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课堂的学习者满意度影响因子分析 *
——基于大学英语教学的实证研究

2014-11-28 06:32翟雪松林莉兰
中国电化教育 2014年4期
关键词:学习者问卷大学

翟雪松,林莉兰

(1.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公共事务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1;2.安徽建筑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1)

翻转课堂的学习者满意度影响因子分析*
——基于大学英语教学的实证研究

翟雪松1,2,林莉兰2

(1.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公共事务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1;2.安徽建筑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1)

该研究以技术接受模型理论(TAM)和美国客户满意度理论(ACSI)为理论依据,选择安徽建筑大学和合肥师范学院17个专业共158名本科学生为研究采样对象,将大学英语公共课为教学采样项目,测量欧美翻转课堂模式FCM(Flipped Classroom Model)学生满意度的34个题项,并对其进行了因子分析,得到三个公因子。回归分析表明,学习者对FCM满意度评价受到学习者期待、感知质量、感知价值三个公因子的共同影响,并分别对各公因子的影响机理做了分析,为FCM在我国高等教育中的实践和理论模型建立提供了数据支撑和借鉴。

翻转课堂; 满意度; 交互式教学; 因子分析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要求:“借鉴国际上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教育经验,促进我国教育改革发展,提升我国教育的国际地位、影响力和竞争力。”[1]近两年欧美翻转课堂模式成为国际高等教育领域和教育理论界研究的热门话题,美国著名在线教育媒体电子校园新闻网评选出2011年十大教育技术事件,翻转课堂名列其中。斯坦福大学Daphne Koller教授认为FCM(Flipped Classroom Model)技术支撑下的教学新形态可能是自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教室授课模式之后的重大变革[2]。在我国,部分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也开展了FCM国内外综述研究和我国FCM教学流程探索。然而国内尚缺乏实证研究来进行学习者满意度评估及影响因子的分析。而满意度的因子分析是对学习者形成性评估的重要参考因素,具体到大学英语教育来说,基于满意度因子分析的形成性评估有助于学生语言技能的提高,有助于学生综合素质的提高,它不仅具有诊断促进功能,还有反馈激励功能、反思总结功能和记录成长功能[3]。本文以大学英语课程为案例,以Discuz平台为基础构建教学实践信息平台,基于TAM和ACSI为理论基础设计问卷,进行相关统计和检验,为我国高教界实施FCM提供了理论借鉴和数据参考,同时丰富了FCM的信息交互平台的建设。

一、研究背景

(一)FCM定义及发展

与传统教学模式不一样,翻转课程模式是通过信息技术手段完成知识的传授,而知识的内化是通过面授课程和信息交互平台的师生协助来完成,从而使教学和学习流程发生翻转(如下页图1所示)。FCM的教学方式包括三个方面内容:在线课堂、社区媒体(信息交互平台)和面授课堂协作,三者之间是基于建构主义理论和情景教学理论的有机的整合。

FCM教学实践起源于2007年美国林地公园高中(Woodland Park High School),由于该校地处科罗拉多州落基山区,交通等问题导致学生缺课现象普遍,于是乔纳森·伯格曼(Jonathan Bergmann)和亚伦·萨姆斯(Aaron Sams)两位教师将录制的课程上传网络,提供给缺席的学生复习完成知识“外化”,在课堂上完成作业和解决问题完成知识“内化”。这种模式在学生满意度和绩效评估上获得巨大成功,两位教师获得“数学和科学教学卓越总统奖”,并受邀在K12学校推广这一模式。

