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中心”与中国教育文化变革之路

2014-04-17 14:52赵建梅
教育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中心论儿童文化

赵建梅

(新疆师范大学 新疆儿童发展与教育研究中心,乌鲁木齐 830054)

当今,综观我国教育问题,核心在于远没有把学生的情感、需要与兴趣置于突出位置。“虽然新课改实施以来,在教育理念、教育形式、教育方法、课程结构、管理制度等方面都取得了较大成绩与变化,但传统的教师本位、教材中心、课堂中心依然存在。……教师本位或教师中心仍然是当今教学的主导方式。”[1]众所周知,儿童(学生)是国家的未来,其发展关乎国家未来命运,因此,应将儿童发展与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教育文化的变革联系起来,寻找解决我国教育问题的出路。

一、要“关注儿童”

现代生物学认为,生物基因编码分为两部分,即一部分是特化、封闭的,另一部分是未特化、开放的。其中特化的编码内容可以遗传,成为出生后的本能,而开放性编码内容不能遗传,需要通过与后天环境的相互作用才能完成编码,即需要通过后天的学习完成。研究表明,生物越高级,基因中开放性份额就会越大。这意味着,越是高级的生物其出生后反而要用生命初期的更长一段时间习得一些行为,然后才能成为独立个体。高级动物出生之后到成为独立个体之间这段时间便是幼仔期。相比而言,人类个体“幼仔期”(儿童期) 要比其他高等动物的幼仔期长得多。“与动物相比,人出生过早,需要度过称为‘宫外年’的一段时光。人的后代在子宫中并没有获得已达到成熟的独立生存能力,因此,甚至如直立行走这种行为都不是通过遗传而获得的,而是需要人出生后以成人为榜样去学习得到的。”[2]

人类几乎完全开放的基因编码系统决定了儿童对双亲和其他成人以及文化环境的依赖性。儿童一旦被剥夺向人类文化环境学习的机会,他将不能成其为人。或者说对人类而言, 完全依靠先天赋予的那些本能行为,简直就无法生活。[3]因此,教育在儿童成为独立个体的过程中起着决定性作用。进一步的问题是,儿童教育是一种怎样的教育?

二、西方儿童中心论的艰难形成过程

客观地说,无论中西,文化发展都经历了将儿童视为缩小的“成人”阶段,因此,记忆教育、灌输教育普遍成为不同文化下教育的早期形态。可喜的是,西方文化先行一步,率先经历了人的发现——儿童的发现——儿童中心论得以确立的历程,但这一历程艰难不易。

首先是欧洲的文艺复兴导致了“人的发现”。文艺复兴将人从神的禁锢与束缚中解放出来,焕发了人的潜能和创造力,使人成为地球的真正主人,由此自然科学与艺术蓬勃发展,继而带动教育学等人文社会科学也相继产生与发展。今天,作为后继者褒扬文艺复兴对现代科学及社会发展的贡献,用怎样的语言都不为过。

“人的发现”最终必然导致“儿童的发现”。捷克教育思想家夸美纽斯( Johann Amos Comenius,1592—1670)在《大教学论》中提出了“种子”说。他指出“我们已经知道,知识、德行与虔信的种子是天生在我们身上的”[4]24。夸美纽斯认为儿童是实现自己成长的主人,而教师只是帮助者:“好些人通过自己教育自己,或用橡树和山毛榉做老师,获得了较大的进步,较之受过导师的令人厌倦的教导的人的进步还要大。”[4]16

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 Jean Jacques Rousseau,1712—1778) 被认为是首次“发现”了儿童的人,他认为:大自然希望儿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儿童的样子。人们应当尊重儿童,尊重儿童期。他说:“儿童是有他特有的看法、想法和感情的;如果想用我们的看法、想法和感情去代替他们的看法、想法和感情,那简直是最愚蠢的事情。”[5]历史发展到卢梭那个时代,终于认识到了儿童独立存在的价值。

在前辈的思想基础上,杜威 ( John Dewey,1859—1952) 成为“儿童中心论”的确立者。他批判了传统教育忽视儿童的弊端,指出传统教育中“学校的重心在儿童之外,在教师,在教科书以及你所高兴的任何地方,唯独不在儿童自己即时的本能和活动之中”[6];“传统教学的计划实质上是来自上面的和外部的灌输。它把成人的标准、教材和方法强加给只是正在逐渐成长而趋于成熟的儿童。差距是如此之大,所规定的教材、学习和行动的方法,对于儿童的现有能力来说,都是没有关联的。……尽管优秀的教师想运用艺术的技巧来掩饰这种强制性,以减轻那种显然粗暴的性质,它们还是必须灌输给儿童的。”[7]

