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汉语词义引申的文化意义探析

2013-04-07 08:57张文霞
关键词:引申义古汉语本义

张文霞

(长治学院中文系,山西 长治 046011)

古汉语词义引申的文化意义探析

张文霞

(长治学院中文系,山西 长治 046011)

古汉语词义引申过程中蕴含着社会文化的因素,具有一定的文化意义。在心理文化方面,体现了古代汉民族的伦理道理、思维方式;婚姻文化方面体现了一定历史时期的婚姻形式;农业文化方面则反映了农业的重要性。

词义;引申;文化;古代汉语

词义引申是基于联想作用而产生的一种词义发展,是一种有规律的词义运动。从被引申义的某一特征出发,沿着其特征所决定的方向,派生出与引申义相关的新义,从而形成一个有规律的义系。在这样的词义发展过程中,必然会受到民族社会文化的影响,进而决定词义引申的方向。许嘉璐先生在《论同步引申》一文中说:“语言是社会的,也是个人的。惟其是社会现象,为全民所创造、所承认、所使用。所以我们所说的词乃是词的社会意义……使用语言的每个成员在使用语言中并不是消极被动地遵循社会共有的规律,否则语言就不会变化和发展,……他们在使用过程中‘造’。众多的‘创造’经社会筛选和考验,有的被核准,就进入了全民语言,成为‘成功者’;有的则为个人现象转瞬即逝,成为‘失败者’。从个性化到社会化,从外部语言的内部化过程中出现语言类推作用的产物,语言的使用者以原有的语义及其演变的知识为前提,产生了词语的引申用法。”[1]既然语言是社会生活的记录,是文化的载体,与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语言中的词义又是对客观社会现象的直接反映,这就使得词义引申必然含有社会文化的因素,具有一定的文化意义。笔者拟通过对古汉语中一些词的引申过程的分析,透视其中蕴含的心理、婚姻、农业等方面的文化现象。

一、古汉语词义引申蕴含的心理文化

十九世纪德国心理学家冯特说:“一个民族的词汇和文法本身就能揭示这个民族的心理素质。”①词义引申既然属于词汇的一个方面,引申义又是由使用某种语言的人们根据本民族固有的习惯和思维所产生的联想推演而形成的,因此词义引申过程中会体现本民族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

(一)反映古代汉民族的伦理道德观念 中国古代社会主要是靠建立在封建宗法社会基础上的伦理道德来维持社会秩序的,因此高度重视伦理道德教育。《论语·为政》有言:“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这是典型的“德”的主张,把道德教育看得比法律还重要,这不仅是儒家的观念,也是中国历代封建统治者所推崇的。而部分词在引申过程中即反映了古代汉民族的一些伦理道德。

1.反映古代汉民族的君权至上的伦理道德观念。如:

皇,《说文·王部》:“皇,大也。”本义为“大”。《诗经·大雅·皇矣》:“皇矣上帝。”后来引申指君主、最高统治者。从这一个字的引申过程可以看出在古人的观念中,君主就是最伟大的高高在上的人,他具有无限大的权利。

王,甲骨文、金文像刃部向下的斧子的形状,古代斧钺主刑杀,象征权威,故引申指“君王、国王”。很明显,这一引申也体现了古人君权至上的道德观。

朝,《说文·倝部》:“朝,旦也。”甲骨文字形从日从月,日上下是草,表示日月同见于草木之中,日始出而月尚存之时。本义即为“早晨”。因受传统伦理观念的影响,古人早晨起床后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省视父母、君王,所以要在早晨拜见君主,故引申出“早朝,朝见、朝拜”等引申义。从这一引申过程,我们可看出“忠孝”的伦理观在古人思维中占据的位置之重,亦可反映“君权至上”的道德观念。

2.反映古代汉民族重视孝悌讲究有序的伦理道德观念。如:

弟,《说文·弟部》:“弟,韦束之次弟也。”本指“次第、次序”。《吕氏春秋·原乱》:“乱必有弟。”汉高诱注:“弟,次也。”兄和弟是次第,有先后,故由次第引申为“兄弟、弟弟”。《尔雅·释亲》:“男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释名》:“弟,弟也,相次第而生也。”古人观念,“长兄为父”,作为弟弟,需要尊敬顺从自己的兄长,故引申出“尊敬顺从”义。《论语·学而》:“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这一意义后来写作“悌”。《孟子·梁惠王上》:“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悌”是儒家的伦理范畴,指敬爱兄长,顺从兄长。常与“孝”并列,称为“孝悌”。儒家非常重视“孝悌”,把它看作是实行“仁”的根本条件。因儒家思想对后代的影响,传统的“孝悌”观念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伦理道德的核心。

