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与艾轩、湘乡学术渊源探究

2014-09-29 16:16
文艺评论 2014年4期
关键词:刘克庄湘乡全集

周 炫

刘克庄(1187-1269),字潜夫,号后村,莆田人,其诗、词、文,在南宋文坛享有较高的声誉,被林希逸誉为“独岿然为大宗工”,“言文者宗焉,言四六者宗焉”①,宋理宗亦称其“文名久著,史学尤精”②。刘克庄能够取得这样卓异的学术成就,除了禀赋过人之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学有渊源。刘克庄曾说过:“余为童子时,……余时方抄诵欧、曾、李泰伯、夹漈湘乡二郑、艾轩遗文,冥搜苦思,欲与方驾。”③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刘克庄自幼就受到欧阳修、曾巩、李觏以及家乡先贤艾轩(林光朝)、湘乡(郑厚)等文学名家的影响,并希望能向这些名家比肩媲美。然而学术界对于刘克庄的师学渊源,特别的是林光朝、郑厚的影响讨论较少。因此,有必要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进一步全面探讨。

一、承继艾轩的“锻炼”学说

林光朝(1114-1178),字谦之,号艾轩,兴化军莆田人。早年得理学名儒周敦颐濂洛学派真传,二十岁以前两次应试礼部不第后,专心圣贤之学,成为南渡后第一个以“伊洛之学倡于东南”④的人。他讲学于莆田东井、红泉、蒲弄等书堂,从学者数百人,因而后世学者称其为“红泉学派”,尊为“南夫子”。

林光朝是“乾、淳间大儒”⑤,也是南宋著名的文学家,“天下之士固莫不知有林公之文”⑥。南宋陈俊卿说他“学如仲舒,文如贾谊”⑦,陈宓评价他“文为世所宗”,又说“其文森严奥美,精深简古,上参经训,下视骚词”⑧。此外,林光朝还以诗出名,杨万里把他与范成大、陆游、尤袤、萧德藻等中兴名家并列,“自隆兴以来,以诗名者,林谦之、范至能、陆务观、尤延之、萧东夫。……前五人皆有诗集传世”⑨。所以,林光朝不仅开创了莆田的理学,同时也开创了莆田的文学,“文为世所宗”,“诗亦莆之祖”⑩。

刘克庄与林光朝为累世通家。刘克庄曾说:“余不识三先生,而于艾轩累世通家也。”(11)所谓累世通家,即世世代代互相交好。从刘克庄祖父刘夙和叔祖刘朔开始,他们就成为林光朝弟子,“自大父著作、正字,峥嵘艾轩之门,声振乾、淳间,已蔚然为文章家矣”(12)!刘克庄也说:“余二大父实率乡人以事先生。”(13)后来,刘克庄父亲刘弥正亦求学于林光朝高弟林田,“吾先君子,学于叔畴”(14),由此成为林光朝的二传弟子。刘克庄自己“为童子时,受教于先友井伯林丈”(15)。井伯,名成季,为林光朝的侄子(16),是林光朝后人中唯一知名于世者。林光朝死后,林成季“裒其稿,不轻以示人”。然因为这层师承关系,刘克庄却有幸“抄诵艾轩遗文”(17),使得刘克庄有机会直接受到林光朝学术精髓的熏陶。此外,刘克庄还有幸师事林光朝高弟网山先生林亦之之子林简子,“余童子时师事绮伯,又与网山之嫡孙竹溪林侯肃翁交友”(18)。可见,刘克庄虽然不识林光朝,却通过家学和幼年师承,成为林光朝的“通家子弟”(19),由此继承了艾轩学术,深受林光朝的影响。

