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平
(中共中央党校,北京100091)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之所以引起世人的高度关注,主要是党的改革思维与以往相比有很大的转变。深刻地体现了辩证思维、战略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与底线思维,是对35年来改革思维的深化。
后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化改革主要存在两种形式,迥异的改革方式体现出两者不同的改革发展思维,一种是“拿来主义”的民主化推进思维,一种是依赖自身,从战略角度出发,在提高领导集团的政治权威同时,着重抓主要问题,解决主要矛盾,是一种辩证思维,后者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二战之后,大部分后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拉美国家与非洲国家在西方“民主示范”和经济诱导下,引入了其民主制度,欲成为民主国家,但结果却出人意料,几乎没有国家能够成功。而以韩国为代表的后发展中国家接受威权主义,通过国家集权形成强大的权威政府,主导经济发展。在强大政府保证社会稳定的前提下,以经济发展为依托逐渐带动其他领域的发展,这种以点带面,主要问题优先考虑的改革方式,成为其他后发展中国家效仿的典范。我国从1978年开始的改革是以经济改革为先导的,此后历届三中全会的改革都是在保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前提下,围绕某一个重点主题进行的改革,如以城市为重点的改革、以建立市场经济体制为中心的改革、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中心的改革等等。十八届三中全会的改革突破以往进行重点领域改革的思路,提出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其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1]。这种总揽全局的大视野需要有一种战略思维引导,明确改革的目标及坚持的道路、制度与理论,用新的改革思维破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一系列问题。
政治发展理论是二战后区域发展研究以及行为主义革命两股浪潮合力的理论表现,着重研究后发展中国家的民主化进程。其理论的发展是一种梯度式发展思维,主要是通过引进西方先进的民主化制度、推进经济的现代化带动整个国家的民主化。实践证明,西方的民主制度和发达的市场经济在后发展中国家是失效的。亨廷顿认为强大政府是实现后发展中国家发展的前提。韩国在实现经济迅速发展的前提下,努力实现由威权政治向民主政治转变,体现的是力图实现经济与政治之间的平衡的决心。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全面深化改革,“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增强社会活力”是继续解决动力方面的问题,而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则是出于平衡机制的考虑。这种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实际是一种系统思维的体现,改革作为一项系统性工程,任何一个领域的改革都会牵动其他领域,同时也需要其他领域改革密切配合。
党的历届三中全会作出的改革决定都有特定的重点改革领域。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突出贡献,体现在彻底否定了“两个凡是”方针,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指导方针,破除了思想上的僵化,确立了改革开放的基本国策,将党的工作重心由“阶级斗争为纲”转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实现了中国的历史性转变,即由封闭半封闭的状态到对外开放。1984年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是在农村经济体制改革获得巨大成功、农村生产力获得极大发展的条件下作出的决定,即“在制订全面改革蓝图,加快改革步伐,推动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的改革”[2],并提出当时中国的经济为“在公有制基础上的有计划的商品经济”,明确提出了“商品经济是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的必要条件”。1988年召开的党的十三届三中全会着力解决的是经济迅速发展带来的经济秩序混乱、通货膨胀以及发展过热问题,提出了“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和全面深化改革”的方针,主要目的是抑制通货膨胀,压缩社会需求,“治理整顿经济领域”成为当时的主要特色。1993年召开的党的十四届三中全会提出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就是要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3],这是历史上第一次将市场经济明确地引入中国,也是对当时计划经济体制僵化无效率的反思结果。党的十五届三中全会的重点是在“三农”问题上,提出了“到2010年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奋斗目标”[4],并对新农村的建设提出了明确的方针与总体部署。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继续改革及完善市场经济体制,在肯定公有制主体地位的同时,肯定了非公有制经济的地位,提出了股份制、现代产权制度以及统筹城乡经济发展等决定,主张“大力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等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建立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5]等。