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欧自贸区谈判进展及挑战

龚 婧

（武汉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国际关系，湖北 武汉 430072）

颇具雄心的美欧自贸区谈判暨美欧跨大西洋贸易投资伙伴关系第一轮谈判于2013年7月份在华盛顿举行，至2014年6月，第五轮谈判已经完成（表1），仍未进入实质性的文本谈判阶段。虽然双方也多次表示谈判取得稳步进展且强调促成欧盟和美国达成自由贸易投资协议的决心不会动摇，然而美欧自贸区谈判前进中的挑战与障碍不断，道路仍然曲折。

表1：TTIP 谈判进展

2013年2月21日，美国和欧盟向外界发出了即将建立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关系（TTIP）的消息。美国总统奥巴马、欧洲理事会主席范龙佩、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分别在华盛顿发表联合声明称双方将在2013年6月正式展开相关谈判，最终目标是建立统一的美欧自由贸易区。美欧建立自贸区的意向，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被提出，但一直被搁置。在经历了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的双重打击，多哈回合谈判又陷于停滞，各种货币政策，财政政策都收效甚微的情况下，美欧自贸区谈判终于被提上议事日程。虽然美欧建立自贸区有诸多显而易见的益处，但它的开启多少有点“被迫”的意味。且鉴于欧盟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而是由多国组成，许多意见在其内部就难以达成统一，该谈判难度应该远超北美自贸区等谈判。根据美国和欧盟有关就业和经济增长高级别工作组与2013年2月11日发布的最终报告显示双方谈判要解决的几个最重要问题是市场准入，监管问题，非贸易壁垒和解决全球贸易共同面临的挑战和机遇的规则。［1］

一、美欧自贸区谈判的内涵

1.美欧自贸区谈判是美欧合作促进经济增长的推动力

美国和欧盟是全球范围内的两个最大的经济体，总人口超8 亿，国内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50%，总的贸易额占全世界的30%以上，美国和欧盟是最大贸易合作伙伴，美欧的货物贸易总额为4796 亿欧元，服务贸易总额为2417 亿欧元。美国在欧盟的直接投资是在亚洲的投资的3 倍，欧盟对美国的直接投资是对亚洲地区直接投资的8 倍。美欧之间的贸易和投资为美国和欧盟创造了1500 万个就业机会，美国和欧盟通过自贸区谈判能够有利于双边贸易和投资的发展，提高经济的增长速度。［2］到目前为止，美国和欧盟还没有完全走出金融危机的阴影，经济增长的速度比较缓慢，通过美欧自贸区谈判能够有效地拉动美欧的经济增长。

2.美欧自贸区谈判能够整合双方的贸易和投资规定

如今，世界贸易组织的多哈回合谈判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大约有80%的新兴经济体拥有了在多边贸易体制中的话语权，从而导致美欧无法通过世界贸易组织获得更多利益，在世界贸易体系中的地位不断降低。因此，美国和欧盟希望通过美欧自贸区谈判制定符合自身利益的贸易规定，为全球贸易提供新的准则。美国如果能够通过美欧自贸区谈判和欧盟联合起来，可以增大制定全球贸易新规定的可能性。美国和欧盟希望通过自贸区谈判为全世界贸易准则的制定提供支持。美欧自贸区谈判主要涉及了投资、知识产权、竞争性政策、政府采购、国有企业发展以及环境与就业等方面问题，为这些问题制定新的准则。通过美欧自贸区谈判能够将“美国标准”和“欧盟标准”整合起来，提出新的国际标准。美欧自贸区谈判是美国和欧盟政府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策，主要目标就是为全球经济发展制定新准则，从而能够保证美国和欧盟在技术和创新上处于最佳地位。

3.美欧自贸区谈判能够帮助美国和欧盟获得地缘政治红利

美国希望通过自贸区谈判能够积极地引领全世界多边贸易体系的战略部署。美国通过美欧自贸区谈判能够和欧盟密切合作，能够提高美欧对亚洲的政治协调程度，有利于美国的“重返亚洲”战略。美国通过美欧自贸区谈判可以获得较多的政治利益，能够为美欧制定新的经济标准和工业标准提供条件，能够加强美国对全世界经济的主导地位，并且能够极大地增加出口。与此同时，欧盟希望获得经济增长的机遇，扩大出口，从而推动经济持续增长，积极地推行了自贸区战略，积极地和美国进行自贸区谈判。