如果从夸美纽斯的“种子”说算起,儿童中心论从提出到确立经历了三百年历史,如果回溯到文艺复兴人的解放算起,则至少经历了六百年历史。漫长的时间跨度说明任何一个伟大理论产生都是文化不断积累的结果。

伟大思想的产生与确立如此不易,将伟大思想转化为实践该思想的行动则更加艰难。“尽管卢梭的思想产生了极大反响, 并跨越时空界线不断流传于后世, 但在事实上并没有从根本上彻底扭转欧洲传统教育中儿童所处的消极被动地位,教师依旧主宰一切,在教育过程中处于绝对中心地位。”[8]教育实践界“儿童是太阳”“儿童是中心”的真正落实是从杜威开始的,在杜威的带领下,出现了许多以儿童为中心的实验学校——进步学校。“这样,历经半个世纪的努力,美国教育终于彻底扭转了儿童在教育过程中所处的消极、被动地位,儿童成了教育过程中的积极参与者,儿童的兴趣、爱好、才能在教育过程中得到了极大地关注。”[8]今天,西方的教育文化已经成为一种以儿童为中心的教育文化。

三、儿童中心论在我国

在我国,“重视儿童,关心儿童”在晚清开始发轫。晚清洋务教育的著名代表人物张之洞主张将经学课程的课时减到了最低水平, 同时增加算术、历史、地理、图画、格致、体操等兴趣课程。这样的新式学堂,与整天诵读“四书五经”的旧式学堂形成了鲜明对比,开启了我国近代德育、智育、体育和谐发展的先河。张之洞还要求师范生认真学习心理学, 根据儿童心理发展特点教学。他认为历史教学“宜悬历代帝王统系图一幅于壁上,则不劳详说而自能记忆。地理教学“宜悬本县图、本省图、中国图、东西半球图、五洲图于壁上,……则不烦细讲而自了然。”[9]

鲁迅曾经明确宣称中国社会“本位应在幼者,却反在长者”,于是“我们自古以来,逆天行事,于是人的能力,十分萎缩,社会的进步,也就跟着停顿”。[10]在这里,“幼者本位”的提法,与儿童本位、儿童中心的观点十分相似。

同样,周作人也就“不能理解儿童”的中国家庭教育提出了尖锐的批判,他说: “中国家庭教育的弊病在于不能理解儿童, 以为他们是矮小的成人,同成人一样的教练, 其结果是一大班的‘少年老成’……到了现代, 改了学校了, 那些‘少年老成’主义也就侵入里面去,在那里依法炮制。 便是一首歌谣也不让好好的唱, 一定要撒上什么应爱国保种的胡椒末, 花样是时式的, 但在那些儿童可是够受了。”[11]

艺术大师丰子恺自称为“儿童崇拜者”。他在《给我的孩子们》一文中写道:“我的孩子们!我憧憬于你们的生活,每天不止一次!”“瞻瞻!你尤其可佩服。你是身心全部公开的真人!……你们的创造力,比大人真是强盛得多哩”。[12]在《儿童大人化》一文中他呼吁:“世间的大人们,你们是由儿童变成的,你们的‘童心’不曾完全泯灭。你们应该时时召回自己的童心,亲身去看看儿童的世界,不要误解他们,虐待他们,摧残他们的美丽与幸福,而硬拉他们到这枯燥苦闷的大人世界里来。”[13]丰子恺认为,只有善于发现儿童优于成人的本真及创造力强的价值,崇拜儿童乃至敬畏儿童,才能摆脱虐待、摧残儿童的文化传统。

当然,无论是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还是晏阳初的平民教育运动,都更是伴随着把儿童作为中心的思想,在民国时期影响颇大。

进入21世纪,我国2001年开始的基础教育新课程改革受到儿童中心论思想的直接影响。这场改革既发生在观念层面,更变革在实践层面。经过十余年的试验、推广,关注儿童,从儿童的实际经验展开教学,重视地方性知识等已经成为一部分教育工作者的话语内容。但是,由于新课程改革实施时间尚短,目前相对活泼的幼儿园及小学课堂多数仍处在模仿与形似神不似阶段,而中学及高等教育体系则基本还是固守教师中心的传统岿然不动。“应试教育”、灌输教育依然是目前中国教育的最大特色与最大问题。

