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经济时代创意劳动初探

陈伟雄(福建师范大学 经济学院,福建 福州 350108)

一、创意劳动概念的提出

当今世界科学技术发展突飞猛进，知识经济已见端倪，国力竞争日趋激烈。世界各国的经济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创意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日益突出，成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与此同时，创意劳动的重要作用也日益凸显。根据国际劳工组织的估计，截至2006年年底，全球范围内从事创意劳动的人数在1.5亿～2亿之间，创意阶层(从事创意劳动的劳动者阶层)在爱尔兰、爱沙尼亚、英国、加拿大、芬兰和冰岛这六个国家中占全国劳动力总数的四分之一。联合国发布的《2010创意经济报告》显示，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爆发导致全球需求的大幅缩减，国际贸易额减少12%，而创意产品与服务的世界出口额却保持增长态势，达到了5 920亿美元，比2002年增长了一倍多；2002～2008年创意产品与服务贸易额年均增长率达到14%，并将在未来若干年继续保持增长，从而成为国际贸易中增长最快、最具活力的领域之一。我国创意产业起步较晚，但发展速度强劲，发展潜力巨大。2002年中国内地的创意产品出口额为323.48亿美元，到2008年增长至848.07亿美元，占全球市场份额的近21%。①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和地区创意产业发展势头良好，初步形成首都文化创意产业集群、长三角文化创意产业聚群、珠三角文化创意产业集群等六大文化创意产业集群。创意产业的迅速崛起，预示着创意经济时代的到来。

随着创意产业的蓬勃发展和创意产品的日新月异，对生产创意产品的创意劳动的探索和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理论价值。马克思对创意劳动创造创意产品的现象虽未在《资本论》中进行研究，但其经济学手稿以及其他著作中曾多次论及精神劳动与精神产品的生产。在当前的背景下，对创意劳动的内涵、创意劳动的价值创造及其基本特征等进行探讨，是马克思劳动和劳动价值理论运用与发展的内在要求。文化经济学家佛罗里达在其《创意阶层的崛起》一书中指出，创意阶层(创意劳动者)包含一个“超级创意核心”，他们的工作是创造新观念、新技术和新的创造性内容，包括了所有从事工程、科学、建筑与设计、教育、音乐、艺术以及娱乐等行业的劳动者。关注和重视创意阶层的创意劳动，发挥创意劳动在创新型国家建设过程中的关键性作用，是我们面临的现实课题。

二、创意劳动、创新劳动与精神劳动

虽然各个领域的专家学者对于创意产业和创意经济的研究很多，但从劳动的基本理论视角提出并研究创意劳动的文献还是很少。西北大学李喆博士认为，所谓创意劳动指的是面对新问题，在知识积累的基础上，运用创造性思维，形成事物之间全新结合方式的活动，是艺术化思维加理性化执行的创造性活动。②创造性思维的运用及其主导地位是创意劳动区别于其他劳动类型的核心要素。而创新劳动则是和创意劳动紧密联系的相关概念。根据MBA智库百科的定义，创新劳动是指突破劳动惯例的思维方式、生产方式、组织方式，创造和运用全新的思维观念、科技知识、工艺设计及方式方法所进行的创造性劳动。关于创新劳动，著名经济学家刘诗白教授认为其首要特征就在于它是一种“高创造性劳动”。精神劳动则是通过脑力劳动，进行一系列理性思维，揭示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提供能够直接满足消费者心理需要、增强劳动能力需要的精神产品。③创意劳动、创新劳动和精神劳动三者之间的共同点在于：首先，三者生产的都是知识商品，都属于脑力劳动的范畴，具有创造性劳动的特征；其次，三种劳动都属于高级或超高级的复杂劳动，创造价值的能力更强，即都是高附加值劳动；再次，三者对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进步具有更大的推动作用。

