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今中国亚国家层次民族概念及其英译的新思考 (二)*——National ethnic unit:我国亚国家层次民族英译的新探索

2013-12-19 09:57马俊毅席隆乾
广西民族研究 2013年2期
关键词:族群中华民族概念

马俊毅 席隆乾

笔者在《关于当今中国亚国家层次民族概念及其英译的新思考 (一)—— “族元”(National ethnic unit)概念的学术初探》(载《广西民族研究》2013年第1期)中提出,当今中国亚国家层次的各民族,包括汉族和各少数民族都应平等地称之为“族元”——即共同形塑中华民族、共同创造中华文化、共同缔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具有重要历史意义和贡献的族类单元,并从历史史实、宪法精神、国际视野多个层面深入探讨,结合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理论论证了“族元”概念的成立依据和学术内涵。关于族元的英文表述National ethnic unit就成为笔者所主张的我国亚国家层次的英译。以下将对National ethnic unit概念的学理依据、词语意涵进行深入分析,并将其与ethnic group、nationality等译法进行比较论述。

一、我国“民族”一词的翻译及评述

针对我国“民族”一词的翻译问题,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和中央民族大学曾分别在1998和2007年专门召开学术会议进行研讨。[1-2]在这两次研讨会上,关于民族概念的翻译方法到了展现和充分的探讨,总结起来,基本上有三种:一是以ethno为词源的ethnicity或ethnic group等;①例如,《中国民族》目前的英文译名为《China Ethnity》,而ethnic group的译法已经十分流行。一种是nationality;②目前,我国出版的工具书及英文版书刊中多用此词,表示各民族往往用如Han nationality;Menggu nationality等。最后一种是索性写成“Minzu”,③比如中央民族大学已经正式更名为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实际上是放弃翻译。

目前对上述一些译法的弊端学界有不少的批评。④对于于这两种译法的不足之处,笔者将在后文探讨。以下将逐一分析。

1.关于将国内民族译作ethnic group的弊端。虽然这种用法已经很普遍,但其所显示出的不严谨的缺陷也日益为人们所忧虑。有学者通过梳理词源和在西方的历史变迁,指出我国的各民族不适合成为族群。[3]Ethnic这个词源于希腊,由来已久并有多种表现形式,但是ethnic group的产生是具有历史背景的,它与20世纪西方移民浪潮下形成的社会文化亚群体不断增多直接相关,⑤Ethnic group一词作为专业术语被收录于辞书,据认为始见于1964年出版于美国的《社会科学词典》。(参见N·格莱泽、D·P·莫尼汉:《民族与民族研究》,马戎主编:《西方民族社会学的理论与方法》,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4-5页。)尤其是在美国这个移民社会,来自全球不同国家、地区、不同人种和文化的人都进入美国,并且相对集中在一些社区生活,带来了不同的宗教、语言、文化。他们一方面不断地融入美国,一方面保持着自己的特色,称呼他们为ethnic group是再合适不过了。但其与中国的各世居民族有着很大的不同。

随着社会的发展,ethnic group使用增多,词义也在扩展,其基本含义可以理解为“根据某些也许是语言、种族或文化的标准或多种标准,使人们自己与其他有互动关系或共处一地的其他群体(other groups)相区别,或被其他区别出来的任何人民群体 (any group of people)”,由此可见,ethnic group具有随机、灵活和广泛的意义,可以指“社会阶级、种族、城市或工业社会中的少数民族”。[4]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一词语被频繁使用并逐渐泛化,使用范围从一些国家中社会文化的亚群体,到各种层级和不同性质的人的群体。总之,其与我国共同形塑中华民族、共同创造中华文化和共同缔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具有悠久历史渊源的各民族有着很大的不同,其得到的权利也有很大差别。