四、中国教育文化变革之路

对待穷人的态度考验一个社会的良心,对待残疾人的态度测定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而对待儿童的态度则决定一个民族的未来。对于相对于成人处于弱势的儿童的态度与看法,可以考量出这个国家与民族未来是充满生机抑或保守持旧。

有人比喻西方社会儿童中心论的确立犹如太阳中心取代地球中心一样是一次历史性革命。如果说这场革命在西方社会来之不易,那么在我国将经历更多波折亦在情理之中。

两千五百年儒家文化的尊卑观念,一千三百年科举制度的深入人心,记忆教育、灌输教育、统一教育、权威教育、“应试教育”等成了描述我国教育的特有名词。上述教育的弊端是学生缺少自主意识与创新能力,我国教育难以回答钱学森之问。

如何改变这种局面?中国教育文化的变革势在必行。

(一)重温“五四”思想,强调中国教育仍需继续取法西方

今天中国的经济大国地位与“五四”时期积贫积弱、民不聊生的状况已相去甚远,地球也变成了一个小村庄,加速了各国间的相互学习与文化吸纳。但“五四”邀请德先生(民主)与赛先生(科学)来中国的任务还没有全部完成,尤其是建设社会主义民主国家的任务还十分艰巨。周有光说,“文化像水, 是流体, 不是固体;它永远从高处流向低处;如果筑坝拦截, 堤坝一坍, 就会溃决。文化有生命, 需要不断吸收营养, 否则要老化,以至死亡;古老的文化摇篮一个个化为乌有了, 只有中国巍然独存,但是处于第三世界。”[14]中国文化之所以在历史长河中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主要在于其对周边及世界文化的不断借鉴与吸纳。民主,教育中的民主,是当今时代需要向西方学习的重要内容。

有人说改革开放三十余年来,诸多事物发生了很大变化,但教育改革却微乎其微,教育是中华大地上最保守的一块领地。这样的评论虽然十分刺耳,其实正反映了文化变迁的规律,即物质文化变迁容易,精神文化的变迁则要缓慢得多。

1917年陈独秀提出了“中国教育必须取法西洋”的口号。他认为取法西洋并不是西洋思潮势力大,而是西洋文明远在中国之上;取法西洋也不是要事事模仿抄袭西洋,而是要学习近代西洋教育之真精神,即“自动的而非被动的,启发的而非灌输的;世俗的而非神圣的,直观的而非幻想的;全身的而非单独脑部的”[15]。

在学习西方的过程中,笔者反对“五四”提出的全盘西化,愿意学习其重视学生、在教育中追寻民主的先进理念。

(二)将儿童中心论或儿童本位论置于教育理念首位

西方教育优点的核心是发现了儿童,认为教育应以儿童为中心,在承认儿童不同于成人特点的基础上实施教育,因而赢在终点。

回顾我国教育理念的变迁历史,由过去单纯强调教师权威、知识权威,到也开始关注学生,提出“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的主体主导论,再到提出“学生为本”的教学对象本位论,可谓历史向前迈出了巨大一步。但笔者认为,主体主导论的提出并不完全彻底,仍然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并没有解决教育对象至关重要的根本问题,十余年的新课程改革实践也表明由于理念的中庸难以彻底改变我国教育以教师、教材为中心的局面;“学生为本”虽然已在《教师专业标准》中明确提出,但位列第二,而位列第一的“师德为先”是从教师自身提出,依然是教师中心的印证。

经济领域“顾客是上帝”阐释了商业活动以服务对象为中心的观点,政治学中的人民中心、群众中心、为人民服务等观点也表明了同样内容。因此,教育中的儿童中心论其实就是在回答“为谁的教育”的根本问题。如果我们不旗帜鲜明地强调儿童中心论,而是折中地认为教师和学生都是“主”(主导与主体)都很重要,其结果必然是强势的教师群体其“主导”能够显现,弱势的学生群体其“主体”名不副实。

