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译认知过程中信息处理模型的图式诠释*

2011-12-20 04:12王湘玲胡珍铭
关键词:译员信息处理口译

王湘玲,胡珍铭

(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际教育学院,湖南长沙 410082)

口译认知过程中信息处理模型的图式诠释*

王湘玲,胡珍铭

(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际教育学院,湖南长沙 410082)

基于释意学派口译理论和图式的信息处理模式,分别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构建了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旨在用图式揭示口译认知过程中译员的信息处理机制。研究表明,口译过程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不断地被外界刺激层层激活,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中存储信息、提取信息,完成口译过程中理解、表达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意义形成等一系列操作过程。

图式;释意学派口译理论;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口译认知过程

一 引 言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口译便被视为一种信息处理过程而受到以 Gerver[1]为代表的心理学家的关注。同一时期,巴黎释意派在体验哲学观的指导下,摆脱了传统结构主义语言学和形式主义的束缚,借鉴刚刚兴起的认知科学研究成果,对口译的认知心理过程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形成了著名的释意学派口译理论。进入21世纪,该领域的研究队伍不断扩大,研究深度和广度不断提高,并深受国内学者的青睐。张威[2]、刘绍龙[3][4][5]、徐海铭[6]、许明[7][8]等均从不同的角度对口译的信息加工进行了较为深入的探讨。

图式是认知心理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图式及其运作本身所阐述的就是一种信息处理操作过程。将图式理论应用于口译研究,不仅可以彰显图式理论在口译研究中的强大生命力,为图式理论的应用开拓新的研究领域,而且从译员信息处理过程的角度丰富了口译研究的跨学科性。尽管已有研究从图式概念出发研究口译,并逐渐从静态的、去语境化的认知与信息处理的微观过程转向口译动态鲜活的社会文化场域[9],但是,口译相关图式研究不论是在研究目的、研究内容还是研究方法上仍处于起步和探索阶段。该领域中从图式角度系统地梳理、剖析口译信息处理过程的研究相对较少。本文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在释意理论的基础上建立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试图从该模型的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来揭示口译过程中译员图式的信息处理过程,探究口译活动中的理解、表达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意义形成的信息操作过程。

二 文献述评与理论基础

图式研究历史悠久,理论深厚。本节追根溯源,梳理图式的定义、分类和功能,并以口译三角模型和图式的信息处理模式为理论基础,探究图式同口译信息加工的内在关系。

(一)图式的定义、分类及功能

早在1781年,德国古典哲学家 Kant就提出了“图式”[10]。其后,这一思想便在认知心理学、人工智能学领域内不断发展、完善,形成了独立的概念框架和理论体系。图式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被广泛引入二语/外语阅读理解和听力理解的心理过程研究中,并取得了很大成功。经历了多年的探讨,图式已从最初的思想萌芽发展成为现今系统的理论体系。从其研究历史中可以看出,图式是一种有关背景知识的心理表征的集合,“它集中了与某一特定概念有关的所有可用信息……可以凭借它存储和联结原本孤立的信息项目并实施告知行为。”[11][12]

储存在人脑中的图式主要有语言图式、内容图式和形式图式,分别指基本的语言背景知识,有关文本内容的背景知识,和各种文本不同组织形式和修辞结构的背景知识[13][14][15]。文本的语言、内容、形式的背景知识是处理信息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三要素,三大图式在信息处理过程中负责不同的领域,各司其职,究其本质都属于背景知识图式,在信息处理过程中发挥重要功能。

1984年,Anderson系统地提出了图式的六大功能:1)为吸收文本信息提供心理框架;2)帮助分配注意力;3)帮助推断信息以加强理解;4)帮助记忆有序搜索;5)帮助编辑和总结;6)帮助推导性重构[16]。通过分析这六项功能,可以看出,前三项图式功能主要是针对信息的理解,即以背景知识图式为框架对所接收到的信息进行编码以理解、存储信息;后三项图式功能则主要是针对信息的提取,即在记忆中检索所需信息。上述图式的定义、分类和功能是本文构建口译认知过程中信息处理图式模型的基石。