二、美欧自贸区谈判的利益剖析

目前，欧盟经济一体化的水平处于全世界最高的水准。欧盟先后与亚洲一些国家签订了自由贸易协定，而且和一些亚洲国家正在着手进行自贸区谈判。美国很早就和墨西哥、加拿大组建了北美自贸区，目前正在进行跨太平洋合作伙伴关系协议（TPP）谈判。［3］自由贸易区就是一个没有障碍的产品市场，通过和邻近国家组建自由贸易区有利于贸易双方的距离的缩短，能够减少本国在全世界产品贸易的资金投入，能够扩大本国所在地区自由贸易市场的范围，能够提高本国所在地区市场全球区位的优势。其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美欧自贸区谈判可以为大经济体之间的自由贸易协定提供参考

根据全球自贸协定的发展经验和特点，大经济体之间组建自贸区比较困难，主要原因在于对于大经济体，其国土规模和经济规模都比较大，例如，美国、欧盟、中国、日本、巴西等国家，大经济体之间的利益关系非常复杂，涉及的范围也比较大，不利于自贸区的建设，美欧作为全球最大的两个经济体，有希望组建自贸区，能够突破这一屏障。美国和欧盟自贸区谈判，主要就市场准入、贸易条文、知识产权保护、劳工标准等问题进行谈判，如果能够达成一致意见，就可以为其他进行自贸协定谈判的大经济体提供借鉴，从而有利于全球贸易投资准则的构建，进而能够促进全球贸易和投资的极大发展。

2.关税减让的实际收益

自贸区经济一体化的关键目标就是减让和取消关税。对于大经济体而言，彼此间存在着较大的经济壁垒，如果能够减让关税，将获得较高的贸易收益。然而美国和欧盟之间的关税不是很高，通过减让关税来推动美欧自贸区谈判进程可能性不大。目前，美国和欧盟的货物贸易在后金融危机时期出现了增长的态势，美国正处于贸易逆差的状态。尽管美国和欧盟货物贸易发展有一定的可能，但是两个经济体之间的关税比较少，因此，关税减让和美欧自贸区的经济一体化无较大关联。

3.推动贸易和投资的持续发展

美欧自贸区谈判有利于双方服务贸易和投资的进一步发展，能够推动经济的持续增长，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首先，美国是服务贸易大国，欧盟是服务贸易国家集团，美国对欧洲的进出口在其服务贸易进出口占有40%的比例，美国和欧盟在服务贸易上有着较大的发展空间，美欧自贸区谈判的重要成果可能就是美欧服务贸易的持续发展。在金融危机的影响下，美国和欧盟的服务贸易总量有了较大程度的减少，同时彼此服务进出口在其服务进出口总量中的占有份额不断降低，因此，谈判为两个经济体的进一步合作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其次，美国对于欧盟的直接投资大约为2 万亿美元，欧盟对美国的直接投资大约为1.7 万亿美元，美国和欧盟互相为最重要的投资目标。美欧自贸区谈判提出投资伙伴和贸易伙伴具有相同的地位，因此能够有利于投资一体化，能够有利于美国和欧盟之间的投资发展。

4.美欧自贸区谈判能够消除双方的贸易壁垒

美欧自贸区谈判如果能够成功，将使美国和欧盟的GDP 提高，欧盟预测在2027年前美国和欧盟的GDP 将分别增加1182 亿美元和893 亿美元，同时能够给美国和欧盟分别提供110 万个和40 万个就业机会。美欧贸易壁垒是双方经济增长的主要障碍，主要表现在非关税壁垒上，比如美国非关税壁垒给欧盟企业带来了相当于19.1%的税收负担，各种非关税壁垒将提高贸易成本。如果谈判能够顺利达成，将给双边企业节约不少成本。美国商会预测美欧自贸区谈判如果达成一致意见，将使美国和欧盟的经济增长速度提高1.5%，这将极大地推动美国和欧盟的经济迅速发展。

