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宫观与宋诗传播

2014-09-29 16:16张振谦
文艺评论 2014年4期
关键词:宫观题壁题诗

张振谦

宋代,随着道教的广泛流布,宫观逐渐成为社会文化活动中心之一,对文学的发展、传播起了重要作用。道教宫观与宋诗传播的关系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中国古代文学的传播方式主要有口头传播和书面传播两种,“口头传播主要用声音和身体语言来传播,书面传播主要用书写和刻印的文字符号来传播。”①道教宫观对宋诗传播的贡献主要在于书面传播。语言文字是道教宫观社会地位和文化品位的标志和象征,文人到宫观游访总是把品味殿楹联语、题诗刻文、雕像壁画作为重要内容。文人的频繁往来,不仅丰富了宫观的文化生活,而且留下了许多与宫观相关的文学作品,这些作品又反过来增加了宫观的文化底蕴,同时,这些作品出现在人流如织的宗教圣地,容易传播,得到更为广泛的接受。

题壁是诗人“发表”作品的途径之一,也是文学传播的重要方式。文人题壁之习早已有之,宋代虽已有雕版印刷,但印刷能力有限,大量诗歌不能刻印出来,题壁仍是“发表”诗作的重要方式。题壁简单易行,只要把作品写在墙壁上,天南海北的过往行人见而读之,就可传播开来。文人题壁的场所十分广泛,几乎所有的天然屏壁及建筑墙壁均在其列。其中道教宫观是文人发表“题壁”作品的绝佳场所之一。宫观人来人往,诗文容易流传。题于宫观墙壁,不胫而走,既利于快速“发表”,扩大读者范围,又可彰显诗名。

宋代文人与生活在宫观的道士交往频繁,很多题壁诗出现在道士所住斋房、亭轩的墙壁上。例如,赵抃《书道士虞安仁房壁》、李之仪《书崇宁观黄道士火柜壁》等。题于道士斋房的题壁诗大多赞颂道士的品行、技艺、法术、性情及二者言谈交往,间或也表露对道士生活的羡慕与向往。宫观题壁诗中不一定出现“书……壁”、“留题”、“题壁”、“题”等字样。文同《上清宫》即属题壁诗。陆游在游览上清宫时,曾看到这首诗,“予游大邑鹤鸣观,所谓张天师鹄鸣化也。其东北绝顶,又有上清宫,壁间有文与可题一绝,曰:“天气阴阴别作寒,夕阳林下动归鞍。忽闻人报后山雪,更上上清宫上看。”②再看张奕《游栖霞宫》:“尊师乃高道,有意出尘寰。佩剑文垂斗,横琴意在山。灵龟调浩气,醇酒发朱颜。最得时贤许,诗牌满栋间。”③“诗牌”,也称“诗板”,指立于宫观寺庙门墙壁或置于路旁供题诗的木牌。诗中的道士形象正是文人效仿的楷模。因此,时贤文豪乐于与之交往,常常写诗相赠,以致挂满了诗牌。这类诗虽然题写在木板上,但由于木牌挂在墙壁上,故也可视为题壁诗。杨亿《题显道人壁》“翰林诗版分明在,曾与吾家有旧缘”与徐积《题紫极宫》“玉笈著书金简重,碧牌题字紫垣高”中的“诗版”、“碧牌”应该也属此列。

往来宫观的文人看到题于宫观墙壁的诗作后,往往作诗唱和。例如,郭祥正在游览施真君观时看到画家李公麟之弟李公寅(字德素)所题绝句,就曾作诗和之;在玉笥观发现蒋之奇绝句也次韵寄和;在游览仙都观时见到吉州前太守李献父留题诗歌,以诗纪之。李纲在游武夷山冲佑观时看到壁间有翁士特题诗而感慨和之。和诗其二云:“题诗屋壁事如昨,洒涕烟霞声为吞。”又据《景定建康志》卷四十五《祠祀志二·宫观》云:“陈轩《金陵集》载:富临、狄咸、郭祥正同游紫极宫行轩,观王相国旧题苏子瞻书子由诗,(郭)祥正和之,有‘老鹤唳风’之句写之壁间。”④陈轩《金陵集》、王安石诗、郭祥正诗今已亡佚。《苏轼文集》卷十六有《书子由金陵天庆观诗》应指此事。