(二)反映古代汉民族的思维方式 语言是表达思维的工具,语言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民族的文化风俗和思维习惯。不同民族具有不同的思维方式,对客观事物的认识、看法也不尽相同。德国著名语言学家洪堡特认为,每个民族都不可避免地会把某种独特的主观意识带入自己的语言,从而在语言中形成一种特殊的“世界观”。他在《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中说:“一个民族的精神特性和语言形成这两个方面的关系极为密切……语言仿佛是民族精神的外在表现;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6](P52-53)汉民族有自己特定的历史和文化和地理特征,因此在语言发展、词义引申过程中会体现出本民族特有的思维方式。

1.反映古代汉民族取象比类的形象思维方式。

取象比类的思维方式,是采取比喻、象征、借代、类比等形象的手法来表达思想的一种思维方式,是中国古代的基本思维方式之一。它在词义引申中亦有体现。如:

舆,《说文·车部》:“舆,车舆也。”清段玉裁注:“车舆谓车之舆也。”其本义即为“车厢”。引申有“地、大地”之义。这一引申过程即体现了先秦时汉民族的取象比类的思维方式,与他们的思想观念有关。宋玉《大言赋》:“方地为舆,圆天为盖。”反映了当时人们对天体的认识。他们认为天圆地方,天地有负载之德,所以天为盖,地为舆,指的是地的形状及承载万物的作用都如同车舆。

斗,金文像酒斗,本指酌酒器。《诗经·大雅·行苇》:“酌以大斗。”引申为北斗星。《小雅·大东》:“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酌酒器和斗星皆勺形,有把。故进行类比引申。

以上二例都是在词义引申时利用类比的手法来表达思想。

荫,《说文·艸部》:“荫,艸荫地。”本义为“树荫”。《荀子·劝学》:“树成荫而众鸟息焉。”因为树荫有遮蔽、保护的作用,故用来比喻一般的庇护。《淮南子·人间》:“武王荫暍人于樾下,左拥而右扇之,而天下怀其德。”这是采用比喻的手法表达思想。

2.反映古代汉民族的整体直觉思维方式。

整体直觉思维方式重视的是整体性,但对整体性的把握不是依靠逻辑推理,而是依靠非逻辑思维的直觉和顿悟。在词义引申过程中,也会反映出这种传统的思维方式。如:

齿,甲骨文为象形字,象上下门牙。本指“门牙”。《韩非子·存韩》:“唇亡则齿寒。”后泛指牙齿。《诗经·鄘风·相鼠》:“相鼠有齿。”牙齿的生长情况,标志着幼少壮老,由此引申为年龄。欧阳修《苏氏文集序》:“子美之齿少于予,而予学古文反在其后。”这一引申过程即体现汉民族的这种整体思维方式。因汉民族对人的牙齿生长情况有这种直观的认识,也可以说是长期以来积累的经验,故而有了“年龄”这项引申义。

骤,《说文·马部》:“骤,马疾步也。”本义为“马奔驰、马快跑”。《诗经·小雅·四牡》:“驾彼四骆,载骤骎骎。”古人认为在家畜中没有比马跑得更快的了,故引申出“非常快、迅速”之义。

3.反映古代汉民族对立统一的辩证思维方式。

对立统一的辩证法思想是我国古代朴素的唯物主义哲学观的内容之一,春秋时代的一些著作如《老子》、《易经》中都有论述。如《老子》:“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他还进一步提出一切事物都要向它的反面转化的观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种思想核心是认为事物都具有彼此对立、矛盾的两个方面,但这两个方面又互相联系、互相依存,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互相转化。这种辩证的思维方式也体现在词义引申上。如:

乱,繁体字为“亂”,金文字形象上下两手在整理架子上散乱的丝,本义即为“理丝”。故引申出“治理”义。如《尚书·泰誓》:“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乱臣”即“治臣”、“忠臣”。需要我们注意的是,“乱”在引申出“治理”后又向相反的方向引申出“混乱”,因为有混乱才需要治理。因此“混乱”、“治理”这组本应对立的义项统一在同一词上。

