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另类媒体考察——以《破周报》为例

2012-08-15 00:49文丨尤乙同
中国传媒科技 2012年14期
关键词:周报另类

文丨尤乙同

台湾另类媒体考察
——以《破周报》为例

文丨尤乙同

笔者从另类媒体出发,探讨台湾另类媒体的产生与发展,主要涉及政治民主化和社会运动等外部因素,以及媒体反思和新闻媒体技术发展等内部因素。接下来,笔者以《破周报》为例,探讨了《破周报》的诞生及其特征,他的诞生反映了后戒严时代,文化变革的诉求和异义之声的萌芽;他的特征从某种角度诠释了这个社会青年文化的追求,具备强烈的“后现代主义”色彩。从笔者的分析,我们看出了社会发展与媒体变化的相关性,以及另类媒体对社会变革的影响作用。

台湾; 另类媒体; 《破周报》; 公民社会

1 另类媒体

另类媒体(alternative media)亦可称为“替代性媒介”、“非主流媒体”、“地下媒体”、“小众媒体”等。他的另类在于其与主流媒体的“对抗性”,这种“对抗”不仅指内容取向的不同,而是整个媒体的目的、运作、产制过程、组织等各方面均与奠基的价值相左(成露茜,2004)。一般而言,另类媒体(alternative media)的界定包括:(1)小众的:相对于大众主流所关心的对象,他们关心小众社群。(2)自主的:相对于商业的发行系统而言,是自主发行的。(3)批判的:相对于主流论述而言,具批判性、颠覆性、激进性,甚至主张革命。不过,另类媒体类形多样,并无法从上述三种形态简单界定。因此,“台湾立报另类媒介研究小组”认为,所谓的另类媒体是“相较于主流媒体而言,提供一定的另类意识,亦即,‘另类媒体’应能够提供一个另类的、批判的、世代的、阶级的、性别的、种族的…视野,并能作为一种独特的声音,对主流媒体与价值具有一定威胁性。”今天对另类媒体的探讨主要基于一种积极的社会理念。对于另类媒体,一些学者认为,他们不只是狭隘的媒体,而是他们所支持、报道及推动的社会运动中不可分割的组成,他们的成败不能以资本主义的经济效益来衡量,而必须以他们在社会运动中所发挥的功能而定。作为民主发声的管道,说主流媒体所不愿说、不能说、不敢说的话,激发民众自发性的参与意愿与行动。

2 台湾另类媒体的产生与发展

另类媒体(alternative media)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对抗性”,因此他的诞生必然随着社会中对抗意识的增强和政治、科技等外在条件的成熟而来。以台湾为例,我将其产生背景归纳为两个方面: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外部因素包括政治民主化和社会运动等。而内部因素主要指媒体自身的变化,如新传播技术发展、媒体反思等。

2.1 外部因素

台湾另类媒体产生最重要的外部条件就是政治民主化和社会运动。在1986年之前,媒体受制于寡头结构的政治生态。政府对报业的管制是为了维护统治,在“限证”、“限张”、“限印”的三限政策下,台湾媒体大环境发展畸形。特别是“限证”政策,使得台湾自1960年开始,只有31家报社。但从1950年起,另类媒体悄悄地从夹缝中蔓延出来。他们在戒严和报禁体制下讨论民主、人权、揭露主流媒体掩盖的新闻。其中包括《自由中国》、《美丽岛》等杂志,和以录影带形式记录社会运动的“绿色小组”、“第三新闻”。他们不同于政府管制下的主流媒体,而以推动社会改革、为弱势群体发声为目的,既非政府的“侍从”,亦非资本主义体制下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商业集团。然而,他们的经营受限于多个方面:报禁的体制使得他们遭受严重打压,《自由中国》和《美丽岛》都因政治因素相继停刊,录影带也缺乏资金和技术,虽然他为台湾日后的社会运动带来深远影响,但其运营规模很难和大众媒体竞争。直到1988 年 1 月 1 日蒋经国先生宣布解除报禁,结束长达四十多年的报业控制。1993年开放中小功率电台,同年立法院也通过有线电视法,让非法的第四台成为合法的有线电视系统,随后于 1994 年开放第四家无线电视申请,这一连串的开放政策显示从1994 年开始,台湾的媒体已经逐步解禁(deregulation)(管中祥,2009-4)。这预示着人民更充分地享有了言论自由,并且创办媒体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于是,解除报禁为另类媒体的创办和言论发表扫清了障碍。回顾台湾社运,在《社会运动的年代——晚近二十年来的台湾行动主义》中,萧新煌所长将21世纪前的社运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1980—1986):社运的潜伏、萌芽和集结期。第二阶段(1987—1989):社运的勃兴期。这两个阶段,社运对台湾新民主的催生有明显贡献。第三阶段(1990—2000):社运的大抗争、防堵威权主义反扑和制度化期。在这阶段,社运投入台湾新民主的打造。而从1950年的《自由中国》到1980年录影带记录政治抗争和社会运动,再到1990年有线电视民主台的出现,乃至同时产生的《台湾之声》、《绿色和平》等,记录了台湾的社会运动从萌芽到集结再到壮大的历程。这个过程,不仅推进了政治的民主化,更增强了台湾人的公民意识,乃至民主、人权、抗争等理念,为另类媒体的诞生奠定了思想基础。