相对直接称之为ethnic group,族群的称呼更加不确切,从group到“群”,族体本身的主体性进一步被弱化,权利进一步流失。英文group的含义,一是组、群、批、类;二是指团体。[5]674ethnic group聚居起来有一定规模后,也会逐渐成立一些社团、教堂、文化组织等,具有一定的团体性。中文的“群”意义比较单一,没有“团体”的含义。在现实生活中,社会上有随意聚合的群体,如一群人、三五成群等,由于将ethnic group在中文中译为了族群,导致这一词语偏向了随意组合的人群这一义项,忽略了其团体性、组织性。因此在使用上非常随意,并逐渐泛化,如上班族群、爱车族群等。综上,将我国具有悠久历史渊源、内部自成体系,拥有自己的风俗、文化的各民族称为“族群”,可以想象其意义产生的歧异之大,这种歧异比ethnic group更甚 (因此有学者称可以接受ethnic group,但反对族群用之于中国各民族),因为“群”的稳定性和正式性还不如一个社团。学者王希恩针对我国各民族的民族定义进行探讨时说,“民族是一历史现象,在历史上形成,又在历史上消亡”,“民族又是稳定的人们共同体,不是一个偶尔形成又会轻易分解的社会团体”。[6]综上,由“族群”内涵与中国各民族内涵的差异,不难想象基于族群概念的“去政治化”与中国民族政策之间的巨大歧异。

2.关于nationality的弊端。nationality的含义,朗文英汉词典对其的解释是:①关于将少数民族译为nationality所引发的争议早在周恩来总理主持外交时代就有发生。“来自外交部的专家介绍说,50年代我国曾发生过一场与‘nationality’有关的翻译官司。有一次周总理的讲话中的‘民族’被翻译成了‘nationality’,有位华侨当时就提出反对意见。后来外交部的翻译人员基本上都倾向于有保留地使用‘ethnic’一词,主要是意识到我国的现实民族格局与相关的英文概念之间存在的距离,二者不完全对应,可是又找不到一个词义完全对应的英文术语。可以说,用ethnic代替nationality的考虑是两权其害取其轻。”(参见周旭芳:《1998年“民族”概念暨相关理论问题专题讨论会综述》,《世界民族》1999年第1期。)国籍;②民族。在百度词条经由译典通提供的该词的中文含义共四个,除以上两个以外,还有③独立国地位;④民族性、民族风格。其中,关于独立国地位这一项,给出的例句是:“The colony has now attained nationality”。[7]1002因此,nationality适合那些一族一国、高度自治、联邦制国家的民族。将我国各民族译为nationality在外交场合易引发误解,①不了解情况的人会将我国各民族理解为高度自治或具有高度独立的政治权的民族,这与我国多元一体的民族格局和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不符。

综上,nationality有时也可以指文化意义上的民族,或者有民族性的含义,但是,由于其确实具有一定的独立国地位的意义,所以,一旦使用,就会令不了解我国多元一体的复杂独特的民族格局和现今民族制度和政策的外界产生误解。西方人类学家郝瑞就直言,在中华民族与56个民族两个层次中,“nationality只和民族的第一种含义是对等的,中华民族是个nationality,但是哈尼族、毛南族等他们不是一个nationality,nationality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有独立的政权”,所以他认为将56 个民族译为 nationality “不正确”。[8]

历史地看,nation、nationality的广泛使用与近代欧洲历史上的民族自决、建立民族民族国家的运动紧密联系在一起,Nationality也与民族自决权紧紧联系在一起。结合欧洲的历史,nationality具有两层含义:①从对异族的统治中分离出来,取得绝对主权;②在欧洲,这一过程还具有反对教权,改由世俗意义上的君主或人民享有国家权力,实现民族国家的自治自决。

所以,我们各民族的形成和当今中国的族际政治和民族关系的现实决定了我国亚国家层次民族的意涵与nationality是很不相同的,我国亚国家层次的各民族不能翻译为nationality。

