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新经济政策中的辩证法思想及其对中国改革开放的启示

2013-04-11 04:57陈小陆
宿州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列宁资本主义政策

陈小陆

安庆职业技术学院思想政治教研部,安徽安庆,246003

十月革命的一声炮响,预示着一个崭新的国家、一个崭新的制度即将在俄国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建立起来。这个崭新国家、这个崭新制度的领导人将怎样带领俄国人民开辟出怎样一条奔向社会主义的新道路呢?

1 新经济政策实施的迫切性和必要性

一个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诞生了,但这个新生儿却给世界资本主义的躯体以沉重一击,对于一个历史肯定了三百多年的资本主义制度而言,这可能是被否定的开始。为了维护资本主义在地球上的持续统治,资本主义世界结成了联盟,大肆围剿这个刚刚诞生不久的苏维埃政权。列宁和他的战友心情沉重而复杂地意识到:国民经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新生的红色政权不得不进行着一场又一场你死我活的国际战争和国内战争。为了捍卫和巩固苏维埃政权,为了维持战争所需要的物资供应,在找不到更好办法的前提下,只能实行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即不给任何补偿,立即由国家强行向农民征收余粮。列宁指出:“这种办法不是由经济条件决定的,而在很大程度上是战时条件迫使我们采用的。”[1]70-71这就是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产生的历史背景。

解除了国内外资本主义武装颠覆的危机之后,俄国国内一片萧条,工人和农民一贫如洗,国民经济濒临破产边缘。因此,苏维埃不得不暂时使一切服从于一个主要的考虑——尽一切力量增加产品数量,恢复经济。列宁全面分析苏维埃国家的国内外形势,领导全党和全国人民用全部力量来应对国家所面临的新任务,即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从武装捍卫政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日益恶化的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使列宁认识到,战时共产主义政策严重伤害了农业和工业之间的经济关系,破坏了小农经济和社会主义经济共存共荣的可能,导致了社会生产力水平停滞不前甚而严重滑坡。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资本的帮助,要保持无产阶级政权是不可能的”[1]61。列宁果断地做出实行新经济政策的重大决策,开始走一条与资本相结合建设社会主义的新道路。

1921年3月,俄共(布)十大通过了《关于以实物税代替余粮收集制的报告》的决议,标志着战时共产主义政策逐步结束和新经济政策逐步施行。

在《论粮食税》中,列宁指出:在当前形势下,执政的无产阶级首先要处理的也是不得不首先要处理的事情就是恢复国民经济生产,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苏维埃政权这座新建且根基不稳的大厦有可能顷刻坍塌。要恢复经济生产,首先要恢复农业经济的生产。采取措施提高农民的劳动积极性,增加土地播种面积和土地产量,不但使农民有粮吃,而且还有粮卖,繁荣农村市场,保障工业和军需供应。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巩固工农联盟、巩固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措施就是废除余粮收集制,推行粮食税政策,即农民在交纳粮食税后,允许他们在市场自由交换农产品。“战时共产主义”这一经济加政治术语,是列宁第一次使用。列宁在肯定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必要性同时,充分肯定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的历史功劳——挽救了布尔什维克,挽救了苏维埃政权。同时指出,“它不是而且也不能是一项适应无产阶级经济任务的政策,它是一种临时的办法。”[1]208-209

从一开始,列宁并没有把战时共产主义纳入计划建设社会主义的政策中,只不过是由于战争的需要才采取这样一项迫不得已的临时措施。可以看出,战时共产主义不是建设社会主义的长久措施,如果没有帝国主义的武力干涉和国内的武装叛乱,俄国历史上根本就不会出现一个什么战时共产主义。因此,一旦战事平息,取消战时共产主义政策,实行新经济政策是自然而然的举措。