这类作品最著名的是王安石的六言诗《题西太一宫壁二首》:

柳叶鸣蜩绿暗,荷花落日红酣。三十六陂烟水,白头想见江南。

三十年前此地,父兄持我东西。今日重来白首,欲寻陈迹都迷。

汴京西太一宫是宋仁宗天圣年间所建的道教宫宇。熙宁元年(1068)王安石重游西太一宫时即兴吟成,题写于该宫墙壁。清人陈衍《宋诗精华录》卷二称赞此诗“绝代销魂,荆公诗当以此二首压卷。”⑤如此佳作题于京城宫观墙壁,传播的速度之快、范围之广、时间之久可想而知。蔡絛《西清诗话》说:“元祐间,东坡奉祠西太一宫,见公(荆公)旧作,注目久之,曰:‘此老野狐精也。’”⑥苏轼看后立即作诗《西太一见王荆公旧诗,偶次其韵二首》:

秋早川原净丽,雨余风日晴酣。从此归耕剑外,何人送我池南。

但有樽中若下,何须墓上征西?闻道乌衣巷口,而今烟草凄迷。

接着随同苏轼的黄庭坚也写了《次韵王荆公题西太一宫壁二首》:

风急啼乌未了,雨来战蚁方酣。真是真非安在?人间北看成南。

晚风池莲香度,晓日宫槐影西。白下长干梦到,青门紫曲成迷。

宋人何汶《竹庄诗话》卷九引《诗事》云:“苏子瞻作翰林日,因休沐,邀门下士西至太乙宫,见王荆公旧题《六言》云云。子瞻讽咏再三,谓鲁直曰:‘座间惟鲁直笔力可及此尔。’对曰:‘庭坚极力为之,或可追及,但无荆公之自在耳。’”⑦足证王、黄二人题诗之佳。从传播媒介角度来说,西太一宫对这六篇佳作的问世、闻名及流传起到了重要作用。

宋代文人酬和宫观题壁诗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文人去宫观的心态。例如,秦观在游览天庆观时,见贺知章祠堂壁上的三首诗,作《和书天庆观贺秘监堂三首》云:

老仙旧地枕东城,古木参天警昼声。我亦愿为方外友,风流何必并时生。

史君平昔慕玄清,一到祠堂意一新。户外黄冠应指点,公应便是谪仙人。

衣履萧条气久清,豪家门馆未尝行。朱甍碧瓦何从得,疑有阴兵夜助成。

秦观所和题壁诗的作者究竟是谁,难以确考,从第二首首句来看,应该是一史姓文人。这位“史君”宫观题壁诗的出现,也是秦观此组诗的引子,虽原诗已佚,但透过上引诗句仍可窥见原诗中所包含的道家道教思想。受此影响,秦观诗中也透露出缕缕玄思道意。这种唱和现象的出现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了宫观对宋诗创作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题壁诗并不像李白所说的“题诗留万古,绿字锦苔生”(《秋浦歌》)。由于宫观墙壁随岁月的流逝会脱落,字迹也会消褪,因此宫观墙壁只是题诗的最初载体,诗歌往往通过这一载体流于民间,得到更长时间、更加广泛的传播。宋初苏舜钦与其兄苏舜元(字才翁)题于宫观的诗歌就流传至民间,后被时为扶沟知县的周源获取,得以传播。司马光《苏才翁子美有赠扶沟白鹤观黄道士诗纪于屋壁,岁久漫灭,今县宰周同年得完本于民间,抵予求诗》:

