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元对高丽的控制与干涉

2014-03-31 13:51张建松
关键词:行省蒙元高宗

张建松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思想政治教育学院,河南郑州450046)

公元13世纪初,蒙古崛起于漠北草原,成吉思汗及其子孙率领蒙古铁骑,经过残酷的征伐战争,结束了长期分裂的局面,实现了大一统。

在东征西讨的过程中,蒙古与东邻高丽冲突、战争不断,最终与其建立了藩属关系。高丽亦曾称臣于辽、金,但辽、金并不干涉高丽内部事务。而蒙古于高丽投降以后,就在地方各京、府、县派驻达鲁花赤(镇守者),对其进行监临统治。不仅如此,在双方结束战争状态后,蒙元继续通过各种方式加强对高丽事务的控制与干涉。以往研究大多关注双方的军事斗争,而专门从政治控制与干涉层面考察两国关系者相对有限。张东翼教授分析了元对高丽内政实施干涉的代表事例、类型、特点及高丽政府的相应对策[1]。李梅花教授综合分析了元朝对高丽的政治干涉、经济掠夺、军事高压等[2]。朴延华教授以蒙元派往高丽的达鲁花赤、札鲁忽赤(断事官)为中心,分析了元朝对高丽的控制与干涉情形[3]。笔者以政治干涉视角为中心,对两国关系作进一步研究,以期深化与完善对此问题的认识。

一、元丽藩属关系的确立

蒙古与高丽最早接触是在太祖六年(1211年)五月。时金朝遣完颜惟孚前往高丽贺生辰,高丽熙宗遣将军金良器回谢,“良器至通州,遇蒙古兵,中矢而死,下节九人亦遇害”[4](卷二一《熙宗世家七》)。这样,蒙古以不友好的态度开始了与高丽的接触。

但此后一段时期,双方尚无进一步接触。直到1218年,两国关系正式揭开了序幕。从1218年成吉思汗派兵入侵高丽,到1259年高丽以太子出降蒙古为止,蒙古对高丽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侵略战争。

1218年,蒙古军队进入高丽境内。此事源于追击契丹叛部。太祖十一年(1216年),契丹首领金山、六哥等率领九万余人窜入高丽境内,四处侵扰。十二年(1217年),攻占高丽江东城(今朝鲜平壤东)。十三年(1218年),成吉思汗遣哈只吉(哈真)、札剌等领兵征伐。高丽王派赵冲来助,“并力攻灭六哥。札剌与冲约为兄弟,以结世好。请岁输贡赋”[5](P1-2)。至此,蒙古与高丽初步确立了不平等的外交关系。

双方订盟以后,蒙古以各种名目频繁向高丽派遣使者,索取高额贡物。如1221年8月,蒙古使者著古与等人到达高丽,“传蒙古皇太弟钧旨”,“索獭皮一万领,细绸三千匹,细苎二千匹,绵子一万斤,龙团墨一千只,笔二百管,纸十万张,紫草五斤,荭花、蓝笋、朱红各五十斤,雌黄、光漆、桐油各十斤”。不仅如此,“又出元帅扎剌及蒲黑带书各一通,皆征求獭皮、绵绸、绵子等物”[4](卷二二《高宗世家一》)。在蒙古的威势下,高丽对其要求不得不尽量予以满足。

残酷持久的战争,使高丽朝廷从最初就对蒙古疑惧甚深。1232年(高丽高宗十九年)12月,高丽在答东真国的信中便称,蒙古“猜忍莫甚,虽和之,不足以信之”。高丽与其结好,“非必出于本意”,而己卯岁(1219年)“于江东城势有不得已,因有和好之约”[4](卷二三《高宗世家二》)。可见,高丽从开始与蒙古的结好便是在蒙古军队强大威势下的不得已之举。而频繁无度的索取,更使高丽时常流露出对蒙古的不满和无奈。直到1254年(高宗四十一年)12月,高丽政府在祭祀山川神祇祝文中还称:“越辛卯岁以来,不幸为蒙人所寇,国家祸乱,不可殚言。嗟呼!竭我琛赆,岁常两度,恪修贡赋,而惩责尤加。”[4](卷二四《高宗世家三》)

