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精神:“中国梦”的精神支柱

2014-03-10 13:48
云南社会科学 2014年4期
关键词:实事求是中国梦特色

张 明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由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在新的历史阶段提出的执政理念,“中国梦”的基本价值导向深刻地延存在近代中华民族的历史进程之中。无数仁人志士为了实现中国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这其中,既有封建地主阶级开明人士基于封建所有制基础上“师夷长技以制夷”的初始性探索,也有资产阶级改良派和革命派学习西方制度的不同求索之路。但只有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从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基本情境出发,通过对中国近代社会各种复杂矛盾的科学分析,明确将“中国梦”纳入到社会主义的制度框架以及道路体系之中加以推进,为梦想的实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实事求是而言,毛泽东时代在探索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历史过程中发挥了重要探索性作用,但由于主客观原因的限制并未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创立科学的实现路径。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对毛泽东时代圆梦历史经验教训的科学总结基础上,通过创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并且在此框架下将“中国梦”的实现过程置于科学基础之上。在此过程中,邓小平作为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核心,其高超的政治智慧与理论勇气以及个人魅力形成的邓小平精神,对当前历史条件下进一步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将发挥重要的精神指引作用。本文拟通过对邓小平精神理论内涵的科学解释,以期为当前从理论层面与实践层面深入推进“中国梦”相关研究与现实工作提供一种有益性思考。

一、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实事求是精神与“中国梦”的基础性理论指导

邓小平精神就其产生的现实场域而言,须臾不能离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历史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就其历史性与逻辑性的双重前提而言,与毛泽东时代传统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科学总结毛泽东时代社会主义探索性实践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开启的,其一方面继承了毛泽东时代社会主义的基本制度、物质前提以及毛泽东思想的精神指导,同时也结合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际——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1](P252),科学解决了中国传统社会主义建设探索性实践过程中产生的共产主义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张力关系,实事求是地为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规划了基本的发展路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因此,可以肯定,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实事求是精神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得以开辟的基本前提,它也顺理成章地构成了邓小平精神的核心内涵。

邓小平在领导改革开放、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过程中表现出的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实事求是精神,从根本意义上而言是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与发展。实事求是精神是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伟大历史实践过程中的精神升华,他从马克思主义理论高度对实事求是精神的理论规定性作出了卓越的阐释,“‘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2](P801),即基于实践的基础导向性层面上实现了本体论与认识论的高度统一。并且,实事求是构成了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之一,它也被明确上升到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思想路线高度,对中国革命的胜利开展发挥了基础性指导作用。但是,毛泽东晚年在领导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探索之中,由于主客观原因的限制,恰恰违背了他一向倡导的实事求是思想精神,使得“中国梦”在毛泽东晚年的探索过程中遭遇了严重的曲折。邓小平正是在科学总结上述经验教训的基础上,重新恢复了实事求是思想路线,从中国具体实际出发推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邓小平曾明确指出:“毛泽东思想的基本点就是实事求是,就是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我们高举毛泽东思想的旗帜,就要在每一时期,处理各种方针政策问题时,都坚持从实际出发。”[3](P126~127)与此同时,邓小平结合当时具体历史实际,对实事求是思想作出了新的发展,即实现了实事求是与解放思想的内在逻辑性衔接,“解放思想,就是使思想和实际相符合,使主观和客观相符合,就是实事求是”[3](P364)。在邓小平看来,解放思想并非是比谁的胆子大,其关键在于看主观能否符合客观,能否做到实事求是,“在解放思想的过程中,胆子的大与小,不是人们主观随意决定的,而是由主体对客观规律的把握和对客观条件的依托决定的”[4]。因而,实事求是从根本上构成了解放思想的基础性前提,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基于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