图1 Marcey D J, Brint M E.的翻转课堂流程图

恰逢这一时期是以云计算、移动互联网和物联网为主要特征的新一代信息技术爆发时期,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英美顶级高校开发了集在线教育资源和移动交互社区为一体的翻转教学系统,不仅激发了全民继续教育的热情,也引起社会对优质教育资源共享的热议。于是,欧美一些社会资本开始注入到这种新的教学理念和实践中,包括红杉资本、基准投资、恩颐投资、格雷洛克以及Bessemer投资公司,在其中以可汗学院(Khan Academy)最为代表性,据美国《福布斯》杂志统计:2010年至2012年期间,可汗学院的在线课程浏览量超过2亿次,共同解决了超过7.5亿个在线问题;很多志愿者将可汗学院的视频翻译成24种不同语言,包括乌尔都语、斯瓦西里语和汉语。创办人萨尔曼·可汗(Salman Khan)在《时代周刊》评选的2012年影响世界的百人榜中位列第四[4]。

(二)FCM相关研究现状

1.国外研究现状

自从2007年的美国林地公园高中FCM教学实践以来,国外教育学术界也对这种教育模式进行了探索和研究,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1) FCM三个基本研究板块(在线课堂、交互平台、基于PBL的面授)在整个课程体系中的权重研究和案例对比研究。代表人物有著名英国教育专家Roisin Donnelly,她着重研究了FCM中基于PBL的交互式教学方法[5]。 (2)基于实证研究的FCM终结性评估对比研究。代表人物有Marcey D J, Brint M E等人,他们以生物学导论为实验课程,对实验组和对照组在学习绩效上进行T检验,结论显示FCM实验组在绩效评估上显著优于对照组[6]。

2.国内研究现状

我国对FCM的研究虽起步较晚,但也逐步引起高等教育界的关注,主要体现在FCM理论研究和教学绩效评估两个方面。(1)在理论研究方面,清华大学信息化技术中心钟晓流高级工程师团队比较系统地借助信息化环境来进行FCM模型研究,着眼于探究信息化环境中基于翻转课堂理念的有效教学设计模型,系统介绍了翻转课堂产生的背景与缘起、含义与特征、当前的研究进展与实践案例、相关的技术工具等;并将翻转课堂的理念、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太极思想、布鲁姆的认知领域教学目标分类理论进行深度融合,构建出一个太极环式的翻转课堂模型,并根据模型的组成和流程给出了实施的关键要点[7]。(2)教改实践方面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院马秀麟教授团队基于实证研究,从调研翻转课堂教学模式(FCM)的概念、成功应用入手,尝试把FCM应用于大学信息技术课教学,并基于这一模式构建了有效的学习支持体系。最后,通过实验组与对照组在成绩考核和个人素质差异性检验,对FCM模式的应用方式、作用范围和局限性进行了分析和讨论[8]。

然而FCM在我国高等教育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在大学英语教学中的实证研究尚属空白,就目前的研究而言也存在以下不足之处:首先,研究方法较为单一。国内现有的研究多为文献综述类研究,缺少基于教学实践的实证研究,使我国高等教育情境的FCM研究在研究数据支撑和理论模型构建上比较薄弱,导致我国FCM在高等教育领域研究的针对性和情境性不强。其次,研究内容不全面。国内现有研究尚缺乏对FCM的三个基本研究内容(在线课堂、交互平台、课堂协同)整体的研究及相互的影响关系,且缺乏研究国内与国外的比较研究,限制了我国高等教育FCM在影响因子分析上的探索。

本研究以教育部十二五规划纲要为指导,以建构主义为视角,综合欧美国家在FCM理论和实证研究成果,设计了我国大学英语FCM的满意度问卷,并从中寻求其影响因子,为构建一个适合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环境的FCM模型提供理论基础,填补我国在该领域研究的一项空白。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目标

1.验证我国高校FCM满意度因子

本文在参考技术接受模型(TAM)、美国消费满意度(ACSI)等理论模型和大学课堂气氛评估量表(CUCEI)基础上,结合国内外相关文献,设计开发适合我国大学英语教育环境的FCM满意度问卷。通过因子分析来测量各变量的信效度和相关性分析提取影响公因子,为FCM在我国高教中的评价分析提供了理论基础,同时为未来系统地建立适合我国高教FCM模型提供了数据支撑。