“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因此,笔者认为,现阶段政府颁布的教育文件应明确提出“儿童中心论”或“儿童本位论”,并将其置于理念的首位,使学生逐渐成为教育活动的中心。其实,即便强调了儿童中心论,在传统教育文化的强大氛围下,其实现目标也只能是符合我国中庸文化特点的主体主导论。要真正落实儿童中心,教育实践的路途将更加漫长。

(三)尊重儿童并倡导师生平等

两千余年儒家文化的统治,使中国社会至今难破牢固的等级尊卑观念。等级尊卑观念在教育中的体现就是教师与学生两大群体实有高低之别,难有平等之位。

为什么“民主”“平等”等理念总是那样迷人?值得人类世世代代苦苦追求?原因是它迎合了人们对独立思考、人格独立、精神追求的强烈诉求,因为超越物质的精神独立是人脱离动物的主要动力之源,也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

“平等”蕴含了对他人特别是对弱者的尊重,在教育中则是作为强者的教师对处于弱势的学生的尊重,即尊重儿童的权利、需求和表现,为儿童创设一种自然、幸福、快乐且又有时代生活气息的教育环境。由于尊重文化在数千年中国历史长河中鲜有体现,因此在当今时代更显得弥足珍贵。

“健全社会应该是以儿童为本位的社会。但是在我们这个封建道德伦理积习深厚的国度里,目前不知还有多少人在儿童面前指手划脚,颐指气使。”[16]在学校平等观念的确立就是视儿童为独立的人,视儿童为有思想的人,视儿童为延续国家与民族希望的人。

当然,社会应在倡导儿童中心论的同时大力提高教师地位,使教师职业成为备受尊崇的职业。否则教师在自身地位不高、得不到社会其他成员尊重的前提下,很难对较其弱势的学生给予充分尊重。“教师对学生的爱,表现为善于体察儿童的心理,了解他们不同于成人的感受、个性、需求和愿望,尊重儿童的多元理解,珍惜儿童的个性化体验和情趣,与儿童有心灵的共鸣,并以理解、平等与宽容的姿态接纳儿童的差异性、独特性甚至局限性,鼓励与支持他们健康快乐地成长。”[17]

(四)理性认识教育文化与社会文化的互动共生

教育文化与社会文化是互动共生、辩证统一关系,没有脱离社会文化的教育文化,也没有不受教育文化影响的社会文化。

教育文化与社会文化何为因,何为果?这是一个鸡与蛋何为先的难解之题。校园内的许多问题源头往往在社会,但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正确的,即社会的许多问题源头往往在校园。至少对于教育工作者而言,我们应充分认识到由于教育文化之“因”,导致社会文化部分不令人满意之“果”的现实。因此,教育应主动承担社会文化变革的重任。“教育既有传递文化、维持社会稳定的功能,又有发展文化,改良社会,担负建设将来文化的功能。”[18]教育应使社会文化朝着有利于社会发展的方向前进,使教育成为社会发展的绵绵动力之源。虽然就横向关系而言,社会文化的影响力要强于教育文化,但就每个人成长的前后顺序而言,教育文化的影响又常常先于社会文化。因此,教育需要改变无奈抱怨社会的现状,不能因为社会没有“以人为本”的环境,家庭没有“以孩子为本”的氛围就给学校不“以学生为本”寻找理由,而是应坚信教育文化的改善一定会带来社会文化改善,即学校先创设以学生为中心的环境,待这些学生成人后家庭与社会才能创设以孩子为本与以人为本的氛围,使教育文化成为社会文化的引领者与促进者。

从“五四”中汲取营养,确立儿童的中心地位,在学校建立尊重儿童的平等师生关系,认识到教育文化与社会文化的互动共生关系,是中国教育文化变革之路上的几个重要关键点。我们怀着积极的心态期待:儿童在教育中获得了中心地位,意味着每一个独立精神之人的解放;高高在上的教师也开始以平等的姿态对待学生,意味着对每一个弱势群体的尊重。当独立、尊重之风在校园盛行,受此文化熏染的学生成为未来社会的主人后,民主之风就会在全社会吹拂,一批批精神独立、人格完善之人的聪明才智才能在广袤的中国土地上萌发,创新精神就会呈现勃勃生机,钱学森之问自然得以回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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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杜威.经验与教育[M]//杜威教育论著选.赵祥麟,王承绪,编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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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刘晓东.论“儿童是成人之父”[J].南京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4):69.

[17] 陈威,马云鹏.基于儿童发展:小学教师专业性的三重意蕴[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6):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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