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说“清明诗”

谢望城

杂说“清明诗”

谢望城

古往今来，有些诗人为我们写下了不少清明诗；也有些名不见经传者对同一首清明诗，进行了不同角度的改写，使之成为妙趣横生的清明诗话。

有的清明诗，反映了踏青这一代代相传的生活习惯。如杜甫的“江边踏青罢，回首见旌旗”，写出了千万人竞相踏青的盛况；欧阳修的“南国青来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则讴歌了踏青之诗情画意。有的清明诗，描绘了打秋千这一体育游戏活动。苏东坡就有“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之句；唐代张先也有《木兰花》词写道：“龙头舴艋吴儿竞，笋柱秋千游女并。”这些都写出了打秋千之乐趣。有的清明诗，写出了扫墓这一传统风俗的情景。白居易的“近墟廓门外，寒食谁家哭。风吹旷野纸钱飞，古墓累累青草绿。棠梨花映白橡树，尽是死生离别处”。其诗句给我们留下了古人扫墓的真情实景。

在清明诗中，最负盛名而被人改写成趣的，要数杜牧的绝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此诗写出了江南清明节的风景，突出了节令的特征。对它，古今有人进行了多种改写。如有人将它改写为三言诗：“清明节，雨纷纷，路上人，欲断魂。问酒家，何处有？牧童指，杏花村。”有人改为五言诗：“时节雨纷纷，行人欲断魂。酒家何处有？遥指杏花村。”有人改为六言诗：“清明时节雨纷，路上行人断魂。借问酒家何处？牧童遥指杏村。”有人又将它改为词曲：“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最感人的是1976年清明节，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有人将杜牧的诗改为：“清明时节泪纷纷，九亿人民恸断魂。借问怨从何处起？红墙里面出妖精。”此一特定时期之“清明诗”，成为我国人民对“四人帮”充满愤恨的战斗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