景定元年(1260),宋理宗“过东宫,见公书肆所传文集,喜之,未除兵侍前一日,中使传宣谕曰:卿闲居日久,著述必多,可录本进呈”(20),向刘克庄索阅文稿。经过删繁缮写,刘克庄以手录淳祐十一年(1251)后所作诗文,“古赋一卷,古律诗十一卷,记二卷,序二卷,题跋六卷,诗话四卷”(21),共二十六卷十三册进呈。翌日,理宗赐书褒奖:“卿风姿沉邃,天韵崇豅。今观所进近作,赋典丽而诗清新,记腴赡而序简古,片言只字,据经按史,谓非有裨于缉熙顾问可乎!先儒有言:‘学富醇儒雅,辞华哲匠能。’非卿不足以语此”。时人赞叹,以为“真儒臣希阔之遇也”(22)。从这段史料记载可知,刘克庄早有文名,晚岁益著,岿然为一时文章宗匠。特别是从理宗对其“学富醇儒雅”的高度评价,可以看到刘克庄始终坚持传统儒家文学观的创作理念,其中儒学大师林光朝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刘克庄自幼从家学和师承中,接受到的是醇正的林光朝理学思想的教育,耳濡目染的是“故家遗俗逸事,诸老先生旧闻”(23)。这既包括莆田“千数百年之旧族”、“其父兄隆儒而严于教,其子弟者力学而攻于文。立声明,取科级,榜不绝书”(24)的故事,也包括活跃在孝宗乾、淳年间的风云人物林光朝、林亦之、陈藻等人的逸闻轶事(25)。刘克庄认为这些故家的遗俗逸事,“听之入人肝脾,长人见识,余终身诵之不能忘,非特笔砚沾丐膏馥而已”(26)。就是在这种潜移默化中,使刘克庄能坚守儒家的价值取向,成为宋理宗所说的“学富醇儒雅”。

但林光朝对刘克庄影响最大的还是在文学上,刘克庄对这位祖师爷充满崇敬,他曾以“序非通家子弟责乎?敬不敢辞”(27)的谦恭态度为林光朝作品集作序,盛赞林光朝在文章方面的成就:“然先生学力既深,下笔简严,高处逼《檀弓》、《谷梁》,平处犹与韩并驱。在时片简只字人已贵重,今其存者如岣蝼之碑、岐阳之鼓矣。”(28)因而林光朝的文章也就成为刘克庄早期学习的典范:“余少于桐乡、艾轩二公之文,单辞只字,皆记念上口。二公盖光尧、重华两朝词臣,其文贵重于世,不以一字假人。”(29)特别是林光朝对文字锻炼的重视和提倡,扭转因理学兴起而导致宋诗成为“非诗”的风气,刘克庄给予了高度赞赏:

唐文人皆能诗,柳尤高,韩尚非本色。迨本朝则文人多,诗人少。三百年间,虽人各有集,集各有诗,诗各自为体,或尚理致,或负材力,或逞辨博,少者千篇,多至万首,要皆经义策论之有韵者尔,非诗也。自二三巨儒及十数大作家,俱未免此病。乾、淳间,艾轩先生始好深湛之思,加煅炼之功,有经岁累月缮一章未就者。尽平生之作不数卷,然以约敌繁、密胜疏、精掩粗,同时惟吕太史赏重,不知者以为迟晦。(30)

在刘克庄看来,本朝诗人虽少,但诗作众多,然而所作之诗,却多是“经义策论之有韵者尔”,并不是真正的诗。面对这种情况,作为一位理学大师,林光朝采用深思煅炼之法,改造理学诗,尽平生所作,重质不重量,达到了“以约敌繁、密胜疏、精掩粗”的效果,具有扭转宋诗“非诗”风气的意义。因此林光朝也算作是复兴唐风的先驱人物。

林光朝对文字锻炼的重视,对刘克庄影响尤为深远。刘克庄也大力提倡文字锻炼,在刘克庄看来,文字锻炼会使文章更精粹,艺术表现更完美。具体来说,文字锻炼就是要反复推敲和锤炼字句,力求工稳妥帖。刘克庄在他的论著中,多次谈到有关文字锻炼的问题说:“夫学以积勤而成,文以精思而工。”(31)“诗必穷始工,必老始就,必思索始高深,必锻炼始精粹。”(32)“吟来体犯诸家少,改定人移一字难。”(33)“古文锻炼精粹,一字不可增损。”(34)“练字如铸金,一分铢未化,非良冶也;成章如织索,一经纬不密,非巧妇也。”(35)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刘克庄有关文字锻炼的主张,涉及到诗歌、古文和四六文。所以他说:“古来名世者,一字费吟哦。”(36)因而刘克庄的创作也非常注重锻炼,自己也亲身实践,从未改变。这在他的诗中常常被提到,如:“由来作者皆攻苦,莫信人言七步成。”(37)“锻炼鬼犹惊险语,折磨天亦妒虚名。”(38)“无闲心力篆雕赋,下死功夫锻炼诗。”(39)“百年不觉皤双鬓,一字谁能断数髭。”(40)无论是“攻苦”、“锻炼”,还是“一字断数髭”,都是锤炼文字的表现。正是因为有“一字断数髭”的经历,刘克庄才能达到“文名久著”的境界。可见,林光朝的“锻炼”的文学思想对刘克庄的影响甚深。