创意劳动和创新劳动的主要区别在于：创意劳动虽然是在知识积累的基础上进行的，但其创意常常是天马行空，创意的结果和过程不一定能够准确面向商业应用，因此其风险性更大，而创新劳动具有较强的确定性和针对性，创新更需要执行力和制度的保障，创新包含一个研究和实践的过程；创新来源于创意，但高于创意，创意更在于出发点，创新更注重结果。因此，可以说，创意是创新的起点，创意通过创新而达到自己的目标，并在创新过程中升华、提炼，乃至产生更高级的创意；创新是创意的延展，创新是实现创意的必不可少的手段。

精神劳动生产的精神产品主要是指劳动者在科学、技术、教育、文化、艺术、卫生、体育以及信息咨询、中介服务等领域以脑力劳动为主所提供的智力成果。④创意劳动与精神劳动之间最大的区别体现在：通常情况下，精神劳动是相对于物质劳动而言的，一般将其理解为一种生产意识形态和观念的纯精神意义上的活动，在社会生产中提供思想、观念、文化等精神消费品来满足人们的需要；而创意劳动是一个新兴经济体的核心活动，对创意活动的研究还局限于创意产业发展和创意经济运行过程中已取得的成就和规律的总结。从当前创意劳动参与经济活动的方式来看，创意劳动的发展趋势是将生产和创造思想观念、意识形态、文化价值的部门或行业商业化。可以说，创意劳动通过整合精神劳动(狭义创意劳动)与一般物质产品生产劳动，把原先的精神文化产品社会化、普遍化、平民化，从而满足消费者对精神文化产品日益增长的需要。⑤

三、创意劳动的特点

按照马克思对体现在商品中的商品二因素和劳动二重性的研究逻辑，对于任何一种商品的价值研究及其抽象劳动的分析，首先应抛开其使用价值的特殊属性和具体劳动的异质性。因此，创意劳动与其他类型的劳动一样，都是无差别的抽象人类劳动，都要劳动者在劳动过程中通过劳动手段作用于劳动对象，生产出不同的劳动产品。从劳动的有用性和特殊性来看，创意劳动作为具体劳动的一种，具有以下几方面的特征：

1.创意劳动是一种复杂的脑力劳动

从创意劳动的具体过程可以看出它是一种以脑力劳动为主的劳动形式。在创意劳动过程中，创意劳动者利用大脑中的创意构想和设计指挥整个劳动过程，并使劳动过程的每一环节都服务于这一创意构思和设计。创意生成是创意劳动的核心内容。创意的生成过程可分为提出问题、创意酝酿、创意孵化、创意生成和创意成熟完善五个阶段，每一个阶段都需要复杂的脑力劳动参与其中。如在创意酝酿阶段，创意劳动者需要积累大量的材料和做好知识准备工作；在创意孵化阶段，创意劳动者需要集中精力，围绕问题进行综合思考，在否定旧图式的基础上建立新图式，并使新图式以“鲜活的结合和崭新的关系”的形式出现，这一阶段更加需要创意劳动者运用创造性思维。⑥

2.创意劳动是原创性劳动

创意劳动是一个发现问题并用全新方法解决问题的劳动。马克思曾经指出：“对脑力劳动的产物——科学——的估价，总是比它的价值低得多，因为再生产科学所必要的劳动时间，同最初生产科学所需要的劳动时间是无法相比的。”⑦这就是说，“科学”的发明和“科学”的利用是有很大区别的，把科学应用于生产，要比科学的发明容易得多。对于创意劳动也是如此。创意劳动不仅强调创意产品的新颖性和原创性，而且对产品的独特性以及功能和结构之间的系统性也十分重视，而这些都要通过创意劳动者严谨的思考、运用全新的思维方法和科学的劳动来获取。

3.创意劳动是在大量知识积累的基础上进行的知识劳动

创意活动是建立在创意劳动者大量知识积累的基础上。创意产品是通过语言、文字、图形、软件程序等介质物化存在的，如构思、设计、创意、“蓝图”等，属于知识产权或精神财富的范畴，知识的保存也需要特定的物质技术条件和特定代价。由于创意劳动突出了创意劳动者是以个体脑力与智商能量的付出来体现其价值，因此，根据拥有知识远比资本的拥有更重要这一智力劳动的贡献法则，创意劳动者无论是企业的经营者还是员工，一方面要获得丰厚的工资报酬；另一方面，由于知识经济时代的特殊劳动，尤其是高智力投入劳动者的付出，知识资本可以作为参与入股与分红的条件，来享受企业的利润回报，使得“新分享经济”的要求得以充分实现。