2008年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对农村改革发展做出了新的部署,提出我国经济社会“进入了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阶段,进入了加快改造传统农业、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的关键时刻,进入了着力破除城乡二元结构、形成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一体化新格局的重要时期”[6]。十八届三中全会改变以往梯度发展的思维模式,将改革的重点并非集中到某一领域,而是提出全面改革的决定,“推进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生态文明体制和党的建设制度改革,不断扩大开放”[7]。全面改革决定体现的是一种均衡系统思维,是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以及党的建设统筹发展的思想。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体现出的发展层面的转变,表达了党的全局观和整体意识,也是对当前中国社会发展现状的总结,体现出了党巨大的政治勇气和攻坚克难的坚定信心,是一次在力度、广度和深度上都前所未有的改革。
治理理论最早出现于上世纪80年代的西方,体现的是一种多元参与,主要通过合作协商的伙伴关系对公共事务进行管理。有效的治理要求治理主体、治理机制与治理结果的统一。治理改革是政治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国家治理体系的架构与发展是政治现代化的内在要求,其实质是规范社会权力运行、维护社会公共秩序的程序与制度安排。推进国家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必然要求国家治理能力的提升,两者是有机统一的整体。“国家治理体系包括规范行政行为、市场行为和社会行为的一系列制度和程序,政府治理、市场治理和社会治理是现代国家治理体系中三个最重要的次级体系。”[8]
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始于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在思想上确立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同时,提出把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现代化建设之中,随后实行的对经济体制改革、确立市场经济的基础性作用、建立现代产权制度等都是从经济领域对阻碍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各种因素进行的调整。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理论创新点之一是提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种创新性理论的提出是对党领导人民进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新形势的判断,也标志着党的执政思维由“管理”到“治理”层面的转变。
首先,“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是对改革35年以来历史经验的总结。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取得了由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转变的历时性突破、由封闭和半封闭状态到全面开放的历时性转变、人民生活由温饱到小康生活的历时性跨越以及由落后发展中国家发展到世界第二经济体的历时性飞跃;其次,是由问题倒逼而引起的改革。解决发展动力不足、创新活力不强、利益固化以及依附于传统行政体制而形成的行政寻租等问题,要求构建国家治理体系,实现治理能力现代化,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有赖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提高,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将有力地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完善和发展,两者有机地统一于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之中。”[9]俞可平认为,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需要从六个方面着手进行:继续解放思想,冲破旧观念的束缚;加强顶层设计,从战略角度谋划国家治理体制现代化;总结地方治理经验;借鉴国外社会治理与政府治理经验;破除落后体制,建立现代化国家治理机制;以公民权利本位取代官本位。实现国家治理体系的现代化不仅要从“破”处着手,也要从“立”的角度构建,不仅要破除政治体制的弊端,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篱,更为重要的是建立健全国家治理制度,“形成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唐皇凤认为,“构建网络治理模式是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基本路径”[10]。任何有效的国家治理体系的建构必须适应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社会与文化特征,民族国家疆域的扩展与社会事务的繁杂,各种行政组织、社会自治组织以及市场组织都应成为治理体系中的一部分,包括当前各种组织也是当代中国国家治理体系的发展倾向。王嘉让认为,国家治理体系的现代化的关键环节是“人民群众能否在公共利益维护、公共政策制定、公共权力监督上发挥最主要的作用”,同时涉及协商民主制度建设、非政府组织的发展以及各种参政议政的渠道。认为,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必须“通过经济市场化、社会法治化、国家政治生活民主化、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科学化等途径来实现,同时还要充分利用多种信息化手段和智能化平台来辅助实现”。
