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社会发展水平对竞技体育影响的定量关系研究

2013-11-20 02:52
成都体育学院学报 2013年8期
关键词:幂函数全运会竞技

李 航

(中国民用航空飞行学院空中乘务学院,四川 广汉 618307)

竞技体育,是以体育竞赛为主要特征,以创造优异运动成绩夺取比赛优胜为主要目标的社会体育活动。竞技体育是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1]。在以往国内“举国体制”的大背景下,竞技体育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体育事业发展水平的重要参考指标。然而,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轨,竞技体育不再是以往孤立存在的简单个体,而是社会各项事业综合作用的复合体。即:竞技体育由以往政府一家办体育转变为政府和社会共同办体育的格局,其发展与经济发展、社会发展、社会赞助、政府投入、传统文化等方面密切相关。从现有文献来看,学者们对竞技体育与社会发展的关系进行了初步的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这些成果仅停留在定性分析上,而对两者关系的定量分析尚缺乏深入研究。基于此,本文运用曲线回归分析法对第十一届全运会体育竞赛成绩与社会发展水平的相关性来阐明社会发展水平与竞技体育的量化关系,为实现社会发展与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协调发展提供理论参考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第十届全国运动会 (江苏-南京,2005年10月)时,国家体育总局制定了一套科学的积分办法,其总积分中包含了奥运会成绩。因此,针对本课题涉及的研究内容选择国家体育总局公布的我国30个省、市、区(不包含西藏)的第11届全运会的竞赛成绩积分(竞技体育水平)作为研究总体。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查阅相关社会发展以及竞技体育方面的文献,为本研究提供理论支持。并参阅有关曲线回归分析法的相关理论及其应用的专著和科研论文,对本文的结构和内容体系进行设计。

从2009年第11届全运会官方网站获取我国30个省市区第11届全运会的成绩积分。从《中国统计年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中国人口统计年鉴》《第三产业统计年鉴》《中国文化文物统计年鉴》《中国卫生统计年鉴》以及第五次和第六次人口普查中获取2006-2009年社会发展水平综合指数的主要研究指标。

1.2.2 数理统计法

运用 EXCEL对数据资料进行收集整理,利用SPSS17.0对所获取的数据资料进行统计汇总。

为减小统计时社会发展水平对竞技体育影响的误差,本文应用2006-2009这四年间社会发展水平总指数的平均值进行统计。社会发展水平总指数是以2000年的社会发展水平为基期100计算。其每年相关指标计算过程均依据发改社会[2007]3437号[2]中的计算要求进行。

2 结果与分析

2.1 社会发展水平与竞技体育的相关分析

从表1不难发现,社会发展水平综合指数与竞技体育成绩相关系数为0.815,显著性检验(双尾)值P<0.01,说明两者间呈高度的正相关关系,亦即:不同省、市、自治区的社会发展水平综合指数越高,其全运会成绩积分越高。表明社会发展水平对竞技体育成绩的增长具有显著的影响作用。

表1 我国不同省域间社会发展水平与第十一届全运会综合得分相关系数矩阵

社会发展水平包括的人口发展、生活水平、公共服务、社会和谐四个领域中除社会和谐指标对竞技体育无显著影响外,其他各指标与竞技体育间均存在显著性差异P<0.05。相关程度由高到低依次为人口发展(0.819)、生活水平(0.796)、公共服务(0.607)。表明人口发展、生活水平、公共服务对竞技体育成绩的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

2.2 社会发展水平对竞技体育影响的定量关系

社会发展水平是通过多级综合方法,使反映社会发展基本特征的评价指标统一为综合反映社会发展水平的总指数,综合评估一个地区的社会发展状况,具体包括人口发展、生活水平、公共服务、社会和谐四个领域[3]。

为避免人为限定回归曲线的形状,减小被证伪的可能,笔者选用线性方程、对数曲线、逆曲线、二次曲线、三次曲线、混合曲线、幂函数、S曲线、指数曲线9种模型,采用SPSS17.0进行曲线拟合和回归分析。

经统计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见表1,表2),社会发展水平总指数与全运会成绩间有很好的相关性和幂函数关系,相关系数为0.815,

幂函数关系模型为:Y=0.004x3.211(公式1)