在这种背景下,双方脆弱的关系刚刚确立不久,便因一次偶然事件而发生改变。1225年正月,蒙古使者从高丽回国,“中途为盗所杀”,蒙古怀疑此事是高丽方面所为,遂与之断绝往来[4](卷二二《高宗世家一》)。此后,由于西征及后来的汗位虚悬问题,蒙古暂时无暇东顾,高丽度过了相对稳定的七年时间。

窝阔台继承大蒙古国汗位后,政局逐渐稳定,遂决定着力解决高丽问题。太宗三年(1231年)八月,蒙古命撒礼塔领兵征伐高丽,双方媾和后,蒙古于当地“置京、府、县达鲁花赤七十二人监之,遂班师”。但次年(1232年)六月,高丽便“尽杀朝廷所置达鲁花赤七十二人以叛,遂率王京及诸州县民窜海岛”[6](卷二〇八《外夷一·高丽》)。自此开始,蒙古对高丽重新展开了长期的征服战争。

持续的战争使高丽开京等地遭受严重破坏,百姓更是深受其苦。至1258年3月,高丽权臣崔竩被诛,“复政于王”[4](卷二四《高宗世家三》)。随着主战派的倒台,屡受蒙古兵祸的高丽于1259年4月“遣太子倎奉表如蒙古”[4](卷二四《高宗世家三》),在与蒙古交涉中迈出了重要一步,从而促使双方关系从紧张转向缓和。1260年,高丽高宗死后,忽必烈采纳江淮宣抚使赵良弼与陕西宣抚使廉希宪建议,“立倎为王,遣送还国”[4](卷二五《元宗世家一》)。之后,蒙元与高丽的政治关系开始逐渐步入和平发展轨道。

尽管高丽王室希望与蒙古发展和平关系,但却仍然时时受到本国武臣的掣肘。1269年6月,高丽武臣林衍发动政变,废高丽元宗,拥立安庆公淐为王。在蒙古压力下,十一月,元宗复位。1270年5月,高丽御史中丞洪文系、直门下省事宋松礼诛杀林衍之子林惟茂,“流其党司空李应烈、枢密院副使宋君斐,罢书房三番及造成色”,十月,“复都旧京”[4](卷二六《元宗世家二》)。执政的武臣林惟茂及其党羽被诛杀、流放以后,政权重新回到国王和文臣手中,高丽从此完全放弃了对蒙抗争。

二、蒙元对高丽事务的控制与干涉

对于高丽等被征服国家,太祖成吉思汗订立制度,凡是“内属之国”,必须履行“纳质、助军、输粮、设驿、编户籍、置长官”等项义务[6](卷二〇八《外夷一·高丽》)。中统三年(1262年)12月,忽必烈在给高丽的诏书中再次强调,凡“新附之国”,必须履行“纳质而籍民,编置邮而出师旅,转输粮饷补助军储”等祖宗之法,而高丽“除已尝纳质外,余悉未行”,并告诫元宗,对此“必当熟议”[4](卷二五《元宗世家一》)。从此,蒙元朝廷对高丽各方面事务展开了更加广泛的干涉与控制,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置达鲁花赤与军队。蒙元朝廷多次在高丽境内设置达鲁花赤,并驻扎军队。太宗三年(1231年)8月,蒙古命撒礼塔征伐高丽,双方媾和后,蒙古即“置京、府、县达鲁花赤七十二人监之,遂班师”。但蒙古希望通过达鲁花赤对高丽实行监临统治的理想很快遭到失败。翌年(1232年)六月,蒙古军队撤出不久,高丽便“尽杀朝廷所置达鲁花赤七十二人以叛,遂率王京及诸州县民窜海岛”[6](卷二〇八《外夷一·高丽》)。

