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晚清与民国的翻译思想史—— 《翻译与文学之间》评介

2012-08-15 00:51谭晓丽
衡阳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思想史鲁迅文学

谭晓丽

(衡阳师范学院 外语系,湖南 衡阳 421002)

晚清民初是一个新旧转型的变革时期,西力东侵,西学东渐,使中国社会和文化呈现出多元格局。该期间,翻译作为一种传播知识的工具,受到了普遍关注,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近年来有关晚清民初翻译研究的成果颇丰,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对该时期各种翻译理论的梳理和诠释,部分研究还运用了当代西方理论作为诠释的工具;二是对翻译家翻译实践的研究,例如,拿严复、林纾等人的译作与原作比较,解释翻译过程中的方法。这些研究虽多以 “翻译思想”或 “思想史”冠名①,却以人物介绍或理论评述为主,与理论史的写作方法区别不大,少有挖掘各种理论背后的思想动因,解释各种思想之间的传承或反拨。对于这一期间翻译与文学、政治、历史等学术领域的互动关系,也较少揭示。换言之,目前对晚清民初的翻译研究缺乏 “思想”应有的高度和深度。香港中文大学王宏志教授的新著 《翻译与文学之间》则弥补了这一缺憾。

《翻译与文学之间》2011年2月由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初看书名,似乎是谈论文学史上的翻译现象,但仔细读来,却是论及翻译与政治、权力的关系。笔者以为,不以 “翻译和政治”为题,一方面避免与斯皮瓦克等人的著作同名②,另一方面,如作者所言, “不加上 ‘政治’,不是因为它超乎政治,而是因为政治 (广义的)理所当然地存在,无须标榜”[1]373。全书一共九章,除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之外,各章节似乎连贯性不强,既有晚清翻译现象的考察,如第一至第三章,也有翻译与文学、语言的关系,如第四、第五章,后三章是有关翻译家个人的理论与行为。但若作为以“翻译与政治”为主题的思想史来阅读, 《翻译与文学之间》不啻为一部描述晚清与民国翻译现象并梳理该时期各种理论思想的力作。本文试图整理该书各章节之间的内在逻辑,并分析它作为翻译思想史阅读的价值。

一、内容简介

众所周知,在中国,为传统政治提供合法性解释的传统知识内部有三个相互支撑的结构,一是 “天人相予”的道统,为传统政治权力的来源提供合法解释。二是 “道器有别”的治统。《易·系辞》有云:“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儒家思想占主流的封建时代,对 “道”的推崇始终压制着 “器”的地位。三是 “夷夏大防”的邦交准则,它既是一种以 “天朝”为中心的空间观,也是一种华夏文化优越论。

与 “载道”的文学相比,翻译这种以音韵、文字、训诂为手段的 “技艺”已沦为工具,且交往的对象是 “跟禽兽差不多的蛮夷戎狄”[1]6,翻译处于边缘自然不在话下。古代中国,翻译活动就从未间断过,历代各朝也都设有专门的翻译官职,但无论是早期的 “象”、“舌人”、“译语人”,还是明朝以来的 “通事”,中国历史上,译者从未得到过统治者的重视。不仅如此,到了 “明代出现了翻译活动与国家安全有紧密关系的理念,朝廷对译员的监控和管制也变得较严密”[1]8,译者不仅地位低下,道德、人格皆受怀疑,甚至有通敌之嫌。通过这一描述,我们明白了为何中国历史上一直“见译事不见译者”的原因。王著把这一现象解释为 “出于落伍的闭关自守思想”或 “面对西方殖民主义者的响应”[1]37,前者是出于华夏文化优越观,后者则迫于时代面临的政治危机。