公式1中,Y为第十一届全运会成绩,X为社会发展水平总指数。

由R2=0.785可以看出,模型拟合度较高。做显著性95%的假设检验,F检验值为1932.643,概率值P=0.000<0.05,可知在0.05的信度水平上,社会发展水平总指数(X)与全运会成绩(Y)的幂函数回归方程显著,模型回归效果良好。

表2 我国不同省域间社会发展水平与全运会成绩积分的曲线估计

图1 第十一届全运会综合得分随社会发展水平变化的拟合曲线

图1直观地反映出全运会综合得分随社会发展水平变化的趋势以及拟合曲线效果。以横坐标(社会发展水平综合指数)200为分界线,200以内的曲线上升较为平缓,200以外的曲线上升较为陡峭。说明社会发展水平在200以下的省份竞技体育实力随社会发展水平增长的幅度小于社会发展水平在200以上的省份。

分析表明:社会发展水平与竞技体育间保持较为准确的量化对应关系,两者是一种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辩证关系。即: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竞技体育将呈现向好趋势发展。但这种向好趋势并不是直线上升,而是呈“凹”向上趋势,反映出社会发展水平对竞技体育的影响不是全部的,而是部分的(贡献率为78.5%)。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竞技体育的发展。社会发展水平的提高,对推动和改变竞技体育的不断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基础性作用,充分证实了“社会发展是竞技体育发展的基础与保障”[2]。

2.3 社会发展水平各领域对竞技体育影响的定量关系

因社会和谐指数与第十一届全运会综合得分间不存在相关关系(见表1),故本文未对其进行曲线估计。

2.3.1 人口发展对竞技体育影响的定量关系

人口发展是一个内容复杂、综合多种社会关系的社会实体的综合发展。人口发展领域具体包含“人口自然增长率、0-4岁人口性别比、平均预期寿命、人口总负担系数、城镇人口所占比重和平均受教育年限”等六项指标,其中“人口自然增长率0-4岁人口性别比和人口总负担系数”等三项指标为逆指标[2]。

经统计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见表1,表3),人口发展指数与竞技体育成绩间有很好的相关性和幂函数关系,相关系数为0.819,幂函数关系模型为:Y=0.437x2.123(公式2)

公式2中,Y为第十一届全运会成绩,X为人口发展指数。

由R2=0.788可以看出,模型拟合度较高。做显著性95%的假设检验,F检验值为2472.081,概率值P=0.000<0.05,可知在0.05的信度水平上,人口发展指数(X)与全运会成绩(Y)的幂函数回归方程显著,模型回归效果良好。

图2 第十一届全运会综合得分随人口发展变化的拟合曲线

表3 我国不同省域间人口发展指标与全运会成绩积分的曲线估计

图2直观地反映出全运会综合得分随人口发展指数的趋势以及拟合曲线效果。以横坐标(人口发展)35为分界线,35以内的曲线上升较为平缓,35以外的曲线上升较为陡峭。说明人口在35以下的省份竞技体育实力随人口发展水平增长的幅度小于人口发展水平在35以上的省份。

从人口发展领域与竞技体育成绩的相关分析(见表1)及曲线估计模型(见表3、图2)中可得出,人口发展领域对竞技体育成绩的贡献率为78.8% ,由此可见,人口发展领域对竞技体育事业的发展有着正向的促进作用,即:人口发展状况越好,竞技体育成绩就越高。

2.3.2 生活水平对竞技体育影响的定量关系

生活水平指在某一社会生产发展阶段中,居民用以满足物质、文化生活需要的社会产品和劳务的消费程度。具体包含“恩格尔系数、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城市人均住房使用面积、农村人均住房面积、每百户居民家庭拥有的电脑数、农村饮用自来水人口占农村总人口的比重、人均生活用电量和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等九项指标,其中“恩格尔系数”为逆指标。[2]

表4 我国不同省域间生活水平指标与全运会成绩积分的曲线估计

经统计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见表1,表4),生活水平指数与全运会成绩间有很好的相关性和幂函数关系,相关系数为0.796,幂函数关系模型为:Y=0.951x1.639(公式3)

公式3中,Y为第十一届全运会成绩,X为生活水平指数。

由R2=0.727可以看出,模型拟合度较高。做显著性95%的假设检验,F检验值为2178.503,概率值P=0.000<0.05,可知在0.05的信度水平上,生活水平指数(X)与全运会成绩(Y)的幂函数回归方程显著,模型回归效果良好。