(二)理论基础——口译三角模型和图式的信息处理模式

巴黎高等翻译学校和以Seleskovitch教授为代表的释意学派口译理论,“已成为口译界最为重要的理论参考”[17],是“迄今为止国际口译界最具影响力的理论体系”[18]。该理论的核心观点是,口译是以言语理解加上言外知识认知补充为基础的释意过程。认知补充是一个译员的语言知识、主题知识、百科知识和语境知识相结合的过程。本文认为,这里的认知知识可以理解为图式,言语理解和认知补充可以理解为图式的运作。为了解释、描述译员在口译活动过程中的信息处理方式,Seleskovitch从认知科学的角度出发,提出了著名的口译三角模型[19]。其模型将口译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理解、意义(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和表达,其核心便是“脱离源语语言外壳”,即指口译过程中源语的语言形式在译员脑海中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源语意义的非语言形式。在语言一和语言二的转换中所发生的理解、意义形成以及表达很大程度上受控于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具体来说,是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通过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控制着整个口译过程——理解、意义形成和表达。

图式理论认为,理解或解释的过程就是背景知识同输入的信息相互作用的过程,这一过程触发了两种信息处理模式,即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的运作。自下而上的信息处理模式由输入的数据触发,进而引发更高更深层次的图式苏醒,因此也被称为数据驱动模式。由于数据驱动模式的开启,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被激活,开始从整体上、宏观上处理同上层图式一致或相左的待接收的数据,这种模式也被称为概念驱动模式。“自下而上的信息处理模式确保听众或读者对新信息或对同自己对文本内容或结构的假说不符的信息保持敏感,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帮助听众或读者解决疑惑或在对输入的数据的可能性解释中进行选择。”[13]

如上所述,图式及其运作可以解释口译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理解、意义形成和表达,因而为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的构建提供可靠的理论基础。

三 建立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

由于图式是影响人的认知行为的重要因素,同样也是影响口译活动的重要因素,译员需要依靠其背景知识图式,“将所感知和理解的内容准确而又快速地由一种语言形式转换成另一种语言形式,进而达到完整并即时传递交流信息之目的”[20]。图式的研究对象以往以读者或听众阅读或听力的理解过程为主,多停留在言语刺激层面。然而在探讨口译的信息处理过程时,由于口译的特殊性,口译交际活动中言语外的刺激也应纳入研究范围内。换言之,在具有“动态鲜活的社会文化场域”[9]的口译活动中,除了发言人的言语外,发言人的文化背景、听众的文化背景、话题、交际目的、时间、地点、场合等非语言性语境都触发、控制着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因此,口译即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同外界刺激——言语、语言性语境和非语言性语境——相互作用的过程,这一过程影响着译员口译策略的选择并最终影响口译质量。为了更好的诠释口译的信息处理过程,以下拟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为口译的信息处理过程构建图式模型。

(一)构建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宏观图

口译过程中的理解、意义形成以及表达这一信息加工过程都可以从图式的角度得到解释。译员所接收到的外界信息(言语、语言性语境和非语言性语境)对于译员来说是一种信息刺激,最终输出的译语是译员传达给听众的新信息刺激。因此,口译信息处理过程的图式模型宏观图如图1:

图1 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宏观图)

如上图所示,译员接收到发言人的言语等信息后,经过图式的信息加工,最终形成目的语传达给听众。从接收信息到传达信息,对译员来说都是一种转换刺激的过程。接收信息就是接收刺激,传达信息就是传达刺激。口译交际活动过程中,译员接收到外部刺激(言语、语言性语境和非语言性语境)后,其背景知识图式便被激活,并对所接收到的信息刺激进行一系列的加工操作,形成理解后的新意义,然后根据自己的背景知识图式将这一新意义用目的语固定下来,完成译语输出,为听众提供理解刺激。在这一信息处理过程中,译员要充分考虑各种语境因素,一方面要最大程度的追随发言人欲表达的意义,另一方面要为听众提供适当有效的理解刺激,以实现口译的最佳交际效果。译员在“刺激一”和“刺激二”间进行斡旋的过程中,其背景知识图式对于理解和意义的形成以及表达的作用举足轻重。发言人的言语等外界刺激不断激活着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由于译员背景知识图式不同,其对发言人的言语便有着不同的解读,随之也影响着最终的译语输出。[21]