“知识政治化”或 “知识权力化”在中国是一个根深蒂固的传统。西汉时期,儒学被提升为国家意识形态,知识与国家权力融为一体,于是开始了知识政治化的进程。“传统的合法化知识一直在政治权力的保护中拥有难以动摇的地位”[2]121。西方列强以炮舰带来的政治危机,必然会撞击出晚清的知识危机。面对西方知识的冲击,传统知识必须增量以挽救岌岌可危的政治,于是有了导入新知识的需求,翻译传播新知识的作用得以彰显。但鉴于知识权力化这一传统,晚清的知识分子必须依附权力来更新知识。此时,翻译的赞助人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官方有林则徐、奕䜣为代表,民间如吴汝纶等。但是,新知识的扩充一旦冲破了传统政治的牢笼,必将反作用于政治,翻译领域也因此成为各种权力角逐的新场域。即便是奕䜣这样强有力的赞助人,也在设立同文馆、改变同文馆功能等问题上遭遇了清庭顽固派、守旧派的攻击[1]65-99。从这些事件中,我们不难窥见贯穿整个晚清社会的中西之争、古今之争和新旧之争,也不难理解晚清洋务派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思路的提出。严复虽对 “中体西用”的原则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但在翻译实践上采取的方法并无二致。严氏把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士绅阶层作为翻译的预期读者,这一做法实属将新知识依附权力的举措。为此,他不仅选择桐城古体为其翻译的载体,更在理论上推出 “雅”的原则来迎合吴氏一派的写作风格,“雅”这一观念的提出便带上了政治的意味。

西学之于中国近代知识转型的促动作用,并不取决于其自身的内容和逻辑,而取决于满足政治需要的程度。因此,戊戌变法失败后兴起的小说界革命,不仅是一种文学现象,更应当看作精英分子变革传统知识、开启民智的举措。西洋小说接受过程中的 “以西化中”和 “以中化西”也可说是一对双向的政治行为。“以西化中”即 “把西洋文学跟外国的国势直接联系起来,这自然渗入了政治的元素,也配合了梁启超等人提倡小说革命的政治意图”[1]153,“以中化西”则是 “以中国的境况来改变或扭曲西洋文学,以配合中国的需要”[1]156。

晚清至民国短短几十年间,翻译语言经历了急遽转变,“先是文言享有至尊的地位,……而后白话文摇身一变成为唯一的书面语言,但之后不久,白话文也受到了抨击。人们相信从翻译而来的新字词和新语法”[1]228。这一变化的过程其实反映了政治对语言变革的影响。翻译作品的政治功能在于能否影响读者。如前所述,严复希望通过士绅阶层推动政治改革,他选择的翻译语言自然是文言。梁启超等人倡导的小说革命力图把读者扩大到民间大众,但 “真正的读者群实际也只是传统的读书人”[1]190。因此,在晚清翻译的开始时期,“文言享有至尊的地位,白话文只是鄙俗的语言”[1]228。但在五四前后一段很短的时间里,“白话文成功地取代了文言文的地位”[1]212。究其原因,是一些提倡政治改革的精英分子的力推,如陈独秀、胡适等。但随即,翻译的语言就呈现了 “欧化”的特征,因为 “五四”运动明确提出了民主和科学的新型理念,新型知识权力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为追求国家富强、民族独立,精英知识分子走上了彻底反传统的道路,提出了 “全盘西化”。翻译语言中, “白话文也受到抨击,人们相信从翻译而来的新字词和新语法”[1]228,政治再一次扮演了语言变革的推动者的角色。

第六、七、八章都是有关鲁迅的译事和译论。抱着重写翻译文学史的目的, 《翻译与文学之间》一书推翻了以往翻译史对 《域外小说集》所做的论述和评价,从翻译分工、翻译选材、翻译方法,乃至作品的主题思想等方面详细考察,首次确立了周作人在 《域外小说集》的真正地位和贡献。并指出,后人认为 《域外小说集》是鲁迅的翻译杰作,对其做出高度评价,关键是因为鲁迅在中国文学史上崇高的政治地位。