4.创意劳动是高科技性劳动

创意产业通过创意和技术的充分开拓和利用，附以知识产权的开发和应用，生产具有社会、经济及文化意义的产品和服务，成就一个创造财富与就业的生产系统。科技为创意产业的发展提供了物质基础和前提条件，使创意劳动者各类创意设计的想象力得到更广阔的发挥。如好莱坞的立体电影、新奇的网络游戏、传神的动漫作品等诸多创意的产生必定是基于当前电子信息技术的发展、普及和创意者较高的科学素养这个大前提之下的；计算机绘图软件及图形技术的应用，促使建筑设计的分工变细，分化出专门的效果图公司，设计师的构思和创意表达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5.创意劳动对创意环境的要求

创意阶层的崛起除了要求具备良好的科学技术条件和知识产权保护制度，还十分强调创意生活圈的便利条件和包容氛围。创意阶层希望自己工作和生活的环境，具有多样性、原创性、凝聚力和激情，还能够宽容地让不同类型和背景的人和谐相处。因此，一般而言，创意阶层选择具有包容性和多元化的城市作为自己生活、工作的地方。而创意企业往往也拥有与众不同的办公空间，因为创意从准备、孕育、洞察到明晰的不同阶段对于工作的实体空间有不同要求，很多创意企业根据创意不同阶段的学习和创造性特点，精心设计和布局办公场所，以此激发创意劳动者的创意思维和创造力潜质。

四、创意劳动与价值创造

根据马克思的科学劳动价值论，商品价值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的抽象人类劳动，包括体力或脑力劳动，不管制造商品的是哪种行业，制造商品的人的劳动的质是一样的。创意劳动作为另一种形式的生产劳动，当然也创造商品价值。从事创意劳动的创意阶层，具有创意劳动力。创意劳动力也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其价值是由劳动者本人及其家属所需要的生活资料的价值和教育培训费用所决定的，与一般劳动力的价值相比，创意劳动力的价值要高得多，主要是因为创意劳动者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投资在教育、培训、构思、创意等方面；其使用价值是劳动，而劳动具有二重性，作为抽象劳动创造新价值(一部分用于补偿已消耗的劳动力价值，一部分作为剩余价值供社会及个人分配之用)，作为具体劳动转移旧价值(一部分是生产资料的旧价值，一部分是已有的科技、知识、文化中所包含的旧价值)。

进一步来分析，创意劳动的价值创造和价值实现，有其特殊性：

首先，创意劳动是高级或超高级的复杂劳动，在相同的时间内能够创造更多的价值。创意劳动与物质劳动相比，多了一个关键的环节，即生产环节之前的策划设计、创造创作环节，创意产品内容的无形化和表现形式的有形化，决定了蕴含其中的创意思想、精神要素或文化含量成为其质量、效益和价值的最重要保证。因此，创意产品更多消耗的是无形的脑力劳动，包含更多的创新性或创造性思维，需要更长的时间进行研究和构想。创意及其产品是创意劳动者的劳动成果，是创意劳动者的知识、智慧、灵感、思维能力等的发挥与运用，是创意劳动者本质力量的外化和载体。例如，艺术品是艺术家创意劳动的产物，而生产艺术品所需的劳动时间不仅仅是指完成这件作品所需要的时间，而应该是从酝酿构思这件作品开始，直到完成这件作品的时间，艺术创作作为文化创意的生产，不仅仅是纯粹手艺的展现，更是一种创意思想和精神的显现。