2.2 内部因素

笔者主要将从媒体反思和传媒科技发展这两个方面来分析内部因素。首先,是媒体反思。1988年解除报禁后,台湾有了开放自由的环境,媒体本应向着更民主更优良的方向发展,但政府长期以来从自身利益出发来管制报业,未曾从公共利益的角度来考量,很难在短时间内立即转换思维逻辑,未能采纳重建秩序的模式,而是被动、不作为地放任市场竞争。然而,正如《Media,Markets and Democracy》中所说,传媒产品不是烤面包机,他具有公共财(public good)、外部性(externality)等特殊性质。这些特性使得传媒的影响力波及到阅听人乃至与其相关的整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报禁开放二十年间,台湾媒介在无管制的情况下成了历史的试验田。首先是《中国时报》和《联合报》两大报的竞争厮杀,使强者越强,重重打击了独立报刊与新报。在电视媒体,则是有线电视系统业者任意移频、断讯、合台,频道业者以家族方式结盟互相倾轧。香港《苹果日报》的进驻使得整个媒体内容走向廉价和粗糙化。这样的媒介生态不仅是媒介本身的衰退,更对整个社会的政治参与、社会焦点乃至民众素养有潜在的负面隐患。在媒体为了商业利益和媒介竞争只关注“有看点”的新闻时,许多重要的议题就被忽略了,许多弱势的声音难以发表。面对这样的情况,学界开始了对台湾媒体现状的反思。改革的呼声越来越大,先后有官方和非官方的媒体监督组织成立。比如“新闻评议会”“电视文化研究委员会”,非官方的有“阅听人监督媒体联盟”等。同时,新一批独立媒体为对抗主流媒体对社会某些方面的忽视,基于社会责任而产生。这些媒体有《南方》—为非台北、非主流的媒体寻找出路,《苦劳网》—标榜“媒体的运动、运动的媒体”,以环境咨询和环保团体运动为主题的《环境咨询中心》等。这一波独立媒体的诞生有两大特点:一是虽然他们同《自由之声》等媒体一样属于另类媒体,具备与主流媒体对抗的特性,但他们对抗的是资本主义体制下,新自由主义大行其道,完全放任的市场竞争而产生的报业财团势力,与《自由之声》等民主化前后的另类媒体反集权、求民主有一定差异。第二个特点在于随着新媒体,特别是互联网的普及,越来越多的另类媒体以廉价而普及面广的网络为载体,从而一定程度上规避了资金、技术乃至普及方式等缺陷。对于新媒体的发展,主要得益于互联网的普及,这使得越来越多的公民能做媒体、发新闻、当记者。Web2.0时代的到来使得公民可以使用部落格等工具,独立打造或共同建构许多网路公民媒体,既有草根性、多元性、又能展现公共新闻学与公民新闻学所追求的专业理想,让公众能够自行探讨切身问题、反应草根观点、推动社会改革、提升民主品质(陈顺孝,2009)。而公民构建的网络媒体作为另类媒体的一种方式,弥补了主流媒体的不足,使弱势的、另类的声音有了发声的窗口。

3 以《破周报》为例

《破周报》(Pots Weekly)是台湾发行的免费周报,是目前全台最具左派思想的另类媒体,报道以艺术、劳工运动、环保运动、性别运动等社会议题的消息与评论为主。目前,《破周报》可于与它有合作的咖啡店、书店、学校图书馆、美术馆、Live House、艺廊等地取得,范围涵盖台湾北中南东各县市。