为缓解长期以来形成的紧张关系,1258年12月,高丽高宗遣使蒙古请达鲁花赤,声称:“本国所以未尽事大之诚,徒以权臣擅政,不乐内属故尔。今崔竩已死,即欲出水就陆,以听上国之命,而天兵压境,譬之穴鼠为猫所守,不敢出耳。”[4](卷二四《高宗世家三》)高丽提出派遣达鲁花赤与撤军的请求很快得到蒙古的积极回应。高丽元宗即位后,两国关系有了进一步发展。1260年(元宗元年)8月,永安公僖自蒙古携忽必烈诏书三道还国。其一有云,“屯戍之撤,秋以为期;元设达鲁花赤孛鲁合反儿拔睹鲁一行人等俱敕西还”[4](卷二五《元宗世家一》)。按忽必烈要求,设在高丽的达鲁花赤一行俱要还国,而屯驻各地的军队更是明确时限,限期撤军。

1270年(元宗十一年)2月,高丽再次向元提出派遣达鲁花赤的请求,得到忽必烈允准[4](卷二六《元宗世家二》)。元向高丽不少地区直接派遣达鲁花赤,并通过种种方式监督高丽内政。相关事例很多,如1276年3月,达鲁花赤指责高丽忠烈王“称宣旨、称朕、称赦”为僭越之举,高丽于是改宣旨为王旨,朕为孤,赦为宥,奏为呈[4](卷二八《忠烈王世家一》)。此外,达鲁花赤依蒙古制度设置巡马所,“每夜巡行,禁人夜作”[4](卷二八《忠烈王世家一》)。巡马所职责宽泛,还曾为元选取高丽女子。1298年正月,高丽“命巡马所选良家女,将以进帝所及使臣。令百僚密疏有女家投主司。于是有睚眦之怨者,虽无女亦指之,以致骚扰,鸡犬不得宁焉,潜纳壻者颇多”[4]卷三一《忠烈王世家四》,一时间,给高丽上下带来不小的混乱与不安。

但此次达鲁花赤同样未在高丽维持长久,忽必烈不久即主动放弃元在高丽设置达鲁花赤的举措。1278年七月,忠烈王在元期间,向忽必烈奏请派亲信的蒙古人任达鲁花赤,忽必烈则不以为然,他说:“何必达鲁花赤,汝自好为之。”[4](卷二八《忠烈王世家一》)当年九月,在高丽任职七年的达鲁花赤张国纲还元,谒王于道。张国纲说:“今达鲁花赤、元帅及官军皆还,一国之福也。”[4](卷二八《忠烈王世家一》)至此,除耽罗外,高丽各地的达鲁花赤及军队很快便悉数撤出。

第二,设置征东行省,干预行省官属任命。征东行省最早是为筹备征伐日本事宜而设,省官主要由元人组成。后行省建制屡有废罢。后期的征东行省与国内各行省一样,成为元朝行省制度的一部分,但其与后者的性质并不相同。从官吏的选任来看,行省丞相由高丽国王兼任,但行省左丞相之职例由元朝任命。至于行省属员的选任,主要由行省丞相(高丽国王)自辟,但须奏请元廷批准。高丽士人李穀说:“本京(按即王京)虽置省,惟国王丞相独领之。又其寮寀之命于朝者,皆所自辟。”[7](卷九《送白云宾还都序》)便指这种官僚辟置情形。