3.关于以拼音表示,笔者以为,中国存在的各民族并不是一种如同地名一样毫无社会文化内涵的事物,可以拼音符号代之;其次,其也不是中国专属的文化现象 (比如“功夫kongfu”、“麻将mahjong”等),虽然中国各民族有自己的一些“个性”,但作为民族,其依然是人类社会普遍存在的共同体,具有“共性”。在以英语为国际交流的通用语的情况下,“minzu”无法使人“望文生义”,无法迅捷地达成国际上对我国民族和民族政治的基本了解,不能很好地起到沟通学术的作用。用拼音“minzu”表达,实际上是放弃翻译和国际交流。

4.以ethnic或ethnicity翻译似乎被认为是比较可行的,比如阮西湖教授认为“Ethnicity”与我国传统民族概念既不是概念和理论的互补,更不是颠覆,而是吻合;[2]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中的“民族事务”在90年代,由Nationality Affairs改变为Ethnic Affairs。[9]以上可看做ethnic系列的译法已经有了一定的影响。笔者以为,ethnic、ethnicity基本上相当于中文的“族”,是个基本的词根;若要说明现今中国这一特定时空条件下的中国各民族 (其产生于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特定历史文化背景,并被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多民族国家政治所继续规约),应该是使用national ethnic unit,而不是单独的ethnic或ethnicity。

二、National ethnic unit的词语分析及成立依据

本文为什么取用National ethnic unit这个词组来翻译“族元”呢?

首先,ethnic代表着基本的词根“族”。这就使得我们在弃用“nationality”称呼亚国家层次的族体后,可以继续保留“族”这个基本词根。

第二,unit指称“元”,unit在英文中有单元、单位的意思,相比于group,它更具有自成一体的稳定性。在我国,在不同的地理环境下,形成了许多不同的族体,在历史上虽然各民族之间通过文化交流、自然同化、战争、国家、迁徙等原因,各个民族之间确有互相融合、归并等现象,但通过漫长的历史阶段,在不同的地域形成了一些稳定的族类共同体,逐渐地构建出自己的文化、语言等,有许多的民族还建立过自己的政权。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国家通过民族识别的工作,摸清情况,将这些民族统一族称,以便统一地为他们制定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实现各民族平等。无论从历史,还是从现实看,我国各民族不是随意聚合、关系松散的族群,而是具有悠久的历史渊源、已自成体系和单元的族类实体,所以应该用unit,而不能用group。另外,unit表示构成整体的一个单元或单位,所以使用unit可以表示中国各民族共同形塑和构成了中华民族。

第三,从字面意思讲,“族元”直译为ethnic unit就可以了,为什么本文对“族元”的英语翻译前面要加上national呢?这是因为,前文论述了“族元”的概念具有丰富而深刻的涵意,即我国各民族是共同形塑中华民族、共同创造中华文化、共同缔造和管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族类单元。英语表达讲究精细准确 (汉语和英语之间的翻译常常不能一字一词地直译,而重在表意的精确),而且外国人对中国的民族关系的历史以及中国的族际政治的现实也不了解,所以,为了向国际上精确地表达中国亚国家层次民族的界定和涵意,方便国际上清晰地理解,本文主张对“族元”的英语翻译在ethnic unit前面加上national,即national ethnic unit,表示中国各民族虽然是构成中华民族和中国国家的“族类单元”,但各民族共同缔造和管理国家,共同当家作主,共享国家权力,从而体现出各民族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和拥有者的政治身份。