2.完善我国FCM信息交互平台

教育部十二五规划纲要对于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战略目标就包括:加快教育信息化进程加强优质教育资源开发与应用。FCM是移动互联、物联网、云计算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背景下,伴随国际开放教育资源运动的推动和建构主义理论、宏观社会教育系统等理论不断延展的创新教育理念[9]。本文的另一个研究目标是整合国内外教学资源和设计理念,利用开放的Ablesky、Discuz平台开发和完善适合我国大学英语教育的FCM学习信息平台和移动学习平台,从而丰富我国基于Web2.0环境下交互式教学信息系统。

(二)研究路线

1.FCM教学实验设计

在欧美国家,Roxanne是较早在高教课程中实践了FCM教学设计的学者之一[10]。我国教育研究学者张宝辉、张金磊等也根据相关文献设计出了FCM的教学流程模型[11]。基于以上实践经验和相关文献回顾,本研究课题组以大学英语为实验课程,将教学流程分成三个基本内容来研究:网络课程知识输入、课堂协作知识内化、信息平台社区交互。首先,在网络课程开发方面课题组录制的86个小时在线课程,根据可汗学院的实践经验,配合学习思维导图将知识体系细分,并以“微课程”的形式呈现。其次建设了基于Discuz社区平台的交互学习系统,其中包括在线答疑、在线讨论、课程评估等板块内容(如图2所示),交互平台的应用贯穿于课前、课中、课后。最后在课堂教学中参考大学课堂气氛量表(CUCEI)设计课堂协作活动,包括师生交互、生生协作和反馈评价等形式。

图2 大学英语FCM交互学习平台系统网络版

2.FCM问卷设计

鉴于FCM对学习者的技术接受和主动性要求较强,在维度的构建和题项选择上主要基于理论模型、成熟量表、相关参考文献三个方面。理论模型方面,目前高等教育领域在学习者满意度研究大多数都是基于ACSI基础上修正的,而更多在线教育也都广泛借鉴了TAM模型,本研究将两个模型进行对比分析,细化了ACSI中教学质量观测变量;在量表方面,由于FCM在外语教学的绩效评价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特别注重学习者主动性的提升和教学环境的塑造,其形成性评价意义要大于终结性评价意义,因此本研究重点参考CUCEI和在线学习认证标准量表;在参考文献方面,由于国内尚未开展FCM满意度影响因子和理论模型构建方面的研究,本研究参考Jeremy F. Strayer和Juan Carlos Roca等国外学者的研究成果[12][13]。基于以上理论模型分析和文献回顾,研究团队选取了学习者期望、学习者感知价值、感知质量三个观测变量,其中感知价值包括交互平台易用性、交互平台有用性、在线课堂易用性、在线课堂有用性、面授课堂交互性五个维度。

问卷分为主体部分和人口统计变量两个部分,主体部分共有包括FCM满意度在内的47个题项,根据专家审议最后删选出34个题项,为了提高问卷质量,每一个维度选择一个反向计分题项。人口统计变量部分包括学习者性别、年龄、专业、个人主动性等多个方面,问卷首次采用了LIKERT五级量表进行评级测试。从1到5分别表示“1完全不同意,2不同意,3一般,4同意,5完全同意”,利用SPSS18. 0分析软件做因子分析

3.抽样及因子分析

(1)抽样

研究者以安徽建筑大学和合肥师范学院17个专业二、三年级158名本科学生为研究对象,以大学英语为教学内容,严格按照FCM教学模式完成166课时(包括80课时的在线课堂)教学任务。课程结束后共发放问卷158份,回收问卷150份,经过初步问卷质量删选得到有效问卷145份,问卷有效率为96.66%。