三、美欧自贸区谈判的影响

美欧自贸谈判和通常所讲的自贸协定谈判不同，规格比较高，主要是着眼于下一代。［4］美国和欧盟的贸易合作的意义不仅在于促进经济增长上，而且在于使西方国家在后金融危机时期应对新兴国家崛起的压力，树立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主导地位以及维护全球贸易秩序上，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美欧自贸区谈判对美国和欧盟的影响

金融危机以来，美国和欧盟所采取的经济政策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却引起了主权债务危机的多次发生，并且伴随着失业率的下降。所以，美国和欧盟可以通过贸易合作推动经济增长，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是美国和欧盟的一致的目标。此外，欧盟成员纷纷采用了紧缩的经济政策，通过打破贸易壁垒在不增加财政负担的前提下带动经济的迅速发展。美欧自贸区谈判的成功能够增加美国和欧盟的贸易总量，同时，美欧自贸区谈判还可以进一步促进双方在政治、安全等方面的同盟关系，使美国和欧盟享有制定全球贸易的垄断权，从而保持两个经济体在全球治理的主导权。

2.美欧自贸区谈判对世界贸易组织的影响

目前世界贸易组织多边谈判正处于艰难地境地，美欧自贸区谈判也是双方的新的选择，从而对世界贸易组织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美欧自贸区谈判双边机制的构建将对世界贸易组织的多边机制产生影响，不利于构建国际贸易准则，将提高企业在交易过程中的资金投入。此外，世界贸易组织容易面临边缘化的风险。美欧自贸区谈判还对多边机制的改革产生影响。美欧自贸区谈判在投资、服务以及采购等方面设置了较高的门槛，在环境保护、知识产权维护以及劳工标准等方面作出了相应的规定，向世界贸易组织的各成员传输了信息，因此，对世界贸易组织的多边谈判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3.美欧自贸区谈判对新兴国家的影响

目前，新兴的经济体处于稳定的经济增长态势，全球经济增长输入了正能量，新兴的经济体和美欧的贸易往来日益频繁，形成了较为紧密地关系。新兴国家对于全球贸易自由化持有着支持的观点。但是，美欧自贸区谈判、欧日自贸区谈判以及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的出现表明发达国家已经不把希望寄托于多哈回合谈判上了，主要关注双边的经济合作。从长远的观点来看，美国和欧盟将加快自贸区的整合进程，构建一个超大规模的自贸区，新兴国家将面临贸易阵营化的冲击。美欧自贸区谈判会产生替代效应，美国和欧盟对新兴国家产品的需求将降低，但是从短时间来看，两大阵营处于全球贸易产业链的不同位置上，因此新兴国家暂时不会受到美欧自贸区谈判的影响，但是从长时间来看，新兴国家将受到美欧自贸区谈判较大的冲击。

四、美欧自贸区谈判的阻力

虽然，美国和欧盟都希望能在2014年构建成自贸区，但是美欧自贸区谈判涉及了方方面面的利益，因此，将承受不小的阻力，［5］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1.国内政治问题对美欧自贸区谈判产生的阻力

近年来，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一直处于激烈的政治斗争中，在自动减支谈判、财政悬崖等问题上产生较大的矛盾，几乎没有把国家利益放到第一位上，在斗争中互不相让。共和党反对奥巴马，在美欧自贸区谈判的过程中给奥巴马提出难题。根据《华尔街日报》的预测分析，共和党不希望奥巴马累积政治成果，因此，有可能反对美欧自贸区谈判。从欧盟来看，欧委会非常支持美欧自贸区谈判，但是欧盟各成员对促成美欧自贸区谈判积极性各有不同，比如，德国的许多社会学家反对美欧自贸区谈判，法国总统认为食品安全、文化服务以及转基因作物等问题不能有谈判的余地。由于法国的经济正处于低谷，法国总统的支持率正在下降，如果支持开放农产品贸易市场无疑将导致政治自杀。以上这些政治上的运筹将不利于美欧自贸区谈判的顺利进行。