如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宏观图所示,译员接收到的外界刺激和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共同影响着意义的产生。至于这种意义在多大程度上与发言人所表达的意义相吻合,而这种意义又在多大程度上能被译语听众所理解,则取决于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储备情况、其背景知识如何处理接收到的外界刺激以及如何传达有效刺激。

(二)构建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微观图

为进一步探究口译活动中的理解、表达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意义形成的操作过程,下文深入到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内部,研究其内部操作系统。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微观图是基于口译三角模型、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宏观图以及图式的内涵、分类和功能构建而成。本文在将图式和口译结合进行研究的过程中,还对口译图式的分类及其功能赋予了新的内涵。

本文认为口译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亦应包括语言图式、内容图式和形式图式。语言图式指对于相关工作语言基本知识(和能力)的背景知识,如词汇、词法、句法、语音、语调、语速等。内容图式指对于发言人讲话内容中涉及到的民俗文化、专业知识、生活常识等内容的背景知识。形式图式指对于发言人的言语组织形式和修辞结构的背景知识。丰富的背景知识图式可帮助译员掌握发言人的语言特点和组织结构,并最终影响译员口译策略的选择。

口译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两大信息处理模式的共同运作中,监控着口译过程的三个重要环节——理解、意义和表达,其信息处理加工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微观图)

如上图所示,在理解阶段,发言人的词汇、语法、语音、语调、语速、神态、手势等各种语境(刺激一)都刺激着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译员首先会根据自身的语言图式感知、识别并分析源语的语音、词汇、句法,然后借助形式图式和内容图式对源语进行语义推导。刺激一启动了译员脑中自下而上的信息处理机制,随之,译员高层次的图式被层层激活,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机制亦被开启,两大信息处理模式携手合作,共同处理新信息。这一阶段的成果便是意义的形成,形成了一种尚未被显化成语言形态的中介思维。口译的即时性和即席性决定了口译过程中形成的中介思维比笔译的中介思维更加脆弱,因此笔记和工作记忆既对信息进行短期存储又将其加工处理[22],这对于译员保存中介思维至关重要。在表达阶段,译员根据脑中的形式图式和内容图式对中介思维进行译语言语计划,即“译语技能性转述言语计划”[17],最后借助语言图式用译语的语音、词汇和句法将中介思维表达出来,为听众提供刺激二。在这一阶段中,译员的角色发生了变化,从听众变成了中介思维的作者。译员依靠其背景知识图式,将自己内化的中介思维,用目的语固定下来,完成最终的译语输出。为了达到预期的交际效果,译员要根据现场交际中双方的文化背景、交际目的以及交际场合等制约因素,在口译中为听众提供有效的刺激二以激活听众的相关背景知识图式。因此,理解阶段是译员借助自己的背景知识图式处理所接收到的刺激的阶段,而表达阶段是译员根据自己的背景知识图式提供适当、有效的刺激的阶段,两个阶段因译员的中介思维紧密连接在一起。口译中,不论是接收刺激,还是发出刺激,抑或是形成中介思维,都是为了辅助交际双方达到交际目的,完成口译任务。

当然,本文的口译图式信息处理模型微观图只是对口译过程中信息处理的普遍性的总体描述,源语理解和译语产出的路线“并非是一条单向发展的直线,而是有所反复、有所‘回头’的某种复杂线路”[17]。同时,该路线也会呈现跳跃式发展,例如对数字、某些专有名词等词汇进行口译时,往往不需要经过语义推导和译语言语计划两个环节,可以从源语的语音、词汇直接转换到译语的语音、词汇。