鲁迅的 “硬译”理论在中国翻译史上引发过激烈的争论。梁实秋、林语堂、瞿秋白等人都对“硬译”的理论和实践提出过批评。但深究鲁迅的翻译活动,我们发现,鲁迅并非一开始便采取“硬译”的手法[1]273,甚至在理论上也不那么维护“硬译”,其主张的翻译标准与梁实秋等人很接近,要求的同样是 “既不曲,也不硬或死的翻译”[1]309。鲁迅后来之所以恪守 “宁顺而不信”的 “硬译”理念,是考虑到语言的政治功用性。从清末开始,人们为了富国强民倾向西学,从 “以夷制夷”到“中体西用”,到 “中西平等”再到 “五四”后的“全盘西化”,翻译除了扮演输入外来思想的重要角色,还承载了语言变革的特殊功能。由于文言文在过去长时间占领着统治地位,白话文没有马上成熟起来,存在着不少毛病。鲁迅等人认为,当时的中国文 (白话文)“法子实在太不精密了”[1]382,要借助翻译语言来丰富国语。不过,办法不在于译入语显得 “自然”,而是要容忍 “多少的不顺”,“装进异样的句法”[1]290,采取的是 “全盘西化”的态度。这样,我们便不难理解鲁迅和梁实秋等人为何在翻译的语言、标准上产生分歧。前者抱有借翻译变革语言的目的,而后者所谈的仅是翻译。一旦涉及到更严肃的政治问题:阶级斗争,代表不同立场的双方更是互不相让,甚至开始了恶毒的人身攻击。鲁迅和梁实秋的论争以翻译标准做幌子,其实是政治斗争的切入点。

最后一章是有关卞之琳的创作和翻译,虽然在时间上距离晚清民国时代较远,但从标题中的“政治”二字不难看出该章与整书的连贯性。新月派诗人卞之琳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诗作受到了批评,原因是其诗句 “晦涩难懂”、“诘屈聱牙”[1]345-346。但一开始,诗人并没有真正认为自己的诗出了严重的问题,因为他强调了自己的诗歌已变得好懂。但是,在更为严厉的指控面前,诗人不得不做出政治上的检讨,承认 “诗歌艺术或语言问题,真正症结在于政治”[1]350。至于卞之琳对莎士比亚诗歌的选择和翻译,原因是莎氏得到过马、恩的高度评价,要把他的作品引介到共产主义中国,不会引起政治问题。除选题外,卞之琳在对莎剧的讨论和诠释方面,充分地配合了当时的政治和文学批评思想,因此才能躲在莎剧中坚持自己的诗学理念,寻找 “替代性乐趣”[1]356。

二、简 评

“对翻译的历史进行研究,有着重大而积极的意义;它可以促进人们对整个人类文化的历史的重写”[3]1。到目前为止,在中国以 “翻译史”为内容写成的专著不算多。《翻译与文学之间》一书作者致力于翻译史,尤其是晚清、民国翻译文学史的研究,笔者认为,该书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划清了翻译理论史与翻译思想史的界限

随着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和翻译学科建设的推进,学界越来越重视翻译思想和思想史的研究。但目前为止,国内这方面研究还存在着缺陷:没有区分翻译思想和翻译理论,大多从译者和翻译研究者的角度总结理论、阐述个人思想,并没有真正同翻译理论史区别开来[4]73。所谓翻译理论,有两层含义:其一是对整个翻译研究这个学科分支的总称;其二是指对翻译相关现象的一种系统的解释[5]184-185,而 “翻译思想”,则是 “涉及更深层的理念、集体精神、价值观和思维方式”[4]76。例如,“信、达、雅”或 “硬译”是对严复或鲁迅个人的翻译理念和方法的系统性总结,而翻译思想则是与这种理论相关的社会、政治、文化背景和群体思潮。显然,翻译思想在关注个体思想的同时,从更宏观的层面上研究一个时代、群体的共同趋向和精神,并考察这种 “人人鼓荡其中而不自知的集体精神与社会思想、潮流的互动”[4]74。