3.1 《破周报》的诞生

《破周报》的母报是世新大学创办人成舍我先生于九十一岁时创办的《台湾立报》,《立报》创办之初,成舍我先生就誓言要延续他一生独立自主的办报精神。《立报》自成舍我先生的女儿成露茜接手后,陆续推出意图催生老人运动的银发族版,以女性主义立场设计的新两性版,支持原民运动的原住民版,检视知识分子的新士族版,探讨前卫文化的走调文化版等等。1994年9月4日,将其文化运动性版面重新组合,每周一次集中在立报第九版至第十六版八个版面,取名《破周报》。第一期的破周报头条标题是“新腥闻,人咬狗:记者上路争自主”,充分反映了它颠覆社会运动性格(成露茜,2006)。《破周报》于1995年9月3日发行创刊,由八个版面扩张为三十二个版面单独出版,发行人成露茜在发刊词中指出:“有破才有立,有立才有破,前世代、现世代、孽世代的交替,在立与破的辩证轨道上滑行。这个过程中,难免留下一些种子,能在这片土地上发芽茁壮。”关注《破周报》创刊的时间,我们可以发现《破周报》身处后戒严时代,因此,其对抗的对象和意图串联的社群,都具有后戒严时代的特质。对照台湾民主进程,可归纳出《破周报》有别于其他另类媒体的特殊之处。解严之前的另类媒体主要致力于政治民主化,对抗的对象是国民党;而后戒严时期,当政治制度上的改革初步成熟,文化层面的异义之声开始萌发,《破周报》正是在这样一个历史环境中孕育而生,因此他的对象势必指向文化层面。同时,开放报禁后媒体市场竞争造成的混乱和新闻品质下降,使社会产生了一批对主流媒体不满的人群;而新自由主义扩张所造成的潜在社会疾病更是主流媒体不愿意关注报道的,这时后戒严时代的文化反叛与“后现代主义”正从萌芽走向蓬勃之势。《破周报》一方面不断呈现主流媒体无力或不屑顾及的死角,另一方面有意识地在报道中提供“非主流”的观点。这恰到好处地把握了社会发展的走向,符合了时代中一股隐性的、潜在的但却无比强大的潮流,营造了一批忠实的读者。这些读者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阅听人”,他们对主流媒体的现况不满,而在寻求社会理想和媒体期待的过程中,《破周报》诞生了。因此,他们与《破周报》有着类似同仁般的感情,他们更积极地参与提供意见和投稿中,这使得《破周报》成为了具有“同仁志”色彩的另类媒体。

3.2 《破周报》的特色

(1)形式:《破周报》以周报的形式刊出,每周五发行。事实上,从20世纪开始,台湾网络发展迅猛,网络公民媒体也随之发展。开始是小型组织经营的电子报,后来部落格崛起,个人媒体、资讯平台等也应运而生,形成了以网络为载体的新媒体。20世纪最具代表性的是电子报是《番薯藤》和《南方》。21世纪之后,网络媒体进一步发展,成为另类媒体发声的主流通道,主要有《明日报》、《苦劳网》、《环境咨询中心》等。而在纸质媒体中,《破周报》是戒严后第一个以文化为主题对抗主流媒体的报纸。在纸质媒体还没有完全衰落,新媒体,特别是网络还没发展到高峰的时候,他以“非主流”的内容应运而生,获得了社会的支持;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互联网的普及,周报形式的存在是纸质媒体相对于视频、网络等难以保存、难以深刻的信息传递方式的另一种对抗。《破周报》和《立报》这样的另类报纸从某种意义上既对抗了主流纸媒,也对抗了网络的浮躁,更是对整个媒体生态,包括报纸、电视、网络等各类媒体呈现的内容的一种反扑。但《破周报》毕竟是一份标榜“青年文化”“孽世代之声”的报纸,在网络普及的全民书写热中,他们必然会跟上时代的步伐。近年来,《破周报》也以部落格的形式电子化,并开始了中英文版的双语编辑。但仍然以纸质版为代表。《破周报》的另一大特征就是他是一份免费报。《破周报》在其Facebook上表述到:免费报刊并不是得用免费的方式才能将刊物推销出去,相反的,“就是要让他是免费的!”没有任何日报是从发行上赚到钱的,既然如此,另类免费报刊正是将其发行成本降到最低,不与通路商怪兽硬干,而将精神花在理解城市的需要而拿到广告。同时,在当今这个电视媒体和网络媒体正逐步取代报纸的年代里,破周报认为免费报的诞生和普及是传统报纸的新纪元。(2)编排和立场:《破周报》的编辑灵感来源于纽约市的《村声杂志》(The Village Voice)。他一方面提供大量文艺消息,另一方面针对不同社会议题发表立场尖锐的报道和专栏。《破周报》的编辑和排版和《村声杂志》最大的共通点就是附有大量的艺文消息,其多达19个版面、巨细靡遗的艺文活动布告,使得他在致力于另类媒体行动主义的实践上,成为一个艺文活动讯息的集散中心。同时,《破周报》附有科幻、电影、书籍、音乐的评论,这些评论穿插在周报中,但主要集中于周报的后部分。在一份报内,一般先有编辑手记、国际新闻、并有讽刺性的漫画以及英国卫报评论的翻译。《破周报》鲜明的批判色彩和左倾立场,在长期缺乏左派声音的台湾媒体中,立论十分清晰且铿锵有力。《破周报》每期都有一个封面故事,封面故事的详细分析位于周报的中间。通常是对某个时事或一个有价值议题的深度探讨,有时会发表立场尖锐的评论。他们的封面主题最大程度地体现了周报的洞察力、冒险精神,特别是其叛逆性。无论是政治观点、社会言论还是艺文、休闲等民主实践的另一层面,都体现了颠覆主流价值的要素。例如《堕胎的一百种态度》、《反反毒》、《瑞舞新世代》、春天的喊、野台开唱、福隆海洋音乐祭、中国当代前卫艺术、全球独立媒体场景、左派之声、同性/跨性、移工/外籍新娘等等。