总之,中国的民族关系不同于世界上那些一个民族建立的国家;不同于那些一个主体民族建立、其他民族实行高度自治或有限自治的国家;不同于那些一个主体民族建立、其他民族为外来移民的国家。中国的族际政治和民族关系的现实是:中华民族不是以哪一个民族为主体的民族,而是中国各民族的总称,是各民族共同形塑了中华民族;中华人民共和国也不是以哪一个民族为主体建立、其他民族处于从属地位的国家。汉族人口占多数,并不意味着是建立国家和管理国家的主体民族;中国的少数民族人口占少数,也并不意味着是在建国和管理国家中处于从属地位的民族。中华人民共和国是由各民族共同缔造、共同当家做主的。尽管我们说中华民族代表国家,但中华民族并没有指明哪一个主体民族,中华民族是由各民族共同构成的,是由各民族构成的集体。所以,中华民族代表国家的实质是各民族共同代表国家。作为整体的中华民族的nation权的具体的实施路径是由各民族共享共有nation权,换句话说,我们也可以理解为各民族都可以分摊一部分nation权。所以,“族元”的英译前面要加上national。另一方面,没有哪一个具体的民族又能单独代表国家,也没有哪一个民族是实行高度自治,每个民族都是中华民族集体的一个单元,也是国家的一个单元,因而每个民族又是一个ethnic unit。因此,笔者试提出,将national和ethnic unit结合在一起,构成一个复合词组national ethnic unit来表达中国的亚国家层次的各民族,这样既反映了中国各民族共同缔造国家、共享国家权力、共同当家做主,又表现了各民族都是中华民族、中国国家的一个族类单元 (如果将national ethnic unit转译为汉语,则为“共同缔造国家和共享国家权力的族类单元”)。笔者认为将中国各民族译为national ethnic unit,能够比较准确地反映我国的族际政治和民族关系的现实,外国人一看也能较快地理解中国亚国家层次各民族的身份、地位和民族关系。笔者要特别强调的是,读者切不可将national和ethnic unit拆分开来谈论中国各民族。去掉ethnic unit只谈national,则把中国各民族的身份地位表述得太高;去掉national只谈ethnic unit,则把中国各民族的身份地位表述得太低,只有将national和ethnic unit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才恰如其分。

俄罗斯人类学家史禄国曾使用过ethnic unit。①史禄国提出的ethnic unit是以其对ethnos和ethnicity的专门和独立的研究为基础的。他发表了世界上第一部专门研究ethnos的著作并最早对其进行定义,他对ethnos的研究成为了当代学界有关ethnos及其派生的ethnic group等术语的源头。基本上,他将ethnos作为“民族志的单位——民族志科学研究的对象”。关于ethnos与ethnic unit的关系,费孝通说,“Ethnos包含着一大套丰富的含义”,在史禄国的理论中“是一个形成ethnic unit的过程”(参见费孝通:《人不知而不愠——缅怀史禄国老师》,《读书》1994年第4期。)综合以上分析,笔者以为,将ethnic unit用于描述我国在历史上逐渐形成并稳定下来的各民族,相比ethnos和ethnicity要贴切一些。费孝通在解释史禄国的ethnic unit的含义时说:“ethnic unit是人民组成群体的单位,其成员具有相似的文化,说相同的语言,相信是出于同一祖先,在心理上有同属一个群体的意识。”紧接着,费孝通十分肯定地指出:“从这个定义来看ethnic unit可以说相当于我们所说的‘民族’。”[10]16也就是说,费孝通认为史禄国所说的ethnic unit与中国的“民族”②此处无疑是指亚国家层次的民族。的意义比较接近。但是,费孝通为什么一直没有采用ethnic unit来翻译中国的各民族呢?笔者揣测,费孝通还是认为直接使用ethnic unit来翻译中国的各民族并不完全合适。笔者也觉得直接用ethnic unit来翻译中国各民族,各民族的身份、地位则显得太低了,如果前面加上national,译为national ethnic unit,将我国各民族作为国家的缔造者和拥有者而共享国家权力的身份、地位体现出来,就比较合适了。

总之,“民族”概念的翻译并不仅仅是个翻译问题,其涉及到我国56个民族是什么的拷问,涉及到我国56个民族的历史渊源、身份、地位、权利等。因此,民族概念及民族概念的翻译是个语言问题、学术问题,同时还是一个政治问题,翻译时必须要精准,必须要与中国的族际政治和民族关系的国情相符合。如果不能准确界定我国的民族概念的意涵并用英语清晰地表达出来,就难以进行有关翻译或对外输出方面的工作,甚至造成国际交流和外交方面的误会。但愿National ethnic unit的译法是对当今中国的亚国家层次民族的英语翻译的一个有意义的新的尝试。