《翻译与文学之间》一书中,作者以时间为线索,以六、七、八三个连续的章节详细描述了鲁迅 “硬译”理论的发展经历:翻译 《域外小说集》时萌芽,20世纪20年代通过多次翻译实践和论述为其 “正名”,最后 “硬译”理论成为鲁迅与其政敌展开 “阶级斗争”的武器,这背后就隐藏着许多社会、政治和价值观的理念:在纯粹的翻译标准上,鲁迅并不赞同 “直译”或 “硬译”的方法;但在实践和理论中,鲁迅却要极力维护 “硬译”,这其实体现了那个时代关注翻译功能的群体价值观,至于后来,“硬译”成为政治斗争的武器这一事实则反映了翻译与政治的互动。

再以严复的 “信、达、雅”翻译标准为例,“信”与 “达”的提出都有理论渊源,无论是中国翻译史上的 “文”、“质”之争,“直译”、“意译”之争;还是西方翻译史上的 “解释者”、“演说家”之说……,都能证明这两种标准发展的连续性。至于 “雅”,这一原则引起的争议最多。尽管 “用汉以前字法、句法”来翻译西籍,今天看来不可思议,但如果考察一下桐城古文义法的师承,其实是严复 “赢取赞助人的手法”[1]81。这样一来,对 “雅”的标准的阐释又超越了翻译理论的层面,上升到时代和政治的高度,成为个人 “日浸其中而不自知”的思考背景。因而全书不以陈列重要人物的理论为主,而是以梳理理论背后的思想传承为重。

翻译思想不仅包括个体对翻译行为、现象和理论的思考,也包括这种思考的时代特征、群体背景和社会意义。《翻译与文学之间》把过去没有被浓墨重彩描述的现象,放在它重新凸显的时代加以叙述。这些现象当时人们或许习焉不察,但是当它们作为被历史记忆重新发掘的思想背景,在另一时代出现的时候,“可能恰恰充当了思想的桥梁”[6]83。例如,“叛逆的译者”一章梳理了中国翻译史上译者的地位以及历代统治者对翻译的焦虑,展现了一直以来翻译的 “工具性”定位与政治从属地位;而 “权力与翻译”一章则揭示了中国翻译史上无所不在,却往往遭人忽视的政治、权力因素,在当代西方理论的昭示下,才凸显了它的重要作用。

2.参照西方理论,划定了中国文学翻译研究的框架

翻译史的研究和编写需要方法论的指导。当今,国内学界对西方译学的最新成果几乎能同步接受,但这种 “理论速食主义”的危害之一就是:“浅尝辄止,理论的精髓还没来得及被细细品味,好好加以利用,就已被淘汰出局”[7]10。在许钧看来,在目前阶段,“我们没有必要因为没有可以引进的新的国外译论而惶惑……我们需要的是不断反思自身,……在对以往的理论的思考、批评与探索中发现新的价值予以继承和发展”[7]10。《翻译与文学之间》一书根据翻译史研究的特点,参照了西方翻译研究学派的理论,从 “多元系统论”的视角探讨晚清翻译文学与译出语文化及译入语文化的关系,用 “描述译学”的方法全方位地描写史实,以 “赞助人”理论考察了晚清翻译赞助人的活动,以问题为导向,运用理论解决具体问题,使这些人们早已耳熟能详的西方理论得到了合理运用,体现了应有的价值。同时,作者不乏创新意识,在这些理论框架之上规划了中国文学翻译研究的方方面面:选材、译者、赞助人、读者和社会/文化系统[8]34,把人作为翻译史研究的中心,把社会文化语境作为翻译发生的具体历史条件,不仅重视名人言说和具体的翻译观念,在研究方法上也注重对翻译现象与宏观文化语境之间的互动式阐释,克服了以往翻译思想史流于史料汇编的缺陷。