党对“治理能力”的强调早已存在,“治国理政、民族区域自治”是党执政时提出的相关理念,“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企业法人治理”则是改革开放之后的治理观念,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推进法治中国建设、实现有效政府治理”、“推进治理体制现代化”是对各方面存量和增量的治理体制机制的总体概括。
现代国家政治发展主要是通过改革和革命两种方式进行的。革命体现出一个社会的政治制度、社会结构以及社会的主导价值观发生迅速、根本性的变化,而政治革命是用暴力手段打碎不适应新的生产关系的上层建筑;改革则是对在范围与速度上受到限制的社会和政治体系的变革,是对革命后社会有条件的扬弃,是社会变化有序性和非连续性的统一。改革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其总体目标是趋向于社会平等[11]。政治改革是统治者自觉健全政治体制的过程,是一个渐进发展的过程,因此需要采取具有一定层次的政策,既防止激进又要防止保守。改革无论是以经济改革还是以政治改革为先导,其目的都是要实现经济结构与政治发展的平衡,也就是保证国家的动力机制与平衡机制之间的均衡。35年的改革历程,明显体现出改革层面的逐步推进,由最先的经济潜力的挖掘,逐渐深入,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主张“摸石头过河”与“顶层设计”相结合,并认为当前的体制改革进入了“攻坚期”、“深水区”,涉及的问题都是制约改革继续推行的关键性问题,如利益固化、生态恶化、城乡差距、发展动力弱化等等,因此,全面深化改革既需要巨大的政治勇气,又要求系统的知识和正确方法的引导。
正如之前所说,党的历届三中全会都有其改革的重点领域。早期改革是在生产力落后的状况下挖掘基本经济潜力的改革,是解决经济发展动力的问题,社会平衡问题并非改革重点。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认为,目前单向、易推的改革已经基本完成,改革已经进入攻坚期和深水区,因此对“顶层设计”的要求更高。李家祥认为,在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前,国家做出过四次顶层设计:十一届三中全会启动经济体制改革、十二届三中全会开展以城市为中心的政治体制改革、十四届三中全会决定实行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目标的经济体制改革以及十六届三中全会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指向的经济体制改革[12]。当前旨在克服改革瓶颈的顶层设计在借鉴以往改革经验的同时,更具有时代性与针对性。国际上,受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影响,主要发达国家的经济仍旧在低增长甚至是负增长中徘徊,外需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动力之一已经很难发挥以往作用;国内低价劳动力优势逐渐丧失,劳动密集型产业趋向于其他发展中国家;教育、就业、社会保障、医疗、住房、生态环境、食品药品安全、安全生产、社会治安、执法司法等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较多,社会矛盾明显;生态环境恶化,雾霾天气增多,已经严重影响到人民健康与正常生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突出,反腐败形势依然严峻;官本位盛行,严重制约着社会的创新活力和人民积极性的发挥等各种积重难返的问题成为阻碍改革发展的瓶颈。应对改革进入深水区可能遇到的难题,来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的顶层设计突出了理论创新,如在市场与政府的关系上,明确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作用是决定性的而非基础性,公有制经济与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转变政府职能与抑制消极腐败,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建立现代财政制度,健全自然资源资产产权制度,等等,都为新形势下改革的全面推进提供了理论支撑和前进方向。
当前的改革并非单项推进,而是整体设计、统筹考虑,在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同时,强化“摸石头过河”与“顶层设计”相结合、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相结合。马志刚认为,“摸着石头过河”和加强顶层设计是辩证统一的,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要在加强顶层设计的前提下进行;加强顶层设计,要在推进局部的阶段性改革开放的基础上来谋划[13]。“摸石头过河”就是“摸规律”,包含四个方面的要求:注重实践、注重在实践中积累经验、总结反思经验、最后上升到规律。全面深化改革必将会涉及更深的未知领域,未知的规律仍然需要通过“摸”来总结和把握。
政治稳定问题是任何国家在发展过程中不可回避的,但是对其关注程度是一个渐进的过程。亨廷顿认为,政治稳定是一种政治秩序,“政治秩序则部分地取决于政治制度的发达程度和新兴社会力量被动员起来参与政治的程度二者之间的关系”。在亨廷顿看来,后发展中国家在现代化的过程中注意先考虑的不是经济发展与政治参与的扩大,而是维护社会稳定。结构功能主义代表人物伊斯顿把政治稳定界定为“政治系统有能力承受外部环境对系统的压力”。学术界具体观点虽然不同,但都认为政治稳定是动态的稳定,而且不稳定是后发展中国家进行现代化的常态。现代化支持者对政治稳定的关注经历了一个渐进的过程。正统的现代化论者从国际社会的先进——落后二元结构出发,认为传统与现代性是此消彼长的对立物,后发展中国家要实现现代化必须引进西方现代化的全部价值,摒弃传统文化,他们没有考虑到后发展中国家独特的社会生态。政治发展就是要采纳一切现代化的价值,即使出现一定的政治不稳定也是现代化必须付出的代价,我国早期的改革思路基本上是接受了正统的现代化观点。后来的现代化修正派在吸收后发展中国家在民族统一与国家建立过程中出现的政治衰败与动荡的经验教训后,开始意识到政治稳定的意义,提出了利用传统性为现代化服务的主张。