(2)效度分析

通过因子分析中的主成分法对于实测原始数据的测量,可以有效检验数据效度和降维的作用,也可发现各变量之间的关系。研究团队对问卷的34个题项进行因子分析,采用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按照特征值超过1 进行抽取,对其分析进行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根据统计学家Kaiser给出的标准,KMO>0.9时,做因子分析的效果最理想,KMO在0.6以上的都可进行因素分析[14]。研究团队从34个题项中筛选出32个题项,共抽取8个因素,最后得到KMO 检验值为.809(如表1所示),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程度无多大差异,Bartlett球体检验近似卡方为 1552.887,Sig值为0.000<0.05,因此拒绝Bartlett球度检验的零假设,各个变量指标间取值是有关系的,所以样本非常适合做因子分析。修正后的问卷各题项共同度在0.546-0.735之间,代表群体因子中存在可提取的共同因素,累计贡献率为65.109%,证明该3个因素有良好的代表性,适合进行因子分析。

表1 KMO和Bartlett的检验

(3)信度分析

为检验FCM课程满意度各因子分析效果,需要对提取的公因子进行信度检验分析。在李克特量表法中常用的信度检验方法为克隆巴赫系数(Cronbach's Alpha)。根据Nunnally(1978)年提出通常情况下一般探索性研究中Cranbach's a系数在0.6以上,被认为可信度较高[15]。本问卷的α系数为0.901,信度值大于 0.9,说明本问卷信度非常高。

表2 可靠性统计量

信度分析的结果发现,3个公因子(包括其维度)的可靠性系数在0.63到0.794之间 (如表2所示),表明设计的题项具有较高的信度说明该量表的信度系数较高,各因子间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同时根据Doll W J & Raghunathan T S的研究[16],标准化因子负荷大于0.6样本的信度得到保证,本调查所有指标标准化因子负荷在0.624-0.855之间,说明本问卷具有较高的信度,故我们提取的3个公因子能够很好地测量学习者在大学英语翻转课堂满意度,而且能够很好地反应出大学英语翻转课堂的满意度中各变量的结构特征。

三、回归分析及评价

为了考察各个变量对于授课满意度的影响,并对我国FCM教学提供参考意见,研究团队将以上提取的3个公因子作为自变量,将考察的大学英语FCM授课整体满意度作为因变量,建立回归方程,分别进行逐步回归,从而探索自变量对FCM教学整体满意度的解释率。根据残差散点图可见(如图3所示),标准化残差绝大部分都落在(-2,2)区间以内,说明整体的拟合度比较好。

图3 回归方程散点图

研究团队现将课程质量、学习者期待、感知价值三个自变量逐步回归,R方变化显著,如表3所示。从中我们可以探索出翻转课堂满意度和以上三个变量的基本关系。

表3 逐步回归数据更改表

1.课程质量是影响满意度的主要因素

国家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指出:信息技术与教育融合发展的水平显著提升,信息化环境下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明显增强,教学方式与教育模式创新不断深入,信息化对教育变革的促进作用充分显现,因此要充分发挥现代信息技术独特优势[17]。从FCM的教学流程来看教育信息化的使用贯穿整个教学环节,主要包括交互平台和高品质网络课程的建设两个方面。同时技术接受模型(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TAM)在知识管理系统和教育信息化领域中应用较为普遍,它的两个主要的决定因素有:感知的有用性(Perceived Usefulness)和感知的易用性(Perceived Ease of Use)。就易用性而言,FCM交互平台要做到界面友好,交互平台要做到简洁明快,各种导航有很好的指向性,同时也要对相关内容有归纳总结的功能,同时为了满足移动化的要求,对于建设学习平台移动终端版本也是十分必要的。从有用性角度来看,在课程内容上要满足学习者的直接目的,以本次研究的大学英语公共课为例,网络课程既安排了常规教学计划中的内容,也分布了学习者关心的考试信息解读、国内外优秀教学视频展示、课程背景知识等内容,拓展了原有知识体系的宽度和深度,丰富了知识架构层面。

