观点(从19世纪60年代开始):在欧洲大部分国家,在继续进行随后的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革命之前,工人阶级自身也许不得不进行“资产阶级革命”(反对专制主义、建立民主的国家形式的革命)。

第二,欧洲资产阶级向专制主义的调和、随后发生的示威游行(在法国、德国和意大利)、普选权被承认但同时权力依然掌握在旧君主国和特权阶级手中,致使马克思确信国家形式在本质上是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如果欧洲的工人阶级真的要赢得权力,马克思认为(1871年《法兰西内战》)他们就不能仅仅满足于推翻现存国家形式,革命的工人阶级必须要“打碎”它并由自己来重建国家机构。显然,这个结论深受1871年巴黎公社经验的影响。

三 社会革命的手段与结果

在对马克思革命观产生的时代背景、多层次内涵及动态发展作出以上分析之后,科琴认为还有两点进一步的补充对于全面理解马克思的革命观是非常重要的:其一是社会革命的手段问题;其二是资产阶级革命的结果。

(一)暴力在社会革命中的作用

对于暴力在社会革命中的作用问题,科琴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少在原则上非常简单,马克思在这一问题上的设想完全是讲求实效的。大体上讲:(1)如果对于工人阶级通过一种开放或合法的方式在政治上组织起来而言,不存在资产阶级国家的政治或公民自由,或者(2)这种自由只是在形式上存在,任何在这方面的努力实际上被资产阶级国家暴力镇压,那么,在马克思看来,工人的秘密组织和革命的暴力方式就是必要的和正当的。实际上,马克思本人就是这样的德国工人秘密组织的创立者和成员。

当然,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如果有一个很好的建立起来的资产阶级国家且有政治与公民自由的真实传统,那么工人阶级就能够利用这些传统和制度去和平地、合法地进行社会革命。尽管这种方式从理论上讲与通过合法的方式从根本上打碎和重建国家机构是不一致的,但显然马克思并不反对这样的方式。科琴指出,马克思1872年9月在阿姆斯特丹所作的一次演讲中对此进行了简单而直接的说明:“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承认,在大陆上的大多数国家中,暴力应当是我们革命的杠杆;为了最终地建立劳动的统治,总有一天正是必须采取暴力。”[3]因此,对马克思来说,重要的是其结果,即走向一种新的、更好的社会——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手段只是一个次要的问题。不过,在科琴看来,当马克思到了晚年之后,他似乎更偏好和平的而不是暴力的手段,因为在他的判断中,通过这样的手段获得成功存在着一种真实的可能性。

关于社会革命的暴力手段问题还有另一个方面,这也是马克思所处的时代以及自此之后人类历史不断提出的问题,即如果诉诸暴力,是否必然会发生不仅导致广泛蔓延的痛苦与死亡而且预期的目标没有实现呢?科琴认为,马克思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相当直接的:仅从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经验来看,并没有这样的“必然发生”。实际上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曾经指出:先前所有的阶级斗争都以“整个社会受到革命改造或者斗争的各阶级同归于尽”而告终。在任何一种特殊情况下,是否值得冒险去“同归于尽”是人类判断的事情;这种判断依赖于对所包含的风险、斗争的各种社会力量的对比、人类所付出的代价等等的估计。因此,这种判断的作出是相当严肃的,需要对包含着沉重的道德与政治含义的决定承担责任。但在马克思看来,这样的道德责任对于任何一名想要成为真正的革命者的人来说,是不可避免的。

(二)“资产阶级民主”的含义

关于马克思所讲的作为资产阶级革命结果的资产阶级民主,科琴提出一个疑问:如果马克思通过“资产阶级革命”所指的是对一个颇像现存于北美和西欧的社会的革命,对一种民主形式的社会的革命,那么,为什么他称之为“资产阶级民主”而不仅仅是“民主”?科琴认为,马克思称“我们的”社会形态为一种“资产阶级民主”有两个原因:

第一,在马克思看来,正是资产阶级反对专制主义的革命行动首先在世界上建立起这样的社会,最先在英国,然后在法国和荷兰。

第二,更为重要的是,马克思认为资产阶级民主的政治与公共机构对资产阶级比对其他任何阶级更为有益。科琴强调,“比对其他任何阶级更为有益”并不是说对其他阶级没有益处,而是说与对资产阶级的益处是不成比例的。于是,如果存在法律面前的平等,但富人能负担得起最好的律师而穷人却全然找不到代理人,那么这样的平等可能就没什么意义;如果存在出版自由,但只有极少数持相同观点的人才能承担得起创办报纸,那么这样的自由也就没什么价值;如果资本家和工人都是法律上的自由人,但除非被资本家雇佣否则工人就无法生存,那么双方政党在法律上的平等以及自由共存,就只能通过一方拥有极大的权力而另一方几乎根本没有权力。

换言之,马克思眼中的资产阶级民主虽真实但有限,因为法律的、政治的和公民的平等与社会的、经济的平等并不相称。所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首要目标之一就是要创造经济的与社会的平等,这将使民主自由对社会中的每个人都同等地有意义。

作为当代英国分析马克思主义的代表性人物,科琴“强调一种分析哲学研究路径,强调精细的文本分析的重要性”[4],体现出分析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征。在《卡尔·马克思和实践哲学》一书中,科琴自认为这样一种分析哲学的研究路径就是要“密切关注语言被使用的方式,名词和动词的选择,隐喻、明喻和比拟的使用”[2]6。这一研究特色也非常突出地表现在他对马克思革命观的释读中,比如对马克思的革命概念、资产阶级民主的含义的探讨等等。同时,我们看到,科琴非常强调要用一种动态的、发展的、多层次的方法来分析马克思的革命观,主张要把抽象的理论认识与具体的历史现实统一起来,也体现出一种辩证的科学态度。

[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Gavin Kitching.Karl Marx and the Philosophy of Praxis[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88.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8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4:179.

[4]管晓刚.加文·科琴分析马克思主义整体实践观的内涵[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2):155 -157.

(责任编辑 郭庆华)

Gavin Kitching’s Elaboration on the Concept of Revolution of Marx

GUAN Xiao-gang
(Research Center for Philosophy of Marxism,Shanxi University,Taiyuan030006,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arxism,Gavin Kitching believes that the concept of revolution is dynamic and multilevel,which lies in the fact that Marx lived in a revolutionary period,and the process of development that he wanted to grasp was evolutive and multilevel.According to that,Kitching makes a profound analysis of the assumption of the European revolutionary process and the role of violence played in the social revolution.

Kitching;Marx;revolution

A81

A

1000-5935(2011)05-0103-04

2011-05-19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技术实践论研究”(07JC720017)

管晓刚(1975-),男,山西新绛人,哲学博士,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所副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技术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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