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影视改编的艺术魅力
——以《情书》的改编为例

2014-04-09 09:42梁永胜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2014年12期
关键词:井俊二情书小说

梁永胜

(山东省特殊教育中等专业学校,济南 250022)

谈影视改编的艺术魅力
——以《情书》的改编为例

梁永胜

(山东省特殊教育中等专业学校,济南 250022)

电影《情书》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日本作家兼导演岩井俊二是小说的创作者及电影的编剧、导演。影片在小说的基础上又增添了许多亮点,成为影片成功的巨大魅力所在。岩井俊二对小说改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技巧,可以通过人物表现、意境构造、情节变换等角度进行分析,从而进一步理解电影《情书》成功的原因。

情书;影视改编;岩井俊二

日本作家岩井俊二创作的《情书》可谓享誉世界,那以清新感人为主旋律的青春往事,更是勾起一代代人对美好青春和美好初恋的回忆。《情书》从一个同名同姓的误会开始,通过两个女子的书信交流,以含情脉脉的笔触舒缓地展现了两段可贵的爱情。机缘巧合却浪漫而凄美的故事惹出了许多观众和读者的眼泪。1995年,由岩井俊二自编自导的同名电影《情书》以高上座率、高反响度一炮走红。电影《情书》大获盛赞,一举拿下OSAKA电影节——日本最佳电影第一名等十多项大奖。影片之所以如此成功,自然离不开原小说中所表现出来的故事内蕴和反映出来的真挚动人的情感,由于小说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极为真纯而清新感人的气息,使得影片也确定下了最基本的情感基调。

但值得注意的是,岩井俊二作为小说和电影的创作者,在其改编自己作品的过程中,自然会呈现出某些区别于其他类型改编的特殊性。在笔者看来,这特殊性一则表现在对语言风格的改动少之又少。小说语言所带有的简短明亮在电影中都得到了体现。二则表现在对情节和叙述方式上的高度认同,而这种认同体现在改编中自然就是高度忠实化。作为移植性改编的典型,《情书》的电影版和小说版在风格特色上也偏于一致。但是,电影和小说毕竟是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电影不能原封不动地将小说搬上荧屏,鉴于两者接受对象的不同和表达方式的不同,岩井俊二在改编过程中加入了许多新的元素和看点,在原小说故事情节和整体氛围的基础上重新解读和刻画了人物性格和故事内蕴,使得电影在整体效果上比小说更胜一筹。无论是艺术思维、艺术形象,还是艺术手法,影片都较小说表现出了新的艺术生命力和魅力。笔者将从以下三个角度来简单谈谈电影《情书》对小说的改编。

一、独特的人物表现策略呈现诗意的温情

波德莱尔在《美的定义》中曾提到:“美是这样一种东西,带有热忱,也带有愁思,它有一点模糊不清,能引起人的揣摩猜想。”《情书》就是展现了东方特有的文化背景下的爱情之美。岩井俊二紧紧抓住爱情这一母题,表现了一个年代真诚而纯净的感情。小说和影片在风格特点上都表现出单纯而唯美的倾向,在人物的塑造上更不例外。但如果仔细研读小说并对比影片,就不难发现,影片在对原小说的改编过程中,人物表现上发生了一种错位,但这种错位却并没有影响到影片的真实性和忠实度,相反,影片对人物感情的描写更呈现一种委婉含蓄的特色,心理刻画更加纤细深刻,有一种胜过小说而表现出的清纯而朦胧的艺术美感。电影在改编中更注重“温情”这一定义,使得整个影片笼罩在一种更加有爱的世界中。影片《情书》对小说的改编体现为以下三点:

(一)强烈的人物对比,化解影视文学的尴尬

小说和电影是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因而在表现人物的过程中,有时会阴差阳错地出现一些“尴尬”,《情书》自然难逃。由于故事设计了两个藤井树,所以小说在提到藤井树时,一般都会在“藤井树”三个字前加入一个定语,比如男女藤井树或者“你的”藤井树之类。小说无法呈现出两个藤井树的模样,因而只能靠定语来区分,否则在叙述故事的过程中必然会使得读者一头雾水。但影片中就可以很容易地摆脱这一繁杂的描述,因为藤井树是有形象个体的,男藤井树和女藤井树自然是极为容易辨别。但作为能够呈现影像的表现形式,电影却不能逃过博子与女藤井树之间混淆的尴尬。因为博子与藤井树都是由中山美惠一人来演绎,如何才能使观众在视觉上产生一种清晰明了的区分成了影片所努力的目标。影片中博子多穿着白色、黑色等暗色调的衣饰出场,而且温柔中带着忧伤;而藤井树则多以暖色调的服装出现,且自始至终都是以一副病容的姿态展现出来。当然,有许多细节证实了作者其刻意塑造人物形象而表现出来的“小聪明”。影片中藤井树大大咧咧地跑向邮递员,又大大咧咧地跑回屋子,甚至是掉了一封信都没有发觉。这个场景虽然很普通,但是却极为形象而生动地表现了女藤井树的俏皮和不拘小节,这跟温婉稳重的博子之间形成了鲜明而有趣的对比,人物形象一下子充实丰盈起来,较为清晰明了地展现出人物其本身所具备的丰富的内在世界。当然也化解了电影在表现形式上所呈现出来的尴尬。