2.学习者期待是影响FCM满意度的重要元素

在考虑学习者期待因素时,调整的R方更改统计量显著,且回归后该变量T值为3.231,对学习者满意度有显著影响。该变量的选择基于ACSI理论,它指出决定受众群体预期的观察变量有3个:顾客化(符合个人特定需要)预期、可靠性预期和对质量的总体预期。因此在FCM课程准备阶段应该充分做好学生预期的调研,准确定位学习者预期,通过数据分析及开放问卷的调查发现:学习者对于大学英语公共课的期待出现多元化态势,在教学内容上期待听、说、读、写、译综合能力的提升,学习者一方面期待能顺利通过相关英语测试,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利用语言作为工具进行流畅的交流。与传统课程不一样的是为了建立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教学体系,增强学习者对于课程的教学流程、教学目标、教学内容的认知,在FCM课程开始之前,应该通过多种形式向学习者传递以上安排,并建立互信关系。因此研究团队在课程正式启动之前,通过课程介绍宣讲,共享教学大纲和教学日志等手段来了解学习者对于该项课程的预期,并且在授课过程中间断性监控学习者预期与实际学习绩效评估的相关性。从研究结果来看学习者预期的提升可以通过间断性监控学习者预期并且适时调整教学安排有机双轨制来相互弥合。

3.感知价值显著影响FCM课程满意度

ACSI模型中感知价值(Perceived Value)体现了顾客在综合产品或服务的质量和价格以后对他们所得利益的主观感受,在翻转课堂中由于课程的学习不牵涉价格因素,而唯一的学习成本来源于学习者时间和精力的消耗,因此本研究小组将学习者感知价值的观察变量定义为以下两个,即:“在相同时间和精力条件下对翻转课堂质量的感受”和“掌握相同知识点条件下对所花费时间和精力的感受”,学习者正是以效率为基准,评价翻转课堂质量的高低来判断其感知价值。统计显示加入感知质量变量以后R方更改值达0.099,解释率显著得到提升,其回归系数T值4.739大于1.96,各题项得分均值为3.762。于是我们得出重要结论:一方面,学习效率的高低是能够被学习者所感知的,并直接影响到对课程满意度的综合判断,如何建设好适合我国的大学英语翻转课堂模式的决定性因素取决于学习者效能感的提升。而效能感的提升并非是传统意义上对学习时间的缩减和学习强度的扩大,而是利用好翻转课程本身的信息化交互工具为学习者积累散碎的时间,并通过教学流程的改变重新定义知识“外化”和“内化”,更正我们长期以来重“内化”、轻“外化”的教学风格。另外一方面,翻转课程的模式本身是有利于学习者提高自身学习效率的方法,本研究团队认为翻转课程之所以能产生高效的学习效率取决于高品质网络课堂的有用性,研究团队对不同时间长短的网络课堂进行分类实验,发现87.98%的学习者偏爱12分钟以内的专题知识讲解视频,他们认为这种“微课堂”能有效集中学习者的注意广度(Attention Span),并有助于构建相关知识点的思维导图。因此进一步挖掘感知价值的影响因素是提高翻转课程满意度不可轻视的研究工作,同时由于感知价值与感知质量两个变量相互关联,从中找到提升两个变量的合点更是有趣的研究课题。

四、反思与启示

翻转课堂模式是欧美新兴的教学模式,在我国的高等教育领域的研究尚属探索阶段,且需要大量的实证研究结论来予以丰富,从而建立理论模型来更好指导翻转课程本土化的进程。翻转课堂进入我国两年时间,作为一种全新的教学模式和教学流程正改变着我国高等教育研究者的思维方式。通过国外的教研数据和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诸多翻转课程实证研究结论证明,翻转课堂的价值确实很大,不少教育专家提出翻转课堂不仅在学习绩效上有显著提升,更锻炼了学习者自主学习能力,提升了学习者个人主动性,锻炼了全面的综合个人能力,这正是我国高教领域一直探索的素质教育教学方式。“翻转课堂”要在中国的教育热土上开花结果,改变固有的传统教育文化、教学条件的制约,要促进我国的课程教学改革向纵深的方向发展,还需要注意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研究翻转课堂模式下教育者对自身角色需要重新定位问题。FCM在本土化过程中对教育者带来了提升机遇也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翻转课堂的实施,使教师从课堂大量知识点的反复讲解中解脱出来,课堂教学的落脚点从关注教师是否讲到了知识点转移到关注学生是否掌握了知识点[18]。然而,翻转课堂对教育者自身教育信息化能力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方面,教师的角色观念需要从传统的知识传授者和学习绩效的评价者走出来,转变成知识结构的协助者和促成学习能力的合作者。另外一方面教师要获得系统的信息化教育理论知识,提高其现代教育技术能力,要依托现有的网络教育平台,如全国高校网络培训和教育信息化全员专题培训都是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现代教育技术能力的契机。