4 结论

从以上的论证可以归纳出以下几点:(1)另类媒体的产生需要自由民主的环境这一培养皿;在这样的环境下,另类媒体才会得到认可,从而将规避政治压迫的精力转移到专业上,更自由地发声;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另类媒体的从业者才不会因承担过大的风险而放弃,这使得另类媒体可以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投入这一事业,避免不得不走向制度化或衰弱、被迫停刊等困境。成熟的公民社会是另类媒体广阔的场域,只有当社会中有对抗的声音和表达对抗的愿望时,才会有越来越多具备公民素养的媒体人投入到这样具备公益性和理想主义的事业中,凭着对社会的强大责任和较成熟的公民意识表达观点,产生社会影响。而只有较成熟的公民社会中的公民才会对性别平等、弱势族群等社会议题有一定的关注度和思考能力。只有这个社会中的成员能够了解全面的信息,并且能独立思考后,这样的媒体才会为更多的读者所认同和欣赏,甚至使读者有“遇知音”之感。(2)另类媒体有别于主流媒体的公共新闻特性对整个社会的公民素养和公民社会的成熟有极大的推动作用。他们呈现主流媒体无力或不屑顾及的死角,弥补“把门人”和“议程设置”所造成的信息不完整与片面化。若长此以往,可以一定程度地为阅听人打开一个新的视角,培养人民的媒介素养和社会责任意识。因此,另类媒体和成熟的公民社会是相互促进的两个方面。除了培养公民的媒介素养和社会责任之外,他另一大作用就是极大地维护了社会的公平正义。由于另类媒体的报道不是完全客观的,一般都具备某种倾向弱势的特点。从社会学的角度分析,新自由主义主导的市场规则会使强者越强,大者越大,在这样的效果下,除了国家的宏观调控,媒介的舆论压力是保护弱势、为正义发声的强大武器,从而迫使邪恶势力缴械投降,有时也会对政府和大财团起到监督作用,比如台湾在2012年4月举行的反核行动中,包括《破周报》在内的许多另类媒体都对其进行了报道,这从一定程度上给政府施加了很大压力。一种富有个性的媒体的产生、发展壮大抑或衰退,都不只是媒体自己的成败,除了自身的经营运作外,更和这个社会的发展、时代的潮流、人民的需要息息相关。和政治、经济乃至文化和整个社会都有着潜在的联系。正如《破周报》“孽世代之声”的思路是难以在戒严期间长期存活下去一样。《世界人权宣言》第九十九条表述到:人人享有表达意见和自由的权利,这项权利包括能不受干涉地提出主张的自由,以及能透过任何媒体,无国界地寻求、接收并传布咨询及观点的自由。John Hartley在《The Uses of Digital Literacy》中提出“新闻是一种人权”的理念。随着网络时代的来临,“全民书写”已成风潮,这种难以阻挡的趋势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有发表观点的出口。从某种程度说,部落格等个人媒体的产生也是一种特殊的另类媒体,也在传达着主流媒体难以传达的讯息,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和思想。反观中国大陆的现况,广大的公民社会还相当稚嫩,政论的压力还存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特别是在舆论发表上还存在很多限制。但网络的发展为中国社会带来了一股新浪潮。由于网络媒介受众的年轻化和高学历特征,使他们在一些问题上具备相同的理念和见解,对某些社会问题也有反传统的看法,因此,他们借助网络集结成小的社群,关注相同的话题,分享各自的观点,比如2010年来开始兴起的“微博”就是很恰当的验证。这一定程度上是某种特殊的社会结构下另类媒体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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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大学,武汉 43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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