落,《说文·艸部》:“凡艸曰零,木曰落。”本指“树木、花叶凋落”。《诗经·卫风·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草木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后凋落,具有终了的意义,故引申为“终止、结果”,旧的终止意味着新的开始。因此引申出“开始”义。《诗经·周颂·访落》:“访予落止,率时昭考。”毛亨传:“访,谋,落,始。”

对于这种现象,王念孙、钱大昕等学者认为是反训所致。在语言发展过程中,因受朴素的对立统一辩证思维方式的影响,对词义引申产生某种制约作用,因此反训引申也是可能的。

二、古汉语词义引申蕴含的婚姻文化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以血缘和婚姻为纽带、以家庭为核心的社会。婚姻孕育了生命,也维系了社会的发展。华夏先民漫长的婚姻史,大致经历了这样五种婚姻形式,即杂婚制、群婚制(血缘婚,族外婚)、对偶婚制、单偶婚制(一夫一妻制)、父权制(一夫多妻制)。另外,在由前一种婚姻形式演变为后一种婚姻形式时,中间必然要经历一个过渡阶段,而且有的过渡阶段呈现出的婚姻形式是极具典型性的。如由对偶婚向单偶婚演变时,中间曾经历了一种特殊的典型的婚姻形式——抢婚制。早期的某些婚姻形式因文献的缺乏,我们无从了解其详细的情况,但是通过考古发掘的资料可以窥其一斑。此外,我们还可以通过一些遗存的语言现象来进行验证。在各种可以反映古代婚姻形式的语言现象中,我们通常注意的是词汇和文字形体。但是事实上在古汉语某些词的词义引申过程中,也能够反映出某一特定历史时期的婚姻形式。如:

取,《说文·又部》:“取,捕取也。”本义为“获取”。《诗经·豳风·七月》:“取彼狐狸,为公子裘。”后引申出“娶妻”。如《诗经·大雅·韩奕》:“韩侯取妻,汾王之甥。”《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公子取季隗。”这一引申过程毫无疑问当是远古时代“抢婚制”的反映。众所周知,词义引申是在本义的基础上发展演化出引申义的过程,那么词的本义与引申义之间必然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取”的本义“获取”与引申义“娶妻”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事实上,这一引申现象其实正与历史上的“抢婚”习俗暗合。

所谓“抢婚制”,是在由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时期出现的一种婚姻形式。在母系氏族社会末期,随着农业的发展,男子由于体力的原因成为农耕生活的主要承担者,于是男子占据了原来主要由女子从事的经济领域,其地位也越来越重要。而在生产中地位的提高,也决定了男子社会地位的提高。这样,男子在婚姻中就不愿再遵从原来的男从女居的习惯,而要求女从男居;但是作为女子,长期以来固有的社会地位及婚姻习惯使得她们不愿屈从于男子。所以在这一特定的阶段就产生了特殊的婚姻形式——“抢婚制”。顾名思义,“抢婚”就是“强抢个女子作老婆”,其核心即“强抢”。这一娶妻过程其实也就是“获取”的过程。所以在这一特殊的婚姻形式之下,“获取”和“娶妻”意义上也就有了相通之处,故可以引申出“娶妻”。

昏,《说文·日部》:“昏,日冥也。”本义为黄昏。《诗经·陈风·东门之杨》:“昏以为期。”“昏”用本义。后引申出“结婚、婚姻”之义。《诗经·邶风·谷风》:“宴尔新昏。”《诗经·小雅·我行其野》:“昏姻之故。”均用其引申义。同理,本义“黄昏”与引申义“结婚”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或者说“结婚”这项引申义的出现当是以本义“黄昏”的某种特征为源头的。考察古代的婚姻制度,古人结婚的时间即是黄昏时分。可见,在“昏”的词义引申过程中即反映出古代婚礼是在傍晚举行这一文化意义。《说文·女部》:“婚,妇家也。礼:取妇以昏时。”亦可印证这一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显然和抢婚习俗有一定的关系。既然是抢婚,自然要引起冲突,为避免女方抵抗,便于逃遁,所以以日落天黑进行为宜。