二、秉持湘乡的“情性”理念

刘克庄不仅是林光朝的通家子弟,亦是莆田的两位先贤——“夹漈、湘乡二郑”的通家子弟。湘乡,即郑厚;夹漈,即郑樵。郑厚与郑樵是莆田郑氏史学的代表人物。与才情横溢的郑厚相比,必生精力倾注于史学的郑樵似乎并不长于文学。因此在刘克庄的文学生涯中,“二郑”的影响主要是来自郑厚。

郑厚(1100-1160),字景韦,一字叔友,郑樵之从兄,莆田人,世称溪东先生,或称湘乡先生。高宗绍兴五年(1135)进士,授左从事郎,为广南东路茶盐司干办、泉州观察推官。因忤逆秦桧被罢。遂于从弟郑樵专事著书讲学。秦桧死,起昭信军节度判官,终知潭州湘乡县,卒于官,年六十一。遗著有《艺圃折衷》、《存古易》、《湘乡文集》等。

郑厚绍兴二年(1132)中福州乡试第一名,绍兴五年(1135)得礼部奏赋第一名,主考官刘忠肃评郑厚“天下奇才也,索之古人中,富未见易耳”(41)。南宋名相龚茂良把郑厚视为莆田文章的开山祖,“吾郡文士以先生开山祖正字”(42)。刘克庄叔祖刘朔评价郑厚为“湘乡出语险处视蜀道,易处抵秦川”(43)。郑厚从弟郑樵评价郑厚“文如狂澜怒涛,滚滚不绝”,“下笔如迅马历陇陂,终日驰骋而足不顿,且无蹶失”(44)。绍兴三十年(1160),郑厚在湖南湘乡知县任上去世,林光朝为文祭曰:“湘乡文律如石鼓泥蟠,前者不及识,湘乡道真如峄山野火,后来不及见。湘乡之名,百代凌腾。屈原、贾谊,文非不足,而蹈道则未也。”(45)从这些评价中可以看出,郑厚的文学才能是颇负盛名,有口皆碑的。

郑厚病逝,林光朝为其撰祭文,把他比作屈原、贾谊,赞扬他有盖代之文才,“湘乡之名,百代凌腾”,崇敬之情溢于言表。在祭文中,林光朝提到了与自己同来祭拜者中有刘克庄的叔祖刘朔(46)。可见,作为林光朝弟子的刘夙和刘朔与郑樵、郑厚也有交往。对刘克庄来说,二郑既是家乡的先贤前辈,也是其祖辈的世交。

郑厚对刘克庄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其对诗歌性情的阐述上。郑厚曾对次韵、倡和诗提出批评:

魏晋以来,作诗倡和,以文寓意。近世倡和,皆次其韵,不复有真诗矣。诗之有韵,如风中之竹,石间之泉,柳上之莺,墙下之蛩,风行铎鸣,自成音响,岂容拟议!夫笑而呵呵,叹而唧唧,皆天籁也。岂有择呵呵声而笑,择唧唧声而叹者哉!(47)

魏晋以后,特别是两宋以来,文人所作的酬唱赠答诗,反复次韵,一叠再叠乃至三叠、四叠,雕章琢句,形式华丽,相互酬唱,内容浮泛,感情不真实。郑厚力求诗要自然地抒写诗之意境,应该发乎真性情,“诗之有韵,如风中之竹,石间之泉,柳上之莺,墙下之蛩。”反对一味追求所谓“择呵呵声而笑,择唧唧声而叹”的模仿;而用“风行铎鸣,自成音响”之意境,“皆天籁也”之原味来作诗韵。

王若虚《滹南诗话》引用郑厚另一则诗话:

郊寒白俗,诗人类鄙薄之,然郑厚评诗,荆公、苏、黄辈曾不比数,而云乐天如柳荫春莺,东野如草根秋虫,皆造化中一妙。何哉?哀乐之真,发乎情性,此诗之正理也。(48)

可以看出,郑厚一方面对王安石、苏轼、黄庭坚的不置赞词,另一方面却对众人都鄙薄的“郊寒白俗”提出了新的看法,认为“乐天如柳荫春莺,东野如草根秋虫”,“皆造化中一妙”,肯定了他们独特的诗学成就,“哀乐之真,发乎情性”。

在乡贤的影响下,刘克庄亦力主诗歌要“发于情性”。他指出“自《国风》、《骚》、《选》、《玉台》、胡部至于唐、宋,其变多矣。然变者,诗之体制也,历千年万世而不变者,人之情性也”(49),认为一部诗歌史就是一部表现人的“情性”的历史。又指出“诗之体格有古、律之变,人之情性无今昔之异”;肯定了宋希仁的《戍妇词》、《和陶》、《喜弟归》、《送僧》、《旅夜》、《废墓》等诗歌“皆油然发于情性。盖四灵抉露无遗巧,君含蓄有余意,余不辨其为《选》为唐,要是世间好诗也”(50)。刘克庄认为本朝诗歌中“昆体过于雕琢,去情性寝远”(51),并指斥“近世贵理学而贱诗,间有篇咏,率是语录、讲义之押韵者耳”(52),严厉批评了理学家的理学诗贬抑“性情”,宣扬理学。

刘克庄在选编《文章正宗》的诗歌一门时,希望能选择苏武、李陵、班昭、曹氏父子等诗人表现“情性”的作品。他说:“五言祖苏、李,首句云‘结发为夫妻’,若俚而媒,然下文云‘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深合援袍忘身之意,未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首尾皆有意义,不涉邪僻。班姬《团扇》之作,怨而不伤,臣妾之谊当然,张曲江尝取其义。曹氏父子所作虽非过沛横汾之比,后世帝王笔力罕及此者。”(53)如但因不符合真德秀所提出的“以世教民彝为主,如仙释、闺情、宫怨之类,皆勿取”,最终“凡予所取而西山去之者太半,又增入陶诗甚多,如三谢之类,多不入”(54),刘克庄删去了诗人的“情性”之作。对此,刘克庄在后来选编的唐五七言绝句选本中,明确所选作品必须是“切情诣理之作,匹士寒女不弃也,否则巨人作家不录也”,即使受到质问:“昔杜牧讥元、白诲淫,今所取多逞情、春思、宫怨之什,然乎?”刘克庄巧妙地用《诗大序》的原话加以反驳,他说:“《诗》大序曰:‘发乎情性,止乎礼义,古今诗至是而止。’夫发乎性情者,天理不容泯;止乎礼义者,圣笔不能删也。”(55)表现出重“情性”的倾向。可见,在理学盛行的南宋,虽然以诗言“理”成为风气。但从刘克庄的选诗和评诗中可以发现,刘克庄自始至终坚持“情性”说,多少受到乡贤郑厚的影响。

总之,作为“通家子弟”和“湘乡门人”的刘克庄,不仅在诗论中始终坚持对“锻炼之功”的重视,而且也秉持了诗歌“发乎情性”的理念。刘克庄曾经说过:“学者多以先入为主,童蒙时一字一句在胸臆,有终其身尊信之太过,胶执而不变者。”(56)肯定了林光朝和郑厚等前辈学者思想在自己“童蒙时一字一句在胸臆”的“先入为主”,“胶执而不变”。刘克庄也通过转益多师,以融会贯通、不执一端的态度,最终成为集大成的一代文宗。

①②(12)(20)(22)王蓉贵、向以鲜《后村先生大全集·后村先生刘公行状》(卷194),四川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4880、4884、4880、4889、4890页。(本文注释凡出处相同,从第二条注释开始只标明卷数。)

③(17)《后村先生大全集·陈光仲常卿墓志铭》(卷165),第4216、4216页。

④脱脱《宋史·林光朝传》(卷433),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12862页。

⑤(13)(19)(27)(28)《后村先生大全集·艾轩集序》(卷 94),第 2430、2431、2431、2431、2430 页。

⑥《艾轩集·附录·遗事》(卷10),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总1142册,集部0081册。