其次,充分考虑学习者特质对翻转课堂效果的影响问题。由于受到研究条件限制,本研究抽取的研究对象集中在两所普通省属本科院校三年级的学生中,其中理工类专业学生占到总人数的70%左右,因此在学生个人特质上趋向同一性。研究团队发现在问卷的开放性问题当中,部分学习者对翻转课堂提出个性化需求,这就要求我们在今后的课程实验中进一步扩大实验群体,充分关注到学习者的主观意识行为和个人性格特质对翻转课堂教学效果的影响。

最后,探索翻转课堂的课程适用性问题。根据国内外相关文献分析,翻转课堂主要应用在物理学导论、生物学导论、大学英语、大学信息技术等公共基础课程,这类课程主要涉及本专业基础性内容,在学习方法上重理解和记忆,同时此类课程内容的延展性也非常的强,对知识体系建立起到基础作用。根据国内外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此类课程在FCM中的教学效果非常明显,由于课程入门相对简单,学习者通过前期网络课程的自主学习完全可掌握基本知识体系和框架;而课程的延展性又需要通过学习者之间、学习者与教师之间协作来共同完成,因此翻转课堂在此类课程中取得显著的绩效。然而,对于逻辑推理过程较为复杂、专业性较强的课程,翻转课堂的实施就需要进一步的探索和研究,这也为翻转课堂的研究留下了更多的空间。

[1] 国务院.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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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林梦泉,姜辉,任超.学科评估发展与改革探究[J].中国高等教育,2010,(21):43-44.

[4] 凤凰教育网:“可汗学院颠覆教育”[EB/OL].http://www.fhedu.cn/Html/4/Menu/54/Article/5984/,201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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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金陵.“翻转课堂”翻转了什么[J].中国信息技术教育,2012,(9):18.

翟雪松: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交互式教学()。

林莉兰:博士,教授,研究方向为自主学习模式(llin@ahedu.gov.cn)。

2013年12月15日

责任编辑:宋灵青

Factors Analysis of Chinese Learners’ Satisfaction in Western Flipped Classroom Model (FCM) Teaching——An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College English

Zhai Xuesong1,2, Lin Lilan2
(1. School of Public Affairs,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of China, Hefei Anhui 230001;2.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Anhui Jian Zhu University, Hefei Anhui 230001)

Based on the Technology Acceptance Model (TAM) and the American Customer Satisfaction Index(ACSI), the study selected 158 undergraduate students among 17 majors, from the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and Hefei Normal University, as the study sample object, meanwhile selecting College English Course as the teaching sampling program to measure 34 FCM satisfaction questionnaire items ,and factor analysis was carried out to obtain three common factors.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learners'satisfaction in FCM learning was affected and evaluated by learners' expectation, perceived quality, perceived value, which provide us the mechanism of the effect of each common factor. Moreover, this study supplies relative data support and reference for the FCM practice and theory model construc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Flipped Classroom Model;Satisfaction; Interactive Teaching; Factor Analysis

G434

A

1006—9860(2014)04—0104—06

* 本文系安徽省2012质量工程教学研究项目“基于Web2.0环境下大学英语交互式教学模式的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2012jyxm395)和安徽省2013青年人才基金重点项目“我国高校英语FCM模型构建及应用”(项目编号:2013SQRW094ZD)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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