在当前历史背景下,邓小平精神中的实事求是内涵对于科学推进“中国梦”的实现进程主要具有如下重要意义:一是“中国梦”的推进必须基于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现实的科学把握之上。纵观近代以来“中国梦”的历史演进、不同呈现形态及其走向失败的共同归宿,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未能深刻认识中国近代以来形成的基本历史境况,未能对此作出科学的分析与把握,因而历史上仁人志士关于“中国梦”的理论建构及其实现路径的科学规划——从根基上而言是主观意识形态的反映,其并未能实现与客观实际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当前进一步推进“中国梦”的实现,必须始终根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这一总体性定位,坚持一切路线、政策、方针都必须从初级阶段基础国情的具体实际出发。以此为前提,对于“中国梦”的实现具有两方面的重要意义。一方面,从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出发可以避免重复理想主义的理论误区,避免基于主观臆想及其激情之上将“中国梦”的实现视为短期之内即可完成的任务,并进而陷入带有“左”的倾向的急躁冒进不良情绪;“中国梦”并非是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现阶段任务,而是关于中华民族长远发展目标的规划,其需要一代人甚至是数代人艰苦卓绝的努力才能最终达及。另一方面,以实事求是精神为指导,中国社会现实存在及其历史传统所共同塑造的境况共同决定了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历史目标只能通过走区别于形形色色西方道路的社会主义道路,并且这种道路从根本上是符合中国具体实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新路”。二是“中国梦”的实现只能是根植于踏踏实实的苦干之中,通过客观具体的改变世界的现实实践活动、而非在空想或高谈阔论之中才能加以不断推进。当前关于“中国梦”基本理论内涵——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与人民幸福的设定,只是基于中国长远历史与当下现实统一基础上关于未来理性存在状态的科学规划。因此,实现“中国梦”必须从现实出发,必须从脚踏实地的实践出发,必须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中国梦”是根植于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基础上关于中国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符合历史与现实的科学路径规划,其在一定程度上并非如一些学者所言是消解政治导向性的所谓纯粹客观研究,而是包含了从现实实际出发、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整体规划出发、从中国共产党的科学领导出发等基本政治规定性,并呈现出强烈的政治意蕴。

二、坚持不断改革、敢于突破的探索精神与“中国梦”多样可能性实现路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胜利开启,从根本上是根植于改革开放新的伟大历史实践过程之中,同时也是建立在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对于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传统社会主义建设模式的重大突破基础之上。在此过程中,邓小平始终根植于现实实际,坚持不断改革、敢于突破的探索精神,对于上述事业的胜利开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面对传统社会主义实践在理论与现实层面的双重困境,究竟何谓社会主义?究竟应该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些问题构成了邓小平不得不加以认真思考的核心问题。在此过程中,必然会涉及如何对待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传统社会主义实践模式的问题。是固守马克思主义教条的“金科玉律”?还是基于现实实践基础上进行经典理论的当代延伸与发展?对于这个问题的不同回答实际上为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发展构筑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从马克思主义的本本主义与所谓普适性模式出发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已经被实践证明并不具备可行性。“世界问题不可能用一个模式解决”[2](P261)。因而,从中国具体的实际情况出发,实现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际的具体的、历史的结合,成为邓小平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逻辑前提。其中,对于传统社会主义模式的不断改革、对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不断突破所组成的探索精神,构成了邓小平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不断改革就是要结合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具体实际,改革阻碍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阻碍社会主义国家综合国力提升、阻碍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机制与体制。邓小平的不断改革观,从理论基础层面而言,是对矛盾普遍性理论的当代彰显。尽管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一般逻辑层面出发,矛盾因为具有普遍性的基本特征而呈现为时时存在、处处存在的状态。但是,纵观社会主义现实发展的历史进程,因为社会主义在制度设计及其理论论证等多重维度上较之于资本主义存在着无可比拟的优势,尤其是资本主义基于其内在不可调和的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运动进而不可避免地导向社会主义的一般规律,使得人们在很大程度上无意识地认为社会主义作为未来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归宿是对资本主义内在矛盾的根本性超越,因而社会主义自身便是作为完美无瑕的无矛盾理想状态而存在于历史发展的彼岸世界。因此,社会主义“无矛盾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构成了社会主义实践过程中的主流话语并发挥着意识形态导向与理论指导的作用。以此理论为指导,社会主义的建设及其发展就被无意识地认为只需在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所设定的框架之中有条不紊地加以展开即可,社会主义作为理想制度的代表也根本不可能存在所谓改革的实践主题。毛泽东在中国革命特殊发展路径及其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对矛盾的普遍性、特殊性尤其是不平衡性有着先天的理论敏感,其中最为显著的就是基于中国革命实践基础上关于矛盾理论集中化、系统化理论阐释的《矛盾论》一文。正是因为上述对矛盾理论的精深理解,毛泽东在建国伊始就敏锐察觉了苏联社会主义建设模式的内在弊端,并提出从中国具体实际出发对“苏联模式”进行超越的尝试。其中,《论十大关系》从理论层面上而言,就是如何处理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十对矛盾”问题;《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更是以显性化、系统化方式提出了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矛盾问题以及如何科学解决的问题。但是,由于历史条件、主观因素的限制,上述直视矛盾、解决矛盾——改革思想的雏形并未得到较好的坚持与发展,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也因此陷入了僵化封闭的泥潭。