2 粮食税政策和国家资本主义是通向社会主义的中间站

列宁根据经济建设的经验做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在俄国目前以落后的小农经济为主的条件下,在遭受七年国内外战争连续破坏的状况下,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在实践上是行不通的,要在社会主义经济和小农经济之间找到一个中间环节,通过中间环节逐步向社会主义过渡。在列宁看来,粮食税就是这个不可或缺的中间环节,是社会主义经济将来在全国完全确立的一种过渡措施。列宁说:“应当怎样把不可避免的资本主义的发展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1]211当然,准确地说,这里“不可避免的资本主义发展”指的是“在俄国目前这种特殊的历史条件下,在一定程度上和在一定期限内”的不可避免。人们常常说“吃人的资本主义,幸福的社会主义”,这个看法有失公允, 因为它对现存的各种社会结构视而不见,而只从中抽出了两种社会结构抽象地从概念上加以比较,只知比上(社会主义),不知比下(宗法经济和小生产),这种比较完全看不见资本主义的发展历史,以为资本主义像《西游记》里的石猴子,没爹没娘横空出生。列宁指出:既然还不能把小农经济直接建设成社会主义,作为自由贸易和小生产的自发产物的资本主义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毫无疑问具有历史的合理性。列宁认为:粮食税是从战时共产主义到完全社会主义产品交换制的过渡;资本主义在一定限度内的发展对工农国家有利,而限度的大小将由实践和经验来确定,这仅仅是一个技术活,相对于苏维埃政权这个本质而言,这个技术活不过是量上的表现,控制好这个量,改变不了苏维埃政权的本质;实行国家监督就能把在一定限度内无法回避的并为新生苏维埃政权所必需的私人资本主义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列宁还鼓励共产党员积极向资本家学习,多花点学费不算什么,只要能学到东西,能振兴农业、振兴工业,能发展经济。

列宁在《关于粮食税的报告》中指出:因为战争的破坏,社会主义大工业还没有恢复,社会主义大工业的生产力极其有限,远远不能满足生产和生活的需求。这时,小经济发展态势强劲,呈现出不依赖于社会主义大工业而独立存在的特性。在这种条件下,国家资本主义的作用就是把小生产联合起来,逐步向社会主义大工业生产过渡。

“国家资本主义将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在列宁看来,国家资本主义可以把工人组织到工厂中去劳动,把星星点点的小生产组织组织起来接受国家的监督和控制,恢复生产秩序,消除无政府状态,社会就会步入正常和稳定的发展轨道,迈向社会主义才变得切实可行。因此,稳定是当时压倒一切的最大的经济活动和最必要的政治活动。

针对德国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列宁做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如果俄国已具有像德国一样最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一个在劳动过程中令千百万人严格遵守统一标准的有计划的国家组织,社会主义建设将不会变得这样复杂和艰难。

列宁认为,如果德国革命迟迟不爆发,苏维埃无产阶级就要尽力学习德国人统一协调配合的大生产方式,全力仿效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列宁甚至偏激地提出,要不惜采取一切措施,全力学习德国、学习西欧。

其实,资本主义并不可怕,相对于奴隶制和封建制,资本主义是一种进步,应给予肯定、鼓励和颂扬;再者,资本也仅仅是一个工具,掌握在不同人手中,服务的对象不同,其社会效用便大相径庭。资本若掌握在资本家手中,它就变成剥削劳动人民的工具;资本若掌握在劳动人民手中,那它就变成了服务于人民的工具,国家资本主义就是掌握在人民手中并为人民服务的资本工具。在建设社会主义的生产力和物质条件还有欠缺的情况下,在目前以资本主义为主流的情况下,回避、隔绝甚至仇视资本主义都是一种错误的、脱离现实的做法,也是一种不自信的做法,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极大地危害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应用“扬弃”的观点来看待“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关系,社会主义若想从资本主义的母胎中获得新生,必然要抛弃资本主义母胎中过时的、消极的、反动的因素,但首先必须从资本主义的母胎中继承合理的、积极的、优秀的因素,使之成为新生活的原动力,成为生命火箭的助推器。这不仅仅是生物学上的遗传与变异,也是社会学上的遗传与变异。无视这一点,就是用静止、孤立的观点看问题,就看不清事物之间的联系与发展,最终会堕落为闭门造车的唯心主义。“另一方面,如果资本主义得益,工业生产就会得到发展,无产阶级也会随着成长……恢复资本主义也就是恢复无产阶级。”[2]