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是在国民经济历经十年文革动荡处于崩溃边缘的形势下召开的。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是解决当时社会矛盾的主要措施,因此,以改革促发展,发展社会各项事业是以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为依托的。开放沿海城市、设立经济特区、推行市场经济等措施都是发展经济的重要举措。正如正统的现代化论者的主张,当时中国社会的主要任务是发展生产力,在保证国家政权稳定的前提下把经济效益的积累作为改善民生的前提。正如亨廷顿所言“现代化产生不稳定”,政治稳定与经济发展水平并不一定是同步的。市场机制的引入既是机遇也带来一定冲击,贫富分化明显,而利益表达渠道的不畅通更加剧了社会矛盾。党的十五大报告针对当时出现的社会不稳定因素,提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正确处理改革、发展同稳定的关系,保持稳定的政治环境和社会秩序,具有极端重要的意义。没有稳定,什么事也干不成。……必须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以承受的程度统一起来,在社会政治稳定中推进改革、发展,在改革、发展中实现社会政治稳定。”这是党中央第一次把社会稳定问题提升到如此高度。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坚持把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和社会可承受的程度统一起来,把改善人民生活作为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关系的结合点。改革是动力,发展是目的,稳定是前提,全面深化改革离不开稳定的社会环境。35年前的改革人心所向、人人受益,今日改革将面对极度复杂的社会形势,改革的力度、发展的速度以及社会的可承受度是处理改革发展与稳定关系的重要维度。作为后发展中国家的改革,是具有追赶性的,必须保证有稳定的社会环境。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在维护社会和谐方面,更注重体现社会公平正义,要求将改革成果全社会共享,尤其让农民参与现代化进程,共享现代化成果。《决定》认为“城乡二元结构是制约城乡发展一体化的主要障碍。必须健全体制机制,形成以工促农、以城带乡、工农互惠、城乡一体的新型工农城乡关系,让广大农民平等参与现代化进程、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改革成果共享是以人为本理念的本质要求,也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内在条件。清华大学蔡继明教授认为深化收入分配改革是推进发展成果共享的关键举措,应该把系统性和协同性统一起来,只讲系统性和单由某些主管部门制定政策是远远不够的。他认为,城乡收入差距的高位徘徊、垄断行业收入过高以及社会保障制度分割,造成了当前在分配领域改革红利无法惠及广大人民。[14]《决定》对于破解上述难题都做了全面的顶层设计,例如在税收领域,要在初次分配中“改革税制、稳定税负”,二次分配中“明确事权、透明预算”,有利于加快国家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实现;在解决垄断行业收入过高问题时,《决定》将市场定位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建设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等等。
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党带领人民追赶时代步伐的重要法宝,是当代中国和中国共产党人最鲜明的旗帜。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改革是对35年来改革经验的总结,是十八大以来改革思维的延续与深化,辩证、战略、系统、创新与底线的改革思维决定了它是在力度、广度以及深度上都超越以往的改革,也必将逐步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渐进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1]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公报[N].人民日报,2013-11-13.
[2]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N].人民日报,1984-10-21.
[3]关于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1993-11-17.
[4]中共中央关于农业和农村工作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1998-11-03.
[5]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03-10-22.
[6]中共中央关于推进农村改革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08-10-20.
[7]曹普.历届三中全会温故[J].人民论坛,2013,(S2).
[8]俞可平.衡量国家治理体系新的标准[N].北京日报,2013-12-09.
[9]李斌.过去强调“管理”,现在注重“治理”[EB/OL].人民网,2013-11-15.
[10]唐皇凤.新中国60年国家治理体系的变迁及理性审视[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09,(5).
[11]张小劲,景跃进.政治学原理[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371.
[12]李家祥.全面深化改革阶段新的历史起点与顶层设计[N].天津日报,2013-12-11.
[13]马志刚.改革须坚持正确方向[N].经济日报,2013-11-01.
[14]蔡继明.深化收入分配改革推进发展成果共享[EB/OL].人民网,2013-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