在前期准备工作中，美欧内部的协调审批体系尚未形成。美欧自贸区谈判虽然得到了欧委会的承认，但是欧盟内部各成员的意见还没有统一，只有当欧盟各成员达成了一致，美欧自贸区谈判才能顺利进行。欧盟成员比较多，存在着利益冲突，很难完成内部的审批程序。在美国，美欧自贸区谈判也需要得到国会的批准，但是利益集团的政治斗争无法避免。所以，美欧内部协调审批程序会受到一定的阻力，所幸由于双方的共同目标是一致的，因此内部审批最终通过。

2.美国和欧盟的标准法规存在较大差别

美国和欧盟在食品安全、知识产权保护以及汽车安全标准等方面的法规有较大的区别。欧盟一向坚持“从严预防”的准则，将有可能损害人身体健康的食品排除在外。在美国，食用鸡肉用氯消毒处理是合法的，而这种处理方式在欧洲却完全无法令人接受；此外，转基因食品以及添加激素的农业生产方式在欧洲也不为民众接受，而这在美国却没有任何问题。根据美欧自贸区谈判的计划，美欧将统一食品安全标准，欧洲民众担心，届时极有可能降低欧洲现有的食品安全标准［6］。欧盟曾颁布过一条关于抵制美国荷尔蒙牛肉的禁令，令美国损失了约1 亿美元的市场份额，很快美国政府就出台报复措施，对欧盟出口的各种肉类，奶制品，咖啡等1 亿美元的产品提高了进口关税。此后的多年美国和欧盟一直在这个事情上争论不休。由此可见，美国和欧盟在短时间内不能实现标准的完全统一。而且，公共采购和服务贸易等问题都阻碍了美欧自贸区谈判的进程。例如，知识产权保护上，美国和欧盟存在着较大的分歧，美国企业能够使用消费者的信息，而欧盟则采取对消费者的个人信息进行了保护。

3.美国和欧盟产业的性质给自贸区谈判带来的阻力

美国和欧盟都属于发达的经济体，双方的产业具有较强的同质性，制造业通常情况下集中在产业链高端的产品生产、开发以及设计，服务业对于国民经济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美欧自贸区谈判的最终目的不仅是提出主导全球贸易和投资的规则，更重要的是增加双方彼此投资和服务贸易的机会。然而，美国和欧盟之间彼此的投资存在产业趋同的特点，发展余地较小；服务业对于美国和欧盟而言都是优势产业，因此在服务贸易中双方的竞争会日益激烈。因此，产业竞争的状况不利于构建美欧自贸区，限制了美欧自贸区谈判的进程。

4.美国的文化产业优势将冲击欧盟的文化产业

针对美欧自贸区谈判，法国为了能够保护本国文化产业，不支持在电视、网络媒体等文化产业方面进行自贸区谈判，并且以此为理由阻止美欧自贸区谈判的进行。在法国看来，美国电影产业非常发达，美国文化和欧洲文化有着激烈的冲突，如果在影视等文化产业上向美国敞开大门，就不利于自身文化产业的发展，将产生“文化逆差”。《欧盟商业》报道，法国贸易部长布里克就明确表示过，如欧美自贸区谈判包括音像制品议题，法国将不支持谈判。她表示，法国致力于保护本国艺术创作的活力和影响力以及本国文化的独特性。而且法国一直以来在各种贸易谈判中都表示，音像制品特别是电影和电视节目拥有强大的社会影响力，各国应有权制订限制措施以保护本国文化和语言。

5.美国与欧盟在政府补贴问题上存在极大争议

美国与欧盟为维护本国产业发展，提高其在国际上的竞争力，对本国的各种行业都有不同程度的补贴。美国商务部的一项调查表明，空客公司已收到超过135 亿美元的政府补贴。在欧盟，各成员国为了鼓励他们的小麦出口，政府就给予农民们每吨150 美元的出口补偿。1999年，欧盟给予的农业补贴是最多的：为1.145 亿美元，占其整个农业产出的49%。至2012年，仍占30%。美国政府也一直以来都把扩大农产品出口作为农业战略调整的重中之重，在美国参众两院通过的《食品、环境保护和能源法案》 中，2008-2012年度美国农业补贴金额高达2900 亿美元。［7］政府补贴所引发的不公平竞争使得美欧一直在相互指责抱怨，从这些例子也可以看出，双方就其中任何一个问题想要协商一致是多么的困难。