面对上述情况,邓小平坚持从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具体实际出发,坚持不断改革、勇于创新的探索精神,创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将社会主义在中国的实践进一步往纵深推进。邓小平精神中以改革、创新为代表的探索精神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从理论层面实现了对经典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突破,诸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社会主义本质论以及“一国两制”论,等等;二是从实践层面对传统社会主义建设模式实现了重要突破,诸如从中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出发,探索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事业。正如他所明确指出的那样:“我们的现代化建设,必须从中国的实际出发。无论是革命还是建设,都要注意学习和借鉴外国经验。但是,照抄照搬别国经验、别国模式,从来不能得到成功。这方面我们有过不少教训。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2](P2)

当前历史背景下,明确提出实现“中国梦”的历史任务,这并不仅仅是关乎中国自身发展的战略选择,其在更广泛的含义上尤其是在全球化趋势不断强化的宏大历史背景下,更是中国作为后发现代化国家在人类在走向现代化过程中作出的一种多样可能性探索。这种探索深刻地根植于中国历史与现实所共同塑造的基本国情基础之上,根植于人类社会数千年历史发展的经验教训基础上,是“古今中西”多重背景相互交织下中国人民独立自主展开的关于人类现代化发展路径的一种另类尝试。因而,深入推进“中国梦”的理想目标,必须进一步发挥邓小平精神中的不断改革、勇于创新的探索精神,在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与制度自信的基础上,通过中华民族独立自主的艰辛探索,探寻出一条符合自身发展特点的现实可行的圆梦之路。所以,当前“中国梦”的提出及其深化,并非是形形色色“西方梦”的翻版或其在中国的复现,也不是所谓普适性价值导向的一般化呈现,而是基于中国自身发展阶段及其特点之上形成的关于本民族发展之路以及人类走向现代化之路的多元化探索。以“中国梦”为代表的中国现代化之路及其当前中国现代性的建构,从理论基础上而言是对欧洲中心主义现代性模式的消解——西方现代性发展的多元化历程已经证明了西方所谓单一现代性模式理论的破产[5],是对传统现代性理论的探索性超越,其充分彰显了中国这一以社会主义为实践导向的后发国家基于自身历史发展及其现实条件之上关于未来发展路径的自主性思考,是近代中华民族民族自信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框架与道路指引下的当代重建,更是现代性在中国的另类重构过程。因为现代性在全球化的宏大历史背景下,正愈加突破西方中心主义的“单一现代性”而呈现为“扩大了的现代性”(modernity at large),演变成具有不同表现形式的“复数的现代性”(modernities)。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当代中国的现代性建构应当基于中国具体现实境况而达到重构一种“另类现代性”(alternative modernity)的目的[6]。所以,以“中国梦”为代表的民族自信重建与美好蓝图的实现,需要进一步打破教条思维限制,需要进一步发扬不断改革、创新的探索精神,其中更为重要的是突破西方在人类梦想建构——现代化道路的话语霸权与垄断地位,需要以更加饱满的自信状态在独立自主的探索过程中不断加以推进。

三、坚持人民主体性、人民利益至上的民本精神与“中国梦”的最终价值导向

坚持人民主体性、人民利益至上的民本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传统政治伦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构成了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各个历史时期引领潮流、凝聚民心的重要保障,是历史观与价值观的有机统一。从历史观层面而言,唯物史观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出发始终坚持只有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党的一切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观点从根本上而言是建立在对上述历史观与世界观的深刻把握基础上的;从价值观层面而言,历史观层面的群众史观直接决定了价值观层面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最终价值导向。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杰出代表,邓小平在革命与建设的各个历史时期始终坚持人民主体性、人民利益至上的民本精神,将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直接与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相挂钩,从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出发,胜利开启并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面对传统社会主义建设趋于失败的尴尬境地——生产发展落后、人民生活水平长期得不到提高、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不能充分彰显,邓小平从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与现实呼声出发,以巨大的政治勇气与高超的智慧进行了拨乱反正,成功扭转了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航向,实现了党和国家工作重心由阶级斗争向经济建设的转移。在他看来,社会主义较之于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就是能够更快地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更好地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不发展生产力,不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不能说是符合社会主义要求的”[1](P116)。因此,大力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从根本上而言,与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是相契合的,是体现人民意愿的集体意向性选择。也正是在获得人民群众的充分支持与广泛参与基础上,党和国家才能迅速摆脱“文革”的阴影,从传统社会主义建设的挫折中走出来,并成功开启改革开放的新局面。如前所言,在改革开放新的历史性探索过程中,必然会面临理论与实践各方面的新情况、新问题,甚至在一定条件下会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经典教条以及人们的惯性思维发生直接冲突,如何对此作出科学解答既构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特色所在,也成为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能否顺利推进的关键因素。对于理论与实践上的新问题、难问题,邓小平不固守于所谓书本经典教条的局限,而是始终从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出发,从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出发,从人民群众的切身感悟及其支持程度出发,评判党的路线、方针与政策正确与否,并从而进行相应的修正与改进。甚至有的政策直接就是源于人民群众的现实实践活动,“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农村搞家庭联产承包,这个发明权是农民的。农村改革中的好多东西,都是基层创造出来,我们把它拿来加工提高作为全国的指导”[1](P382)。邓小平始终坚持的充分反映群众需要、服务于群众、问计于群众的精神价值典范,从根本上保证了改革开放获得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持,成功地进行了中国近现代史上程度最为深刻的政治动员。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面对国际国内动荡的严峻形势,社会主义在中国仍然得以坚守的关键原因就在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改革开放事业是反映人民心声、符合人民群众利益需求的正确选择。由此可见,邓小平在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是基于人民利益立场之上,以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为出发点和归宿点,通过切实推进改革开放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多元需求[7]。