其次，创意产品的价值难以沿用一般商品的价值量化尺度来度量。创意产品的“创意”在于大多数劳动者无法提供，只有少数创意阶层是市场的提供主体。因此，创意产品具有原创性和垄断性，比如图书版权、视听产品、工艺设计、品牌专有等。在创意产品垄断供给的条件下，买方在创意市场的交易价格谈判中处于劣势地位，创意产品的价格就会偏高。创意产品大多属于独家原创，具有知识产权，因此具备独家垄断的优势地位。但是，一旦某种创意产品在合法化的基础上被广泛生产使用，则该产品就不再具有垄断性，价值也会大大降低。因此，创意产品的价值难以沿用衡量一般商品的量化尺度来简单加以测度。⑧

再次，创意产品的价值创造具有衍生性。创意产品的价值衍生性是指创意产品的价值可以衍生出很多的次生性价值。例如，文学作品《水浒传》作为施耐庵的原创作品，将创意以文稿、书稿等形式作为物质载体，把观念性的创意衍变成现实性的价值形态，成为创意产品，这是其原生价值；将《水浒传》印刷出版、投放市场，可以获得可观的经济回报，这是出版商从《水浒传》的原创价值中获取的衍生价值；影视从业人员将《水浒传》编成剧本，经过导演和演员的再创意，变成了电影、戏剧或电视连续剧，通过创造收视率、票房等衍生出《水浒传》的影视价值；作家鲍鹏山从文学角度、从现代视角出发，解读藏于《水浒传》故事背后复杂无比的人性内涵，在“百家讲坛”栏目演绎“现实生活版”的《水浒传》，再现了“林冲系列”、“武松系列”、“李逵系列”、“鲁智深系列”、“宋江系列”等扣人心弦的生动情节，使央视收视率大增。此外，还有《水浒传》研究、《水浒探新》等文学作品以及《水浒传》网游等创意。这些都是原创《水浒传》的衍生产品，是衍生价值，体现了创意价值的衍生性特征。创意产品价值衍生就是价值的再生产，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生产直接也是消费，消费直接也是生产”的观点，创意产品的消费过程就是新的次生价值生产的过程。观看电视剧《水浒传》是创意产品的消费过程，同时也是消费者产生新体验、接受新教育、精神境界再升华、审美再体验的价值生产过程。同样，创意产品价值再生产的过程，也是原创价值消费的过程。读《水浒传》小说，可以衍生出新的精神价值，但同时也是原创《水浒传》包含的精神价值的消费过程。创意与创意产品的价值就是这样在“生产直接也是消费，消费直接也是生产”的对立统一中，一次次地衍生下去，不断地给人们提供精神食粮。⑨

最后，创意产品价值实现具有不确定性。如前所述，创意产品是原创性产品，具有垄断性，因此创意产品的部分“生产”过程不易被察觉，导致创意产品的交易可能存在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消费者在购买特定创意产品时，对相关的信息不完全了解。由于创意的开发是无限的，且创意产品还具有可复制性，这就会导致交易的不彻底性，使得消费者很少能够通过买断而实现独家垄断。此外，创意产品不是普通的物质性产品，它是涉及艺术、文化和生活娱乐的产品，主要满足人们精神上的需要，而消费者对此的满足受文化差异、时尚潮流、时机选择、宣传炒作、社会背景等多种不确定性因素的影响。在知识经济时代，伴随着技术溢出效益的不断增强，商品日益丰富的同时也趋向同质化，消费者更加注重商品中“精神性”、“文化性”的观念价值所占的比重。尽管商品的观念价值由创意劳动创造，但是观念价值取决于消费者主观的感受，因此具有较强的主观性，尤其是对某些特定的创意产品而言，如收藏品、艺术品、音乐会等，其价值的主观性更强。因此，创意产品价值的实现充满诸多不确定性。

五、创意劳动的发展趋势

创意劳动作为一种出现在当代社会中的新型创造性劳动形态，其发展趋势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创意劳动发展加快，创意阶层不断壮大