图3中的观测值较均匀地分布在不同生活水平上。以横坐标(生活水平)60为分界线,60以内的曲线上升较为平缓,60以外的曲线上升较为陡峭。说明人口在60以下的省份竞技体育实力随生活水平增长的幅度小于人口发展水平在60以上的省份。

从生活水平领域与竞技体育成绩的相关分析(见表1)及曲线估计模型(见表4、图3)中可得出,生活水平领域对竞技体育成绩的贡献率为72.7% ,由此可见,生活水平领域对竞技体育事业的发展有着正向的促进作用,即:生活水平越高,竞技体育成绩就越好。

图3 第十一届全运会综合得分随生活水平变化的拟合曲线

2.3.3 公共服务对竞技体育影响的定量关系

公共服务,是21世纪公共行政和政府改革的核心理念,以合作为基础,强调政府的服务性,强调公民的权利。具体包含“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传染病发病率、孕产妇死亡率、初中毕业生升学率、每百万人口拥有公共文化设施数、基本社会保险覆盖率、每万人口拥有收养性社会福利单位的床位数、教育卫生文化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重”等八项指标,其中“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传染病发病率、孕产妇死亡率”为逆指标。[2]

经统计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见表1,表5),公共服务指数与全运会成绩间有很好的相关性和幂函数关系,相关系数为0.607,幂函数关系模型为:Y=0.874x1.85(公式4)

公式4中,Y为第十一届全运会成绩,X为公共服务指数。

由R2=0.683可以看出,模型拟合度较高。做显著性95%的假设检验,F检验值为1637.681,概率值P=0.000<0.05,可知在0.05的信度水平上,公共服务指数(X)与全运会成绩(Y)的幂函数回归方程显著,模型回归效果良好。

表5 我国不同省域间公共服务指标与全运会成绩积分的曲线估计

图4 第十一届全运会综合得分随公共服务变化的拟合曲线

图4中可看出,以横坐标(生活水平)400为分界线,40以内的曲线上升较为平缓,40以外的曲线上升较为陡峭。说明人口在60以下的省份竞技体育实力随生活水平增长的幅度小于人口发展水平在40以上的省份。

从公共服务领域与竞技体育成绩的相关分析(见表1)及曲线估计模型(见表5、图4)中可得出,公共服务领域对竞技体育成绩的贡献率为68.3% ,由此可见,公共服务领域对竞技体育事业的发展有着正向的促进作用,即:公共服务配套越完善,竞技体育成绩就越高。

3 结论

(1)经统计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研究发现:社会发展水平与竞技体育间保持较为准确的量化(幂函数)对应关系。社会发展水平与竞技体育幂函数曲线模型为:Y=0.004x3.211(R2=0.785),表明: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竞技体育将呈现向好趋势发展。但这种向好趋势并不是直线上升,而是呈“凹”向上趋势,反映出社会发展水平对竞技体育的影响不是全部的,而是部分的。

(2)经统计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发现社会发展水平所包含的人口发展、生活水平、公共服务三个领域与竞技体育之间存在着较为准确的量化(幂函数)对应关系。社会和谐领域与竞技体育间的量化关系不具备统计学意义。

具体量化关系如下:

①人口发展与竞技体育之间的幂函数曲线模型为:Y=0.437x2.123(R2=0.788),表明人口发展状况越好,竞技体育成绩就越高。

②生活水平与竞技体育之间的幂函数曲线模型为:Y=0.951x1.639(R2=0.727),表明生活水平越高,竞技体育成绩就越好。

③公共服务与竞技体育之间的幂函数曲线模型为:Y=0.874x1.85(R2=0.683),表明公共服务配套越完善,竞技体育成绩就越高。

(3)社会发展水平所包含的人口发展、生活水平和公共服务三个领域对竞技体育事业的发展有着正向的促进作用。其对竞技体育成绩的影响程度由大到小依次为人口发展(78.8%)、生活水平(72.7%)和公共服务(68.3%)。

[1]卢元镇.体育社会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274,285.

[2]发改社会[2007]3437号.国家发展改革委、国家统计局关于修订和印发社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方案的通知[OL].http://www.sdpc.gov.cn/shfz/t20081209_250475.htm,2007.12.4.

[3]张壮壮.竞技体育与社会发展的关系论—中国竞技体育要和平崛起.体育世界.学术[J].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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