(二)潜意识的外化,内心最真实的呼声

相比于小说,岩井俊二增添了许多新鲜的元素和许多牵动人心的细节。电影《情书》的故事性要远远强于小说,但在反映人物心理上,电影却更细腻地展现了人物内心最真实而悸动的情感。国中时代的运动会上,女藤井树手上多了一个“道具”——数码相机。小说中并没有涉及到这一“道具”,只是因为语言文字不好表述,即使容易表述也无法流畅地表达出影片中的感觉。当女阿树移动相机时,不自觉地将镜头定格在了男藤井树身上,而这个镜头却产生了一种神奇的功效,那就是将男藤井树与外界“隔”了开来,镜头摇晃在男藤井树一个人身上,产生了一种“隔”的效果。而当藤井树跑步跌倒时,女藤井树手一抖,按下了快门。这系列场景和细节其实就是为了表现这样一种潜意识。电影中还有个情节是小说中所没有的:在医院里,阿树不小心睡着了,当护士喊藤井树的名字时,这呼唤声在无意间唤起了记忆深处关于男藤井树的故事,在晃动的画面中,悬着输液瓶的推车突然出现,奄奄一息的父亲被推往急救室。杂乱无章的脚步和数不清的医护人员,女阿树瘦小的身躯隐没在炫目的高光里。镜头反打,画面中突然又出现了男藤井树的样子,场景又回到了国中时代第一次点名的时候……当阿树醒来之后,毫无稳定感的画面,正是阿树在开启这封存记忆时的惊慌。在女阿树的潜意识里,这段尘封的记忆是从来不曾忘却的,男阿树在她心里一直存在而且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也就是为什么十多年过去了,女阿树对男阿树的样子记得还是那么清晰。而梦境中的潜意识却暴露了这样一种感情。这些比较接近于现代主义的艺术手法和趋于荒诞情节的加入,为情感的表达增添了一抹亮色。而这些情节是小说所没有的,更是用语言文字难以表达的情境。

(三)添加新人物,揭开内心隐秘

影片中加入新的配角和人物,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烘托氛围和情境,以协助主人公顺利地表现主题。在电影《情书》中,增添了一个不太被观众注意的人物,这个人就是女阿树在图书馆工作的同事。小说中并没有设置这个人物形象,主要是因为这个人物并不必需。因为小说里女阿树的心理情绪和内心独白的抒写完全可以通过人物的心理描写来加以呈现。但在电影中心理描写则不太符合电影文学的表达方式,所以这位同事的加入,使得女阿树的心理情绪得以发泄,将内心世界外化出来。通过倾诉,观众就可以了解到阿树内心的想法。而且图书馆作为阿树的工作地,是故事发生的重要场景之一,如果阿树工作中一位同事也没有,那就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另一方面,这位女同事在女阿树身边的种种举动,其目的也都是为了衬托女阿树的心理。阿树在图书馆给博子写信时,忘记了工作。当这位女同事忙不过来的时候不断地喊阿树去帮忙,这时,阿树那沉醉的状态就在女同事不断地催促之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可见阿树已经完全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阿树被重新拉进了过去的青春往事之中。而阿树此时内心最真实的隐秘也被完全地暴露出来。

二、审美意境和色调的变化表现完美创构

日本文学和日本电影多以含蓄、质朴、哀伤、清淡、唯美的东方的意境美而形成一种特殊的风格。岩井俊二笔下的人和事更是带着一种哀而不伤的悸动。小说重在讲述一段关于爱情、青春、得到、失去、生死的故事,而影片在讲述故事的同时,更是增添了许多新的元素,给原来的故事增注了审美的情境和唯美的格调。而影片中色调的变化所带来的感情基调的变化更是突破了原小说以讲故事为主的叙事模式,用一种单纯的色调将故事引向一种更为纯美的境界。

