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一个都不正经

2014-02-11 11:52王占景
百家讲坛 2014年10期
关键词:辜鸿铭于右任胡适

王占景

有“南沈北于(右任)”之称的“南沈”沈尹默高度近视。一次,朱骝先(家骅)刚进他家的门,就大声问:“尹默,看见我了吗?”他实在看不见,只好说:“哎,听见是你了。”

一日,于右任去行政院办事,其属员正在翻阅一些关于性史、性艺之类的书籍,因为他来得太突然,众人都来不及藏匿,窘极不堪。于右任却莞尔道:“血气未定之少年,不能浏览此等书,容老夫去闭户读之。”说罢将书揣在怀中,扬长而去。

郭沫若、郁达夫作文热情奔放,郁好在文中连用“啊啊”二字,郭则善用“哟”字。吴稚晖笔调甚辣,也有一习惯,喜在文中连用“呸呸呸”三字,读时益觉声容并茂。有好事者写诗调侃三公,最后两语是:“各有新腔惊俗众,郁啊郭哟稚晖呸。”

张勋准备复辟的时候,曾和老婆说起,老婆不赞同。等到复辟成功后,张勋被加封为亲王,老婆大骂他没有良知,说:“民国待你可不薄啊,你竟然还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就是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你的子孙后代考虑啊!今天你虽然被封为忠勇亲王,恐怕你日后就会被封为一字平肩王了。”张勋问怎么讲。他老婆大声说:“你将来脑袋肯定保不住,一刀将你的头砍去,你的脖子不就和你的两肩一一字平了吗?”

1949年秋,清华社会学系的迎新会上有个节目:让大家举出一件世界上最美或最丑的事物。一男同学站起来说:世界上最丑的事物是潘先生的牙齿。潘的牙齿不仅东倒西歪,且因多年吸烟,满口牙齿黄得发黑。潘光旦脾气好,听后非但不生气,反而笑道:“我的牙齿的确很难看,可是比喻成世界上最丑的事物,可能还有待商榷。”惹得一干师生哄堂大笑。

20世纪20年代,上海泥城桥开了一间叫“四而楼”的酒馆,很多人都不明白“四而”的意思,就去请教当时任上海公学校长的胡适。胡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拉下脸面亲自前往四而楼小酌,寻机向主人探问究竟。主人说,楼名取自《三字经》的“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只不过图个一本万利的彩头。胡适听了,几乎晕倒。

冯友兰口吃。叶公超每次遇见馮,便会佯装忘记了冯家的地址,很郑重地问冯家门牌,冯必“二二二二……二号”,七八个“二”乃止。冯讲课时念“顾颉刚”的名字时,“咕叽咕叽”良久也念不出“刚”字;念墨索里尼,也必“摸索摸索摸索”许久。

辜鸿铭生在南洋,学在西洋,二十几岁回国后才开始系统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所以时常写错汉字。有次讲《晏子春秋》时,把“晏”写成了“宴”。有同学指出后,他很尴尬,一边纠正一边自语:“中国汉字真讨厌‘晏与‘宴不过把‘日字的部位换一下而已,字义就不同了。英语中就没有这样调皮捣蛋的。”有个好事的学生指出英语中也有,比如“god(上帝)”倒过来就成了“dog(狗)”了。辜鸿铭听后耸肩摊手,一笑了之。

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做导师时,满口的海宁土话,全班学生中只有吴其昌一人能完全听懂。课后,谢国桢问吴:“王先生讲课常说‘呒啥,是什么意思?”吴答:“没什么。”谢又问:“‘呒啥怎么讲?”吴仍答:“没什么。”最后谢国桢急道:“我问的是‘呒啥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吴笑了说:“‘呒啥就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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