经过十多年的成长和发展，创意产业的社会性日益凸显，“创意城市”、“创意阶层”、“创意社群”、“公民—消费者”等一系列有关创意产业与社会发展实现良性互动的研究不断深入，对区域范围内的劳动力市场和文化创意领域之间转变的进一步认知已成为举足轻重的研究课题。创意领域的劳动力市场不仅仅涉及创新领域和文化领域，如：音乐和表演艺术，电影、电视和广播，软件开发和多媒体，写作、出版、印刷媒体，建筑、设计和视觉艺术，它还包含了在这些领域中以各种形式提供服务的劳动者。壮大与发展创意阶层越来越成为推动现代化社会发展、引导社会消费、稳定社会形势、定型社会规范及主流社会价值观的主体力量。

2.创意劳动与创意生产市场化

现代创意劳动和创意生产所需要的各类生产要素要由市场来配置，创意生产企业通过从市场上购买劳动条件生产创意产品，并通过市场销售给消费者。同时，不同的创意生产企业在市场上进行着激烈的竞争，通过竞争促进创意劳动和创意生产的优化升级。从消费者的角度看，创意劳动创造了观念价值，契合了消费结构的优化升级，为创意生产市场化奠定了坚实基础。在生产力大发展和市场竞争日趋激烈的背景下，商品供给过剩，消费者在满足基本需求的基础上越来越追求个人心理上的满足，崇尚个性化、时尚化消费。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费者的需求层次也在提高，为了迎合消费者的需求，市场的异质性和细分化程度不断提高，这也使得消费者在市场交易中的主导地位逐步确立。消费者更多关注心理上、精神上、文化上的需求，对物质商品中的文化含量、创意设计的要求越来越高。消费者不再仅仅追求商品的实用性，而是更重视商品的外观设计、包装、品牌，以及商品所传达的品位、观念、故事和归属感等，追求商品的观念价值。⑩这就预示着创意劳动和创意生产市场化的广阔前景。

3.创意劳动与创意产业的世界性大趋势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高速发展和现代科学技术的日新月异，创意劳动和创意产业大发展的趋势在西方国家表现得尤为突出。在经过几十年的快速发展后，西方发达国家的创意劳动和创意产业发展呈现出几个明显的特点：一是创意劳动已经成为社会生产劳动的主要形式；二是创意产业已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三是高科技推动创意产业大发展；四是跨国文化创意企业集团掌握国际创意产业发展的命脉。在这样的背景下，发展中国家也都开始重视创意劳动的重要作用，加快培育创意阶层，全力推动创意产业发展。创意人才的竞争日益成为世界各国综合国力竞争的关键。尤其是在知识经济时代，科技、知识、信息、创意等资源越来越成为社会生产和产业发展的主要资源，创意劳动者的高级复杂劳动的地位将更加突出。创意劳动将成为社会生产劳动的主要形式之一，创意劳动和创意产业大发展将成为世界性大趋势和全球化浪潮。

注释：

①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网站http://www.unctad.org/en/docs/ditctab20103_en.pdf.

②李 喆.马克思理论体系中的创意劳动概念解析[J].经济学家，2009，(3)：75.

③④陈 征.论现代精神劳动[J].当代经济研究，2004，(7)：3.

⑤李 喆.创意劳动论——基于马克思劳动论和劳动价值论的理论研究[D].西安：西北大学，2009:29.

⑥郭辉勤.创意经济学[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178.

⑦陈 征.劳动和劳动价值论的运用与发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257.

⑧于慧芳.信息经济时代创意产品定价研究[J].电子商务，2010，(4)：41.

⑨李世忠.创意产品的价值特点[J].美苑，2009，(1)：15.

⑩厉无畏，顾丽英.创意产业价值创造机制与产业组织模式[J].学术月刊，2007，(8)：79-80.

[1]李 喆.马克思理论体系中的创意劳动概念解析[J].经济学家，2009，(3)：74-80.

[2]李 喆.创意劳动的生产劳动研究[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111-115.

[3]李具恒，杜万坤.“创意阶层”人力资本的“硬核”孵化[J].社会科学辑刊，2007，(6)：145-149.

[4]赖永剑.创意阶层研究新进展[J].兰州商学院学报，2011，(2)：10-16.

[5](美)佛罗里达著.创意阶层的崛起[M].司徒爱勤，译.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