潦倒黄冠无足论,白头嗜酒住荒村。狂名偶为留诗著,陈迹仍因好事存。

金石锵洋虚殿寂,龙蛇洒落古墙昏。飞黄灭没浮云外,疲马何能望骏奔。

从诗题中易知,苏舜钦、苏舜元赠黄道士的诗歌最初“发表”在扶沟白鹤观的墙壁上,但“岁久漫灭”,难以寻觅。由于当时苏氏兄弟诗名甚隆,加之墙壁的脱落使题诗弥足珍贵。正如时人沈遘《七言和吴冲卿省舍观苏才翁题壁》所云:“空堂老壁隃尘昏,苏子之迹世所珍。”而正是这首诗题于白鹤观壁,才被民间一位“好事”游客抄写下来,后周源又从民间寻得此作,进而得到保存,直至流传后世。正如赵抃《和二苏题白鹤观二首》所言:“黄衣道士骨朽矣,白鹤仙翁诗宛然。君傥不能来一顾,壁间磨灭有谁传。不逢棋酒与莺花,古观高吟字字嘉。好事独来终日赏,诸翁争去著诗夸。”诗题“二苏”即苏舜钦、苏舜元,诗中“君”应为“二苏”题诗流传做出贡献的周源。

周源获得此诗后,曾作诗纪之,当时公卿文人作诗和者不在少数。据《诗话总龟》前集卷十六《留题门下》载:“畿邑扶沟有白鹤观,苏才翁子美壁间留题二绝。周元郎中知是邑,爱之,作诗纪其美,公卿和者,韩卫公诗最佳。诗云:‘二苏遗迹匿仙局,贤宰重来为发明。字久半随风雨驳,气豪犹入鬼神惊。直疑鸾凤骞云去,不假江山到地清。人对盛时须自勉,酒豪颠草尚垂名。’”⑧韩琦(卫公)此诗收入《全宋诗》卷三三一,诗题为《扶沟宰周源来求二苏兄弟留题于白鹤观诗》。据韩琦诗题外及赵抃《谢周源职方惠诗》、苏舜钦《寄题周源家亭》等诗来看,宋人阮阅所言“周元”应为“周源”之误。

周源当时曾为“二苏”题诗作绝句三首,可惜今已不存。为了使题诗得到进一步的传播,他除了向司马光求诗外,还曾向欧阳修索诗。欧阳修诗《扶沟知县周职方录示白鹤宫苏才翁子美赠黄道士诗并盛作三绝见索拙句辄为四韵奉酬》:“能棋好饮一道士,醉墨狂吟二谪仙。道士不闻乘白鹤,谪仙今已揜黄泉。古来豪杰皆如此,谁拂尘埃为惘然。华发郎官才调美,更将新句续遗篇。”诗后自注:“熙宁元年”。此时距离苏舜钦卒年(1048)仅二十年,题诗就漫灭难辨,可见,宫观墙壁只能是诗歌传播的第一媒介。可以推测,由于题壁诗保存时间不长,当时许多宫观题壁诗可能早在宋代已经亡佚。然而,墙壁作为诗歌“发表”的最初媒介,其发生作用的时间虽然较短,但仍十分重要。即使现存的这些诗作,就引起了当时许多诗人的酬唱、续作,“更将新句续遗篇”,对宋诗创作具有的意义显而易见。

一些经常游览道教宫观的文人,也多注意宫观壁间的文字,有时乘兴就抄录下来,对题壁的诗作传播起到了很大作用。例如,苏轼《记白鹤观诗》云:“昔游忠州白鹤观,壁上高绝处,有小诗,不知何人题也。诗云:‘仙人未必皆仙去,还在人间人不知。手把白髦从两鹿,相逢聊问姓名谁。”⑨此诗之所以能流传至今,恐怕与苏轼的记录有很大关系。