归,《说文·女部》:“归,女嫁也。”本义即“女子出嫁。”《诗经·周南·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其中“归”意即“出嫁”。后引申出“返回、回家”,“归宿、结局”,“归属、归附”等义。如:《诗经·小雅·杕杜》:“女心悲止,征夫归止。”《管子·霸形》:“近者示之以忠信,远者示之以礼义,行之数年,而民归之如流水。”这些引申过程暗示古代女子以夫家为自己的归宿,出嫁等于回家,而一旦出嫁后就属于夫家,依附于自己的丈夫。张绍滔先生在《汉语与文化》一书中说:“古代婚俗,新妇在成婚的三个月后要到家庙行庙见之礼,祝告说:‘某氏来归’,庙见之后叫成妇,新妇便成为夫家家族的人,死了就葬于夫家的坟地。[1]这段论述亦说明古代女子落户、以夫家为自己的最终归宿的婚俗。而出嫁后的妇女则以丈夫作为自己生命的核心,万事听从丈夫的安排。这就是古代女子必须遵守的“三从四德”。

三、古汉语词义引申蕴含的农业文化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业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是天下人生存的根本条件。自古以来各国统治者都非常重视农业。民以食为天,普通百姓更是把农业生产看作自身赖以生存的根本。《论语·颜渊》:“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这句简单的话语暗示了在古人的观念中农业的重要性,把它看作治理国家的重要内容。的确,如果农业收成好,百姓就有了生活的保障,国家也就有了治国的根本,才有可能出现繁荣富强的局面,反之,百姓则会面临死亡的威胁。国家也会逐渐衰败。而一年的秋天是粮食获得丰收的季节,所以,古代汉民族百姓把秋天看作至关重要的季节,因为这个季节和他们的生命休戚相关。这种情况在古汉语某些词的词义引申过程中亦有体现。如:

秋,《说文·禾部》:“秋,禾谷熟也。”意为庄稼成熟而有收获,故引申指“秋季”。如《荀子·天论》:“繁启蕃长于春夏,畜积收藏于秋冬。”秋季是一年中最重要最关键的季节,庄稼收成情况决定和影响着百姓在今后一年中的生活,故进一步引申指“重要时刻、关键时刻”。如:诸葛亮《出师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宋·孙光宪《北梦琐言》卷十二:“所以多事之秋,灭迹匿端,无为绿林之嚆矢也。”

本,小篆字形从“木”,下面的一横是加上的符号,指明树根之所在。《说文·木部》:“木下曰本。”本义为草木的根或靠根的茎干。如《国语·晋语》:“伐木不自其本,必复生。”因古代社会重视农业,以农为本,认为农业是国家之大利,后引申指“农业”。如:《韩非子·五蠹》:“夫明王治国之政,使其商工游食之民少而名卑,以趋本务而外末作。”《汉书·文帝纪》:“道民之路,在于务本。”两句中的“本”都指农业。

远古时代的汉民族聚集在黄河流域一带,此地农业的成熟情况在词义引申过程中也可以得到呈现。如:

年,《说文·禾部》:“年,谷熟也”。本义指“庄稼成熟”。《谷梁传·桓公三年》:“有年,五谷皆熟为有年也。”因上古时黄河流域一带的庄稼一年一熟,故后来引申为“四季或十二个月构成的年”。

综上所述,古汉语词义引申过程中蕴含着极为丰富的文化信息,它涵盖了中国传统文化的诸多方面,以一种隐性的方式存在于古汉语词汇中。我们在研究词义引申时,不能只分析探究其引申方式、引申结果以及引申规律等显性的内容,还应进一步地挖掘蕴含在词义引申过程中的文化意义。

[1]许嘉璐.论同步引申[J].中国语文,1987(01):50.

[2]林宝卿.汉语与中国文化[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

[3]许 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3.

[4]曹先擢,苏培成.汉字形义分析字典[Z].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5]蒋绍愚.古汉语词汇纲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6](德)威廉·冯·洪堡特著,姚小平译.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7]王金芳.试论古汉语词义引申中的文化意蕴[J].江汉论坛,2003(02):118-120.

Analysis of Cultural Significance about Meaning Deriv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Zhang Wen-xia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Changzhi College,Changzhi Shanxi,046011)

Meaning derivation of ancient Chinese contains the social and cultural factors,which has certain cultural significance.The article analysed some instances on the ancient Chinese meaning derivation,which contains cultural phenomena in psychology,marriage,agriculture and other aspects.

meaning;derivation;culture;ancient Chinese

H131

A

1674-0882(2013)05-0058-04

2013-08-27

2012年度山西省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资助项目(2012277)

张文霞(1976-),女,山西阳城人,讲师,研究方向:古代汉语及汉字学。

〔责任编辑 冯喜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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