(三)“理解—意义形成—表达”的图式操作过程中图式的功能性

本文认为在上述口译信息处理模型图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加工过程中,为口译的顺利进行发挥着两大重要功效:存储和提取。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一方面帮助译员不断存储新接收到的外界信息刺激,另一方面辅助译员不断从自己的语言图式、形式图式和内容图式中提取相关信息以处理新信息。

“口译活动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译员对源语信息的记忆、储存和提取能否成功。”[23]图式的存储功能和提取功能对译员进行听辨理解和译语表达来说,其重要性不言自明。根据Anderson[16]提出的图式六大功能,本文结合口译特点,基于模型的微观图将口译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功能诠释如下:1)为理解新信息提供了心理框架:这种心理框架帮助译员根据脑中已有的知识结构更顺利地接纳、吸收、理解刺激一,增强了译员的自信心。2)帮助分配注意力:Gile的精力分配模式[24]巧妙地诠释了译员在口译中注意力分配以及超负荷分配的过程,强调了注意力分配对口译过程的影响力,而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恰恰可以帮助译员辨认刺激一所含信息的重点与非重点,并根据口译的具体情况合理分配自己处理信息的注意力和侧重点。3)帮助推断信息:“没有一个文本是完全浅显易懂的。”[16]译员在口译时要借助背景知识图式(形式图式和内容图式)透过输入语言语的表层信息进行语义推导,理解并记忆言语背后的深层意义。4)为信息搜索提供心理框架,指引译员根据脑中已有的知识结构对接收到的新信息顺藤摸瓜搜索、回忆相关信息,为译语言语计划做准备。5)帮助编辑、总结信息:这一功能可以使译员从宏观上把握所接收的信息内容,尤其适用于译员注意力超负荷这一棘手情况。译员可以根据接收的零散新信息所提供的线索,从脑中提取相关信息对新信息进行编辑和总结,完成译语言语计划,保证口译交际过程中信息交流的可持续性和信息损失的最小化。6)有助于推导和重构信息:由于“工作记忆的信息容量有限,保持时间也很短”[22],当工作记忆出现失败,译员脑中的图式会帮助译员对缺失的信息生成假设,以重构和提取接收失败的信息,弥补记忆空缺,使译语言语计划顺利进行。这六项功能共同作用于译员信息处理的整个过程,前三项负责口译中信息的存储,后三项负责口译中信息的提取。存储和提取在口译中的界限不是也不可能是绝对的。可以这样说,现实中一个熟练的译员在口译过程中,其信息的存储和提取二者常常是以惊人的速度和效率并行,而不会截然分开。

综上所述,口译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经外界刺激激活后,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中存储信息、提取信息,完成口译过程中理解、意义的形成以及表达等一系列的操作过程,以达到口译的交际目的。

四 结 语

本文依据释意学派的口译三角模型,以及图式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分别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构建了口译信息处理图式模型图。宏观图表明口译信息处理过程实际上是译员转换信息刺激的过程,微观图则系统诠释了口译活动中的理解、表达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意义形成的口译信息处理图式过程。研究表明,口译中译员的背景知识图式不断地被外界刺激层层激活,在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的信息处理模式中存储信息、提取信息,完成最终的译语输出,为听众提供理解刺激。当然,文章对口译认知过程的信息处理图式模型的建构仅是基于认知心理学的一个探索性研究,其心理现实性尚待同类理论研究及实证研究的进一步验证。

[1] Gerver,D.A Psychological approach to simultaneous interpretation[J].Meta,1975,(2):119-128.

[2] 张威.同声传译与工作记忆关系的认知分析[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3):107-114.

[3] 刘绍龙.翻译心理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

[4] 刘绍龙.口译“元交际”功能的认知心理学研究——基于对口译“传播模式”的思考[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8,(1):44-47.