当然,这种任官方式也有例外。在实际运作中,部分行省官吏则直接经由元廷任命。其一,高丽士子在元参加科举考试,被元授予征东行省“宰属”等显职。对此,元人陈旅指出:“高丽在我朝如古封建国,得自官人,其秀民皆用所设科仕于其国。皇庆间,诏大比天下士,自是始有试礼闱者,然多缀末第,或授东省宰属,或官所近州郡,既归,即为其国显官。”[7](《稼亭杂录·送李中父使征东行省序》)其二,结交在元廷的高丽贡女与宦官,经其举荐,而得朝廷任命。1356年十月,高丽恭愍王王颛上书元顺帝:“切惟世皇征东,令国王为丞相,行省官吏,委国王保举,不入常调,非他行省比。其后续立都镇抚司、理问所、儒学提举司、医学提举司。比来省官皆托妇寺,滥受朝命,擅作威福。小邦有监察司、典法司,掌刑听讼,纠正非理,而省官听人妄诉,拘取诸司所断文券,以是为非,莫敢谁何,人疾之如狼虎。况今省官有与逆贼谋者,愿自今其左右司官,令臣保举,勿蹈前弊。”[4](卷三九《恭愍王世家二》)可见,经由在元廷的高丽女子与宦官举荐而被元任命,这种现象在恭愍王初年曾经相对普遍。其三,行省各机构中的译史等一些有特殊要求的胥吏似乎也并不经由高丽国王,而由元朝直接选任,并且其中不乏元朝人。如南阳人白景亮(字明甫),“自征东行省译曹掾起家”[8](卷三八《徐刻八编·书白衢州》)。按照当时译史的一般来源,当即由元朝直接选派①据萧启庆教授研究,元朝译史之来源有四途:学校考选;职官转充;蒙古书写升充;蒙古字学教职人员转充(《元代的通事和译史:多元民族国家中的沟通人物》,氏著:《元朝史新论》,台北允晨文化实业股份有限公司,1999年版,第359-362页)。白景亮出任译史当即属于其中第一种途径,即出身蒙古国子学或地方蒙古字学,并经翰林院主持之考试而发补征东行省。。

第三,加强对王族的控制。蒙元朝廷还通过各种方式加强对高丽王族的直接控制。总体来看,主要包括以下几种情形。

废立国王。元朝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任意废立高丽国王。如高丽忠烈王王昛、忠宣王王璋(謜改名)等先后皆遭元朝废黜。1297年(大德元年)5月,齐国大长公主忽都鲁揭里迷失去世。十月,忠烈王以“闺室之相离,哀伤有甚”及“春秋之方耄,疾恙交攻”等为由,遣使如元,上表请传位于世子謜[4](卷三一《忠烈王世家四》)。根据高丽方面的请求,十一月,元“封昛为逸寿王,以世子謜为高丽王”。但王謜嗣位不久,次年(1298年)七月,元中书省臣上奏“謜有罪当废”,元廷命其父昛复位为王[6](卷二〇八《外夷传一·高丽》)。八月,“元遣孛鲁兀来趣忠宣入朝”。元成宗在给忠烈王的诏书中解释废黜王謜的原因:“莅政以来,颇涉专擅,处决失宜,众心疑惧。”[4](卷三一《忠烈王世家四》)元廷以王謜出任高丽国王期间颇有“专擅”行为,令忠烈王重新执政。

国王亲朝。蒙古很早就提出高丽国王亲朝的要求。对此,1232年11月,高丽高宗在给蒙古皇帝所上陈情表中以“藩位难虚于一日”为由加以推托[4](卷二三《高宗世家二》)。对于蒙古方面的要求与此后多次督促,高宗百般周旋,表示不能亲朝。直到元宗即位之初,才最终满足蒙古的这一要求。1264年5月,世祖忽必烈遣使高丽征元宗入朝,诏书称:“朝觐,诸侯之大典也。朕缵承丕绪,于今五年。第以兵兴,有所不暇。近西北诸王率众款附,拟今岁朝王公群牧于上都,卿宜乘驲而来,庸修世见之礼,尚无濡滞。”蒙古的要求得到了高丽元宗的积极响应。八月,元宗出发前往蒙古[4](卷二六《元宗世家二》)。迟迟未能实现的高丽国王入朝终于成为现实,两国藩属关系也因此更为稳固。