邓小平坚持人民主体性、人民利益至上的民本精神,对于当前历史条件下“中国梦”的实现具有尤为重要的价值导向作用。尽管“中国梦”从显性形式层面而言,是中国共产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于中国未来发展蓝图的宏大规划,因而直接呈现出强烈的国家宏观战略意蕴。但从另一个维度而言,“中国梦”的提出在意识形态战略层面意味着由原先宏大的历史叙事逻辑转向微观的日常生活关照,这种策略性转变标志着中国道路的意识形态宣传困境得以突破[8]。因而,“中国梦”从最为归根结底意义上而言就是人民的梦。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提出“中国梦”时所明确指出的那样:实现“中国梦”就是为了使“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9]因此,在推动“中国梦”的伟大历史进程中,人民主体性、人民至上的民本精神主要彰显为如下两个重要维度:一是实现“中国梦”须臾不能脱离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参与和奋斗。因为“中国梦”并非是单纯的理论建构或者是意识形态宣传,而是基于理性指导基础上的改变现实的具体实践活动,而任何现实实践活动的开展都不可能超越实践主体而呈现为非主体性的孤立自存状态。广大人民群众的主体性与创造性在推进“中国梦”的实践活动中将发挥着基础性的主导作用,这也是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强调实现“中国梦”必须依靠中国力量的根本原因所在。二是衡量“中国梦”必须以人民群众是否满意为终极标准。尽管作为国家战略宏大叙事层面的“中国梦”,较之于原子式、分散化的个体梦想具有特定的道义层面的优先性,即集体优于个体而存在。然而,上述道义性仍然停留于抽象的形而上层面,倘若缺乏对不同个体梦想深层关怀与群体意见的充分尊重,宏大抽象理论逻辑层面的预设不能以形而下具体诉求为依托,必将直接导致因缺乏“地气”而走向生命力的枯竭。“那么这种试图统摄原子化‘个体’与交叉式‘群体’不同的意见诉求进而形成国家与民族思想合力的尝试,注定只会成为缺乏鲜活主体与具体现实支撑的精神抽象物”[10]。进一步而言,当前所提出的“中国梦”并不是少数利益集团或者是精英的梦想秀,其从根本上而言应该从属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诉求,是作为反映人民价值追求的形式而存在的。人民群众的需要与支持是构成“中国梦”赖以生存的基石,就此意义上而言,脱离人民群众现实支撑的“中国梦”只能停留于抽象、空洞的理论宣传,而不可能具备任何现实、长远的生命力。因此,衡量“中国梦”是否实现的标准,主要不在于抽象的理论推演或逻辑论证,而在于能否实现现实改变世界的实践运动,能否真正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满足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即关键在于人民群众的衡量标准。

概言之,邓小平精神的实事求是、勇于探索和人民主体的三重维度,不仅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健康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指导作用,而且对于当前历史条件下进一步推进“中国梦”的实现将发挥重要的智力支撑与价值指导作用。这一点从根基上而言,是由“中国梦”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内在逻辑同构的本质属性所决定的。也就是说,当前“中国梦”的提出,就其理论内涵、实现路径、价值要求等多元维度而言,在本质上彰显的即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折射的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价值导向。因此,作为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过程中产生的并进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挥重要引领作用的邓小平精神,也就具备了在当前背景下促推“中国梦”的理论合法性与现实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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