3.主张描写中有论述的翻译思想史写作

葛兆光认为思想史在形式上可以有三种写法:第一种是 “确立事实”,第二种是 “真理评价”,第三种是 “追踪旅行”,但这三种都不能避免写作者思路的影响[6]52-53。王宏志虽倾向运用描写的方法,但并不否认翻译史研究和写作中主观论述的作用。在他看来,中国现有的以 “翻译史”为名义写作的专著大多 “长于资料整理,而论述部分是稍感薄弱的,尤其是没有能够将翻译活动联系到中国当时的社会、文化、文学等方面的状况……而比较合适的做法是先对翻译中的不同课题作深入研究,然后才从中吸取养料,去撰写一部论述成分较强,学术水平较高的翻译史来”[8]58-59。

因此,《翻译与文学之间》采用了葛兆光所说的第三种写法,作品以描述为主,却在峰峦叠出的事实中寻找思路,立足史料、言必有据,演绎了晚清与民国这一时期 “以政治、权力为主导”的翻译思想史,其优点在于既克服了第一种写法的杂乱无章,又避免了第二种写法过多的价值判断,“尽可能理解思想的脉络,一一陈述思想的转换和衔接”[6]52。

该书的引用特色也值得推崇。葛兆光认为,“思想史如果要关注一般知识、思想与信仰,首先要做的是重新检讨传统的思想史所依据的文献或资料范围”[6]17。他提议要利用考古和文物成果,也包括年代并不太久远的,却作为文物被保管在博物馆或图书馆中的,如碑刻、书画、信札、日记、公文、书籍等等。 《翻译与文学之间》一书中,《清故资政大夫海军协都统严君墓志铭》、《严复给张元济信》、《四国新档》、《钦差大臣奕䜣等奏先办和议情形折》等等引用文献向读者表明,作者充分利用了当代考古成果,使碑文、书信、公文等作为分析文本进入翻译思想史的视野,扩大了研究资料的范围,对过去思想史不常涉及的畛域和文献进行细致的打捞和爬梳,这也是该书区别与其它翻译史著作的重大特征。

三、结 语

Anthony Pym虽然强调译者是翻译史研究的中心,但他同样指出,翻译史研究应当 “解释为什么译作会出现在那特定的社会时代和地点,即翻译的社会起因问题”[9]ix-x。《翻译与文学之间》中大部分章节取材于文学史上的翻译事件,却旨在解释晚清民国这一特殊历史时期翻译的社会、政治、文学起因。它不仅描述了该时期突出的翻译现象和翻译事件,梳理了该时期出现的重要翻译理论,还为读者整理了这些事件、理论背后的社会、思想动因。该书以描述史实为主,作者评论为辅,为读者展开了一条 “翻译与政治、权力”的鲜明脉络,各种事件、各家理论都展现了思想的连续性,从社会和文化的高度考察了翻译思想的发展历程。当然,在晚清民国这一中西思想交汇的频繁时期,翻译思想不仅通过文学翻译表现出来,还在社会、军事、科技翻译等领域有集中体现。作者因研究兴趣所限,偏重文学翻译事件和名人言说。笔者以为,要完整地了解晚清民国这一特殊时代的翻译思想史,读者还需留意发生在其他领域的翻译事件。

注释:

①陈福康的 《中国译学理论史稿》和王秉钦的 《中国翻译思想史》均属此类。

②国际著名学者、当代后殖民主义思潮代表伽亚特里·斯皮瓦克 (G..C.Spivak)著有 《翻译的政治》一书。

[1]王宏志.翻译与文学之间[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1.

[2]崔波,康建强.政治与知识之间[J].编辑之友,2010(10).

[3]Van Hoof,H.cited in Delisie & Woodsworth(eds.)Translators Through History,1991.

[4]夏登山,邵有学.论翻译思想史的研究对象与撰写方法[J].外国语,2011 (2).

[5]Dictionary of Translation Studies [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

[6]葛兆光.中国思想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

[7]许钧.翻译研究之用及其可能的出路[J].中国翻译,2012 (1).

[8]王宏志.重释 “信达雅”——二十世纪中国翻译研究[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9.

[9]Pym,A.Method in Translation History[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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