在宫观墙壁题写诗文传播速度快,效果也十分显著。例如,政和六年十月,左道录徐知常奏曰:“有温州道士林灵素在道院安下,言貌异常,累言神霄事,人莫能晓。尝作《神霄谣》题于壁,今录奏呈帝览。读其文,皆神仙妙语。喜甚,乃令徐知常引林灵素入见。”⑩因题于神霄宫的《神霄谣》传播至宋徽宗而得以帝王召见。林灵素的另一首题壁诗《吕洞宾》使其名声更大。据元人《湖海新闻夷坚续志》后集卷一载:“忽京师传吕洞宾访灵素,遂捻土烧香,气直至禁中。上急乘小车至宫,见壁间有新题诗云:‘捻土为香事有因,世间宜假不宜真。洞宾识得林灵素,灵素如何识洞宾。’上由是愈加敬爱。”林灵素能成为北宋末年最受朝廷宠爱的道士,这两篇题壁作品的宣传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原因。

有些文人题诗于宫观是为赞颂道士德行的。例如,欧阳修曾送衣与壶公观道士刘道渊,刘道士为怀念欧阳修,终日穿此衣而不易。道士与文人之间如此深厚的友谊及道士重友的德行也就常得到文人的称赞。我们来看苏辙《蔡州壶公观刘道士》诗引言云:

突发性耳聋在临床一直保持有极高的发生率,因该症将对患者听力造成严重影响,将直接影响到患者日常生活。因该症诱发因素存在于多个层面,在对临床各方面治疗方案进行完善的同时,更需要对护理工作持续进行优化。落实针刺疗法,耳穴埋籽,穴位按摩,刮痧,中药泡脚等中医护理措施,从中医角度结合患者具体诱发因素展开护理干预已经逐步在临床得到推行。

元祐八年七月,彭城曹焕子文至自安陆,为予言:过淮西入壶公观,观悬壶之木,木老死久矣,环生孙蘖无数。闻有老道士刘道渊,年八十七,非凡人也。谒之,神气甚清,能言语,服细布单衣,缝补殆遍。壁间题者,多以不易衣为美。焕问其意,道渊怅然曰:‘此故淮西守欧阳永叔所赠也。世人称永叔工文词,善辩论,忠信笃学而已。君知是人竟何从来耶,公与我有夙契,且齐年也。昔将去吾州,留此以别。吾服之三十年,尝破而补之矣,未尝垢而浣也。比尝得其讯,吾亦去此不久矣。’焕闻之,愕然莫测,徐问其故,皆不答。予少与兄子瞻皆从公游,究观平生,固尝疑公神仙天人,非世俗之士也。公亦尝自言:昔与谢希深、尹师鲁、梅圣俞数人同游嵩高,见藓书四大字于苍崖绝涧之上,曰‘神清之洞’。问同游者,惟师鲁见之。以此亦颇自疑本世外人。今闻道渊言,与曩意合,因作诗以示公子棐叔弼。

刘道士对欧阳修所赠之衣“服之三十年,尝破而补之矣,未尝垢而浣也”的行为及代表的美德,受到当时来往此宫观文人的题诗褒扬:“壁间题者,多以不易衣为美。”苏辙由此怀疑欧阳修“神仙天人,非世俗之士也”、“本世外人”。于是,也题诗一首,其诗云:“思颍示归今几时,布衣犹在老刘师。龙章旧有世人识,蝉蜕惟应野老知。昔葬衣冠今在否,近传音问不须疑。曾闻圯上逢黄石,久矣留侯不见欺。”此诗究竟是不是题于宫观之壁,难以考证。但其诗受壶公观题壁诗影响则毋庸置疑。这也可视为宫观题壁对宋诗传播与创作的贡献之一。

碑刻也是诗文作品在宫观传播的重要方式。与题壁相比,碑刻不易随时间久远而漫灭,且大多由书法家为之。苏轼《书上清词后》云:“嘉祐八年冬,轼佐凤翔幕,以事上清太平宫,屡谒真君,敬撰此词。仍邀家弟辙同赋。其后二十四年,承事郎薛君绍彭为监宫,请书此二篇,将刻之石。元祐二年二月二十八日记。”(11)《上清词》是苏轼嘉祐八年任该宫宫观官时所写,苏辙也同赋《上清辞》。元祐二年,与米芾齐名的书法家薛绍彭任上清太平宫监宫,书二苏《上清词(辞)》并刻于该宫石碑之上。薛氏此举对二诗的传播也功不可没。