世子入质。“纳质”是太祖成吉思汗以来对高丽等“内属之国”要求的六项义务之一。1241年4月,经过集议,高宗决定“以族子永宁公綧称为子,率衣冠子弟十人入蒙古为秃鲁花”,即入为“质子”[4](卷二三《高宗世家二》)。这是高丽王族子弟第一次入质蒙古。但高丽世子入质蒙古的实现,则相对较晚。面对蒙兵的侵逼,1259年,高宗终于表示臣服,同意派世子入朝蒙古。自此开始,高丽世子在即位之前,往往入质元廷,甚至长期居住中国。而世子入质的实施,在促进双方关系改善的同时,也更有利于元廷对高丽相关事务的控制。

政治联姻。为进一步笼络高丽王室,忽必烈答应将女儿下嫁高丽世子王谌。至元十一年(1274年),忠烈王“尚元世祖女忽都鲁揭里迷失公主”。十一月,“王与公主同辇入城,父老相庆曰:‘不图百年锋镝之余,复见大平之期’”[4](卷二八《忠烈王世家一》)!可见高丽京城百姓对本国与元朝和平交往的期待。自齐国大长公主忽都鲁揭里迷失下嫁高丽忠烈王开始,先后有忠宣王王璋、忠肃王王焘、忠惠王王祯、恭愍王王祺五位高丽国王及沈王王暠尚元朝公主。元朝公主成为高丽后妃后,大多积极参与高丽政事,并监督高丽国王,其所生之子则成为高丽世子。通过与高丽王室的长期通婚,元朝进一步加强了对高丽的控制。

此外,元廷还直接指责高丽,向其施压,干涉其国内事务,高丽官制、称谓等诸多方面因此都受到影响。《高丽史》卷八四《刑法志一·公式·公牒相通式》记载:

(忠烈王)二十四年五月,忠宣王即位,教曰:“于朝廷间有僭越尊称者,实非礼也。宜于诸王则书签直称某公侯,寒暄称令侯、令旨;宰执诸二品官书签,除令公寒暄称钧旨、钧侯,诸三品随职称之,寒暄称台旨、台侯,率以为常。违者冶之以法。”三十三年六月,忠宣王在元,遣使来传旨:“佥议密直相呼为令公,至于书状,例称令侯、令旨,不亦冒礼之甚乎?自今易以台侯、台旨。违者处以重法。”

高丽忠宣王之所以如此重视往来公牒中的用语,按他自己的说法,即是因为当时高丽不少用语“于朝廷间有僭越尊称者,实非礼也”。为防止僭拟,要对这些用法加以规范,厘清尊卑界限,使之与高丽当时的政治地位相符合。显然,元朝的威势所在是忠宣王本人作出以上规定的重要因素。也就是说,元朝对高丽政治生活起到了间接的限制作用。

由上述可知,蒙元对高丽发动的旷日持久的征服战争,给高丽上下带来了难以磨灭的苦难。元丽藩属关系的确立,终于结束了双方长期对立的局面。但高丽在获得和平的同时,又陷入新的尴尬局面,蒙元朝廷通过派遣达鲁花赤、设置征东行省并直接或间接任命行省官属等不同方式,对高丽事务展开多方位的控制与干涉,使高丽丧失部分主权,也给双方的政治关系埋下了不和谐的因素。

[2]李梅花.试析蒙元支配对高丽王朝的影响[J].内蒙古大学学报,2011(1).

[3]朴延华.元朝对高丽控制与干涉——达鲁花赤和札鲁忽赤[M]//朝鲜·韩国历史研究(第十辑).延边:延边大学出版社,2009.

[4]〔朝鲜〕郑麟趾.高丽史[M].东京:国书刊行会,1908(明治四十一年).

[5]佚名.元高丽纪事[M].广仓学窘丛书本.

[6]宋濂,等.元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

[7]〔高丽〕李穀.稼亭集[M].韩国文集丛刊本.

[8]宋濂.宋文宪公全集[M].四部备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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