在列宁看来,新经济政策表面看是发展了资本主义,但实质是在发展壮大无产阶级。因为经过四年的国际战争和三年的国内战争,俄国大工业生产遭到严重的破坏,工厂毁坏了甚至消失了,资本家不见了,那么,在工厂生产财富的工人阶级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没有了工人阶级,谁来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谁来巩固社会主义革命的成果?生产力落后点并不可怕,只要有工人阶级这个最积极、最活跃、最革命、最富创造性的人的因素存在,落后的生产力可以在较短的时期内发展为先进的生产力。可是,如果没有了工人阶级,没有了这个最积极、最活跃、最革命、最富创造性的人的因素,社会有可能退回到小生产的落后状态。

3 新经济政策的现实意义和历史功绩

列宁的新经济政策主要集中在三点上:一是用实行粮食税代替余量征集制;二是在国家调节商业和货币流通的前提下,全部实行商品买卖;三是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即在国家监督调节下,在一定程度上准许私人资本主义活动。其实质和目的就是利用市场、商品和货币的关系来建立工农经济结合,巩固工农联盟,在促进农业恢复和发展的基础上,发展社会主义工业。“新经济政策的实质就是从俄国小农占优势的客观实际出发,实行向社会主义的迂回过渡的政策”[3],是创造性地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俄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的经济政策。新经济政策成效显著:工农业生产迅速恢复,市场繁荣兴旺,有力地巩固了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人们对社会主义建设充满信心。列宁就是这样试图通过利用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发展经济、建设国家,力图产生一个跨越式发展而免遭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一切灾难性波折,从而越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

“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4],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力水平直接决定生产关系的基本内容;当然,生产关系对生产力也具有反作用,滞后与过度超前的生产关系都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列宁深深懂得,在当时生产力十分落后的俄国,想当然地、一蹴而就地建立一个过度超前的纯粹的社会主义生产关系,不但无助于生产力的发展,反而可能引起生产水平的急剧滑坡,最终影响刚刚建立的苏维埃政权的稳固和发展。“旧事物则是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渐丧失其存在的必然性的、日趋灭亡的东西”[5],在社会主义事业初始阶段,资本主义因素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将继续存在,社会主义因素和资本主义因素可以而且必然可以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共生共长。完全否定资本主义因素等于完全否定工人阶级自身,等于间接否定社会主义发展;在通往完全社会主义道路上,必须寻找一座过渡性的桥梁,这座桥梁必须同时具备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因素,即把资本主义合理、进步和优秀的发展成果融入到新鲜的社会主义血液,时间相对长一些、慢慢从容地溶化资本主义的烙印,温水煮蛙般波澜不惊地实现社会制度的更替。列宁找到了这座过渡性桥梁——“新经济政策”。

斯大林于1927年结束了新经济政策,建立了一整套“斯大林模式”,这对于当时的国际环境和苏联面临的危机而言,是及时和必需的措施,但过左地理解了列宁的思想。二战胜利后,在“斯大林模式”渐露弊端之际,斯大林没有及时调整政策,死抱僵化模式不放,依然把资本主义因素和社会主义因素看成是水火不容的死敌,完全孤立于资本主义世界之外,逐渐偏离了马列思想和列宁的实践,为几十年后苏联陷入政治经济危机埋下了隐患。而且,斯大林在“集体化运动”、“大清洗运动”和二战期间所犯的错误和失误,又为斯大林的接班人——赫鲁晓夫反击斯大林造成了口实和历史依据。

赫鲁晓夫的“历史功绩”在于他的《秘密报告》。报告揭露了斯大林主义的专制和冷酷,为苏联的政治民主打开了一扇窗;赫鲁晓夫的历史错误也在于他的《秘密报告》,他全盘否定斯大林,毫无策略地暴露了苏联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阴暗面,他不是从建设性的角度去扬弃斯大林主义,而是从破坏性的角度去埋葬斯大林主义。结果,不仅是苏联本国人民,就连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社会主义存在好感和同情的进步人士对社会主义事业也产生了怀疑,对社会主义信仰也发生了动摇,赫鲁晓夫的鲁莽为社会主义事业关上了一道门。就民主政治而言,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仅仅是社会主义事业一个战役上的胜利,但却是一个战略上的巨大失败,因为报告打击了苏联人民和世界人民建设社会主义事业的似火热情和坚定信心。戈尔巴乔夫,这个自认为是“二十大的儿女”,没有从马克思主义思想武器库中去寻找食粮,也没有从列宁新经济政策的成功实践中去寻找借鉴,却把斯大林的错误和失误同整个社会主义制度联系起来,借口建立一个“民主的人道的”社会主义,首先是从思想上,最终是从实践上彻底背叛和葬送了苏联社会主义。