⑦曾枣庄、刘琳《全宋文·祭林光朝文》(卷4647),第209册,上海辞书出版社2006年版,第356页。(本文注释凡出处相同,从第二条注释开始只标明册数、卷数及页码)

⑧《艾轩集·附录·艾轩集序》(卷10),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总1142册,集部81册。

⑨《诚斋集·诗话》(卷115),四库丛刊本。

⑩李清馥《闽中理学渊源考·林光朝传》(卷8),引林俊语:“艾轩不独道学倡莆,诗亦莆之祖。”

(11)(24)《后村先生大全集·城山三先生祠记》(卷 90),“三先生”:即林光朝(艾轩)、林亦之(网山)、陈藻(乐轩)。第 2334、2333页。

(14)《后村先生大全集·林处士墓志铭》(卷 150),其文云:“乾、淳间,莆之学者皆师艾轩,其高第曰林田,字叔畴。艾轩死,嗣为乡先生,席下常数十百人,经指授者多为达材成德。”第3863页。

(15)《后村先生大全集·跋赵忠定公朱文公与林井伯帖》(卷101),第 2600页。

(16)《后村先生大全集·修复艾轩祠田记》(卷 89),其文云:“不幸先生二子继卒,犹子成季字井伯,有贤名,忠定客也。”第2308页。

(18)《后村先生大全集·网山集序》(卷 95),第 2453页。

(21)《后村先生大全集·进文集劄·辛酉》(卷78),第2087页。

(23)(26)《后村先生大全集·琼州户录方君墓志铭》(卷161),第4137、4137页。

(25)《后村先生大全集·城山三先生祠记》(卷 90),其文云:“林光朝、林亦之、陈藻等人的逸闻轶事。”第2332-2334页。

(29)《后村先生大全集·跋桐乡艾轩所作富文行状志铭》(卷111),第 2896 页。

(30)《后村先生大全集·竹溪诗序》(卷 94),第 2438页。

(31)《后村先生大全集·竹溪集序》(卷 96),第 2487页。

(32)《后村先生大全集·赵孟侒诗跋》(卷 106),第 2750页。

(33)《后村先生大全集·题方武成诗草》(卷2),第60页。

(34)《后村先生大全集·退庵集序》(卷 94),第 2429页。

(35)《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希仁四六序》(卷97),第2509页。

(36)《后村先生大全集·题方元吉诗集》(卷20),第566页。

(37)《后村先生大全集·题蔡烓主簿诗卷》(卷16),第477页。

(38)《后村先生大全集·和黄户曹投赠·又二首》(卷25),第688页。

(39)《后村先生大全集·次韵黄景文投赠三首》(卷43),第1140页。

(40)《后村先生大全集·病起十首》(卷 35),第 927页。

(41)(42)(43)周华《福建兴化县志·儒林传志》(卷 4),龙岩新华印刷厂 2001 年版,第 73、74、74 页。

(44)《全宋文·与景韦兄投宇文枢密书》(卷4373),第198册,第48页。

(45)(46)《全宋文·祭郑湘乡叔友文》(卷 4658),第 210 册,其文云:“林某、赵伯达、方秉白、刘朔以四月既漈,越三日丙辰,哭湘乡先生之柩于西郭。”第125、125页。

(47)(48)王若虚《滹南遗老集·滹南诗话》(卷 39)引郑厚语。

(49)《后村先生大全集·跋何谦诗》(卷 106),第 2736页。

(50)《后村先生大全集·宋希仁诗序》(卷 97),第 2508页

(51)《后村先生大全集·刁通判诗卷跋》(卷110),第2849页。

(52)《后村先生大全集·跋恕斋诗存稿》(卷111),第2878页

(53)《后村先生大全集·戊子答真侍郎论选诗书》(卷128),第3362页。

(54)《后村先生大全集·后村诗话·前集》(卷173),第4420页。

(55)《后村先生大全集·唐五七言绝句序》(卷94),第2444页。

(56)《后村先生大全集·再跋陈禹锡杜诗补注》(卷106),第27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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