6.美欧自贸区对其自身所产生的积极效应有递减趋势

美欧自贸区协定一旦达成，势必改变世界经济格局，对其他国家的贸易形成冲击。但是其他国家并不会坐以待毙，也会纷纷出台政策和措施，签订各种自贸协定来应对。也许会出现新一轮的自贸协定潮。因此从长远来讲，美欧自贸区协定所产生的效应会递减。

虽然美欧自贸区谈判面临着不少阻力，但是美国和欧洲存在一致的经济增长目标，通过美欧贸易谈判可以更好地拓展对外贸易和投资，有利于美欧的经济复苏。［8］因此，通过双方的联合，如果能够制定主导全球经济的规则，有利于双方从中获取更多的利益，从而为双方的谈判成功提供一个可能。

五、美欧自贸区谈判对我国的启示

我国是世界第二大贸易国，美欧自贸区谈判的成功将对我国产生巨大的冲击，我国应该尽早做好应对的准备。美国和欧盟和我国的贸易往来日益频繁，并且形成了较好的贸易伙伴关系，美欧自贸区谈判将对我国产生较大的压力。美欧是我国最为重要的贸易伙伴，分别是全球第一大和第三大贸易区，如果美欧自贸区谈判达成一致，将影响我国的投资和产品的出口，因此我国应该维护多边贸易体系，不仅应该形成国内的自贸区，而且应该积极推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进程。

美欧自贸区谈判是全球范围内标准最高的自贸区谈判，将制定劳工标准、知识产权保护以及竞争中立等问题相关的规则，将主导全球贸易投资的发展。目前我国已经成为了经济大国，我国的经济发展和全球经济以及国际规则有着密切的联系，因此，我国不能绕开美欧自贸区谈判，应该对美欧自贸区谈判持有开放和包容的心态，主动参与国际贸易规则的制定，积极地借鉴国际规则进行国内改革，面对国内外的挑战，抓住机遇，重视自贸区的建设，为经济外交提供新平台，从而使我国的经济发展获得更大的空间。

六、结论

美欧自贸区谈判如果成功，在美国和欧盟强大的贸易规模和经济实力的支撑下，美欧制定的贸易规则将成为全球贸易的新标准，美欧将在诸多领域上制定更高的标准，从而能够维护美国和欧盟的竞争力，竞争优势，促进双方的经济增长。美欧自贸区的成功也许能将全球领入零关税时代，但是美欧自贸区谈判本身涉及问题比较多，内容非常复杂，因此，谈判的过程中将会遇到许多挑战，需要平衡众多行业的利益关系，受到方方面面的冲击，很难达成一致。随着谈判的深入，更多核心问题将被触及，谈判也因此会变得更加艰难，成功与否，拭目以待。

［1］“Final Report，High Level Working Group on Jobs and Growth”，Office of the United States Trade Representative，http://www.ustr.gov/about-us/press-office/reports-and-publicat ions/2013/final-report-us-eu-hlwg，2013-02-11.

［2］李春顶.美欧自贸区建设与中国应对策略［J］.中国市场，2013，（15）:37-41.

［3］余翔，朱琨.美欧自贸区谈判前景及其影响［J］.国际研究参考，2013，（5）:37-40.

［4］贾怀东，连威.美欧自贸谈判再纠结［J］.中国国情国力，2013，（9）:57-58.

［5］傅自应.做好自贸区这篇经济外交大文章［J］.行政管理改革，2013，（8）:10-13.

［6］郑安.美欧自贸区谈判在反对声中艰难前行［EB/OL］.国际在线，http://gb.cri.cn/42071/2014/05/06/7371s4529810.htm，2014-05-06.

［7］Donald A.Ball.International Business-The Challenge of Global Competition，8th ed ［M］.Mc Graw-Hill，2009，:118-128.

［8］孙元江.美欧自贸区建立对中欧经贸的影响［J］.对外贸易，2013，（5）:8-9.