苏联的解体不是戈尔巴乔夫一代苏共领导集体的“杰作”,而是从斯大林到戈尔巴乔夫近70年来苏共长期背离唯物辩证法思想的共同结果:斯大林全面否定了资本主义,而戈尔巴乔夫彻底否定了社会主义,一个极左,一个极右,最终葬送了苏联社会主义事业。

4 中国改革开放取得的巨大成就是长期坚持唯物辩证法的结果

1978年12月召开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中国步入改革开放新阶段。改革开放35年来,中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2010年,日本GDP总量比中国少4 044亿美元,名落全球第三,中国一跃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自此,终结了日本在二战后40多年间创造的“经济奇迹”。即使在“十一五”期间的五年内,在全球金融危机时期,GDP平均增速超过10%的中国经济仍能够一枝独秀,自主发展、科学发展。中国经济的增长不仅有效地造福了广大人民,也有效地提升了自己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中国将在国际经济和政治舞台上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

从世界社会主义建设史的大视野看,中国经济的发展之所以成功,就在于中国选择了一条辩证的发展道路。这条道路就是:列宁开启但中途夭折最终由中国完善和发展的“新经济政策”。“可能列宁的思路比较好,搞了个新经济政策,但是后来苏联的模式僵化了。”[6]139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就开始思考生产力发展的问题。“一切有利于发展社会生产力的方法,包括利用外资和引进先进技术,我们都采用。”[6]130

由此可见,邓小平并没有像斯大林那样机械地把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完全对立起来。邓小平认为,当今世界是以资本主义为主流的世界,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无疑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也是世界人民向往美好生活时的共同追求。相对资本主义而言,社会主义的思想、制度无疑是进步的,但在生产力落后的国家搞社会主义建设,其物质基础和技术条件还很薄弱。“引进外资”和“引进技术”不是思想和制度的倒退,而是“借他山之石攻自己之玉”。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敢于积极地“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国包括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一切反映现代社会化生产规律的先进经营方式、管理方法”[6]373。

马克思在研究东方社会主义革命时指出:“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把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用到公社中来。”[7]对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辩证关系,马克思的观点无疑是客观正确和深刻的,列宁领会到了这一点,邓小平也领会到了这一点。

其实,从生物学角度看,变异是发展,遗传就是继承,社会学的规律也是这样。从个体而言,子承父业是一种传统,发展父辈的事业是子辈的使命,对于此种现象,人们认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为什么扩充到一个社会体(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继承和发展)的时候,人们的认识便搬出另一种评判标准呢?这是因为人们缺乏以小见大、以点知面、处静思动的智慧。否认资本主义就是无视社会主义初始,就是无视资本主义的未来,就是否认唯物主义历史观。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特色,就在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经济兼有社会主义和非社会主义两种不同的经济。”[8]这里的社会主义经济是指公有制经济,具体包括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还包括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国有成分和集体成分;而非社会主义经济是指非公有制经济,具体包括个体经济、私营经济、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非公有制成分。当然,社会主义经济和非社会主义经济并非是1∶1的关系,而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布局。有主有次、有重有轻、有所为有所不为,共同繁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从1978年改革开放始至今,从过去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发展到今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一系列的重大举措,无不充满着唯物辩证法思想的光辉,这也是中国经济奇迹发展的秘密所在。唯物辩证法的思想将永远照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使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参考文献:

[1]列宁全集:第4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2]列宁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186

[3]陶林.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及其时代价值新探:兼论其对邓小平理论的影响[J].哈尔滨学院学报,2008(4):11-18

[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42

[5]肖前.辩证唯物主义原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55

[6]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65

[8]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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