(一)叙事和意境的完美搭配,新场景的合理设置

岩井俊二所写的《情书》,以简单而纯净著称,这不仅表现在整体作品风格上,还突出地表现在了语言风格上。小说《情书》很简短,故事叙事上表现出了趋简的倾向。而在影片中,岩井俊二更加注重情境的设置,将叙事与意境的构造相互结合,不仅将小说中所体现的温情定义出来,而且还营造了一个个感人至深和牵动人心的艺术画面。影片的开头用博子的脸部特写拉开镜头,展现出一袭黑衣的博子埋在冰冷雪地中的全景。博子从雪堆里醒来,拍拍身上的雪,一步步走向远方,瘦小而孱弱的身体,像一个小黑点,慢慢地远离了观众的视线。这个场景从始至终没有一句台词,也没有任何悲戚忧伤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却让人从心底感到博子的忧伤和绝望。影片给人的震撼力是真实而直观的,一开始就将观众带进角色的内心世界,小说则选择直接进入正题,给人开门见山之感,更加注重故事的叙事性,而影片则更倾向于意境和叙事的结合。

不管是小说还是电影,《情书》的经典情节都是博子在山中雪地里大喊“你好吗?我很好”。这段场景之所以被大家奉为经典,因为这是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的真诚流露,这种流露感动人心,这段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对白让人震颤。影片对这个场景进行了非常精致而细心的修改和呈现。奔跑中的博子跌倒在雪地中,这次博子没有埋在雪里,而是回头冲秋叶茂微笑,脱掉外套继续向前跑着。这个场景跟开篇第一个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好吗?我很好”,是对藤井树最后的悼念和问候,博子终于可以理智地面对未婚夫的死,走出绝望的阴霾。小说仅以白色的雪地呈现人物,而电影则借助高超的色彩构图呈现出了完美的意境,并让人物以一种乐观而微笑着的姿态重新面对观众,的确是更突出了一种意境的呈现。

(二)黑白的主色调,营造出别具一格的暖意

在小说中,岩井俊二并没有表现出刻意的色调调整和烘托。对于色调的安排,以情节的进展需要为准则。由于小说本身在题材上的局限性,导致小说并不能将大量笔墨置于色调的渲染上,否则就失去了小说的可读性和情节性,所以小说无所谓色调的冷暖。但电影则大大突破了这样一种局限,导演岩井俊二充分利用了他的专业特长,即对色彩及构图追求传统和现代的融合,在影片中大量地使用黑白色调,并借黑白主色调烘托出一种暖的感受。同时,大量的暗色调和冷色调的使用,也使得影片呈现出与传统构图色彩相一致的特色,而影片也多用淡出淡入的转场方式,以及个别转场压黑的形式来表现人物。不同于以往的唯美艺术片的鲜亮明快,《情书》将现实与回忆相互交叉,穿梭于时光交错的夹缝中,交织成一副清俊隽永的黑白水墨画,使得影片呈现出了极富艺术的主体感和审美感。

(三)或真或假、如梦如幻的艺术手段的巧用

影片《情书》较原小说增添了许多新的情节和场景,而这些情节在实现意境表达上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效果。场景一:观众可以看到风吹起图书馆的白窗帘,后面的藤井树突然不见了,窗帘落下后,他又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读书。场景二:当女阿树经过博子身边时,博子轻轻唤了声“阿树”,阿树回头,当时阿树和博子是面对面的,而紧接着陌生的人群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博子淹没,阿树一脸茫然,左右四顾。这两个经典镜头是小说所无法表达出来的,而镜头所带来的审美意境却是小说所无法匹及的。岩井俊二在一次采访中说道:“作为一个导演,我觉得多少来点unreal是锦上添花的艺术手法。其实这着实是我妙笔生花的恶作剧。”作为小说家,他是成功的,因为他能符合小说创作规律推动情节一步步发展,而作为导演,他更是成功的,因为他能在原小说的基础上,充分实现新的进步和创新,使得影片超出小说所表现出一种新的意境和完美特质,这是难能可贵的。

三、情节变奏下的主题升华

电影《情书》在情节上大致沿用了原小说的基本构架,其基本的发展线索和叙事角度及结构并未发生太大变化,对小说的改编保持了高度的忠实度,所以在主题上,影片和小说表现出了高度的一致性。但编剧岩井俊二还是加入了一些细节描写,或者是对原情节做了一点改动,以实现对原小说中心和主题的升华。美国著名学者霍华德·苏伯曾在《电影的力量》一书中提到:“细节往往能赋予故事真实性,让它变得真实可信。”新内容的重新介入和添加,除了更加深了故事的可看性和真实性之外,在一定程度上还对主题的升华起到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一)情节的改变带动情感的传达