后 记

不可否认有关民族概念及其英译的深入探讨,是我国民族理论、民族政治中的关键议题,这方面的讨论一直是我国民族理论界的热点。“族元”(National ethnic unit)概念与“中华民族”的概念一起使用,其涵意在于:第一,各民族既要共享国家权力,又要共同维护国家的统一稳定,携手创造更加光辉灿烂的中华文明;第二,应该注意到的是将汉族和少数民族都平等地称为“族元”,将十分有利于建立各民族,尤其是汉族和少数民族在中华民族这个共同体下和大家庭内的相互认同与平等意识,促进各民族如兄弟手足般的互谅、互容、互信。③学者龚永辉认为,“在民族观领域造成混乱的主要有两种观念”,一是“将国内各民族代之以族群”;二是“习惯以斯大林民族定义为标准”。(参见龚永辉:《中国本土民族概念的传统考略》,《民族研究》2011年第6期。)笔者以为,以上两种观念的确不利于各民族的互谅、互容与互信。将各民族比附为现代意义的,与Nation(国族)接近的民族,称其为nationality,容易导致各民族、包括汉族和少数民族的民族主义情绪高涨,不利于建构对中华民族这个真正的Nation的统一认同。而族群论者,几乎都是将少数民族成为“族群”,而将汉族称为“汉民族”,在概念的使用上将汉族和少数民族划分为不同层次,不同称呼,实际上是民族不平等。如果将汉民族翻译成英文的Nation,其他55个少数民族翻译为ethnic group,实际上就暗喻汉族是建国民族,其他民族则另而论之,这不利于民族平等与团结,也是违背事实和宪法精神的。因此,笔者以为,“族元”(National ethnic unit)概念符合我国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历史过程和民族格局,符合我国族际政治与民族关系的基本价值理念,以及建立在我国独特的民族国情基础上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并且有利于促进各民族“和睦相处、和衷共济、和谐发展”的民族关系。只有建立和谐平等的民族关系,才能使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本文尝试性地提出“族元”(National ethnic unit)的概念,以期参与现代汉语中“民族”概念模糊性和英语翻译问题的讨论,提出一己之见,也希望能为维护中华各民族平等团结、国家统一稳定的多民族国家建设进行一次新的理论探索。由于笔者学识所限,定有不当之处,只愿抛砖引玉,引起学界同仁的批评和讨论。最后,笔者要特别强调的是,“族元”(National ethnic unit)绝不只是针对少数民族的称呼,而是对包括汉族在内的中国各民族的称呼,不是在降低少数民族的身份和地位,而是强调中国各民族都是共同形塑了中华民族、创造了中华文明、缔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族类单元”,共享国家管理,共同当家作主。

[1]周旭芳.1998年“民族”概念暨相关理论问题专题讨论会综述[J].世界民族,1999(1).

[2]潘蛟.“族群”与民族概念是互补还是颠覆[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1).

[3]朱伦.西方的“族体”概念系统——从“族群”概念在中国的应用错位说起[J].中国社会科学,2005(4).

[4]Charlotte Seymour-Smith ed.Dictionary of Anthropology[M].Boston:G.K.Hall&Co,1986.

[5]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辞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6]王希恩.中国民族识别的依据[J].民族研究,2010(5).

[7]朗文当代高级英语英汉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

[8]郝瑞.论一些人类学专门术语的历史和翻译[J].杨志明,译.世界民族,2001(4).

[9]周旭芳.1998年“民族”概念暨相关理论问题专题讨论会综述[J].世界民族,1999(1).

[10]费孝通.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9.

猜你喜欢
族群中华民族概念
Birdie Cup Coffee丰盛里概念店
中华民族的独立之路
论《白牙》中流散族群内部的文化冲突
聚焦中华民族之瑰宝“非遗”
幾樣概念店
新兴族群的自白
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有力保证
From Xia People to Han People and to Chinese Nation— A Study of the Trajectory of the Cohesion and Integration of Chinese Ethnic Groups
学习集合概念『四步走』
汉德森 领跑年轻族群保健品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