[5] 刘绍龙,仲伟合.口译的神经心理语言学研究——连续传译“过程”模式的构建[J].外国语,2008,(4):86-91.

[6] 徐海铭,柴明颎.汉英交替传译活动中译员笔记困难及其原因的实证研究——以国际会议职业受训译员和非职业译员为例[J].外语学刊,2008,(1):122-127.

[7] 许明.西方口译认知研究概述[J].中国翻译,2008,(1):16-21.

[8] 许明.口译认知过程中“deverbalization”的认知诠释[J].中国翻译,2010,(3):5-11.

[9] 任文,杨平.迈向国际化:中国口译研究发展的现状与趋势——第八届全国口译大会暨国际研讨会述评[J].中国翻译,2011,(1):29-32.

[10]Kant,I.Critique of Pure Reason[M].London:Macmillan Publishing Co.1781.

[11]Bell,R.T.Translation and Translating:Theory and Practice[M].Beijing:Foreign Laguage T 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254.

[12]Bell,R.T.翻译与翻译过程:理论与实践[M].秦洪武译.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13]Carrell,P.L.&J.C.Eisterhold.Schema theory and ESL reading pedagogy[J].TESOL Quarterly,1983,(4):553-573.

[14]Cook,G.Discourse and Literature:The Interplay of Form and Mind[M].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4.

[15]颜林海.翻译认知心理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

[16]Anderson,R.C.Role of the reader’s schema in comprehension,learning,and memory[A].In R.C.Anderson,J.Osborn,&R.J.Tierney(eds.).Learning to Read in American Schools:Basal Readers and Content Texts[C].Hillsdale,NJ:Erlbaum,1984.243-258.

[17]鲍刚.口译理论概述[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

[18]张吉良.国际口译界有关巴黎释意学派口译理论的争议及其意义[J].外语研究,2010,(1):72-78.

[19] Seleskovitch,D.&M.Lederer.Interpréter pour traduire[M].Paris:Didier rudition,1984.

[20]梅德明.高级口译教程[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0.

[21]李明清.商务英语教学中孪生性问题及求解[J].大学教育科学,2010,(4):60-63

[22]张威,王克非.口译与工作记忆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1):43-47.

[23]戴炜栋,徐海铭.汉英交替传译过程中译员笔记特征实证研究——以职业受训译员和非职业译员为例[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7,(2):136-145.

[24]Gile,D.Basic Concepts and Models for Interpreter and Translator Training[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 Company,1995.

Constructing a Schema-based Model of Information Processing in the Cognitive Process of Interpreting

WANG Xiang-ling,HU Zhen-mi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410082,China)

Based on the Interpretive Theory of Translation and the schema information processing mode,this paper proposes a tentative schema model of information processing for interpreting,at both a macro and a micro level,with a view to revealing the mechanism of the interpreters’information processing in the cognitive process of interpreting.Results show that the interpreters’background knowledge schema is continually activated in the interpreting process,storing and retrieving information in a bottomup as well as top-down mode,so as to accomplish a sequence of operations of comprehending,expressing,and making meaning in the in-between.

schema;the Interpretive Theory of Translation;schema model of information processing for interpreting;cognitive process of interpreting

H315.9

A

1008—1763(2011)05—0107—04

2010-11-16

湖南省哲学社科基金项目“基于市场需求的英语专业翻译教育研究”(09YBA039)资助,属湖南省“语言与认知研究基地”部分研究成果

王湘玲(1970—),女,湖南衡阳人,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际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翻译学.

猜你喜欢
译员信息处理口译
东营市智能信息处理实验室
基于Revit和Dynamo的施工BIM信息处理
地震烈度信息处理平台研究
CTCS-3级列控系统RBC与ATP结合部异常信息处理
口译中的“陷阱”
略论笔译与口译的区别
EAP视听说对英语口译关联迁移的增效性——以交替传译为例
论机器翻译时代人工译员与机器译员的共轭相生
译员与翻译企业的劳资关系及其和谐发展
论心理认知与口译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