《情书》是一部关于爱情和亲情的作品。小说本身所散发出来的含蓄优美、哀而不伤的气息已经深深感染着每一位读者。但是影片在这基础上又加入了许多细节,这些细节在反映人物和表达情感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同时,细节的加入还带来了情感范围的扩大。所谓的情感范围的扩大,指的是影片所反映出来的人间真情较小说更为真挚,更为开阔。熊山——秋叶茂和男藤井树的好朋友,小说并没有交待他的工作,而小说却把他塑造成为一个因朋友登山出事而主动承担照顾登山队员的高尚形象。而博子、秋叶茂和熊山三个人的对话表现了对死者的缅怀,但更让人感到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小说中男阿树的妈妈总是以微笑示人,时间冲刷了她对儿子的思念,她选择遗忘。但在影片中,藤井夫人在面对博子的哭泣时却终于无法控制住感情而哭泣,藤井夫人的大哭是对亲情最完美的阐释。女藤井树高烧病倒,爷爷和妈妈之间的对话在小说中仅是数笔带过,但在影片中,爷爷和妈妈之间的对话却更给人一种家庭力量,爷爷的“不是走,用跑的”感动了所有人。影片中增加了一段场景,爷爷告诉女阿树,在她出生的时候,爷爷还给一棵树起了和阿树一样的名字。而这棵树即是爱情回归的象征。算是男阿树对女阿树的守候吧。最后,女阿树妈妈不搬家的决定,更是让家的温情逸散开来。多重获救的结局,使得温情意充溢着全片,各路情感都得到了深化,影片对除了爱情之外的其他感情偏重较大,涉及到友情、亲情、世间大情大爱,在一定程度上是完善了“情书”的内涵。在感情升华和渲染上,影片的确比小说做了更大的努力。

(二)情节的改变带动死亡意识的淡化

《情书》的故事多次涉及到死亡的话题,对于死亡,岩井俊二也并没有闭口不谈,而是大胆提及,因为这是人生当中必须经历的事情,无需逃避。但是,在岩井俊二的笔下,死亡变得并不是那么可怕,而且人物对死亡的理解更多的是缅怀和回忆。影片同样继承了小说的创作思想,只是一些情节的加入,使得死亡淡化得更加让人感受不到可怖。女藤井树在父亲死后看到雪地里死去的蜻蜓,轻轻地发出了一声“爸爸死了吧”,将可怕而残酷的东西以一种哀伤而淡淡的感受表达出来,更多的是将这种生命的终结幻化入对往事的悼念之中。影片和小说都没有正面涉及死亡,影片是对小说中死亡主题的升华和重释。

结语

仲呈祥先生在《关于文学作品尤其是名著的改编——银屏审美对话之五》中提到,“改编者应首先忠实于自己作为有独立意志的影视艺术家的全部生命人格和审美理想,忠实于自己对人生和社会的独特体验和思考,忠实于自己独特的艺术个性、艺术风格和艺术气质”。据电影研究者的分析,好莱坞经典时期约百分之三十的叙事性电影改编自小说或者短篇小说。而这些文学作品的改编同样呈现出了五花八门的模样,这并不是说否定改编过程中有益的再创造,而是说改编是否能够更好地表达审美、生命人格、独特的人生体验等。岩井俊二在改编过程中极力表现自己的风格,抒写了一部极具东方文艺气质的回忆录。这正符合当今文学改编的内核。《南方都市报》曾登载关于对小说《情书》的评价:“单纯、唯美、干净的爱情,像一幅小小的淡彩画,读到最后,心头像是飘下了一片雪花,微微地凉,暖暖地融化。”电影改编保留了小说“单纯、唯美、干净”的特色,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创新和二度创作,这是对原作的突破和进步。影片较文学文本而言,是一种直接的、视觉性的、有声的情感表达方式,演员对人物到位的诠释和演绎,以及演员高度的理解力和准确的表现力更使得影片表现出了和谐之美。中山美惠一人饰二角,其形象也非常符合读者心中的博子和阿树形象,成功地演绎了两种性格两种感觉的角色。

“在创造性地把文学形象转化成银幕形象时,应始终忠实于电影艺术自身的特性,忠实于电影语言的特殊表现形式,忠实于视听形象的造型思维规律”,很明显,岩井俊二在设计语言时真正注意到了电影艺术的表现特色,并借助一系列的电影拍摄手法,表现出了他炉火纯青的技术和技巧,这也是电影《情书》能够一举成名的原因之所在。

[1]岩井俊二.情书[M].穆晓芳,译.海南:南海出版社,2009.

[2]霍华德·苏伯.电影的力量[M].周舟,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3]潘秀通,潘源.电影话语[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

[4]冯娟.《情书》:电影叙事与意境的完美创构[J].艺术之窗,剑南文学:经典阅读,2011(3).

[5]应宇力.在现代时空中穿梭的《情书》[J].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2):31-39.

[6]周仲谋.1990年代以来电影改编理论研究综述[J].影视画外音(当代文坛),2011(4):137-139.

(编辑:董 蕾)

2014-10-15

I235

A

2095-7238(2014)12-0081-05

10.3969/J.ISSN.2095-7238.2014.1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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