当然,由于许多道教宫观为前代所建,因此这些碑刻诗文也并非出自宋人之手。韦骧《留题忠州丰都景德观》云:“丰都县北岷江侧,古观峥嵘耀金碧。层峦秀拔异群山,乔木侵云竞千尺。二仙去久丹灶冷,空载遗文在碑刻。俗士纷纷徒叹嗟,曾有何人继真迹。”丰都景德观始建于唐代,名“仙都观”,唐李吉甫有《阴真人影堂记碑》、段文昌有《修仙都观记》、杜光庭有《题仙都观》等作品留世。宋改名“景德观”,也称“白鹤观”。诗中所言碑刻“遗文”很可能是唐人这三篇诗文或其中部分作品。至于此文为何人所书,难以确考。三位文人均生活在晚唐五代,所书时间可能在五代宋初。韦骧在题诗针对碑刻之文,发出的“叹嗟”与追问。从这个意义上说,宫观中前代的诗文碑刻对宋诗创作也有一定影响。

又如陆游《老学庵笔记》卷六:

予游邛州天庆观,有陈希夷诗石刻云:“因攀奉县尹尚书水南小酌回,舍辔特叩松扃,谒高公。茶话移时,偶书二十八字。道门弟子图南上。”其诗云:“我谓浮荣真是幻,醉来舍辔谒高公。因聆玄论冥冥理,转觉尘寰一梦中。”末书“太岁丁酉”,盖蜀孟昶时,当石晋天福中也。天庆本唐天师观,诗后有文与可跋,大略云:“高公者,此观都威仪何昌一也。希夷从之学锁鼻术。”予是日迫赴太守宇文衮臣约饭,不能尽记,后卒不暇再到,至今以为恨。(12)

邛州天庆观中道士陈抟的诗歌石刻,当刻于后蜀。这些石刻对宋代文人有影响,文同见到此石刻,就写下诗跋,称颂陈抟诗“每一篇坠尘中,虽市人亦讽诵不休。”甚至被写入宫观殿门楹栏上,“当时有赠昌一者,亲墨殿楹上。”这篇跋文就是《书邛州天庆观希夷先生诗后》。

此外,文人也有题诗于宫观门扉、楣壁等道教建筑物的。例如,庄绰《鸡肋编》卷下载:

吕洞宾尝游宿州天庆观,道士不纳,乃宿于三门下,采柏叶而食,踰月方去。临行,以石榴皮书于道士门扉上云:“手传丹篆千年术,口诵黄庭两卷经。”字皆入木极深。后人有疾病者,刮其字以水服之皆愈。今刮取门木,皆穿透矣。又楚州紫极宫门楣壁上,亦有题诗云:“宫门一闲人,临水凭阑立。无人知我来,朱顶鹤声急。”人取字,土亦皆穴也。(13)

书于道士门扉的诗歌,应该是书在前,刻在后,刻石应为后人所为。而以所书诗文为医病良药,则是宋代民间吕洞宾信仰兴盛,进而神化其人其诗的重要表现。至于楚州紫极宫门楣题诗,则记录了诗人来到宫观不遇道士的所见所闻。这些门扉、楣壁虽然不属严格意义上的墙壁,但属宫观建筑的一部分,且对宋诗的传播价值与墙壁相同,因此,笔者也在此顺带提及。

①王兆鹏《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方式研究的思考》,《文学遗产》2006年第2期。

②(12)陆游《老学庵笔记》,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78页。

③本文所引宋诗均据《全宋诗》,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以下不再标注。

④周应合《景定建康志》,《宋元珍稀地方志丛刊》,四川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886页。

⑤陈衍《宋诗精华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页。

⑥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236页。

⑦何汶《竹庄诗话》,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176页。

⑧阮阅《诗话总龟》,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187页。

⑨(11)曾枣庄、刘琳《全宋文》,上海辞书出版社、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89册,第307、434页。

⑩《道藏》,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5册,第408页。

(13)庄绰《鸡肋编》,中华书局1983年版,第119-1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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